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幸存者》》贰两叁钱

36、第 36 章

　　周羡鱼思考了一下，“抓人这种事情，不归我管，”然后向后指了指林渊，“你看到后面那个叔叔了没有？他才是负责抓人的，你要是干了什么坏事，就赶紧跑，他是真抓你，”邹涵宁惊讶的看着周羡鱼，“你真是警察吗？哪有警察教别人干了坏事赶紧跑的啊。”
　　“哈哈哈，”周羡鱼笑了一下，“把手给我，”邹涵宁有些紧张握紧了自己的手，“能不带手铐吗？”周羡鱼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上来，“我真的不是来抓你的，快，手给我，”邹涵宁慢吞吞的把手递给他，周羡鱼点了点下巴，“另一只手。”
　　邹涵宁看了周羡鱼一眼，把自己抱着手绢的手给了周羡鱼，见对方把自己的手绢拆下来，然后从口袋中掏出药抹在她的伤口上，“伤口不处理好，会留疤的，会不好看的，”周羡鱼重新给邹涵宁包扎好，“好了，再去打一针破伤风就好了。”
　　邹涵宁看着自己重新包扎好的手，“哥哥，你是不是感觉我就是一个小孩儿，”周羡鱼指指自己，“哥哥？”虽然他看起来显小，但是这样就和林渊差着辈分儿了，那自然是不行的，“我和车上那个叔叔差不多大，所以，你也得叫我叔叔。”
　　见邹涵宁笑了一下，周羡鱼接着说，“你害怕别人把你当小孩儿吗？”邹涵宁摇摇头，“也不是，只是在想如果我是一个大人了，我说的话你们就不会不相信了，”周羡鱼把药收好，“你知道警察的责任是什么吗？”
　　“抓坏人，”邹涵宁看着周羡鱼说，周羡鱼点点头，“是啊，但是坏人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所以我们需要辨别谁在说谎，知道了吗？”邹涵宁笑着点点头，“恩，”周羡鱼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走吧，去看一眼李凯文。”
　　林渊和周羡鱼把邹涵宁送到医院，看见李凯文的一举一动，林渊突然说，“彭程的死不是意外，李凯文非常爱邹涵宁，”周羡鱼点点头，回应了林渊一下。
　　林渊回了警队，召集了一次临时会议，“一个月前，我们接到邹娟的报案，说彭程绑架了邹涵宁，随后我们在采石场逮捕了彭程，而彭程否认自己绑架，李凯文也没有接到任何勒索电话，而在彭程无罪释放的一周后，意外坠楼身亡。”
　　林渊话锋一转，“李凯文受伤后，我们聊过，李凯文非常爱她，和自己的女儿一样，他承认见过彭程，彭程向他承诺过会让邹涵宁跟着李凯文和邹娟生活，而他们私底下见面的事，邹娟确实不知情，邹娟执意要告诉彭程，说要带邹涵宁去英国定居。”
　　叶霖之摇摇头，“我不明白，老大，李凯文爱邹涵宁和彭程的死有关系吗？”林渊点点头，“我们在调查的时候，邹娟曾经说过彭程没权没势，没人会杀他，”叶霖之更懵了，“对啊，没有做案动机啊，”一直在旁听的周羡鱼突然开口，“不，我们找到作案动机了。”
　　林渊掏出一份病例，“这是一份病例原件，”然后把病例放在桌子上，“你们仔细看看，这里面有几页缺少了，我猜测上面就是彭程得白血病的原因，”叶霖之翻了翻，“老大那我们立刻去查，”林渊点点头，“跟我去一趟彭程住的地方。”
　　“不可能，彭程不可能在我们这里受到辐射得上白血病的，你看，我们这里的工人都是穿着防辐射服工作的，这是我们这里的严格的安全守则，而且按时检查，严格按照国家标准进行生产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工地负责人接待了林渊周羡鱼和叶霖之。
　　负责人带着三个人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旧楼，“彭程没有和其他工人住在一起，平时敲敲打打，怕影响到别人睡觉，”负责人打开彭程的房间，一个个的石雕出现在四人面前，“周羡鱼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了一眼，“这些石雕都是邹涵宁。”
　　叶霖之在书架上翻找突然找到一份病例，“老大，这里有一份病例，”林渊接过报告，翻开看了一眼，“生殖器皮肤采样检测报告，”叶霖之皱眉，“他为什么做这个？”周羡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他可能也是想确认是怎么得的白血病。”
