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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阿肆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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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
宓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我刚刚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怎么,摔坏耳朵了?”
的确如此
他们在宓冶出生时还是热恋中的情侣,为了让这一天更加隆重,他们决定在宓冶出生的时候就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当时宓廉桥还为他们买了酒席,为他们主持了婚礼,而当时的宓冶在婴儿袋里,躺在宓夫人的怀里,坐在酒桌下面看着他们。
只是是当时太小,根本就没有记忆。
可就像琼说的那样,他习惯了花花世界,根本不会留恋家花是什么感觉。
还没有等双方提出离婚时琼就已经被撞下了,来到了下层。
所以名义上,琼是有夫之夫,韩锋芒出轨,陈飞梦属于“小三”……
这可能是琼迟迟不肯答应的原因,也是陈飞梦注定要逃走的原因。
而这些,他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呢,琼现在要回到韩锋芒那里吗?
那陈飞梦又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韩锋芒欣赏着那面容扭曲的想把他撕了却撕不掉的表情。
就在他们僵持之下,韩锋芒的电话突然响起,他不紧不慢的接下电话,脸上却还是挂着满是欣赏且回味无穷的表情。
可当他把电话接通时。
“您好,韩先生,陈先生的状况现在不是很乐观,请尽快到ICU登记处登记签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再重复一——”
韩锋芒一刻也等不了了,还能等那小护士把话说完,一下挂断了电话,想都不想转身就走,脸上那享受的表情现已经被恐慌全部占满,根本没有一丝刚刚胜利的喜悦。
一步并两步的飞快跑出宓冶的病房,更别说什么绅士风度。
宓冶刚要跟上去,突然他的通讯器也响了起来。
“喂?”
宓冶现在已经烦躁不已,要是这个电话根本没什么意义的话,他考虑把这个人大卸八块。
这就在宓冶冲出去找陈飞梦的时候,刚走到门口,宓冶就停下了脚步,瞳孔放大,眼睛里仿佛散发出了许久不见的星星。
“找到了。”
那是搜救队的声音,周围还有嘈杂的声音和救护车的滴鸣声,搜救犬在电话对面狂吠不止。
“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那满心欢喜的脚步突然停在门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什么叫……
做好准备……
宓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背后发凉,随后一身汗毛耸立,心脏骤停,双脚停在中间,走也不是退也不是,随后眼前一阵眩晕,呼吸困难。
二十分钟后
“让一下,让一下!”
“快送去急诊室,前面的让一下!”
很快琼的救护车来到了医院,医护人员撤下保护箱将琼放在里面,关上无菌玻璃,编辑好病房号后,保护箱嗖的一下飞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飞到了观察室里。
要知道保护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得上的,能用上保护箱的人无非有两种。
一种是重度上患者,必须用保护箱进行保护以免再出现突发情况造成二次伤害。
第二种,就是马上要死掉的人。
“琼儿,琼儿!”
当宓冶赶到的时候,韩锋芒就已经在观察室里守着他了。
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叫的真他妈亲切啊……
宓冶此时脸已经黑了整整一圈,大步的走向监护室,正要暴揍一顿这个死皮赖脸,表里不一,吃里扒外,无情无意的混蛋,突然被门外的医护人员拦住。
“抱歉先生,现在伤者情况很危险,只能家属进去,朋友或同事是不可以进屋探望的。”
“我——”
“请伤者病情好转再来吧”
宓冶刚想解释,但奈何护士已经进入急诊室,准备将琼带到手术台了。
呵
宓冶冷笑一声。
自己呆呆的站在原地,又是进退两难的局面,心里那说不出来的,憋屈的那种难受涌上心头,让他无法呼吸,。
紧接着,琼就被护士推了出来,见他出来,宓冶的心情微微有些好转,宓冶本想上去看看,结果被医护人员一把推开,直冲手术室。
紧接着韩锋芒从急诊室走了出来,一位护士拿着单子跑了过来。
“谁是琼的家属,快去签字,要做手术了!”
宓冶刚想说话,就被后面的声音压了下来。
“我是他合法丈夫。”
韩锋芒说道。
真是让人心寒呀,原来自己连在纸上签字的资格都没有吗?
“请家属在上面签字,伤者重度失血,重度骨折现已经进入昏迷状态,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韩锋芒简单的应了一声,签完字后,小护士就拿着单子有飞速的跑了回去。
随后韩锋芒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去!”
