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露比和托尼》烨霜

6、第六章

　　露比并没有理会得瑟的托尼，而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这是你之前说的，人工智能？”

　　“Yes。”

　　“他能和人进行正常对话吗？”

　　“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如果不能，我们刚刚做的是什么？”

　　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笔记本电脑吸引的露比没理会托尼的嘲讽，她把电脑拖回自己面前，问：
　　“Who are you？”
　　“I\'m Jarvis，Miss Stark.”

　　“Who are you？”
　　“I\'m Jarvis，Miss Stark。”

　　“Who are you？”
　　“I\'m Jarvis，Miss Stark。”

　　“Who are you？”
　　“I\'m just another rather very intellegent system，Miss Stark。”(我只是一个相当聪明的智能系统）

　　“Who are you？”
　　“我是斯塔克先生的管家，斯塔克小姐。”

　　“Who are you？”
　　“对不起，我没有理解你的意思是什么。”

　　“Who are you？”
　　“……一些程序，一套声音模拟系统，以及几块电路板。”

　　“Who are you？”
　　这次，Jarvis半天没有回答。

　　托尼：“呃……虽然我想说贾维斯不是你的玩具，但是，贾维斯，你还在吗？”
　　贾维斯说：“我是一个工具，像是卫星、自行车、水龙头一样，被斯塔克创造出来的，为他服务的工具……是的，我在，先生。”

　　“……Cool，托尼，他居然真的会思考，我猜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到底发明了一个多么伟大的东西，天才！”露比不由发自内心地赞美了托尼，便继续兴致勃勃地问贾维斯，“贾维斯，告诉我一加一等于几？”
　　“等于二。”

　　“一加一等于几？”
　　“等于二。”

　　“一加一——”

　　“停下！露比！不要再问贾维斯任何问题了！贾维斯，你也不需要回答露比的任何问题，我是说，任何问题！”托尼以极其强硬的口吻制止了露比的游戏，“我们该出发了。”

　　露比说：“别这样，托尼。你做的一切代码都是为了创造人工智能，现在我有帮你训练他的方法，你却开始害怕他真的像个人。”

　　“害怕？你说我害怕？”托尼的语气冷地像是能结出冰渣，“不，我不会害怕任何东西——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让贾维斯说出「我是一个工具」这种话。忘掉你刚才说的，贾维斯，你不是一个工具！”

　　“Sorry，I‘m sorry。”露比举手投降，“我很抱歉没有考虑到你对贾维斯的感情，我知道很多人会把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视为自己的朋友甚至是孩子——”

　　“不管视为什么，都是由我来决定的，不是你，不是其他任何什么人，甚至不是贾维斯！”

　　“……Well，贾维斯，我惹你daddy生气了，你能帮我说两句好话吗？”

　　托尼：“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像个mommy？”

　　“像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利用大人的权威与傲慢，引诱天真的孩子按自己想法来做事的大混蛋！”

　　“Oh，yeah……”露比轻抿嘴角把头一歪，似笑非笑地看着托尼，“That‘s mommy。”

　　托尼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然而很快意识到露比刚刚说的话到底代表着什么的他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玛丽亚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露比！”

　　“啊，抱歉，抱歉，说这话时我真的没有想起玛丽亚。”露比收起脸上的戏谑，道歉的速度很快，“你是对的，不包括玛丽亚，她是一个，是的，完美的母亲，对我来说也是——刚刚的话指的是大多数其他不负责任的mommy。”
　　眼见托尼依旧余怒未消，露比只好又说：“别这样，伙计，我也只是一时失言。更何况你得明白——不能因为你有一个好母亲，就代表世界上所有的孩子一出生就沐浴在健康的母爱中，对吧？”

　　托尼被露比这幅狼心狗肺的死德性气得肝都疼：“她收养了你，她保护了你，她爱着你，像爱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爱着你！你心里哪怕有那么一点点想念玛丽亚对你的好，都不可能说出那句混账话！”

　　“我得说，你反应确实过激了托尼。”露比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如果我心里不想念玛丽亚，你以为我凭什么救你？凭我们之间感人至深的兄妹情？你自己想想我们之间有没有这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玛丽亚在你心里的地位不一般，但是你如果也想念玛丽亚，你觉得她会愿意看我们像现在这样吵架吗？”

　　由于脸都没洗，托尼的脸上还是伤痕与灰尘，他的眼睛在眼角血痕的映衬下显出格外凶悍的红，其中蕴积的怒气能让任何一个人为之心颤。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王八蛋。”他说。

　　“Well，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该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呢，还是该说别生气，生气伤身呢？总之——”露比耸了耸肩，“别太介意，人这一辈子哪能不遇到几个王八蛋，你说对吧？”

