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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Lover41 ...

  •   手术结束后,护士们推着单车,将新海夏烯推出来。
      手术室里的两个主刀医生一个没见着。
      A&K医院的高层们都伸着脖子朝手术室门口望,并没有等到期待的迹部理事长。

      “主刀医生呢?”迹部问。
      “你说哪个?”护士说。
      “孕妇。”
      “她跟着迹部理事长从后门离开了手术室。”

      和迹部集真随行的两个狱警听了大吃一惊,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靠!迹部集真越狱了!

      “走的楼梯?”
      “是的,迹部先生。”

      于是,迹部和两个狱警几乎同时迈出急迫的步伐,朝着楼梯口走。
      清水千依是大肚子,她肯定会往下走,迹部想。
      迹部集真想要越狱,他肯定会往下走,狱警们大步急跑。

      #
      迹部集真乘电梯上了医院的天台。
      他前脚刚进去,清水千依后脚就跟了上来。
      她穿着宽松的长毛衣和孕妇专用打底裤,走到迹部集真的身后。
      “我听我师父说,你从不给女人做手术。今天你可真是给足了面子,老大爷。”她一手倚着天台的护栏,一手托着肚子。
      目光清明入水,她平视看着迹部集真,虽然他身高一般,但是他望着远方,老来悲沧的形象突然萌发生长起来。
      “夏美,是我最在乎的人。”迹部集真低声道,他手插进裤子口袋,帅气的站着,眺望远方。

      “夏美是谁?“大脑搜索着名叫夏美的人,两秒之后,”呃……你说的是新海夏烯吧。请问您今年贵庚了?老年痴呆了吧!
      老大爷,你真的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住吗?这是真的吗?你还有脸说你在乎人家。
      你在乎个蛋呢!”

      迹部集真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但是他依然风度翩翩的站着。
      “我的儿子,自从遇见了你,变得很疯狂。从前,他一直都以大局为重。现在,如果有人想要他从天堂落回地狱,只要挟持你们。我想他会心甘情愿为了你,做任何事。这也是我最不想见到的。当人站在很高的地方,有很多事都是逼不得已。所以……”

      他看着远方。
      “离我的儿子远一点。不要见他。不要妄想你会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清水千依咬了咬下唇,声音沙哑地说她明白。
      “你明白就好。如果你肚子里的是男孩,等孩子出身后,我会派人将孩子接回去抚养。如果是女儿,这个孩子和迹部家无关。”迹部集真冷冷地说,浓烈的冷漠闪过眼眸。
      “什么?”清水千依眉心微蹙,她不解,十分不解,“我肚子里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与你、与迹部家无关。我发誓。”
      她大步的朝天台门口走,时不时转头对迹部集真大喊: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看在大吉和阿夏的份上,我会用那个晒衣服的钢管砸你的头!你这个自私、任性、没有人爱的老大爷。天哪!我真是太天真了!以为这个老年人会拿电刀就对他改观了。我真是太傻了!天哪!”

      清水千依走到门口,正准备摔门离开。
      迹部集真站在原地,但他转过了身,对着清水千依的方向,说,“我们打个赌。”
      摔门声盖住了迹部集真的声音。
      下一秒,门被打开,清水千依兴奋地伸出头,问:
      “赌什么?”

      #
      新海夏烯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被一个女人抢走了儿子,女人承诺会对她的儿子好,可她并没有实现承诺。
      她看到自己的幼子孤独地蹲在偌大的别墅里自娱自乐。
      别人都对他恭敬有加,但他似乎不快乐。在虚伪的爱中成长,一定很痛苦吧,孩子?
      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心里痛地无法呼吸。她的头顶很痛,她的胸口很痛。她的全身都痛。

      于是她痛得睁开眼。

      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传入耳膜,病房里新鲜的空气钻入鼻内。她动了动手指,惊醒了趴在床头的大吉。
      “老妈。你醒了?”大吉从凳子上起身,然后看着微微睁开双眼的新海夏烯。
      “我去叫医生过来。情况定下来之后,我们就转院。不要呆在那个狗..娘..养..的开的医院里。”
      新海夏烯毫无力气,但是她坚持不懈,握着大吉的手。她试图开口说话,但离发出声音还有些困难。
      久久之后,她慢慢地说道:
      “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说脏……话。”
      “好,老妈。我以后都不说脏话了。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不要再跟迹部家扯上半点关系。”
      “大吉……”
      “嗯,老妈,我在。”
      “今天是几号?我睡了多少天了?”
      “你昏迷了三天。今天是21号。”
      “这样啊……我的信用卡账单好像下来了……”
      “行,好好休息,别说话了。还是让那个狗..娘..养的把你带回去吧。”大吉拍了拍新海夏烯的手背。
      “……”

      #
      一个月后。
      A&K贵族病院高级病房中,午后柔和的阳光泻满了房间。
      加湿器喷出细腻的水雾,床前摆着新鲜的百合花。
      身穿制服的年轻女护士每隔两个小时都会来查一次房。

      上一次来查房的时候,迹部景吾就在和新海夏烯在飘窗的蒲垫上下国际象棋了。
      这次,护士小姐来检查病人的血压。他们还在下棋。
      护士小姐给新海夏烯量了血压,放了两杯猕猴桃汁在旁边的圆桌上,然后便告辞。

