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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   吕主任说话大喘气,“不过,等血检结果判断彭程是否患病。”
      “血红蛋白、血小板进行性减少,白细胞计数增高明显,分类可见原始细胞或幼稚细胞、急淋细胞呈阳性,血液无毒无残留,同时调取了死者在市立医院的病例,结果和我们的血检完全一样,”吴汀白宣读完血检结果,合上报告,周羡鱼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急性白血病。”
      叶霖之听完报告,“也就是说,彭程是因为白血病导致眩晕,然后从高楼上坠落,”周羡鱼摇摇头,“可是我感觉有必要做一次与过量辐射相关的检测,”叶霖之不明白周羡鱼为什么如此坚持,“周顾问,你为什么这么坚持?”
      “因为邹涵宁,”回答叶霖之的不是周羡鱼,而是林渊,“邹涵宁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方向,”叶霖之看了母女二人的口供,“那有没有可能是邹涵宁撒谎呢?既然如邹涵宁所说李凯文不关心她的话,那李凯文为什么要冒险杀死彭程呢?”
      林渊没有说话,转头问吴汀白,“小白,当年彭程因为什么坐的牢?”吴汀白立马坐正,“因为捅人,当时有人想要□□他的妻子邹娟。”吴汀白看了一眼林渊,“不过当时走访的时候说邹娟有问题,好像是外面有人了。”
      好像是为了印证什么,周羡鱼找到了李凯文,“不愧是宾利啊,几近完美,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英国车,”李凯文手扶着方向盘,“喜欢它够豪华?”周羡鱼笑了一下,“气质,绅士的气质,”李凯文点点头,“你过来应该不是找我谈车吧?”
      周羡鱼点点头,“我是有点事想找你确认一下,”李凯文叹了一口气,“彭程?我就奇怪了,这不是刑警队的工作吗?”周羡鱼笑笑,“有的时候呢,法医也要做一些取证工作的,毕竟是体能说的少,很多事还需要问活人。”
      “那你是问错人了,关于彭程的事情,我可能知道的比死人还少,”李凯文一边看路一边回话,周羡鱼手肘杵着车窗,姿态放松,“邹娟跟我说,你从来没有和彭程在私底下见过面,是真的吗?”
      李凯文笑了一下,“我有必要和他私底下见面吗?”周羡鱼追问,“那为了邹涵宁呢?”李凯文看了周羡鱼一眼,“那小娟应该告诉过你,宁宁的事情我从不过问,这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情,”周羡鱼看着李凯文,“那你为什么要打他啊?”
      李凯文一时紧张,没有注意到并道进来的车,急忙踩了刹车,不回答周羡鱼的问题,“并线打灯有这么难吗?过分,”许是调节好了情绪,然后回复道,“宁宁说的?她说的话,你们也信?”周羡鱼点点头,“之前呢,我确实怀疑,但是现在我信了。”
      周羡鱼还是保持着那副轻松的姿态,看了一眼李凯文的手,“你的右手掌骨骨折过吧?”李凯文下意识的把手从方向盘上拿开,随手捏了几下,“对,不小心,”周羡鱼不以为意,“你知道吗?拳击手在刚开始练拳的时候,这个部位就特别容易受伤,因为在打拳的时候,如果你的拳头握的不够紧,力量分散冲击到掌骨,就会造成骨折,所以他们在训练之前,都会在手掌和手掌上,用绷带缠起来,你打拳吗?”
      李凯文脸色变得很不好,“我不打,”周羡鱼看了他一眼,“还有一点你也应该知道,人的头骨是身体部位最为坚硬的部分之一,一个不太会打拳的人,当他去打人的头部的时候,如果拳头攥得不紧,就会造成骨折。”
      “这我真不知道,”李凯文情绪有点激动,抬起左右点点自己,“我吗?你是说我吗?我想是会跟人打架的吗?”周羡鱼摇摇头,“不是打架,而是单方面的殴打,而且被打的人没有还手,”李凯文笑了一下,“哪有人挨打不还手的啊。”
      周羡鱼一挑眉看着李凯文,“有啊,彭程啊,”周羡鱼换了个姿势坐在副驾驶,“我给彭程做过检查,他的眉骨和鼻梁有明显的陈旧伤,”李凯文重新调整好情绪,“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想象力的人,就凭我的手掌和彭程脸上的伤,就断定我打他?”
