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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解决 ...
绕过前院,远远便瞧见谢鹤亭立在廊下,身姿笔挺,肃肃如松下风,正望向这处,朝自己迎来。
待离得近了,小顺子识趣地递上手中灯笼,没再继续贴身跟着,而是远远坠在后面。
萧瑾抬手搭上他手背:“夜里风大,冷不冷?”
谢鹤亭不禁莞尔:“陛下可是忘了,北疆风沙蔽日?”
怎的就这般弱不禁风了。
萧瑾收回手,“大胆,竟敢取笑朕。”
谢鹤亭无奈,轻轻遥首:“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微臣岂敢?”
萧瑾敛去淡淡笑意:“明日早朝,你便免了,也好留在府中多歇息。”
谢鹤亭知晓必定要有大事发生,“纵是不去,也难以心安。”
萧瑾只得妥协:“那好罢。”
临别时瞧出谢鹤亭眼中担忧,“这两日余党皆以肃清,有人跟着,你可放心。”
谢鹤亭颔首,“安寝前记得再擦一次药。”
萧瑾和小顺子上了马车,一路行至宫门,小顺子长吁口气:“终于回来了。”
萧瑾知晓自从上回后他便总是提心吊胆的:“怎么,几个宵小而已,你觉得朕不能敌?”
萧瑾历经生死说话自是有几分百无禁忌,可吓坏了小顺子:“哎呦!呸呸呸!光是听您这么随口一说奴才就觉得心要跳出来了。”
又话赶话道:“不过若是真有那天,奴才就算拼了命也不会叫您伤着。”
此话说得语气再平淡不过,萧瑾思及前世却鼻头莫名有些发酸:“你若拼了命,往后谁来服侍朕?”
小顺子闻言又是一愣,紧接着拍了好几下自己:“都怪奴才这张嘴说错话了。”
“好了,朕安排给你的事早些去办,也好早些回来歇着。”
小顺子颔首:“是,陛下。”
于是当夜,四品以上的大臣们睡梦正酣时便着急忙慌被拉起来听口谕……
翌日寅时方过,文武百官已相继赶往奉天殿。
前列各个儿头戴金冠,衣着红袍,手握象笏,仪态庄重,却是心思各异。
卯时将尽,萧瑾由侧殿而出,百官齐齐跪下,群呼万岁。
如今既已无需再虚与委蛇,萧瑾便也开门见山,轻呷口茶,“是么?”
头顶传来瓷展清脆声响,堂下静得可怕,众人忙又道:“微臣不敢。”
萧瑾浅嗤一声,话中带着两分笑意:“不敢什么?”
有许尚书的事在先,已有不少人背后额前渗出汗来。
轻扫过下面众人,“朕竟不知,——”
目光在一处定住:“唐爱卿,你来说说。”
唐宁远被点了名,小腿肚已是抖如康晒,强自镇定着开口,首字却喑哑着没能发出声来:“回、回陛下,您福受天泽,自当万岁。”
萧瑾轻描淡写又问:“喔,那你在怕什么?”
唐宁远再回话嗓音已在发颤:“微臣、微臣并未、”
却忽的被萧瑾抬高了声量打断:“大胆!竟敢欺君、殿前失仪,”
唐宁远猛地往地上一磕,不过片刻间背已湿透,听头顶的声音侧转了方向:“翟侍郎,你掌刑法,他该当何罪?”
翟道文十分镇定:“回陛下,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唐宁远头已磕出血来:“陛下、陛下饶命、罪臣、罪臣知错、求陛下饶命!”
萧瑾沉吟片刻,不过数息唐宁远已如坠冰窟,有刀悬于颈后,终于等来宣判——
“既如此,那便举家流放房陵、三代不得入仕。”
又朝他关切道:“唐卿以为如何?”
唐宁远竟松了口气,如蒙大赦,庄重行了个全礼,额头早已麻木,字字泣血:“罪臣、谢陛下。”
萧瑾又状似随意地看向他身侧户部尚书:“裴卿,”
兀然被点名,谨慎半生的裴映心亦是莫名一紧:“臣在。”
“你这户部尚书做了近五载,也该动一动了,便补了张祐的缺吧。”
裴映心中感慰,不敢多言,直起身一拜,“臣领命。”
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便又听陛下接着道:“户部尚书之职就暂由徐尚书担着。”
一人统领两部?
礼部虽是清闲,可他身为礼部之首,又沾染赋税,实权等同首辅,可谓只手遮天。
不过徐尚书不偏不倚,不党不群,户部之事交与他裴映倒是松了口气。
徐友之实在不愿出这个风头,有意推拒:“陛下,老臣年事已高,恐、”
却被萧瑾情真意切地打断:“还请徐卿劳心相助。”
众人听得都是一骇,免去帝王自称,语气称得上恭谨,与方才判若两人。
就连心中满是权衡的徐友之都是愣怔,萧瑾继而话锋一转:“天子一言九鼎,朕既已开口,便没有更改的道理。”
止住了所有人的话头。
御史台几人历经上回的事本就谨小慎微,见今日恐有大变,非三言两语能阻,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自己只是个太和殿的摆件儿,千万别被注意到才好。
“未免徐卿过于劳累,礼部事宜便由张爱卿、升为郎中协同罢。”
礼部员外郎才当了不足两月,便又成了礼部郎中,如此进益,往后还了得?
