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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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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戏似的舔了一下她发烫的耳垂:“嗯?想不想?”
“嗯……想……”
“想”字的音调她还没完全落下,身体就被他拦腰抱起,被他放到了床上。
齐冉在黑夜中感受着他的目光,然后他吻了下来。
漫漫长夜,那一晚齐冉只觉得过的很漫长也很煎熬,她仿佛是带着全身的疲惫入睡。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
树上的枝丫开始生长,鸟儿开始鸣叫,盛夏的蝉鸣也即将到来。
卧室里,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金黄色的阳光倾打在少女的肌肤上。
男人怀里的少女感受到刺眼的阳光,眼睫惺忪,她又往江邪的怀里靠了靠,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江邪垂眼望着怀里的女孩,嘴角弯出一个弧度,笑了笑。
下一秒,他低头去寻她的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啄了一口,齐冉有种被打扰睡觉的感觉,反应很是抗拒。
江邪趁这个时候撬开她的唇,舌尖闯入,齐冉被迫张嘴,这下她想不醒都难。
小姑娘眼睛睁的大大的,手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她一边发愣一边被他侵略探索。
两个人的肌肤相贴,在热烈的阳光下,干柴烈火,一擦就燃。
他放开她的唇,起身翻了一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双欲求不满的桃花眼盯着她。
齐冉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之后,她立马抗拒:“不行!现在是早上了,你不可以给我乱来。”
江邪低下头,唇凑近她的耳畔,低声轻语:“昨晚是我喝多了,不清醒。”
还不清醒,你都清醒到把她骗上床了!
这话可把齐冉气坏了,她刚刚差一点就又被他带偏了,她压抑着心中怒火,说:“所以呢?”
结果某人得逞一笑似的,说了一句:“所以我现在很清醒,女朋友,再来一次好不好?”
“……”
好个鬼!
这个人怎么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齐冉下意识秒拒绝:“好个鬼啊你,不好!我拒绝!我不要!而且我真的很累,咱们晚上再说好不好??”
“好啊,听你一回。”他笑着凑近她的唇,“那现在先亲一下。”
你刚刚不是亲了吗????!
她刚这么想,嘴唇就被人咬住,不过她这次也没推开他,反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迎合着他。
下午的时候,江邪强烈要求齐冉带他去桥镇见她的父母,一开始她是不愿意的,毕竟秦梓琴根本不同意。
后来也是在江邪百般劝说之下,她只好叹着气同意了。
在去桥镇的路上,江邪还买了一些东西带了过去。
齐冉那个时候还给秦梓琴发了一条短信,不过秦梓琴有没有看她也不得而知,毕竟她没有收到秦梓琴的回复。
两个人坐在车上,齐冉心中怀着一种不安感。
要是秦梓琴当着江邪的面说让他们分手,那她真的会难受死,说不定还有点不想活了。
毕竟那样的一个人,是在她年少时,为她黯淡无光的世界里添加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倘若那一抹惊艳了她世界的色彩不在了,那么她肯定又要重新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世界里。
如果真是那样,她宁可不要。
江邪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一路上都在安抚她让她不要怕,齐冉表面上表现的不那么害怕,可是心里却无比的担忧。
到家的时候,她缓慢的抬起手按了门铃。
几分钟后,门被人打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少年。
齐驰在齐冉毕业离开之前还是一个几岁的小男孩,如今只不过是过去了两年,却突然变得这么出类拔萃。
三个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是没人先开口。
几个人就好像在PK一场比赛,谁先开口谁就先输了似的。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秦梓琴的声音:“小驰,是谁来了?你姐姐回来了没有?”
“妈……”齐驰盯着自家的姐姐看了一眼,顿了顿,回复厨房里面的人,“姐姐回来了,还带了姐夫一起。”
齐冉:“……”
江邪有点好笑:“……”
齐驰敞开了大门,让他们进来:“姐夫,快进来坐吧。”
“嗯,弟弟真乖。”
齐冉:“……”
就两年没见,齐驰这狗东西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这么生分了?
