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酒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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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澈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凌闻回来。
实际上，刚才他已经吃了半只帝王蟹，等待着过敏发作。
余澈的额头上冒着冷汗，手脚麻木冰凉。不知道是因为过敏还是因为害怕。
也许是心理作用，这次的过敏反应异常激烈。
不出意料，余澈已经感到皮肤上的瘙痒，呼吸渐渐失去了规律。
“我去趟洗手间。\"余澈哑着嗓子离开。
一进卫生间，余澈就翻江倒海地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凌闻显然听到了动静，试图去敲门。
“余澈?”
余澈直接把门打开，因为呕吐得昏天黑地，一个没站稳，直接撞到凌闻怀里。
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使凌闻丝毫没有察觉到，卡被余澈顺走了。
“怎么了?”凌闻一手扶着余澈，一手拿手机打电话。
“唔……”余澈想张口说话，却因为呼吸困难，只能吐出几个音节。
“余澈?”凌闻拍着余澈的后背，突然意识到什么，将余澈的衣领扒开。
余澈松了一口气，强睁着肿起的眼皮，生理性的泪水糊住眼镜，使他无暇顾及他人的目光。
黑色的车在黑夜里飞速奔跑。这是新车，皮革和塑胶的味道充斥着凌闻的鼻腔。
余澈呼吸困难，气管里分泌物骤增，喉咙却肿胀发疼，嘴巴张得再大也无济于事。
凌闻看着旁边惨兮兮的余澈，拿纸巾擦了擦余澈脸上的眼泪。
车里只剩沉重的呼吸声。
韩清霖坐诊，对凌闻喊道:
“病人家属不要进，过敏症状太严重，麻烦等一下，不要急。\"
随即带着余澈进了诊室，顺手把头孢和氯雷他定递给余澈，在递的同时，接过门禁卡。
“你这主意想的好啊，”韩清霖一边看着输入的代码说，“就是委屈你了。”
“不至于。”余澈一口气咽下药片，咳嗽几下。
“咳咳--”余澈猛咳几下，转头问韩清霖:
“怎么咳的带血啊?”
\"那不废话吗?你嗓子肿成那样，咳出来能不带血丝吗?”
“不是，咳的全是血。”
“啊?”韩清霖凑近一看，纸巾上果真全是血。
“解药时间快过了吧?转眼又一个月了。\"
“哦。”余澈叹了口气，“要是这一单干不成，怕是以后都没有解药了。”
“哥，”韩清霖盯着余澈，\"你就没有想过谋反吗?”
“谋反以后呢?还不是死路一条?\"
“谋反成功，会被毒药毒死;谋反不成功，会被其他杀手当活靶练手，你谋反一个试试?\"
“隔墙有耳，你不是也知道吗?\"
空气立即陷入了一片死寂。
韩清霖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好了，卡明天早上给你来得及吧?\"
“来得及。”余澈点头，同韩清霖走出诊室。
“除了海鲜过敏，还有可能是接触了其他致敏原，\"韩清霖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致敏原有很多种，我们这儿上个月还接了个对眼泪过敏的患者呢，你们不用太担心。”
“多谢。”凌闻道谢后，扶着余澈离开。
韩清霖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这次的任务，水母真的……未必能完成啊。
在回去的路上，余澈轻轻说道:“谢谢。”
“没关系，突发状况嘛，谁都预料不到，别太放在心上。”
“嗯。”余澈点头，手里攥着药片。
凌闻看上去心情不大好，翻看着手机。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酒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