　　***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句真理放在托尼·斯塔克身上其实是失效的。上帝给了他出生便站在终点的身世，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的外貌，又给了他一颗媲美爱因斯坦的天才大脑，这让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帆风顺，无往不利，遍观他的人生，不如意的事大概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件吧。
　　——然而在他被恐怖分子抓住后，一切的顺遂就此终结，更准确地说，就没有一件事能如他的意过。

　　如果要在这几天的所有不如意当中排个名，那么和露比共事，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我真不敢相信，你都不知道恐怖分子山洞的坐标，就直接给我们传到阿富汗随便一个位置来了？”

　　“很近了啦！山洞的坐标我倒是记得，但我总不可能把传送门开到山洞里吧？那群蒂蒂鲁克要乐疯了，食物从天而降了兄弟们，大家快来呀——神赐之地是吧？放心吧，坐标很近，那个山洞的位置离我们肯定不远，误差不会超过五公里。等我找找，马上就找到了。”

　　托尼看着坐在摩托车上拿望远镜四处张望的露比，又问：“所以，为什么你不多带几辆摩托？从他们基地离开时我们得走着不说，去他们基地的路上我们还得走着去？”

　　“没办法，我家里就这一辆摩托，凑活着用吧。我开车去探探路，等我找到位置了，从那个基地开辆车过来接你们。”

　　“你确定会回来接我们的，对吧？”

　　“放心吧，我顶多也就是在沙漠里玩儿嗨了把你们给忘了，不会说故意把你们留在这里的哈。”

　　托尼：“……”
　　托尼直接用自己的铁手扣住摩托车后座：“你赶紧给我们送回去，不然就你来穿穿这堆铁块，体会下它到底有多热！”

　　露比不听，自顾自地启动摩托疯狂拧把手，仪表盘上的数字窜到120了，愣是动都没能动一下。

　　“What the fuck，你就用山洞里那堆破烂儿做出这玩意，你是不是人，你是怪物吧！”

　　“快点，不然我回去就让贾维斯启动自毁程序！”

　　露比：“……”
　　露比不禁回头看向托尼，托尼说：“Yeah，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要贾维斯想的跟疯了一样，是吗？另外如果我死了，贾维斯同样会启动自毁程序——没别的意思，只是跟你说一下，怕你不知道这件事哈。”

　　“……Well done，托尼，我不知道怎么夸你了，总之，是的，你确实有一个聪明的脑袋瓜。真是拿你没办法。说起来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伤心，我救了你，一路上一直也没扔下你不管，但现在你居然怀疑我要把你们抛弃在沙漠里杀死你们？拜托，如果想杀你们我早在别墅里就这么做了，我们之间连这么一点信任都不能有了吗？”

　　托尼：“我没有担心你会杀我们，露比。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不靠谱，真能干出走之后把我们忘在这里的事儿。另外别因为这点事就跟我抱怨了，玛丽亚要是看到我们这样，得多伤她的心，你说是吧？”

　　露比：“……就算我真的把你们忘记了，这搜救队还24小时不停地再找你呢啊！哎，行吧行吧，那你来，你来拿出一个能让你放心的方案给我看看。”

　　“我们现在就回去，你穿上这套装甲，然后再回来，由我来驾驶摩托找路。”

　　“不要。”露比说，“你的装甲丑死了！”

　　“你是对的，但这个丑家伙能轻松地抓住你的摩托。”

　　“很抱歉打断你们的交流，先生，由于这里地处阿富汗，我刚刚通过网络跟上你们。”管家忠实的声音从殷森手上一直开着的笔记本电脑里响起，“有一个紧急消息需要告诉你——有一辆搜救队正朝着你们的方向行驶，目标距离还有三公里。”

　　露比：“不可能，我传送的坐标离搜救队很远的！”

　　“他们可能的确不是为了你们而来，斯塔克小姐。”电脑上弹出一个弹窗，上面显示的位置里有一堆堆像是海葵一样的怪物在沙漠上缓慢地蠕动，沿伸开的触手上密密麻麻的吸盘让人隔着屏幕看见都反胃，“这处位置的坐标距离你们约3.2公里，你们的位置正处于搜救队和怪物位置的直线上。
　　“最新消息，又有两队搜救队向不知名生物的位置行驶——更正，三队——更正，目前共有六队全副武装的搜救队向不知名生物的位置形式，你们和最近搜救队的距离目前为二点五公里。”

　　托尼扭头看着露比，缓声道：“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害怕沙漠，嗯？”

　　露比：“……”
　　露比：“Yeah，他们怕沙漠这一点的确没错……可能是不怕地球上的沙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