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Hufflepuff[HP奥利弗·伍德]》猫村女士

32、O.W.L.s

　　※本章为伍德视角
　　复活节假期一过，夏季学期就开始了，对我们五年级学生而言这就意味着O.W.L.s考试近在眼前。教授们把课堂时间全都用在复习各个科目的考试可能会出现的知识点上，据说快到正式考试的时候就连课后作业都不会有了。五月开始，跟艾米晚上一起学习的地方就从图书馆挪到了一间废弃的空教室里，刚好用来配制魔药跟练习魔咒，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不管是在图书馆学习还是空教室练习都会带着她的两个朋友。
　　晚饭后，我在那间空教室里竟然同时看到两个艾米，其中一个双手背在身后，声音冷冰冰的，丝毫没有她平日里的温柔轻快感，这个艾米正对另一个艾米说，“你错了，艾米丽，你不能出错，你绝对不能出错。”另一个艾米也没有平时上课时挥杖念咒的坚定，一味低着头紧紧握着魔杖。我隐约觉得这只是个博格特，就直接出声叫了她名字，她慌慌张张地回头看我，又立即转回去念了咒语，“滑稽滑稽。”
　　“怎么就你一个人？”教室里的椅子早就被搬走了，我只好拉着她坐在桌子上，“艾米，考试前连博格特驱逐咒都忘了可不行。”
　　“她们俩为了逃避学习还在磨磨蹭蹭地吃饭。”她懒洋洋地靠在我肩膀上，“没忘记，只是我实在等得好困，奥利。”
　　正说着，墨丘利从旁边窗户飞了进来，“唐克斯又给你写信了吗？”我看她从墨丘利腿上拆下了一封信。
　　“是爸爸的信，”她眼睛快速扫过羊皮纸，“复活节后的第八封了，几乎每周都有一封，说他跟妈妈都不建议我去做傲罗，他凭什么替妈妈发表意见，而且我当时只是在信里随口提了一句。”她说完就念咒把小猫头鹰变成了一只双筒望远镜，然后又瞬间变了回去。
　　“可能觉得做傲罗危险吧，父母总是这样的，连我去个魁地奇夏令营都要千叮万嘱，问这问那的。”我搂住她的腰，“再说你不是对做傲罗没兴趣吗？”
　　“是呀。”她眯着眼睛把下巴搁在了我肩膀上，我想到昨晚更衣室里那个未完成的吻，就慢慢靠近她的嘴唇，这时教室的门突然很不巧地打开了。
　　“啊！抱歉，打扰到你们谈恋爱了。”凯瑟琳一推开门，就连忙鞠躬道歉。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说没事，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打断了。
　　艾米好像根本不困，立即跳下桌子把做魔药用的材料跟工具一一从包里拿出来，“今天先配增强剂，凯西，增强剂需要的材料。”
　　“火蜥蜴血跟狮身鹰首兽爪粉。”凯瑟琳回答得准确又迅速。她为了高分通过考试，每天晚上回去还要花两个小时继续学魔药，就在上个月变形课的随堂练习中，她万分焦急之下趴在桌子上大哭，成功领到了第一份镇定剂。
　　“流程，莉莉。”艾米挨个提问，像她这样高强度的方法，最后考试不通过也实在很难。
　　“额……我最近老觉得有人给我的南瓜汁里下了遗忘药水。”莉莉安是现任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她是个优秀的追球手，毕业后想进霍利黑德哈比队，所以我们俩目标是一致的，只要尽可能多地拿到O.W.L.s证书就行。
　　“那就告诉我遗忘药水所需要的材料，这是一年级的内容。”艾米对复习的事很上心，早就总结好考点，说要提高效率以免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万幸，这个我还没遗忘，”莉莉安松了口气，“是忘川河水、槲寄生浆果还有缬草。”
