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一粒细沙

12、排练三

　　一晚上昏昏噩噩，似睡非睡的，早上醒来精神委糜。亚君笑我紧张的时候倒神采奕奕，歇下来反而跟落了秧的黄瓜似的。我无精打采地吃过早饭，抱着书本就去了教室。

　　教室里人不多，星期天嘛，多是出去会友或在寝室休息。趴在课桌上，眼睛盯着课本，精神却不在书本上，不由自主地去想：庄永他们现在到哪了？是不是和迟倩在一起？是不是很快乐？……心情越来越烦躁，跳跃的字迹在笔记上涂得乱七八糟。

　　这一天时间，我都在自怨自艾与患得患失间渡过，书看了不少，记在脑子里的不多。“完蛋了，笑眉，见到过笨的没见过象你这么笨的，典型的作茧自缚。”我以这句自言自语结束了一天的复习。

　　星期天排练的时候，我看着庄永晒得微红的脸庞上神采飞扬，心里挺不是滋味，迟倩也来了，她在下面排椅上坐，聚精会神得看着我们排练。我时不时地瞧她一眼，美女就是美女啊，老天都厚爱，庄永晒得脸颊红润，可她却依然白生生的，我有什么可以和人家比的？

　　“笑眉，你今天怎么老是走神？”于彦昭在我耳边偷偷提醒，“陈导和游方看你好几遍了。”

　　“哦，不好意思，只是昨天休息的不好，看书看晚了。”我亡羊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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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幕：
　　（唐文山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旁，乐声戛然而止。乐声再起时，阮玲玉随唐文山翩翩起舞。穆天培没有一丝一毫的怅然，带着谈艺后的满足隐去。）

　　唐文山：陪阮小姐进舞池，真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阮玲玉： （一笑）那也是茶仙，不会是别的什么仙。唐先生，这次美国之行还好吧？

　　唐文山：处理了一下公司方面的业务，顺路到'好莱坞'转了一下，可谓眼界大开！当时就想，倘若阮小姐前来，肯定获益匪浅。将来吧，一定有机会！（又谨慎地补充一句）我是说，凭阮小姐的名气哟！

　　阮玲玉：唐先生，快不要说了，名气可是个累赘！
　　唐文山： （侃侃自如地）有了名气的人，譬如说阮小姐，不看重名气；可没有名气的人，却是求之不得哟！譬如此时此刻，我们的身后一定有不少人指指点点：那个和大明星阮玲玉跳舞的人是谁？唐文山。看看，我唐文山是被你照亮的月亮！

　　……”
　　庄永轻扶着我的腰身在小礼堂的舞台上翩翩起舞，梦幻般的灯光追随着我们的身形，我飘舞的裙裾与他的双腿缠绕。微仰着头，他的眼神明亮而专注，紧锁着我的眼睛，扶着我腰身的手掌宽大而炽热，越来越紧，灼烫的呼吸吞吐在我的脸上，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我的呼吸也渐渐急迫，礼堂里的空气怎么越来越稀薄？我想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脑子晕晕沉沉，台词下意识地从嘴里蹦出……

　　“……
　　（张四达突然出现，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张四达： （指向一方）阿玉，穆先生在那里等你呢--唐先生，鄙人邀请你跳舞，请！

　　（张四达出人意外地拉着唐文山舞起来。阮玲玉惑然，隐去。）
　　……”

　　我退到台下，这一幕我的戏分已完，可狂跳的心却没有平静下来。刚才的那一场庄永的表现是演戏还是戏弄？他是对我有意吗？不，他怎么会对我有意，他有那么优秀的迟倩啊！他是对我无意？可为什么在台上假戏真做？还是我自作多情呢？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我头大如斗。

　　“停！！你们做什么？这是演话剧，不是京剧的全武行!”陈导的一声大喝吓醒了我迷糊的脑袋。发生什么事？我急忙看向台上，庄永和于彦昭在台上相对而立，于彦昭铁青着脸，握紧的双拳垂在身侧，对着庄永怒目而视。庄永一脸平静，只是嘴角紧抿，全身挺直。我惶惑地望着他们两个，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看向别的人，别人也是一脸的不解。迟倩迎上我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我，脸上透着幽怨，我一怔，又看到曾卓瞧了瞧台上又瞧了瞧我，微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有什么私人恩怨我不管，但是到了舞台上就得完全照着剧本走，哪怕你们在下面打个你死我活，在这上面也得给我喜笑颜开。学校和我们…”陈导瞅了瞅游方，“费了这么大力气组织排练，绝不能在你们身上搞砸噣。下去平静一下，半小时后继续。”

　　他们两个下了舞台，于彦昭笔直朝着我走了过来，抓住我的手向外走。我从来没有见过彦昭这样，他也从来没有对我如此粗鲁。我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使劲地挣脱他，我生气地问：“怎么回事？你发什么神经？”

　　站在礼堂外的窗棂下，他直直地盯着我说：“你以后离他远些。”我被他说蒙了，姑且不说我和庄永本就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也不关他的事呀。我抚着被他抓痛的手腕，抬头对他说：“彦昭，你是我的同学。”

　　他的眼睛一下黯淡，脸上表情痛楚：“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对，是朋友，也仅仅是朋友，最多，是好朋友，再不会有别的。”我平静地对他说。彦昭对我的好，我不是不明白，但是，他不是我要的那颗星。

　　转身走回礼堂，庄永的目光迎着我望来，我面无表情，我搞不懂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牵连上我的。现在的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愤中，于彦昭的表现一定会让剧组的人误会，怕是给庄永和迟倩会带来不好的影响，而我，将面临更大的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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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读者的评论在正文看不到，只能打开我的文章管理才能看到，很不方便，哪位大大知道原因的话，可不可以解释一下？在此表示诚挚的感谢了。

　　谢谢安娜美媚和各位朋友的关注，我想问一下安娜：你说写个完整的目录是指内容提要吗？还有你的留言“相约如梦，誓言如风，你的笑容让我心痛。青春是雪，爱情是冰，一切终将消融。忘了昨天的约定，别再有海誓山盟，我已经是看客，请让我走的从容。”很喜欢。

　　也非常感谢给我找出错误的朋友：一九＊＊年，是二十世纪，我给写成十九世纪了，现在已改，请查收。

　　这两天事情很多，更新有些慢呢，我会抓紧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