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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章 ...
三月里裁撤平南王的谕旨将另外二藩摆在了尴尬境地,众人皆知这只是个引子。在京官员与封疆大吏俱已警觉,等待着平西王与靖南王的反应。虽然眼下二藩尚无动作,廷议中仍难免牵扯,众臣意见各异,主张三藩皆撤的却寥寥无几。就在众人均将眼光投向南方之时,内廷却频频收到来自西北的密函。
玄烨对西北一向关注,因为牵涉罗刹与蒙古,不得不谨慎。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部这几年殊为不静,先是汗王僧格被杀,接着便是为了争夺汗位掀起兵灾。前年阿尔泰山区一战,僧格的亲弟弟噶尔丹大胜其异母兄弟夺回汗位,只是依西北的奏报,这噶尔丹比之乃兄更加野心勃勃。
玄烨合上密信沉思——这噶尔丹身世奇特,据传是西藏温萨活佛转世;不论真假,他背后总是有黄教□□嘛的支持。厄鲁特四部以准噶尔最不安宁,僧格掌政时便屡次攻击其他三部试图统一厄鲁特蒙古,其背后昭彰的野心可见一般。如今噶尔丹更是变本加厉,安插在西北的眼线怀疑他与罗刹秘密勾结,更甚者似乎近日有一批火器运抵!
他捏着信笺犹豫,终是缓缓放在案子一侧:
“先锁起来吧。”
苏麻喇姑拿起信,由信封知道是来自西北,转身走到柜前,打开左上角的小门,里面已然放满了一半——西北局势从来无法让人放心,倘使三藩战火难免,若再加上西北叛乱后果不堪设想;庆幸的是准噶尔部目前气候未成,那噶尔丹总要先坐稳汗位。只是若无三藩之事,尽快处理总好过待他羽翼丰满。
“那二藩不知作合打算。”玄烨喃喃自语,虽是挂心西北却空不出手料理,想着皇祖母对撤藩的坚决反对,心下也不断权衡。
苏麻喇姑并不说话——事情的轻重缓急皇上自有决断,诸多事情究竟哪一桩是动摇国本的大患眼下并不清明。
“建宁姑姑和额驸还在慈宁宫?”玄烨微往后靠,感觉肩背发僵。
她走到他身后,轻轻帮他揉捏肩胛:
“是,建宁长公主也带了吴世霖进宫。”
“他这功夫倒是做得到家。”他轻吁口气,料想得到吴应熊的目的与皇祖母的回应。
她手下力度适当地轻捶,想起几次在慈宁宫遇到的这位和硕额驸。与吴三桂的作风相比,吴应熊这个平西王世子显得内敛安静得许多——按照祖制,满汉不通婚,大清的公主多是下嫁了蒙古王公来巩固满蒙联姻;建宁长公主当年的下嫁无疑是太皇太后与顺治爷为了稳住吴三桂的示恩之举,之后吴应熊常驻京城却似乎既是人质又是云南在京城的眼线了。吴应熊并没有乃父的锋芒外露,但是心思的深沉一样不可小觑,单看他似乎并非刻意却又自然而然地在京城中广泛结交便能知其深浅。
玄烨合上双眼思忖,清楚吴应熊近两个月来在京城的频繁活动——朝臣中支持撤藩的原在少数,吴应熊的奔走着实争取了一些本持中立举棋不定的臣子,而他与索额图等人的往来也不可掉以轻心。
“启禀皇上,翰林院熊赐履熊大人递牌子觐见。”
“宣。”玄烨几乎是叹出这个字,知道极力反对撤藩的熊赐履定是来劝谏。
苏麻喇姑弯身退下,出门时遇到走进暖阁的熊赐履;她轻轻一福,却只听到熊大人重重叹了口气不置一词。她无可奈何,知道以卫道为己任的熊夫子对自己素来无甚好感。
“大姑姑,刚才慈宁宫差人来传呢。”小桂子见她出来急忙赶上几步低声道。
她微一挑眉,略略思索,估计熊大人一时半刻不会离开:
“你小心伺候着,我去去就回来。”
太皇太后传召无非为了撤藩一事,她一路走着,思量究竟该如何回话;想着,慈宁宫已在眼前,才要进院子对面正迎上建宁公主一家。她规矩地行过礼便闪身一旁让路,建宁长公主一贯的高贵端庄,不会盛气凌人亦不会特别亲切,应了她的请安便领着吴世霖往外去了。
“姑娘一向可好?”吴应熊却慢了半步,谦和地问候。
“谢额驸关心,奴婢还好。”苏麻喇姑垂首又是一福。
“姑娘伺候皇上责任重大,着实辛苦。”他温和一笑,并不似以往问候过便离去。
“伺候皇上是奴婢本分,额驸过誉了。”她恭顺地垂目浅笑。
“这说的也是,”他赞赏地点头,“姑娘是雅人,言谈行事从来识得分寸,应熊委实佩服。”
“额驸言重了!这话当真折煞奴婢!”她猛抬眼,匆忙又是一福。
“姑娘不必过谦,这世上能让应熊真正佩服的却还没有几个。”他不软不硬地仍是温文笑着,“却不知应熊是否有幸以姑娘为友?”
