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耀眼的A和陪读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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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演播厅，面对中央空旷的舞台，沈言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渺小。即便是他这种自认对舞台毫无梦想的人，此刻站在台下仰望，也产生了向往的情绪。
舞台上正亮着蓝色大屏。屏上醒目的《全民偶像》四个字，下面还有一行slogan：不被定义，打破边界，创造全民偶像。
选手席呈阶梯状排列，最高处七个座位十分醒目，上面贴着从1到7的名次标签，象征着未来的出道位。
顾延尘端坐在C位上。
沈言跟在方明轩身后，一步步走上阶梯，他越过方明轩冲沈言挑眉，又看一眼左手边空着的位置，示意沈言坐。
沈言很意外顾延尘能在镜头前和他互动，但真的坐过去那就是疯了。
“这个真整不了，一会评级进F，那我就死了。”话音未落，他迅速后退几步，找了个靠近过道的位置，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坐下。
顾延尘看着他这副生动的、带着点怂气的样子，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嘴角竟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反观方明轩则是信心满满，带着桀骜之气，大步跨过阶梯，径直走上中间位置，眼神深深的盯着顾延尘，像是挑衅。
顾延尘的眸子瞬间就冷了下来，顿时气氛有些尴尬。整个演播厅似乎都安静了一瞬，无数双眼睛聚焦两人身上，看热闹的期待一场对峙。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方明轩突然对着顾延尘，露出了笑容。他含羞带臊的说：“延尘，我坐你旁边。”
顾延尘全程波澜不惊，面无表情的对他点了点头。
方明轩一蹦一跳的坐下，坐下后还不忘对顾延尘笑。场上看热闹的选手，瞬间像炸开了锅，都沸腾了起来。
沈言看的眼前一黑，脚趾在座位下都要抠出三室一厅。他被方明轩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人到底要和几个alpha炒cp，没人告诉他Alpha不适合媚娃万人迷的人设吗？
“你队友坐出道位了，刚才顾延尘让你坐，你咋不坐。”旁边一个带着点自来熟的声音响起。沈言扭头，是一个皮肤呈健康小麦色、留着利落寸头的阳光帅哥，正咧着嘴对他笑，露出一口白牙。名牌上写着：个人练习生——陈让。
沈言尴尬的笑了笑：“没那个实力，不敢坐。”
“没事，没事，我也是来看看热闹。”陈让低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沈言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他是来当炮灰的，也算是凑热闹。类似的心态，让他不由的觉得陈让更亲近了一点。
选手陆陆续续都进场后，选秀节目主持人就登场了。主持人是上届c位出道的学姐，沈言知道要选秀突击看过一些选秀节目补课，他记得她叫田绒绒。
田绒绒，人如其名，是个甜妹。她甜的发嗲的南方口音，介绍选秀导师。导师还要一一表演节目。在镜头前，沈言依旧是那个活力十射的小太阳，他调动全身的情绪，为导师和选手喝彩。
冗长的节目单，沈言的躯壳在欢呼，大脑却在放空。
直到导播预告禹鼎娱乐选手准备时，全场选手都欢呼起来，沈言早就游离到二环的魂，猛地附身。
他下意识地跟着众人转头，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当看到顾延尘挺拔的身影从选手席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向他时，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脱口而出：“加油！”
顾延尘的脚步似乎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侧过头，目光在沈言紧张而期待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唇角极其短暂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勾勒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堪称温和的弧度。
“谢谢。” 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沈言耳中。