宓冶吼道,此时宓冶喉咙里的淤血已经差不多都化掉了,声音更加响亮,吐字也清晰了不少,但由于太过激动,还是听不清再说什么。
韩锋芒转身,皱起眉头,示意他再说一遍。
“你不去陪着琼吗?”
宓冶说完之后感觉很惊讶,他好像已经适应自己是个“局外人”的身份,已经觉得让韩锋芒来陪琼是理所应当的。
“我去交费,大少爷。”
随后用蔑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说道。
“家属要去交费。”
“你!”
宓冶简直是被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可他在气什么呢?
他确实是家属。
他说的没错……
出于在这里压根帮不上什么的原因,宓冶只好灰溜溜的回了病房,等待手术结束,在回病房的过程中,他就开始沉思。
“如果是你会怎么选?”
什么意思呢,让他选什么,爱人还是朋友?
可他的语气分明另有深意,好像这件事不仅仅发生在他们身上,像是蓄谋已久,像是早有安排。
它像一把锁链,拉着宓冶向它的方向前进,指引着他找什么东西或者这事情。
但这条被锁链指引的道路一定不会那么容易。
经历过这场事情,宓冶现在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想在冒险,不想再让琼冒险。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病房,蓝白色的墙体显得格外清冷寂寞,没有一点生气勃勃的样子。
旁边那几盆绿色的植物倒是显得比较突兀。
宓冶缓缓把门推开,抬起头便看到宓廉桥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身边是臧玶。
臧玶身子板正的很,像个杆子里在那,看这文质彬彬的样子,谁又能想到是个是个杀神呢?
那板正的西装下面,是匀称的肌肉,在白的衬衫里面很明显的凸了出来。
而与宓廉桥相比,臧玶就现在逊色得多,宓廉桥毕竟在部队里待了半辈子,那强势的压迫感和威严感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气场。
“爸。”
宓冶叫了一声,宓廉桥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
宓冶慢慢躺倒病床上,这死一般的寂静席卷而来,谁也不好开口。
最后还是臧玶说了一句。
“我去给少爷倒杯水。”
宓廉桥点了点头,见臧玶出去后,宓廉桥站了起来,走到宓冶身边 。
“都知道了?”
宓冶点了点头,看向宓廉桥,不信邪一般,又问了一遍。
“他们真结婚了?”
“很早很早之前了,那时你妈妈才把你生出来,你根本没有记忆,只知道一个劲的往你妈妈怀里钻。”
“然后呢?”
然后他们拜了天地,喝了喜酒,对天起誓,他们在当时结婚的阵仗一点都不压于当时宓冶出生的时候,简直是人尽皆知。
不过再后来,也就是二三十年后,感情也慢慢淡了下来,起开始韩锋芒不知为什么,两三天就出一次差,一出差就是一个星期,最后直接不在家里住,说是工作问题,比较方便。
直到琼跟踪他后才发现。
去他妈的出差,根本就是在找小三!
为此他们二人大吵一架,最后韩锋芒继续过他的花花世界,而琼则是搬出他们的“爱巢”,去了宓廉桥那里工作,谁也没有再回来看过。
“大概就是这样吧……”
宓廉桥说完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望了望窗外,叹了口气。
“莫要强求。”
“不吧,他们都没感情了,我不算插足者。”
宓冶扭过头去,似是在赌气又像是在自我安慰,那拳头紧紧握着被子,像是要把它撕烂一样。
“你真喜欢他吗?”
宓廉桥问道。
宓冶看着他,那眼神坚定而有力,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宓冶把板凳拿了过来,坐在旁边。
“有多爱?”
宓冶抿了抿嘴说道。
“我也想为他种星星的那种爱。”
宓廉桥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说。
“看来你真的很爱他。”
随后又站了起来,望了望窗外,看着飘散的枝叶,又是长长的一口叹息。
“你妈妈的事,听琼说了。”
宓冶应了一声。
“我妈真的是——”
被你害死的吗?
可他不想相信,他不这种人,我不能保证他对别人是怎么样的,但他很爱他的家人,他会把最好吃的糕点留给自己,及时那也是他爱吃的,他严厉但很仁慈,他会在宓冶生命中担任好父亲和母亲的责任。
会教他念书,会哄他睡觉,会做各种各样的小玩具给他,会做算不上好吃的家常便饭。
在家里,他不是市长是父亲。
可是……
“是我杀的。”
宓廉桥面无表情的说着最刺痛他的话,他望着窗外,没有看宓冶那吃惊的眼神。
“因为我爱她,我不能让她在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