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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做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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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个小时的相聚足以聊起他们现在生活中很多的琐事以至于分离时大家都仍依依不舍地一次次说着再见。夜晚的天空依旧清澈迷人,没有多余的云层,晓月微光下,宋俞承和林玥走在路上的影子拉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着。“林玥?”带着试探性地声音传来,林玥和宋俞承顿住,看向声侧,“啊,是江霖啊,好巧”“真是你啊林玥,你不扎马尾我倒有点看不习惯呢,还以为认错人了,呀,宋俞承是不是,你们这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心里总有一颗好奇的种子,总喜欢组cp,八卦别人。林玥倒也坦然,说道“没有,我两刚刚和初中同学聚会回来,你呢?”
“我啊,我刚刚和程奕、周时暮他们打球回来,这不,他们还在后面呢,我口渴先来买水了。”还没等江霖说完,林玥便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程奕,程奕倒也没想到会遇见林玥,微微一愣,随即眸子里倒呈现出几分笑意,就在这几秒钟林玥大脑飞速回忆了放假当晚发生的事,不好意思地对他们打了声招呼,不过他们男生显然是不懂这些小情绪的,只当是还不熟悉。
回到家后,林玥想着心里总是不好意思,于是打开□□去班群里找到程奕,他□□名倒和这个年纪其他的男生不太相似只是一个奕字,头像就是黑底白字的数字1。林玥再看看自己那可可爱爱的月亮头像,有点别扭,倒也没啥影响,发送好友申请后接着继续看起了小说。
程奕洗完澡出来时便看到了□□消息显示,觉得□□平时也没什么重要消息,就不管了,随即被蒋旭杰催着去打游戏,许是今天打球耗费太多体力,两把游戏下来便和蒋互道晚安去睡了。林玥是个不折不扣的夜猫子,她现在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小说,吃着零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早已把程奕的事抛掷脑后。
当第二天中午起来时,林玥去询问丁棠英语作业时才发现程奕点了通过,想起来昨晚的事。程奕倒也直接,第一句话便是,你昨天找我有什么事吗。林玥在别扭地询问完他是否有事以及肯定他没事后便开始狂补作业了。程奕看着聊天页面,最后一条消息是“那我先不打扰你了,假期愉快”,备注就是林玥的网名“月亮今天圆了吗”
四天的假期一晃而过,大家都在紧张地准备着这个月的月考。“哟,打球被人砸了?你还有今天啊”程奕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望着靠在窗口处不盼他好的周时暮。大抵是天气余热未散而老师又不准总开空调,程奕和周时暮讲话时将校服领子的扣子解开散热,不经意间露出好看的锁骨,与脖子上的小麦色不同,这一部位军训未被晒黑,是白皙的肤色,可这灿白中夹杂了一丝青紫。他睨了一眼周时暮,他也是被林玥撞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洗漱时,才发现锁骨处渐渐淤青。“被人撞了一下”程奕悠悠解释道
“你唬谁呢,这青天白日走路上还能被人撞成这样?”周时暮丝毫不相信程奕的解释,笑着对程奕说。这句话却好巧不巧地被走在走廊上吹风,刚刚喝完水,左手拿着矿泉水瓶,右手刚准备盖盖子的林玥听到,“咳咳”林玥撇头看到了注视着她的两人
林玥连忙摇手,手里还握着矿泉水瓶盖,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都看着我干嘛呀,我没听见啥”说完,她自知理亏地将目光从那两人身上移开。“不是,我俩也没说你干嘛了啊,你怎么还不打自招啊”周时暮瞬间觉得林玥挺逗,打着玩笑说道
反观林玥,将瓶盖扭紧后,扭扭捏捏地看向他们,没头没脑地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进教室了。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周时暮对着教室里的林玥解释道。林玥也不理他,径直走到座位前坐下,拿出下节课的教材开始翻看。