仅仅两个字，一个几乎难以捕捉的笑容，却像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沈言心底漾开巨大的涟漪。他目送着那个身影一步步走远，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大家好，我是来自禹鼎娱乐顾延尘。今年20岁，身高190，alpha。目前，就读于电影学院表演系，特长是弹钢琴和舞蹈。希望制作人们多多支持。”
“大家好，我是禹鼎娱乐周启，23岁，alpha。是队内vocal担当，请制作人关注我，支持我。谢谢。”
“我是来自禹鼎娱乐辰安，18岁，alpha，是队内的忙内和rap担当。”
音乐响起，三人的舞台瞬间点燃了全场。刀群舞，稳定扎实的唱功，将一首高难度的唱跳曲目演绎得近乎完美。
尤其是中心位顾延尘，仿佛天生属于舞台，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牢牢抓住所有人的视线。
表演结束，演播厅里掌声雷动。导师们更是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一致认为这是目前完成度最高、最具舞台魅力的表演。尤其点名盛赞了顾延尘的表现，另外给了他一次加试机会。
顾延尘带来一段控制力量极其精准的hiphop，中间一段顶胯动作几乎是全场沸腾。
“天啊，顾延尘的怪物吧。入营前我就听说过他，本身就自带流量。现在实力还这么强，看来他出道稳了。”陈让激动的拍了拍沈言。
沈言看着魂又跑回1315浴室里了，脸都有些热，被陈让推了一下才猛的回神。
“真的很帅。”沈言由衷的感叹。他认识的顾延尘，是穿着干净校服在音乐教室里安静弹钢琴的温润少年，他从不知道他跳舞也这么厉害。
陈让神秘兮兮的捂住耳麦，凑到沈言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顾延尘大有来头，我进来就听说了，禹鼎娱乐老总是他姨夫。高位出道是板上钉钉，看这样c位都能稳了。”
关于顾延尘，沈言知道的更多。禹鼎娱乐老板张垚确实是他姨夫，他几乎是在小姨家长大，差不多是张垚半个儿子。只不过这些事，他也没必要和一个刚认识的人分享。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个等待评级的身影。
最后顾延尘得到A，两个队友都得到了B。
初舞台录制时间长是出了名的，等沈言和方明轩上场已经快录制5个小时了。
第一次站在如此巨大的舞台上，面对台下密密麻麻注视的目光，刺眼的聚光灯，沈言胸口发紧，握着麦克的手心都是汗。
他几乎是本能的目光飘向选手席最高处，那人隔着遥远的距离，无声地对他动了动嘴唇。沈言看不清他的口型，但他知道那人在对他说“加油。”
瞬间，他鼓足了所有勇气。
他们两主攻唱歌，公司给他们选的《燕尾蝶》，配上简单的编舞，看着像那么回事。
沈言没有学过声乐，纯靠着天生音色清透，方明轩虽然有大少爷脾气，但是唱功还是有实力的。两人的配合只能说中规中矩，勉强合格。
“大家好，我叫沈言。身高183体重55kg，大家可以叫我言言。”
台下坐在正中间的主导师忽然笑了，拿起话筒，语气带着点调侃的意味：“沈言……我刷到过你的视频，‘柠檬茶西施’挺有意思的。”
“哈哈哈……” 现场立刻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
沈言的脸一下红透了，一直蔓延到耳根。那种当众被掀开底裤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目光下意识地、带着点求救般的意味，再次投向台下最高处那个身影。
就在这时，另一位以严厉著称的声乐导师突然开口：“沈言，你是Alpha吗？”
“是” 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声音干涩得发紧。
声乐导师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虽然是Alpha，但在舞台上的存在感和气势明显弱于你的队友方明轩。演唱技巧也显得比较生涩，气息不稳，情感投入不足，有待加强。” 点评一针见血，不留情面。
导师给沈言下了判词后，又贴心的让方明轩进行加试。
方明轩自信满满地清唱起来，技巧性的转音和高音一个接一个，虽然其中一处高音因为过于追求效果而险些破音，略显瑕疵，但导师们依旧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并将最后一个珍贵的A评级名额给了他。
这是公司运作下心照不宣的结果。
沈言其实也准备了加试内容，但无人在意也无人过问。他像个被遗忘的背景板，静静地站在舞台边缘，看着属于方明轩的聚光灯和掌声。
初舞台评级结果公布：沈言，C。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耀眼的A和陪读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