“额驸此言奴婢实在受宠若惊!”她镇定地答话,渐渐明白他意图。
“应熊无意唐突姑娘,只是日前偶得一物,心下自认只有姑娘配得。”他转回身,自随从推着的礼车中取出一只墨绿色锦盒递到她面前。
苏麻喇姑不好直接驳他颜面,只好福了一福伸手接过轻轻打开——盒内躺着一支异常精致的翡翠玉箫!玉箫通体泛着赏心悦目的淡绿色泽,雕工之细致、水头之均匀实为罕见!
“所谓宝剑赠英雄,玉箫自然要赠雅人。”吴应熊含笑看着她惊艳的目光,知道她是品箫之人自然也是爱箫之人。
“这翡翠玉箫实乃罕见之物,多谢额驸美意令奴婢有缘得见。”她敛起不自禁外露的情绪,合上锦盒送回他手上。
他略感诧异,下意识接了锦盒在手,见面前女子的从容淡定,心下开始有些不安。
“姑娘何出此言?此物原是只有姑娘最为衬得。”
“奴婢惶恐!额驸抬举奴婢了!”她谨慎地又是一福,心思飞快转着思索如何收拾局面。
“此箫的确价值连城,应熊并不讳言。”他正了色,试探,“事物无论贵贱,总要物归其主才算终得其所。姑娘是雅人,这层道理自是通透的。”
“额驸谬赞奴婢愧不敢当;奴婢只懂得做人须要识得本分,超过了,终非乐事。”她暗暗一语双关,却免露锋芒。
吴应熊闻言沉默,盯着她若有所思。
半晌他才开口:
“姑娘若是担心宫规则大可放心,应熊已经禀明太皇太后,这玉箫总是姑娘的。”
她一愣,知晓了他的铺排,无奈回应:
“如此……万谢额驸有心!奴婢无功受禄,实是有愧……”
“姑娘过谦,”他笑得文雅,话中有话,“皇上如今日夜操劳,只是龙体安康才是我大清之幸。姑娘是皇上身边之人,若有机会实该劝皇上一劝。”
“奴婢一介宫女,人微言轻。难得额驸如此抬爱,奴婢定当尽己所能。”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她也只好暂时给他一颗定心丸。
他满意点头,重新将锦盒送到她手上——知道这女子的功夫并不易做——眼下虽然没有做足,却毕竟有了些进展。
“耽搁姑娘许多时候还请姑娘莫要怪罪,应熊实是诚心一片。”
“额驸言重!”她托着锦盒弯身一礼,仍是标准得丝毫不差。
吴应熊不禁赞叹,终于缓步离去。
苏麻喇姑捧着玉箫在廊下站了许久,掂量着吴应熊的用意与太皇太后的心思只觉事态棘手。
“苏麻喇姑姐姐?”
近处响起脚步声,看时见是在正殿伺候的阿纳日指挥着几个小太监将一盆盆鲜花从屋里往外搬。
“这是怎么?”她好奇地看着眼生的花卉——后殿里尽是太皇太后喜欢的花草,可这些却似乎从未见过。
“建宁长公主才走,这些茶花是额驸送来的,太皇太后喜欢得紧,让搬到后殿好生收拾。”阿纳日喜笑颜开地说着,“听说这些茶花是从云南特奉进来的稀有品种,娇贵得很,不知道在京城能不能养活。”
“额驸真是有心……”她闻言感慨,终于体会吴应熊的手段——心细如斯投其所好,倘无尖锐利害冲突,又有几人拒其所请?