　　周羡鱼继续解释，“人体对辐射最为敏感的部位有两个，男性是□□生殖上皮，女性是卵巢，”林渊点点头，看着病例报告，“彭程的□□上皮细胞全部硬化，可以确定是辐射导致的白血病，”叶霖之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因为辐射得了白血病，但是那那么爱邹涵宁，他完全可以向辐射场提出索赔，这是一笔不少的钱，可以都给他女儿。”
　　林渊点点头，“所以，他并不是因为辐射场，”周羡鱼转头看向负责人，“你们这里有辐射探测仪吗？”负责人点点头，打了个电话，然后两名工人拿来了两个仪器，进屋进行检测，然后突然一名工人的仪器出现了不正常的波动，“快，快离开这儿，有生命危险。”
　　叶霖之通知了警队出警，吕主任命人给林渊周羡鱼和叶霖之送来药片，“一人两片，现在就吃，”林渊道了谢，转头问周羡鱼，“这药能管用吗？”周羡鱼挑眉看着林渊，“如果刚刚咱们的辐射超过限度，现在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了，如果没有超过限度，那就不用吃了。”
　　林渊打量着周羡鱼，“所以，咱们吃还是不吃？”周羡鱼想了想拿了一瓶水，“吃，”然后仰头把要吃下去，然后把剩下的水递给林渊，“我选择谨遵医嘱，”林渊看了一眼周羡鱼，抬手擦掉了周羡鱼下巴上的水渍。
　　“钴60是是金属元素，钴的放射性同位素之一，具有极强的辐射性，会导致脱发，严重损害人体血液内的细胞组织，造成白血球减少，引起血液系统疾病，而彭程用来雕塑的这块石头被埋在钴60废料里，同样具有辐射性。”叶霖之介绍完现场的状况坐好。
　　吴汀白看着幻灯片上的照片，“所以彭程是因为它才患上了白血病，”叶霖之点点头，“这块石头，我们猜测是有人故意送给他的，”林渊点点头，“对，熟悉彭程的人应该都知道他喜欢雕塑，所以送这么一块石头，会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杀了他。”
　　周羡鱼摸着下巴，“或者说，有人故意让彭程发现它，这样的话，彭程就会自己拿回去。”叶霖之拿着笔在本子上写了划，“熟悉彭程的人，”然后猛地一抬头，“邹娟，”然后站起身，“小白，走，带人去。”
　　林渊还在审讯，周羡鱼跑出来看到了邹涵宁，“宁宁，等妈妈呢？李凯文呢？”邹涵宁看到周羡鱼，走过来，“叔叔，我妈没事儿吧，李凯文在来的路上了，”正说着，李凯文冲进来，“宁宁，你没事吧，”见邹涵宁摇摇头，李凯文又看向周羡鱼，“警官，我已经很尊重你们的工作了，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们。”
　　周羡鱼走出来，“灵芝，还审着呢？”叶霖之往审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啊，邹娟嘴太硬，根本不承认，”周羡鱼拍拍叶霖之的肩膀，“灵芝，想个办法支开李凯文，我有点事儿问邹涵宁，”叶霖之发愁，“怎么支开啊？”周羡鱼一笑，一肚子坏水，“他的豪车肯定开来了，弄点动静。”
　　叶霖之挑挑眉，收到示意，“周顾问看不出来啊，是个狠人，等着。”然后就听到一阵喊声，“着谁的车U8868，赶快来人，把车开走，”李凯文在窗户上看了一眼，周羡鱼看着挂了电话跑下楼，便进入茶水间。
　　“叔叔，是您让他这么干的吧，”邹涵宁看着楼下争执的两人，问刚进门的周羡鱼，周羡鱼笑了一下，“纯属意外，”然后邹涵宁回过身，“叔叔，到底是谁杀了我爸？”周羡鱼看了一眼邹涵宁，“其实，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
　　周羡鱼敲响了审讯室的门，林渊出来，“怎么了？”周羡鱼拉着林渊走，“帮个忙，”林渊看着周羡鱼一脸兴奋的模样，听周羡鱼说了他的计划。
　　“李先生，您在这边稍坐一下，您的律师已经把电话打给我们局长了，我们局长想和您单独聊聊，”林渊把李凯文带到一个房间后，离开。李凯文在沙发上坐下，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一尊和邹涵宁很像的雕像，突然很慌，着急去开门。
　　林渊和周羡鱼闻声过来，给李凯文开了门，“李先生，有什么事儿吗？”林渊一副很官方的笑看着李凯文，李凯文往门外挪了一步，“你们到底要谈什么，我们换一个房间可以吗？”林渊一如平常看着李凯文，“为什么？”李凯文指着雕像，“这块石头会死人的，”林渊看了一眼周羡鱼，“看来，我们确实应该换一个地方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