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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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铃声将八点钟的拥堵路段划出一条直行线，三五辆车直奔一幢高档居民小区。吴汀白看见林渊走过来，“老大，你来啦，死者是彭程，男性，39岁，”林渊点点头，带好手套，拦住将死者抬走的人员，“等等，”掀开白布看了一眼，然后放下白布，“走吧。”
物证科正在取证，看到林渊过来，“林队，现场血迹呈暗红色，血液氧化，高坠伤喷溅血迹，”林渊看了一眼现场，然后仰起头看了一眼，“上楼看看，”吴汀白收到命令，点点头，“好。”
“什么情况，”林渊掀起警戒线，迈上天台，叶霖之看了一圈，“应该是自杀，”林渊爬上女儿墙，叶霖之在下面扶了一把，“慢点儿，”林渊紧紧把着栏杆，向下看了一眼，然后瞥见天台上的一双鞋，林渊从墙上跳下来。
叶霖之介绍，“这是死者的鞋，生前应该抽过两根烟，这附近没有监控，群众也走访过，除了死者以外没有第二个人进入过天台，他在天台是在修缮楼顶，”林渊若有所思，“他来天台工作，为什么要自杀呢？”
林渊拿起彭程的一只鞋，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在鞋缝中的一滴血迹，“新的，”叶霖之探过头来，“怎么会有血？”林渊闭上眼，“他应该在这里停留休息过，可能是意外。”
“死者双侧熊猫眼症，外耳道及鼻腔出血，应该是颅底严重骨折，体表除高坠伤外，无其他外伤，”吕主任在办公室向林渊汇报，“这是鞋上血迹的DNA比对，经证实，是属于彭程的，”林渊点点头，“也就是说彭程在坠楼前，身体就某部位就已经流血了。”
吕主任点点头，“所以他在坠楼前，身体就已经不正常了，”林渊看着吕主任，“看不出来，现在分析的有条有理的啊，”吕主任唉了一声，“还不是被你请来的法医顾问逼的啊，我这个在编的不露两手，岂不是很没面子啊。”
或许是知道林渊的心情不太好，吕主任调侃起自己来，“你的顾问今天没来？”听到了周羡鱼，林渊眉宇间的阴翳散了不少，“我走的时候，他还在睡呢，他又不需要上班打卡，”吕主任点点头，“对了，关于那一滴血，我建议做一个全面的尸检。”
林渊点点头，“我正有此意，排除受伤，那他也有可能生病，”吴汀白拿着一个正在响的手机敲门进来，“林队，有人一直在打彭程的手机，”林渊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并没有备注名字，然后接起来电话，“喂。”
某小区停车场
一辆车出现在林渊的周羡鱼的视线中，“他来了，”周羡鱼喝了一口水说道，林渊点点头下车，掏出警察证，“曹阳是吗？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曹阳点点头，“您说，”周羡鱼下车站在林渊的身旁，听林渊说，“认识彭程吗？”
曹阳点点头，“对，鹏程说他要买香港的保险，我就托了个关系，把事儿给他办了，是有什么问题吗？”林渊看着他，“那保险的受益人是谁？”曹阳皱眉想了一下，“哦，想起来了，受益人叫邹涵宁。”
林渊带着口供回了警队，“就目前的证据和证词来看，彭程是为了骗保，自杀可以给邹涵宁留下一笔钱弥补当年坐牢给邹涵宁带来的伤害。”周羡鱼看着手中的一份资料，“可是这个李凯文好像很有钱的样子，邹涵宁应该不会缺钱。”
叶霖之看到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插嘴道，“周顾问，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个李凯文好像不太喜欢邹涵宁，”看到周羡鱼疑惑的眼神，叶霖之主动解释道：“邹娟报案那天，说彭程绑架邹涵宁的时候，李凯文根本就是毫不关心。”
周羡鱼适时的提出了疑问，“那会不会是李凯文认为彭程根本不会伤害邹涵宁呢？”叶霖之摇摇头，“李凯文和彭程是前夫和现任的关系，彭程又坐过牢，你感觉李凯文会相信彭程吗？”叶霖之看了一眼林渊，大着胆子说，“我们定案讲究的是证据，刑警这面呢，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杀，”叶霖之抬头看着周羡鱼，“除非周顾问或者吕主任提供新的证据。”
“所以吕主任不是说要做一次全面的尸检吗？”周羡鱼看着林渊，“联系一下彭程的直系亲属吧，”林渊点点头，“我会去联系。”周羡鱼点点头，“那我陪你去吧，”叶霖之发现自从周羡鱼来了之后，林渊很少带他走访，有些气不过，那能怎么办呢，反正比不过，叶霖之叹了口气，自觉地离开，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