迈步进了正殿,见太皇太后正在榻上闭目养神。苏茉尔见她捧着锦盒进来示意她禁声,不想大玉儿却合着眼问了出来:
“娃娃来了?”
“是,奴婢给太皇太后请安。”
“皇上在忙着?”
“回太皇太后的话,翰林院熊赐履熊大人正在暖阁里。”
“汉人的学问他倒是教了不少,可这道理他却没教明白。这熊赐履……”她淡淡斥责,“端的没用。”
苏麻喇姑心下不安不敢接话,晓得太皇太后不满熊赐履劝不住皇上撤藩之议。
“很久没听你的曲子了,不知这翡翠箫比那白玉箫音色如何?”
她微微一怔——太皇太后原是早已料定——略一沉吟,从锦盒中取出翡翠玉箫,凝了凝神送至唇边,《梅花三弄》的箫音悠悠流泄而出。
大玉儿听她吹起此曲缓缓睁开了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色深了……
☆ ☆ ☆
“王爷!”苏麻喇姑倏然瞪大双眼看向面前清瘦黝黑的身影,意外、惊喜、不敢置信与放心释怀等等情绪复杂地同时涌上心头,一声“王爷”语调三折。她抑制不住地上上下下审视着福全,直到确定他健壮如昔才终于展颜,“您可回来了!”
福全质朴地笑了出来,默默地点头,双手紧握成拳藏在身后生怕自己冲上去抱住她——半年的风尘仆仆积累的思念竟是汹涌澎湃。
“您才刚到京?”她冷静下来,看出他的疲惫。
“嗯。”他还是点着头一径看她。
“您该先回府歇歇的,福晋不知多担心呢!”
“呃……”他一怔,回过神来,“已经派人先回去报信了。皇上呢?”
“在暖阁里……”她闻言微愁,想起皇上近日来遇到的诸般阻力,却旋即领会他的意思,“王爷可是有紧急消息?”
“皇上现在能见我么?”他正了色,语气严肃。
“当然!”她引他往里走,衷心希望福全带来的不是坏消息——吴三桂与耿精忠自请撤藩的折子一到京便掀起了轩然大波。虽然他们的反应早在皇上的计算之内,但是朝堂上关于是否裁撤的争执却激烈得出乎皇上预料。目前力主撤藩的重臣不过米思翰、莫洛与明珠几人,其他人皆持否定意见,尤以索额图、图海为最。而入了秋太皇太后突然的卧病更是雪上加霜——原本政见上的龃龉因这场大病引出皇上的歉疚——特意派人接回太皇太后最钟爱的巴林公主,希望能为太皇太后宽心。
“皇上!臣回来了!”福全“啪”“啪”两声打下箭袖就要下跪。
“二哥!”玄烨激动地几步赶了过来,一把扶起他仔细端详却说不出话。
兄弟二人静了半晌终于开怀笑着抱在一起,玄烨大力拍着福全的后背直喊着“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
苏麻喇姑站在一旁看着,笑得欣慰。
“吴三桂与耿精忠可上疏请撤了?”简单叙了叙别后诸事,福全单刀直入直接切题。
“不错。”玄烨半转身,点了点桌案上的两道奏折。
“皇上意下如何?”福全谨慎地确认,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有没有动摇。
“撤!”玄烨毫不犹豫,“二哥走过实地,你的看法呢?”
“撤藩,吴三桂必反。”福全沉重地看向他,却没有见到想象中的盛怒与震惊,连一向谨慎小心的苏麻喇姑听到这个“反”字都面色平静,“不撤,恐怕吴三桂亦反。”
这一次,苏麻喇姑愣了,玄烨却仍旧神色如常。
“皇上……”他犹豫,悟不透皇上的想法。
“朕早说过了,可惜他们不信。”玄烨转头看向苏麻喇姑,意味深长。
“他们……宁可不信……”她迟疑开口,惦着太皇太后病榻上凝重的神色,“奴婢僭越,八旗入关近三十年,是否还担当得起‘劲旅’二字?”