周时暮见自己解释不成,赶忙看向程奕,程奕这才将注视着林玥的目光缓缓移动,向周时暮看去,眉头轻佻,露出漫不经心地笑容,手臂慢慢从桌面上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触碰到那一抹青紫,“她撞的”程奕淡淡说了句
“什么,她?林玥?”周时暮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脸上不由露出震惊。“嗯,星期五晚自习”程奕好笑似的看着周时暮。周时暮又想起了刚刚自己说的话,还想问什么时,上课铃声响起只好作罢,然后走进了教室。
周时暮、江霖他们都坐一块,政治课上又无心听老师东扯西扯,反正他们之后也不可能选政治。于是周时暮和旁边的江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知道了星期五晚自习发生了什么。
程奕倒没想参与他们,只是对这节课也兴致乏乏,就撇头看起斜前方的林玥来了。她单手放置于桌面上,脑袋靠在自己手腕处,,眼睛像是在盯着课表,“学习挺认真”程奕心想着,不过一瞬,只见林玥脑袋渐渐从手腕滑下,又立马抬了上去
“得,当他没说”程奕望着窗外的阳光洒在她头发上,显得毛茸茸的,像,一只猫。猫动了动,程奕没再看,回头继续无聊地翻着书。
自从上次在外走廊被调侃后,林玥下课便不去外走廊上了,而是习惯下课后转身到内走廊去,从三楼这里看下去,正好看见学校的上坡,只是现在还没放学,偶尔一两个老师走过。
“林玥,今天好像要做操”丁棠拉开窗户对里面的林玥喊道。二教位置偏僻,没法清楚地听到操场上的音乐声,再加下课时间周围环境更加嘈杂,就更无法得知做操的消息,毕竟,月假回来后操场广播就坏了。
“要下去做操啊”蒋旭杰拿着一本英语书在教室门口对全班喊道。林玥和丁棠倒也不着急,一步步悠哉悠哉地拓步走去。早上十点,正好太阳崭露头角的时候,刺眼的光直射进眼睛,林玥赶紧抬手往眼前挡了挡。周围的交谈声逐渐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广播体操的声音。林玥的眼睛微眯着,纤长细密的睫毛缓缓搭在眼皮上,“十二”低沉缓和的一声在林玥耳边响起,林玥向身旁望去,是正在清点人数的程奕。
蒋旭杰是他们班的体委,因为英语三千五的默写没过关,被英语老师抓去背课文了,就让程奕来代替他清点人数。程奕快速清点完人数后就站到队伍的最后面继续做操。他的动作规规整整,太阳太过刺眼,他无法睁大眼睛,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初中时期的他。
那是他印象中第二次见到她,初中和高中的做操方式别无一二,照样是女前男后呈一竖列站齐。程奕当时是学委,由于去办公室交作业导致集队时间延迟就索性站到了最后一位。最后一位的位置通常是可以浑水摸鱼的,不要求你认真做操,只要求你不闹出什么动静就可以。而评价班级课间操的值日生一般都站在队伍前面的台阶上,视线看不到最后。林玥显然就是那种想要借着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偷懒的人,所以她经常有事没事就借用她那班长的职权给自己谋一点小福利。
程奕站在最后也无心认真做操,因为他们班人数比旁边人数多,他就突然瞥见隔了几路小队的间距后出现的林玥。与上次躲躲藏藏的表情不同,女孩在懒懒散散地做了几个动作后,不知和前面的那个男生聊了什么,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她的头发应当是剪短了,齐肩的样子,乌黑如瀑的头发被阳光照的金黄,在她低头时缓慢地落在白皙的脖颈周围。前面的男生转过身去和她笑笑,还是上次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宋俞承。他们的一举一动就这样落在了初中的程奕眼里,只是后来他总是时不时地站到最后去,他也不知道原因。
想起她刚刚的做操动作,虽然规规矩矩,但是过于懒散缓慢,总是卡上最后的节奏,和原来倒是一点也没差。感受到了她的无奈,程奕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眉眼变成了月牙状。
江霖不知何时换了位置,讲台上早已变成了领导在月考前的动员大会,“老程,你复习的怎么样了?”江霖后退几步凑到程奕身边询问道。“你急什么?”程奕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痞笑。“不是,后天啊,大哥”江霖见他这副面孔,不由得更急起来。
“不急,正常发挥没问题”少年随意且坚定的声音传来,江霖也不禁地跟着缓和下来。他们俩还想说什么时,突然前面的学生向他们涌来,领导的点评还在广播里滔滔不绝地放着,少男少女各自找到自己的伙伴相挽着进入教室,他们也在人潮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