周羡鱼看着车窗外的倒退的景色，听到林渊在旁边问，“为什么，”周羡鱼转过头，“什么为什么？”林渊看了周羡鱼一眼，“为什么感觉彭程不是自杀？”周羡鱼想了一下，“那天和与他一起吃饭，感觉他虽然坐过牢，但是生活态度积极向上，而且张口闭口都是他的女儿，我不认为他会自杀。”
林渊挑眉看着周羡鱼，“你靠直觉判断？”周羡鱼笑了一下，“林警官不相信吗？”林渊把头转回去，“我以前不相信，现在......”周羡鱼指着他，“现在信了吧，哈哈，而且我知道你肯定也不相信彭程会自杀，对吧。”
邹娟别墅内
“尸检？他不是自杀吗？”邹娟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林渊和周羡鱼，林渊顿了一下，“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呢，像是自杀或者意外，但是从法医的角度上讲，从外表上无法断定他死前有没有受过不法侵害，出于对死者和你们家属的尊重，我们希望做一个详细的尸检，我们来争取您的同意。”
邹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人都死了，怎么死的重要吗？”邹娟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了，他一没钱二没势，谁会杀他呢？”邹娟摇摇头，伸手将碎发挽在耳后，“尸检，就不用了吧，”周羡鱼一直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邹娟，“你不征求一下你女儿邹涵宁的意见吗？毕竟彭程是他的父亲。”
“父亲？”邹娟很无奈的笑了一下，“他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吗？”忽然从楼上传来一个声音，“小娟，”楼下的三人同时抬起头，看着楼上的李凯文。两人驱车离开时，突然从灌木丛冲出一个女生，拦住了两个人的路，林渊猛地一刹车，车胎与地面的摩擦发出一阵让人不舒服的声音。
车子在小女孩面前停稳，女孩儿慢慢睁开眼，上了车，这个女孩就是邹涵宁。周羡鱼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她，“你经常翻墙吗？”邹涵宁随口应了一声，周羡鱼继续看着她，“为什么啊？”
邹涵宁调整了坐姿，“他们管的太严，你们是警察吧？”周羡鱼看了一眼林渊，“不像吗？”邹涵宁笑了一下，“我能看看你们的证件吗？”林渊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递给邹涵宁，见对方打开研究了一下，还给林渊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还挺帅。”
周羡鱼看着林渊笑了一下，然后问邹涵宁，“现在信了？”邹涵宁脸色沉下来，答非所问，“我知道谁杀了我爸，是李凯文，我妈也知道，所以她死活不让你们给我爸尸检，”林渊开口，看了邹涵宁一眼，“你听到我们谈话了？”
邹涵宁点点头，“恩，听到了一点，你们一定要尸检，他们就是心虚才不敢让你们查的，”周羡鱼转过头看着邹涵宁，”你知道吗？刚刚李凯文同意我们尸检了，“邹涵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周羡鱼，“什么？同意尸检了？”
到了警队，林渊安排吴汀白打电话通知邹娟来接邹涵宁并给邹涵宁做口供，“他很凶，经常骂我，就是因为我不练琴，不好好写作业，我妈不敢管他，我妈没有工作，要是李凯文不要她，她怎么生活啊，但是我爸不一样，”邹涵宁提起彭程的时候，一脸开心，“我爸说小孩子就该开心，不开心的都是大人的事情，但是我妈不让，怕他带坏我，虽然李凯文一开始不允许我们见面，但是后来就不管了。”
邹涵宁的自述和邹娟的口供完全不一致，吴汀白看着邹涵宁，“那你爸和李凯文见过面吗？”邹涵宁点点头，“他们不仅见过面，他还打过我爸，挺严重的，头都流血了，我爸怕我妈难过，就不让报警。”
邹娟看到邹涵宁站起身，便跟了过来，被吴汀白拦下，“邹女士，彭程的尸检报告出来，我们会马上通知你，”邹娟看了吴汀白一眼，“警官，求您个事儿，报告出来之后就别告诉我们了，人都没了，别再让他打扰我们了。”
周羡鱼跟着林渊进了解剖室，吕主任还特许周羡鱼可以在眼前，实时向林渊汇报，“多发性的肋骨骨折，血气胸，肝脏、脾脏、肾脏，纵向破裂，脾门、肾蒂撕裂，幽门部粘膜下出血，手上有很多陈旧伤，应该是工作的时候造成的，从目前看，”周羡鱼顿了一下，吕主任补充道，“确实是高坠伤，”周羡鱼看着林渊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