江邪进去之后,齐驰也跟在他后面进去了,随手就把门甩给了齐冉去关。
他走时还扔下这么一句话:“姐,你最后进来,记得把门带上。”
“……”
去你大爷的齐驰。
好你个齐驰,齐冉心里暗骂一声,咬牙切齿的把门关上了,心里不知道有多记恨这个弟弟。
江邪看着这两姐弟,心里不知道有多想笑。
秦梓琴看到江邪的那一刻,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而后给江邪倒了一杯水,说:“江小少爷突然临时过来,你看我这饭菜都还没准备好,还请你不要见怪。”
江邪接过水,说:“没事,是我来的太唐突了。不过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吃顿饭,就是想来跟阿姨聊聊我和我女朋友的事情。”
“聊什么?”秦梓琴看了一旁的齐冉和齐驰一眼,而后招呼道,“你俩就别坐在这里了,上楼去。”
“噢。”
姐弟俩匆匆上了楼。
齐冉和齐驰上了二楼之后,她一直都想听听下面的人聊了什么,一直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
齐驰看的都有点不耐烦了,他睨着她:“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走来走去的了好不好?我头晕死了,你再这样你就出去。”
“……”齐冉一听,心里那点火也蹭的上来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刚刚那行为我还没跟你算呢,你什么意思啊你?让我锁门?”
齐驰一脸的无所谓:“是妈说你的男朋友不能惹,那妈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不听吧?要是因为你,连累了我怎么办?”
“……”
齐冉冷笑了声:“你这话说的这么大义禀然,一看你以后就是个怂逼,这么怂还当男人呢。”
齐驰无言以对:“……”
齐驰气不过了,直接回怼她:“你就别逼逼了,你知道我现在在乐什么吗?”
齐冉看着他:“?”
他贱贱一笑:“我现在就等着看你分手,我跟你说。”
“……”齐冉冷呵一声,“那你就等着咯,咱俩就看看谁笑到最后。”
齐驰:“……”
齐驰仔细一想,看齐冉这么自信,他怎么有一种自己落了下风的感觉?
两个人在楼上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楼下的人谈完话,喊他们下去吃饭的时候,天色已是黄昏。
一下楼,齐冉看到江邪坐在饭桌上一言不发,她走过去问他:“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某人懒洋洋的道:“你妈不同意,说让我说服我爷爷再来跟你求婚。”
“……”
求什么?
求……求婚?
齐冉听到这个回复她就跟被天打五雷轰了一样,脑子快炸了。
难怪江邪今天一直要她带他来桥镇,结果是为了来给她求婚的?
也就是只差见岳父岳母这一步了是吗?
只可惜,齐冉只好感叹一声:“可惜了,我妈不同意,你爷爷也不同意,那咱俩真的是不合适,迟早得分开的对吧?”
“……”江邪回眸看她,眼眸里是少女的模样,他语调有些不爽,“你有本事再说一个试试?”
齐冉闭嘴了:“……”
得,她闭嘴,她不说了。
那次之后,江邪跟齐冉报备了一声就回了一趟奚市。
那会儿寂玄和景麟也跟着回去了一趟。
只有齐冉还在虞城,照样和以前一样该干嘛还是得干嘛。
江邪走了以后,简素那边又出了点事。
这个事情还是何川告诉她的,一开始她也是完全不知道的,但是陈子阳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快在桥镇传开了。
刚从桥镇回来现在又要回去一趟。
齐冉回到桥镇的时候,简素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哭,哭的很是伤心欲绝。
何川看到齐冉,他说:“冉姐,你可算来了,简素姐不让我帮子阳哥查那两个人,结果子阳哥他自己查出来了,然后……然后就……”
“然后怎么了?你电话里也不说清楚,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简素一边抽泣一边说:“陈子阳他杀人了,他把害我的那两个人杀了,我……我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他被陈叔叔锁在家里,现在见不到他。”
齐冉:“……”
听到这个消息比在电话里何川说的大事还要震惊几百倍,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陈子阳那样病态的喜欢能做到这种地步。
她不是没有见过那些疯子喜欢人,可是陈子阳这样的少年和那些疯子没什么区别,甚至他能为了简素,什么都愿意做。
几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她只不过在虞城待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桥镇的一切什么都变了。
让她最不敢相信的是,陈子阳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
她最不能理解的是,陈子阳做了这么多,他图简素什么呢?
简素平平无奇,他那样尊贵的陈大少爷会缺别的女孩子喜欢吗?
齐冉抚平内心的震惊,她问:“川子,现在陈叔叔是想怎么搞?”
“不知道啊,”何川摸了摸后脑勺,“像陈叔叔那样老惯着子阳哥的人,我感觉不会让他出任何事的,不过这件事还是得跟寂玄哥说一下。”
“你跟他说干什么?”