      “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吗?我可是病人。”新海夏烯戴了米色的线帽,她摸了摸颈子,然后顺势摸了摸长了些短碎毛的后脑勺。
      “想赢就要多动脑。不然以你这个速度退化下去。还想霸着检事长的职位,我怕你的敌对派不乐意。”迹部笑道。
      “如果你的脑袋上被钻了洞还指望着它好使的话,那倒是异想天开。”她眉头紧锁,想着下一步的方案,目前棋局非常的危机,一步错,全盘皆输。
      迹部景吾勾起一抹浅笑。
      新海夏烯停在这步棋上,已经纠结了好久。她迟迟不动。
      “该怎么走呢?”她盯着棋盘,低声自言,两秒后抬起头,看着迹部景吾,“对了,刚刚的护士小姐怎么样?我见她十分温柔。是贤妻良母型的。要不要考虑考虑?”
      迹部的脸即刻变冷,深邃的冷眸,如雕像一般盯着新海夏烯。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反对我和她?我父亲反对。青峰大辉反对。你也反对。”
      迹部冷笑,说话的时候,他想清水千依,他想以前他潦倒却幸福感十足的日子。可现在,他终于又登上了顶峰,她却避着他,他就一直找她。一直找不到。
      他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做的少了?是不是陪她的时间少了?是不是自己忙于公司事务,忽视了她?是不是,他给的,她并不想要?

      “你不了解她。”新海夏烯说。
      “我尊重你。因为你是检事长。但同时,你还是我父亲的情人,我母亲的敌人。我想我真的不应该和你走的太近。导致我失了分寸。告辞。”
      迹部起身准备离开。
      “你觉得和一个情妇说话很为难,是不是?”新海夏烯哑声道。
      迹部背对着新海夏烯,“如果不是因为你身居高位,我想我应该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从开始就不会。”

      “向你的亲生母亲道歉。”
      低沉有力的声音传入两人耳朵,紧接着是皮鞋节奏分明的敲击地板声。

      迹部怔住,说不出话来。冷眸看向新海夏烯,然后又看看来者——迹部集真,确认他没有听错?
      “赶紧!”迹部集真严肃地说。

      “你刚刚说什么,父亲?”
      “新野夏美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不应该中伤她。”
      “谁?”迹部一脸懵逼,脑中不曾搜索到名叫新野夏美的人。
      迹部集真皱眉朝新海夏烯望,示意她说出自己的名字。
      “新海夏烯。”
      “对。新海夏烯,是你的亲生母亲。连她这么软弱的人都不赞成你与女医生。”
      新海夏烯揉着眉间。

      “你们没有资格反对。因为你们自己都处理不好自己的感情..事。”迹部说。
      “你的亲生母亲,是个胆小懦弱的人。我想她大概也是顾忌会影响自己的政绩,所以宁愿让我误解儿子那么多年,也不愿认你。儿子。”
      迹部景吾身体悠然一震,在听到那两声“儿子”之后,险些跌倒。
      “儿子,你一定要和爸爸站在同一阵线。”
      迹部景吾又是一阵腿软,他双指扶着眉心,连姿势都像极了身旁站着的新海夏烯。
      “不要这么叫我。我不习惯。”

      迹部集真上前两步,拍了拍他儿子的肩膀。他此刻只想像个父亲一样抱抱自己的儿子,为他多年的误解弥补最真挚的父爱。
      他刚张开双臂。
      迹部景吾却向后退了步。

      “如果你真把我当儿子,就不要和清水千依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竟然在你面前告我状?”迹部集真皱眉。
      “没有。我还没找到她……你果然跟她说了什么?”
      “她以前和□□的人厮混,而且还嗜赌如命,为人也糟糕透顶。”
      “她现在是医生。她救过我。也救过你爱的人。”
      “救人是医生的职责。如果她救不活夏美,我也不会怪她。可你是我的儿子,你的爱情,你的家庭,走对了就是一辈子,走不对,最近的‘榜样’就在你眼前。”迹部集真瞥了一眼新海夏烯,然后继续对他儿子说,“儿子,你不能把感激和爱情混淆在一块。要以大局为重。”
      “我不叫夏美。”新海夏烯冲着迹部集真大声说。
      但迹部父子两人应该并没听见,他们继续对视。
      “她和今天在场的任何人一样,活得有意义……对我而言,她也好,父亲也好,夏美女士也好,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迹部景吾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转过深邃的眸看着新海夏烯。
      “我不叫夏美哟。还有,你刚刚不是说不想跟我说一句话的吗?”
      新海夏烯听到最后的话。
      刚刚儿子说什么了?
      他说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眸光颤了颤,接着老泪纵横。

      “我爱她并不全是因为她救过我。而是因为她就是我遇见最对、最唯一的人。”
      “现在说什么都会进入死胡同。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迹部集真说。
      “赌什么?”
      “赌你的全部身家。如果我能证明女医生是更爱你的钱,你就将你所有的身家都双手奉上。”
      “如果你输了呢?”迹部景吾问。
      “证券公司的大厦,给你。”
      “大厦不是被……凉子女士抢走了吗?”
      “儿子,爸爸驰骋商场近四十年,可不是摆设。你太小瞧爸爸了。”迹部集真苍老却精神的眼眸闪烁着,他浅笑,“给我个答复,赌不赌?”
      “赌!”
      迹部说罢,缓了口气,“那么现在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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