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酒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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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楼。
距离酒会开始还有3小时。
余澈走进江宛山的办公室，将四张剪掉了一半的扑克牌放在桌上。
“全部找到了。”余澈道。
“好，3分16秒，还可以。”江宛山半靠在椅子上，“这周五晚上的酒会，必须把卡搞到手。”
余澈转向辛云枫：“抱歉，辛小姐，刚才撞到您了。”
“没关系。”辛云枫想起，刚才进入金楼的时候，被一个服务生撞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在我的外套里塞扑克牌的？”辛云枫看着江宛山。
“今天早上。”江宛山不以为然，“红心Q。”
“为什么要剪成一半？”
“凌闻的门禁卡和半张扑克的大小差不多，做演习用。”
“寒霜已经做好读取工作，整个过程需要三分钟。”江宛山看着窗外渐暗的颜色，“这三分钟，必须紧跟在凌闻旁边，不管用什么方式。”
“金楼和蒋氏以后能不能活，就看这两晚了。”
“明白。”余澈干净利落地走出房间，顺便将门关上。
“你还惦记着蒋氏？”辛云枫俯下身子，双手搭在靠椅两侧。
“等吧，只要等T药出来，说不定他就认了。”江宛山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
“到底是怎么知道，凌氏内部有T药的？”辛云枫问道。
“B001确认过。”
在金楼，杀手中分为AB两类。
A类杀手负责解决目标和善后，B类杀手负责监视A类杀手，一旦发现其有谋反倾向，可以不用上报，直接就地解决。
简单来说，A类掌管目标的命，B类掌管A类的命。
B类比A类更加隐蔽，可能不经意间与A类擦肩而过，而后者毫无察觉。
“他确认过顶什么用？你就不怕是他反水？”
“没办法，再不弄出来，凌闻就要一锅端了。”
“赌一把？”辛云枫试探着问道。
江宛山拿起桌上的半张红心Q，弹飞进垃圾桶里。
“赌一把。”
……
凌闻站在大厅门口，等待着余澈。
凌闻穿的正装没有领带，从内衬到外套全部是黑色，身后的大厅金碧辉煌，这身黑色反而很惹眼。
余澈下车，两人穿衣很有默契，一黑一白。
白色的外套使余澈看上去十分温和，尽管颜色和在实验室里穿的白大褂相同，但气质更为柔和。
浅蓝色的眼睛清澈透亮，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走吧。”凌闻原本毫无表情的脸稍微温和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大厅。
“诶哟，这不是凌总吗？小妹我敬您一杯，您可得领情啊。”一个女人举着酒杯，送到凌闻嘴边。
“抱歉，我没说过吗？我喜欢男的。”凌闻推开嘴边的酒杯。
“那位帅哥是？”女人一惊，随即诧异地看着余澈。
“我男友。”凌闻的眼神有些许挑衅。
余澈：？！
女人只好悻悻离开。
余澈狠狠地掐了一把凌闻的大腿：“你干什么呢！”
“拿你当掩护，省得一群人跑过来敬酒。”凌闻戏谑地瞧着余澈。
“我就是这么当掩护的？！”
“麻烦你了。”凌闻的笑里毫无歉意。
大厅复古的欧式装修显得极尽奢华，来往宾客全部都是上流名人，个个财力惊人。
既然都是名流，自然也少不了“小三情人”这种酒会必备项目。
要么是正牌原配追着小三打，要么是年轻貌美的小三大着肚子欺负年纪稍大的原配，要么就是三个人互撕……对于这种情感大戏，凌闻实在不敢恭维，干脆坐在角落里与余澈闲聊。
辛云枫挽着江宛山的手臂，两人双双进入大厅。
江宛山一如既往的神情严肃，全套黑色正装。
辛云枫没有穿那条红色长裙，而是换了一套深蓝色长裙，收敛了些妖艳，女王气场十足。
两人一进大厅，各路人马立刻纷纷围上前去恭贺。
话无非是一些请辛总以后多多包容，或是夸赞金楼里的某个鸭子，或是恭贺两人喜结连理，一群人吵吵嚷嚷，瞎拍马屁。
“哟，这不是咱家原来在国外的时候的那个保姆吗？摇身一变成凌氏总裁，还勾搭上金楼老总了？”
正当辛云枫四处敬酒时，袁家太太拽着老公大声吆喝。
众人一片哗然，辛云枫把这件事藏得太好，导致所有人都惊讶无比。
“你不会又是□□上位吧？”袁太凑近了辛云枫，一字一顿地大声嘲讽道：
“老招数使了几百遍，还好用吗？”
“哎，没想到辛云枫是那种人啊？”
“一看就能看出来，你看她身材那么好，谁不想要？”
“切，她都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过了，真够恶心的。”
“这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个妖精一样。”
“这身材也真是极品。”
“……”
远处几个人小声议论着，一字不漏的传进辛云枫的耳朵里。
江宛山面色凝重，想要上前反驳，却被辛云枫拦下。
“哗！”
辛云枫将手中斟满的红酒全部泼在袁太脸上，脸上还带着敬酒时的微笑。
“敬您一杯。”辛云枫不紧不慢地给自己重新倒满，这次换成了香槟。
袁太尖叫一声，脸上全是红酒，礼服也有了酒渍。
“你个小贱人，臭婊子！”袁太一巴掌扇过来。
辛云枫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香槟泼出去，用指甲死死拽住袁太的手，另一只手抓住袁太精心打理的发型，把袁太的头摁在桌上。
袁太身体肥胖，个头比辛云枫低，动作毫无灵敏度可言，被辛云枫轻而易举地制服。
余澈和凌闻在远处看着，凌闻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没完没了。”
辛云枫手劲很大，直到江宛山上前劝说，辛云枫才肯把手拿开。
“你他妈的臭婊子，我扇死你！”袁太气急败坏，公然在酒会上爆粗口。
江宛山一拳砸在袁太脑门上，护住辛云枫。
“袁世才，金楼和袁氏的合作可以终止了。”江宛山看向旁边唯唯诺诺的人，带着辛云枫转身离开酒会，临走前，给余澈使了个眼色。
余澈立刻领会，待凌闻去洗手间的时候走到餐桌前，拿了一份帝王蟹……
在成为凌氏高管前，辛云枫只是一个在国外留学的学生。
为了赚生活费，只好去袁家当女佣。
某天晚上，袁世才和袁太吵了架，喝酒之后，神智不清。
袁世才的火气无处发泄，又看到身材很好的辛云枫，便对其产生了歹意，毕竟当初就是看辛云枫身材好才把她招进来的。
事后，袁太大发雷霆，把辛云枫抽了个半死，逐出袁家。
明明是被□□，然而两人却一口咬定自己是小三，学校以其有作风问题将其开除；去求助警察，然而袁家家大业大，最终毫无结果，不了了之。
辛云枫第一次看到，“无权无势”意味着什么。
“你都看到了。”辛云枫坐在桌边，手里握着一支点燃的香烟。
“无所谓。”江宛山看着窗外的夜景，拿着一杯热红酒。
“谢谢。”
“谢我干什么？”
“肯替我出头，愿意相信我是无辜的。”辛云枫的眼角有些湿润。
江宛山将酒杯放下，搂着辛云枫。
“无论你过去是什么样的，我只在乎现在，好吗？”
热气喷在辛云枫脸上，江宛山轻轻抹掉辛云枫的眼泪。
高脚杯倒映着窗外的夜景，以及两人的吻。
只不过，夜幕刚刚降临，水母尚未出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酒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