何川说:“寂玄哥比我有经验啊,而且我到现在还是一个实习律师呢,很多事情是拿不定主意的,自然要跟寂玄哥说啊。”
齐冉点点头,嗯了一声:“也行,希望结果别太坏吧。”
简素说:“可是我们现在得见到陈子阳,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们都还不得而知,万一……万一他又做傻事……”
齐冉安慰她:“素素你就放心吧,他在陈家,陈叔叔会管着他的,现在传出这么大的事,陈叔叔肯定不能放他出去。”
“嗯。”
奚市这边,江邪坐在车里,不下车也不开车,不知道他整个人在想什么。
景麟坐在副驾驶座上,回过头问:“小九,你想好怎么面对你爷爷了吗?”
面对江家的老爷子,他自然是没想好怎么面对的,毕竟在这种节骨眼上突然登门拜访,说再多也只会把他气的半死。
但是气人这种事情江邪可是没少干,他又怎么会在乎?
江邪烦躁的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用打火机将烟点燃,咬在嘴里。
车内烟雾燎烧,层层白雾交错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火光在车里显得有几分的薄弱。
他看了一眼车外的那座别墅,眼尾有几分烦躁意味,嗓音慵懒:“无所谓。”
怎么面对他,他早就无所谓了,每回展露的都是一脸常态。
“走吧。”他将烟掐灭,从车窗扔下去,而后打开车门,下了车,“你们在这等我。”
寂玄解开安全带,点头答:“快去快回,虞城那边我等会还有事。”
江邪透过车窗看了一眼驾驶座上和副驾驶座上的人,他勾唇笑了笑,没说话。
直到他走进江家的老宅,佣人看见他回来,弯腰鞠了一个躬,说:“少爷,老先生在书房等你很久了。”
“知道了。”
景麟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奚市外面的景色,心里不禁一声感叹。
奚市的景色总归是比虞城的亮丽许多,甚至空气都比虞城的好,他的目光淡淡的看着窗外,仿佛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望着车窗外面,话对着旁边的人说:“老七,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就赌小九这回能不能求婚成功?”
寂玄听到这话,顿时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可以啊,你要是不怕他揍你,我就跟你赌,不过到时候这锅我不背啊。”
“没事。”景麟信誓旦旦的说,“出事了算我的。”
寂玄点头:“行啊,我跟你赌。”
江邪走上二楼,走到书房门口时,他抬起手推门而入。
老宅二楼的书房他很少进来,别说小的时候,小的时候他根本没在这里生活过。
今天却是第一次来。
书房里很干净,书架上摆放着许多本书,那些书江邪都不爱看,他从小就不喜欢看书,一看书就会头疼。
不过他唯一一次看书的时候还是学医那会儿,他在研究医学上面的资料,久而久之也买了很多有关医学的书放在公寓里。
以往他最不喜欢来的地方就是奚市,每一年年底的时候蒋娴都会让他回去,但他性子倔强,蒋娴知道自己劝不动。
一来也就放弃了,以至于后来的每年蒋娴也不再劝他回去,索性也就让他一个人在虞城生活了。
在虞城的那些事蒋娴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都没有往老宅里报备过一句。
毕竟都知道江家老爷子的脾性,要是知道了江邪在虞城这么放肆,下一秒肯定是要把他接回去的。
他在书房里转了一会儿,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来,江老爷子的声音传进江邪的耳朵里:“哼,还知道回来!”
江邪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迈已老的老人,他恭敬的喊:“爷爷。”
江老爷子在书桌前坐了下来,说话间也是好不留情:“你这次突然不请自来,找我有什么事?”
“依然是那件事。”他说。
“我说了我不同意!”江爷爷突然将拐杖重重的跺了一下,“那姑娘比你小那么多,阿邪,你就没想过人家父母会不同意吗?”
江邪在一旁的沙发上懒散的坐下来,语调也是极其的慵懒无谓:“她的父母同不同意是另一回事,您同不同意就是现在这一回事了。”
江老爷子:“……”
他气的将拐杖又是重重的在地板上一跺,恼羞成怒道:“阿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冥顽不灵了?还是说我管教无方?”