福全忽觉一身冷汗。
“他们应该,也必须担当得起。”玄烨面不改色,知道皇祖母仍在不遗余力地灌输她各种不利因素来动摇自己,“二哥不是说了?撤,反;不撤,亦反。”
她垂了首,知道他定要迎着一片反对声浪准奏,只得最后一次说出太皇太后的交代:
“耿精忠前年才继了王位,根基不牢;尚可喜老迈,尚之信德薄望浅,不足为惧;吴三桂树大根深能征惯战,只要打起‘反清复明’的旗号,江南半壁江山必是他囊中之物。”
玄烨闻言阖上眼沉默地深思,许久没有回应;福全回想着远方的厉兵秣马忧心如焚。
苏麻喇姑只静静地等待——太皇太后交代这句话时说过“倘能阻止,这是最后一道严重警告;倘若不能,这是皇上必须面对的现实”。
半晌,玄烨吐了口气,睁开格外炯炯有神的双眼,坚定地开口:
“三藩皆撤!”
☆ ☆ ☆
一大清早才伺候皇上去乾清门听政,景仁宫便派人过来请她过去。苏麻喇姑安顿好暖阁里的事,回房取了端敏公主的信便往景仁宫去。
“皇上这些日子身子可还好?”宛箴已有些时日未曾见过皇上,近日三藩之事闹得凶,她在内宫里也颇有耳闻。
“皇上身子康健,只是国事繁忙。”苏麻喇姑坐在下首帮她描绘麒麟送子的绣花图样,多少能体会她心情;只是见她如此,自己心底也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十月里便是皇后娘娘生辰,姐妹们合计着要帮皇后做个生日,这幅绣图全当贺礼。”宛箴柔柔笑着,“这些年后宫里总还算平静,皇后娘娘的确费了不少心思。”
苏麻喇姑抬眼看她,心下有些不确定——曾几何时厚道内向的箴姐姐竟也学会了这些?
宛箴看着她毫无掩饰的目光,明白这深宫中她肯如此放心的也不过屈指可数几人,叹了口气:
“禁宫二十余载,你看到的、懂得的自是比我多。”
苏麻喇姑眼神微微一黯,垂了眼帘。
“裕亲王的病症可好些了?”宛箴转了话,不想继续两人心照不宣的无奈,“从去年腊月到现在已经大半年了,他年纪轻轻到底染了什么疾竟拖延这么久?”
苏麻喇姑想了想——王爷已然平安回京,也就不必再刻意小心隐瞒:
“王爷身子无碍,只是微服去了西南。”
“什么?!”宛箴手一颤,针尖刺在指上,殷红的血珠滴在丝绢上分外刺眼。
“箴姐姐!”苏麻喇姑忙取过干净帕子按住她伤口。
“怎么会微服去了西南?不是说南边局势不明?”宛箴急问。
“前日王爷已平安到京,箴姐姐不必过于忧虑。”苏麻喇姑低着头平静诉说。
宛箴听出她话中深意,苦涩浅笑:
“他总是我的救命恩人。”
苏麻喇姑握着她的手一紧,对上她蓦然无助的眸光。
“看我这记性,端敏公主的信还在身上带着。”硬生生一转,她取出信函,“公主在草原上可是自在,眼下人正在土谢图汗王家做客。”
“这个丫头!也不知道避讳,四处乱走,真是让二格格带野了。”宛箴顺着她话尴尬一笑,接过信细看,“她总还是惦记着太皇太后和你,信也不肯单写给我。”
“横竖总是草原上的趣闻,端敏公主的性子,怕是懒得多写几遍。”她了解地笑开——端敏公主这一次竟是说到做到,当真去四处收集草原上的各样传说——想起前几天皇上准了二格格进宫探望太皇太后,“过些日子二格格要进宫来,倘是安排得开,她定会来看你。”
宛箴宽心一笑:
“不知不觉也许多年了,小时候的事偏偏记得最是清楚。”
“可不是。”苏麻喇姑看懂她笑意,总是幼时情谊最为深厚。
“听说柔嘉公主又快临盆?这次总要准备些贺礼才好,上一次真是我疏忽了。”她想起玉格格——都已是为人母的年纪,有些事自己也该一笑置之。
“是啊,该就是最近。”她欣慰箴姐姐的释怀,“柔嘉公主的小女儿十分可爱,这一回不知会不会添个儿子。”
“女儿的脾气可不要像她才好。”宛箴戏谑,盼着自己有一天也能真正为人母亲。
“娘娘,乾清宫来人,说外面带进话来……”宛箴的贴身侍女司屏挑帘进来,表情有些古怪,支支吾吾。
“外面带进话来?”宛箴不解地看她,示意她说下去。
“说……说柔嘉公主难产,怕是……”司屏一顿,见主子和大姑姑倏然变色。
“这怎么会……”宛箴不敢置信地低喃,手上一松,绣花针坠地……
☆ ☆ ☆
“恭悫公主……”苏麻喇姑看着从灵堂走出的二格格,四年不见,曾经玩笑不识愁的面貌终是染了风霜。
“免了。”纳丹珠挥挥手不让她行礼,“皇上还在前面?”
