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露比和托尼》烨霜

5、第五章

　　一栋装修简约黑白风的别墅内，三个人从墙壁上突然出现的金色光圈内走了出来。

　　露比去冰箱取出两瓶可乐和一串香蕉放在茶几上，托尼问：“你这有工具箱吗，我要把这身装甲拆掉。”

　　“不行，现在还不能拆。”

　　“为什么？我以为我们现在很安全。”

　　“这里的确很安全。”露比说，“但你们要是从这直接回纽约，要怎么跟别人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所以一会儿我还得原样给你们送回阿富汗，让你们自然而然地被搜救队发现，这样今天的事儿就圆过去了。”

　　“一会儿，你是说一会儿就要把我们送回阿富汗？”

　　“当然了，我可不想让这个世界的人知道我有传送枪——要是被国会那群蠢狗有这样的东西……天呐，托尼，你别逼我炸了国会，炸了五角大楼，炸了51军区，甚至把这个世界炸了，直接跑去另一个地球！”

　　“不错，我现在知道你到底有多讨厌政客了。”托尼伸出双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姿势：“冷静，冷静，我没有说不配合你的想法，我的意思是——冷血无情的混蛋，你让我们现在马上就回阿富汗？你知道我套着这堆铁块行动了多久吗？十个小时，足足十个小时！我不介意替你保守秘密，但如果你要现在就让我们回阿富汗，我马上联系纽约那边派飞机来接我！”

　　“我这不是觉得你们以现在这种疲惫的状态回阿富汗更有真实性嘛，你还一直跟我说你着急回去……”迎着托尼要杀人一样的目光，露比吞下了下面的话，借着喝可乐的姿势转身往楼上走，“OK，OK，OK，我现在就去拿工具箱。”

　　露比走的太快，余怒未消的托尼看到一旁的殷森看着自己，不由再度骂道：“多么以自我为中心的大混蛋，是吧？”

　　殷森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托尼把它理解为对自己的赞同。

　　“Well，这其实也不怪你妹妹，托尼。”出于道义，殷森试图给自己的救命恩人说点好话，“你可能没注意到，也许是经常在外面……嗯，旅行的关系，她的身体素质比我们好太多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可能她确实没办法和我们的疲惫感同身受。”

　　“哦，你提醒我了。”托尼陷入沉思，“她以前的眼睛我记得好像不是红色的？”

　　殷森：“……你都不记得我更不知道了啊，她又不是我妹！”

　　说话间，露比已经拎着工具箱下来了，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来开工吧。”她吐字含糊不清，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利落地带上工作手套，只粗粗大量了一眼机甲，就拿着扳手就开始卸装甲上面的螺丝。

　　殷森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她卸螺丝的顺序很有章法，手上的动作也很熟练，便放下心来上前说：“我也可以帮忙。”

　　露比一脚把地上的工具箱蹬过去：“自己拿。”

　　“露比，我刚刚想起一件事。”托尼问，“我记得你以前眼睛是不是蓝色的？”

　　殷森听到这号脸上平静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这家伙居然好意思直接就问！这不是间接证明自己以前从来没关注她吗？他还以为托尼至少会回去翻照片偷偷印证自己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是露比竟然也没当回事儿：“以前冒险留下的一点小纪念，问题不大。”

　　“找医生看过了？”

　　“没有，我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最重要的是不影响我看东西，就没管。”

　　“我会叫我的私人医生联系你，你得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一些……”

　　“少来了。”露比打断了他的话，看着卸掉装甲后露出来的小型方舟反应炉，“你自己不也给自己做了身体改造，嵌进去一个……什么东西，核反应堆？你他妈可比我疯多了，要是知道你身体里有这玩意，我一开始就不会放你进我家！”

　　“方舟反应炉，事实上，它已经连续稳定工作三个月了，我不指望你知道其中的运行原理，你只要知道它是绝对安全的就够了。”

　　殷森插嘴说：“托尼心脏里面有弹片还没有取出来，所以需要方舟反应炉吸住弹片，防止它们进入心脏。”

　　露比这才收回欣赏疯子的表情，继续给托尼拆装甲：“我会叫我的朋友——一个顶级外科医生给你看看，你得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一些。”

　　摆脱装甲的那一瞬间，穿着破旧工装背心，浑身全是汗的托尼直接倒在沙发上，本来想干脆直接闭眼睡过去，看着桌上露比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香蕉，又感觉有点饿了。

　　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又困又饿的托尼勉强自己睁开眼睛，伸手拿了一根香蕉，嫌弃地问：“你这没别的吃的了吗？”