“爷爷,从小到大我都没在您的身边生活过,江家的规矩我也从来不清楚,”江邪一字一句的说,“但是我只知道一点,我喜欢一个人我就要娶她,让她风光无限的进江家的门。”
过了半响,书房里在江邪说完那句话之后静谧了一瞬。
江老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在自己这个小孙子面前落了下风,他败下阵来:“你当真决定好了?不后悔?”
江邪咧开嘴笑了:“爷爷您什么时候见我后悔过?”
“你这臭小子,行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也说不过你。”江爷爷属实特别无奈,“下个月带小姑娘回来一起吃个饭吧。”
江邪一听,乐了:“爷爷,您这是同意了?”
江老爷子笑着说:“臭小子我还不了解你?我再不同意,你是不是就要翻天了?”
“我可没这么说。”江邪眼里全是不亦乐乎的模样,“那爷爷我就先回去了?”
江爷爷柱着拐杖赶他出书房:“快走快走!”
江邪从江家老宅出来后就上了车,前面的两个人看到江邪坐进了后座里,寂玄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江邪的神情。
江邪脸上没什么表情,表现的很坦然,但寂玄总看出来了一点什么似的,总觉得他和景麟的赌注他输了一样。
毕竟和景麟打赌的时候,他赌的可是江邪能求婚成功。
要是他赌输了,那他少不了要请景麟吃饭或者喝酒这茬,真就该死。
他有点后悔和景麟赌了。
景麟也看出了寂玄在担心什么,他笑着问车后座的人:“小九,怎么样了?江爷爷同意了没有?”
“差不多。”江邪又点了一根烟,嗓音散漫,“下个月就能带那小屁孩回去见他了。”
景麟:“……”
寂玄听到这话,心里直接自我开心的哦耶了一声,这回轮到景麟笑不出来了。
靠!
剧情不是这么发展的?
回到虞城时,江邪给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齐冉,不过还是给岳母大人报备了一下。
但是他没让秦梓琴告诉齐冉,毕竟齐冉这几天也忙起来,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很少来找他。
自从江邪从医院里辞职了以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无业游民,现当下也不知道什么工作适合他,他也只能成天泡在景麟的网吧里了。
而景麟每天看着他在“凌晨”蹭吃蹭喝的,景麟自然有点不爽了:“喂,你每天来我这蹭吃蹭喝的,什么也不干,你就不能找点事儿干吗?”
“那我还能做什么?”江邪坐在前台,手里举着酒杯,“不然你给我安排点什么?”
景麟无语:“……”
他突然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但还是忍住发火的冲动说:“我这没什么事儿要你帮忙,你可以去别的地方找工作什么的。”
景麟突然想到了寂玄,他又说:“再说了,老七他那边不是缺一个人帮他办案吗?你也可以去他那里帮他一点忙也行啊,别老在我这晃悠。”
“滚。”江邪低骂一声,“我对律法那玩意不感兴趣。”
景麟翻了他一个白眼:“那小四呢,你天天在这我待着还不如去陪你的女朋友,不然到底又要生你的气了。”
江邪突然冷笑一声,自嘲道:“人家要陪她的小姐妹,不希望我去打扰。”
景麟再次无语:“……”
眼见五月将至,景麟突然想到五月份的时候好像是江邪的生日,他问:“过几天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
江邪瞥他:“怎么了?”
“那你生日,老宅不是会举办那什么宴会?你也可以那个时候把小四带过去啊,早见晚见都一样的。”
“……”
过了几秒,江邪用一个懒散的声音说:“老宅每年的宴会没少办,你见我回去过吗?而且再说了,机票不要钱?”
景麟被气笑了,语气毫不客气:“那你他妈成天在我这混日子,不去想想怎么找一份工作什么的,你好意思说啊。”
说实话,自毕业以来,他唯一会的东西可能就是给人看诊了。
要说让他去找工作,现在他连自己能做什么他都不知道,从医院辞职之后,他也没什么地方能去了。
要么唯一的出路就是,回去继承家产。
这换做是江邪,他这个人的性子自然是不会愿意的,要么就是复职。
景麟见他许久没说话,他只好随口提了一句:“你要实在不知道找什么工作,或者说不想复职的话,你就只有回去继承你爷爷的股份了。”
他抬起头,盯着他把话说完:“而且再说了,你这也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任性。”
江邪:“……”
景麟说的这些他自然是想过的,但他这个人寻求的就是一方自由。
倘若要是回去继承家业,他每天都得忙里忙外的,和齐冉见面的机会都要少很多,要是这样,他宁愿当无业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