“是,皇上还在宽解额驸。”苏麻喇姑扶她在园子里坐下,心疼她隐隐的憔悴。
“他又有多伤心!”纳丹珠不屑地嗤笑,“夫妻十年,又见过几面?有什么感情了?”
苏麻喇姑环住她肩头,听出她有感而发,想要安慰却明白言语的单薄无力。
“你知道的,我是真的讨厌她。”纳丹珠靠在她肩上,喃喃低语,“我讨厌她的盛气凌人,讨厌她的穿着打扮,讨厌她受皇阿玛的喜爱,讨厌她……”
苏麻喇姑轻轻拍着她,想起御花园里穿着淡粉金丝夹袄的玉格格,想起永远趾高气扬的玉格格,想起挥鞭打马欺负箴姐姐的玉格格,想起在慈宁宫里失声痛哭倔强拒婚的玉格格……也许,玉格格留给童年玩伴的并不是愉悦的回忆,然而苏麻喇姑永远记得她应下婚约那一刻泪水中勉强挤出的那一丝微笑——笑容原是玉格格最美丽的表情,端敬皇后当年便最喜爱她清甜的笑靥——唯独那一笑却是苦涩的,像融了千斤黄连,浓得再也化不开……
“我总怪她害了棠古,可如今看来,棠古早早转世投胎,却不知比我们强了多少。”纳丹珠带了哭腔,“如今她也解脱去了,正赶着三藩闹起来之前得个清静,倒会掐算!活着又有什么好了?”
“二格格!”她脱口而出,握紧她手,“逝者已矣,存者……”
“偷生?”纳丹珠头埋进她怀中,压抑着哽咽,“又走了一个……我们才多大……”
苏麻喇姑搂紧她,泪一滴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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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爱萌王朝:谢谢你的捧场和支持!^_^ 给了我个好主意:年少篇。忽然觉得是个非常适合的名字,呵呵 ^_^
To你你:嗯,说的是。下笔比较匆忙,当时只是想着这是福全,没顾虑太多就写了,呵呵
To蓝:其实,容若的确是我故事里的容若,故事的旁观者容若,与真人是有些出入的。对清代词坛第一人有无限欣赏,只是我的故事里对他的发挥有限。我的心里,容若的故事是完整的,从表妹到沈宛,皆有其前因后续,跟着主线故事起起伏伏。写了半篇番外(下面有链接 ^_^),自然也是故事里的容若。虽然其中有我对纳兰的一些概括性理解,具体的却都是结合故事的杜撰。关于他的发妻,感觉上应该是相敬如宾的情深伉俪,只是看《代悼亡》时多少有些疑惑。我的理解,容若毕竟善良,发妻当真贤惠,只是总觉得有些纵使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的味道,呵呵,个人理解
To天生羽翼:在《容若》那篇也看到了你的留言,看来你是真的怕这种乌龙,嘻嘻,小声说,我也怕~~~~~~~~~
To舞、米、SS、若:谢谢留言!谢谢支持!^_^
To蝴蝶养猫:哎呀,不要只顾着乱跳,是不是也多留几个字表示表示?哈哈 ;P
To麦田:抱住~~~~~~~~改了的更棒,哇哈哈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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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太忙,大家凑合看吧……
谢谢留言的朋友们!大力抱!!!
To赤狐:谢谢你的认真和中肯!我会努力争取进步的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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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更新不了,这篇送给大家做礼物:容若
杂谈:
关于蒙古:这里的土谢图王是科尔沁右翼中旗(俗称土谢图王旗),漠南蒙古的一支,而不是后来被噶尔丹打得家破人亡的漠北蒙古土谢图汗部。科尔沁共六旗,属于哲里木盟。大玉儿的本家是科尔沁左翼中旗,俗称达尔罕旗。清皇室公主多联姻蒙古,端敏便是嫁回科尔沁左翼中旗,额驸班第是第一代达尔罕亲王满珠习礼的孙子,而满珠习礼则是大玉儿的亲弟弟。
清廷与蒙古的姻亲关系很复杂也很有趣,感兴趣的朋友咱们可以私聊交流 ^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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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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