终于有官员按耐不住,张瑄还未来得及回话便被打断:“陛下,恕臣斗胆,还请听臣一言。”
又有个送上门的,萧瑾自然来者不拒:“哦?王爱卿有何话要说?”
王承德道:“臣斗胆,张大人一无资历、二无功绩,升迁过快,似有不妥。”
语罢一顿,见萧瑾没什么反应,胆子也大了两分:“六部之首乃机要之位,历朝历代从无一人兼任二职的先例,陛下一片拳拳爱护之心,但只怕有的人迷失了本心,、”
被萧瑾喉咙深处溢出的一声低笑堵住话头:“王大人字字珠玑,倒是颇通为君之道。”
王承德急忙辩解:“陛下明鉴,微臣一片冰心,岂敢有越俎代庖之意,只是、”
一片冰心?
萧瑾双目轻闭,声线又冷厉了两三分:“够了!”
龙颜震怒,群臣屏息,只有殿中香炉的青烟在空中弥漫。
“你的确未曾越俎代庖,你不过是对朕积怨已久,早已准备另拥立新帝罢了!”
王承德怎可能承认,连带着其他大臣听到这几个字都本能地有些瑟缩。
萧瑾的目光忽的瞥见跪在近殿门处的谢鹤亭,语气顷刻间放缓:“众爱卿先平身。”
听着仿若个十足十体恤臣民、待人以宽的温和君主。
落在有的人眼里简直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被免礼的自是没有王承德,萧瑾也不欲再多废话:“朕再给最后一次机会,你可念着父母赐予你的名讳想仔细了——
你,、有没有?”
明明并未抬起身,王承德却能确信殿上投来的那道目光,稳稳落在自己躬下的脊背,良久,御案上方又传来瓷杯轻掷的清脆声响,仿佛宣告着陛下耐心亦已告罄。
不少人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王承德不甘心至极,却也知道成王败寇,已成定局,自己不过是个小喽啰,所能做的就是多为家人争取几条性命,再开口已带上哭腔:“罪臣、有负圣恩,”
一叩首,却听萧瑾道:“王卿既诚心忏悔,何不在此殿陈辩清楚?”
这是要逼着自己递投名状,以身祭旗。
可王承德又哪有旁的选择?
狠下心一闭眼:“罪臣、看护军库却擅离职守,其罪一;身为朝臣却勾结亲王,其罪二;明知裕王有反意却瞒而不报,其罪三;为逆贼徇私枉法,其罪四;东窗事发后心存侥幸,忤逆陛下,其罪五。”
他每说一句便引得下面议论声更大一分,几近掀起惊涛骇浪,朝臣们皆唏嘘不已,甚至忍不住交头接耳。
王承德继而道:“罪臣所述,桩桩件件,皆是死罪。…但求、但求陛下垂怜,为我王氏留个后…。”
萧瑾怒极反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心中既早已没当朕为君主,朕又如何施恩于你?”
接着对众朝臣言辞恳切道:“朕近日屡遭刺杀、九死一生,心中难安。
众位爱卿也听到了,朕对裕王予取予求,他却竟欲起兵谋反、取而代之。
前夜战况朕会张榜悉知天下,只是要如何处置这逆贼,朕终究是于心不忍。”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大臣们还能如何?自然是纷纷劝慰,又说此等危及江山社稷之事天理难容,定要严加惩处以示天下……
莫说那些摇摆不定、站队模糊的,就连裕王亲信的大臣都附议以择清关系,以求自保。
纵是过后被贬职被赶出京不论怎样都好,只要不和那王侍郎一般凄惨便可。
房陵偏远苦寒,能位极人臣的大多都已过中年、养尊处优,且不论在那处能否适应存活下来,就说这数千里山高路远,几乎绝无可能安然到达。
与其饱受磋磨、或被路匪乱刀砍死,倒不如另谋出路,苟活一世。
……
一番讨论后,萧瑾适时开口:“好了。
——众位爱卿之心朕已知晓。”
“只要诸位恪尽其职,安守本分,朕定然不负这天下。”
群臣又是齐齐跪下:“陛下英明,臣等领命。”
这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萧瑾待他们平身后又道:“不足半月即是春闱,今年的主考官与副考官朕会亲自裁定。”
“但凭陛下吩咐。”
萧瑾扫一眼他们如今恭谨服帖的模样,却又莫名觉得无趣的很,“徐爱卿,”
“臣在。”
“你这两日将名录拟好交与朕。”
“是。”
萧瑾瞥了一眼小顺子站的方位,他顷刻会意:“无事退朝~、”
众人群呼万岁后起身,萧瑾绕回太和殿,果然瞧见侧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候着。
“承德”这一词汇在古代文献中的记载,《尚书》中的《周官》篇中有“六服群辟,罔不承德,归于宗周”的句子,表示各地诸侯都承受了周王的德泽。
本文是自己解释理解的,怕误导大家,特此说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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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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