      “别激动,我只是提出一种真实的可能性而已,你们都没有报警,但是你们一定都去过医院,调你们就诊记录非常简单,难道你们在不同的地点,因为不同的原因,你们同时骨折了吗?”李凯文叹了一口气,“那我就更不明白了,这和彭程的死有什么关系?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周羡鱼粲然一笑,“我就只是想证明邹涵宁并没有说谎,”李凯文看了周羡鱼一眼,正欲反驳,突然一辆车停下来,李凯文赶紧踩了刹车,松了一口气,只听前面的车按了两下喇叭,周羡鱼看了李凯文一眼,“应该是找我的,”然后松开安全带,下车前告诉李凯文,“你应该很好奇彭程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车上气压很低,林渊黑着一张脸,看着周羡鱼在车上检查车门,“怎么?安全意识这么高?”周羡鱼坐正了,“也分情况,只要是司机的心情太不太好,”林渊哼了一声,“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周羡鱼掐掐手指,“走访人证是刑警的工作,我只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法医顾问。”
      林渊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在意这个,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我陪你一起,为什么要单独行动?”周羡鱼一双大眼看着林渊,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我这不是怕你为难嘛,现在案子呈现一个死局的状态,我想去找一个突破口。”
      ***
      “老公,我回来了,”邹娟像平常人家的家庭主妇一样拎着菜去了厨房,然后被厨房里面的血迹吓了一跳,邹娟跟着血迹,在一个转角处看到了李凯文躺在地上,“啊......”
      叶霖之拿着医院送来的一份伤情报告冲进法医中心,“吕主任,这里有一份报告,老大让你亲自鉴定一下,”吕主任被叶霖之吓了一跳,接过他手中的报告,“为什么还需要我做?”结果吕主任打开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有点意思。”
      林渊在医院的病房外等吕主任的报告,突然一只手伸到自己眼前,还有一个保温杯,“喝点热的,暖和一下,”林渊抬起头,“你怎么又回来了,”周羡鱼往病房看了一眼,“你让我去送的报告,我不得亲自把结果告诉你啊。”
      林渊仰头喝了一口水,“怎么样,够得上轻伤吗?”周羡鱼摇摇头,“不知道,从病例看,伤者胸部的创口没有超过十公分,也没有伤及内脏,够不上轻伤,可是创口较深,如果伤及了神经或者血管,给伤者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的话,那就可以判定是轻伤了。”
      周羡鱼打了个响指,“所以,吕主任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过来看一下,”林渊看了他一眼,示意这是医院,“就这么简单?你不想知道是谁捅伤的吗?”周羡鱼耸耸肩,像是在表达自己已经知道的意思。
      “李先生,您太太回到家,发现您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她以为您被人捅伤了,她报的警,”周羡鱼转头看向林渊,“邹娟女士的口供是这样的吧?”林渊几不可见的笑了一下,“是,李凯文先生,在您清醒之前,您太太非常肯定的说,有人捅伤了你,而且凶器已经交给我们了。”
      两人一唱一和,周羡鱼说,“那就简单了,把凶器交给痕检科的同事,让他们查一下指纹就知道了,”终于李凯文按捺不住了,“等一下,警官,我们可以私了吗?”林渊摇摇头,“不行,你们报警了,我们也出警了,就需要立案侦查。”
      李凯文艰难的坐起身,“那这样,我不需要立案,我不追求任何人的责任,可以吧?”周羡鱼看了李凯文一眼,“那您能告诉我,邹涵宁为什么要捅伤您吗?”李凯文皱眉,“你怎么知道的?”周羡鱼笑笑没有说话。
      林渊和周羡鱼从病房里退出来后,周羡鱼让林渊去一楼等他,过了十分钟,周羡鱼跑到林渊面前,晃晃手中的药,“走吧,林大警官,我们需要去关心一下邹涵宁。”
      采石场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迎接我,小而白,纯又美,你似乎很高兴遇见我,雪白的花朵永远开放成长,愿永远鲜艳芬芳,”邹涵宁坐在一块湖边的石头上唱歌,在夕阳下,留下一个孤单的身影。
      周羡鱼走到邹涵宁后面,夸了一句,“唱得不错,”邹涵宁转过身看了周羡鱼一眼,又看了看车里面的林渊,“你们是来抓我的吧?”周羡鱼走到邹涵宁身边坐下,“抓你?为什么?”邹涵宁看了他一眼,“你们不是警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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