　　此时的露比手里的香蕉已经被她吃一半了：“怎么，你对世界上吃起来最方便的水果有什么意见吗？”

　　“事实上，每个水果吃起来都很方便，只要你找个生活管家。”

　　“唔……可以考虑一下。”

　　“如果你不放心真人做你的管家，我可以把贾维斯——我制作的人工智能派来帮你。”

　　露比翻个白眼，一副受不了的口气说：“不要用你的东西染指我的地盘！”

　　“OK，你的地盘——你的地盘在哪儿？”

　　“佛罗里达，我的私人岛屿。”

　　“Cool……”托尼喃喃道，“看来我也得把自己的私人岛屿好好打理下。”

　　几个人分享完桌子上的香蕉后，外面的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殷森窝在另一个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的是随手从身后沙发上扯下来的白色沙发罩。露比则是上楼换了一身黑色的连帽运动卫衣，双腿直接搭在茶几上，膝上托着笔记本坐在托尼对面噼里啪啦地打字，看断断续续的程度，大概率应该是在和人聊天。

　　托尼本来想洗个澡，但是被露比坚定地拒绝了，用她的话说就得这一身臭味才能不露馅。

　　这要是放在以前托尼绝对忍不了，但在恐怖分子基地里的那些天成功治好了他的洁癖，更何况就算自己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躺的又不是自己的沙发——
　　算了算了，跟个混蛋计较这些有什么用，之后回到纽约再给她买一个新的好了。

　　昏黄的灯光催地托尼昏昏欲睡，他没有精力再观察周围的环境了，于是便闭上眼睛。在喧闹的键盘敲击声，有规律的呼噜声，以及隐约的海浪声中，他侧躺在松软的沙发上，安心地睡着了。

　　***
　　“现在我再最后讲一遍。”
　　一大早晨吃完饭就开始干活，终于重新给托尼套上那身笨重装甲后，露比拿出电脑，指着上面的阿富汗地图说道，
　　“一会儿我会开传送门到那个山洞附近，你们进去之后，别往山洞里面走，□□的燃料我已经给你准备完了，换了一种特殊的燃料，只要有氧气，它能一直燃烧到世界末日——到时候你对着山洞里烧一下，里面那些怪物就算死不了，也会被困在里面。
　　“之后你们就随便挑个方向往前走——直到你们被人发现为止，怎么样，计划很简单，没什么问题吧？”

　　托尼说：“烧死怪物那步之前没问题，你让我们一直走到被人发现为止，万一过了一天我们还没被发现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呢……要不你们现在多喝点水，到时候一起在沙漠里尿出一个SOS？”说完这话，露比自己都憋不住笑。

　　“Bad girl。”托尼说，“你最好跟我说你已经有应对方案了，比如说你已经弄到了搜救队的行进路线。”

　　“不，我没获取到。”

　　“没获取到？对不起，但我觉得这是我们当下需要获得的最基本的情报。”

　　露比把笔记本往托尼的方向啪地一推：“来来来，你来，你能找到你就来。”

　　“Really?”

　　“Yeah，come on。”露比含着嘴里的棒棒糖，“让我见识下你怎么从一个没有网络的地方获取情报的。”

　　“谢谢。”托尼说，“帮个忙，现在我的手空不出来，帮个忙，殷森，就像在山洞里那样，我来说，你来做，我们已经是很合拍的搭档了，对吧？”

　　殷森无措地看了眼露比，露比点头示意，他才接过露比的笔记本电脑，说：“好的，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我以为我们才是并肩作战三个月的战友，殷森。”

　　“不要介意，托尼，起码我现在是了。”

　　托尼：“……OK，打开终端，然后按我说的输入下面几行代码……回车……中间记得加空格……然后……最后一个步骤，输入【Come here，Jarvis】，然后，Enter！”

　　随着殷森摁下回车键，笔记本电脑的扬声器很快传来一个有磁性的男音：“你好，先生。很高兴看到你平安无事。”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贾维斯，现在阿富汗还有专门找我的搜救队吗？”

　　“据我所知，他们还没有接到终止搜救的命令。”

　　“帮我通过卫星生成一下搜救队的点状分布地图。”

　　“请等我五分钟内，先生。”

　　然而只过了三分钟，电脑显示器上就出现了一个弹窗，上面正是阿富汗的地形图，其中有七处位置闪烁着红点，并以肉眼几不可查的速度不停地实时移动着。

　　“谢谢，贾维斯，请一直让屏幕保持这样。”说完，他好整以暇地看向露比，得意洋洋地说，“是的，露比，那里的确没有网络，但是天上有卫星，而且最重要的是——
　　“They‘re made by St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