　　“完全正确，莉莉，”艾米象征性地拍了两下手，“球队经理眼神不好也没关系，你完全可以去做个占卜师。”
　　“如果占卜错了就给他们服一剂遗忘药水？”莉莉安笑着反问她。
　　“没错，给他们施个遗忘咒也行。”她这会儿倒是认真思考起了占卜师糊弄人的方法，“好了，限时一个小时，增强剂在第159页。”
　　魔药配制练习结束后，我们还就地取材，花了半个小时练习基本的运动咒，让教室里的几只旧黑板擦在空中互相追逐，翻飞躲闪对撞，看谁的能留到最后。
　　等我回到塔楼，公共休息室里就是另一派景象了，格兰芬多五年级还有七年级同学们个个都为考试焦躁不安，可能是因为把全部时间都投入紧张的复习中，导致大家看起来都跟平时不太一样，多少都有些古怪。
　　“奥利弗，你今天复习了几个小时？”杰夫最近变得格外关心同学，逢人都要这样打听一下，一旦听到谁复习时间超过他，眼神就会立刻变得焦虑。
　　我懒得天天回答他，就直接反问，“你今天复习了几个小时？”
　　“我今天复习了九个小时，早饭前还复习了一个小时呢。昨天是周末学得更久一些，学了十个小时，但是上周五不太行，只学了七个小时零十分钟，不过平均下来每天能学八个小时。”他竟然认真计算起来了。
　　珀西坐在床沿上小声背着魔法史的内容，我听到了巨人还有列支敦士登什么的。他的目标是跟大哥比尔一样拿到十二张O.W.L.s证书，现在整个人已经变得神神叨叨，总是一边干着别的事一边自言自语，时不时从包里掏出书来订正，嘴巴好像时时刻刻都在颤动，专心致志地生怕有知识点从牙齿间被遗漏掉。
　　我把希望寄托在麦克尔身上，希望我们寝室多少还能有个正常人，“麦克，你在干嘛？”他蹲在箱子旁边，好像在仔细翻找着什么。
　　“我在旧衣服里找找看，有没有之前落下的零钱。”他头也没抬继续翻找着，“拉文克劳的几个高年级学生在卖巴费醒脑剂，据说可以让人集中注意力，在短时间提升记忆力，他们去年考了九张O.W.L.s证书全靠这个药剂，但是一品脱要卖十二个金加隆，我零花钱不够了。”
　　“不要买，麦克尔，最近突然冒出来的那些地下交易基本都是骗钱的，踏踏实实背书吧，”珀西听到了我们的交谈，“我今天在公共休息室抓住了两个兜售龙爪粉的高年级，但是那其实是晒干的狐媚子粪便。”麦克尔听完哀嚎一声，躺平在了地板上。
　　六月份第一节变形课上，我们终于知道了O.W.L.s考试的具体安排，麦格教授挥挥魔杖让时间表出现在了黑板上。
　　“正如你们现在在黑板上看到的，O.W.L.s考试从下周一开始，总共会持续两周时间。
　　“基本上，每天上午会安排笔试，下午你们会参加对应科目的实践考试，当然天文学实践考试安排在午夜。
　　“但是要注意，占卜跟算术占卜只有实践考试，魔法史、麻瓜研究和古代魔文只有笔试。
　　“还有几点我必须要向你们重点说明，O.W.L.s考试中所有的试卷都被施加了最严格的反作弊咒语，另外严禁携带自动答题羽毛笔进入考试大厅，当然还有其他同类型的作弊器材，比如记忆球、拆卸式夹带袖口和自动纠错墨水。
　　“每年都有一些学生自以为能逃避巫师考试管理局的检查，但是我希望格兰芬多学院没有这样的人。
　　“总之，你们要知道作弊行为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应该为O.W.L.s竭尽全力，就像我在就业咨询中说过的，你们要认真为自己的前途想一想。
　　“七月份，魔法部会派一只猫头鹰把你们的O.W.L.s考试成绩送到家里。
　　杰夫抄着黑板上的考试时间安排，小声嘟囔着，“太好了！放假之前就不用担心成绩了。”
　　不用担心成绩确实很好，不过放假前我还有一场魁地奇比赛要打，上周六的魁地奇比赛中斯莱特林战胜了赫奇帕奇，我们只要下一场打赢拉文克劳就能拿到今年的魁地奇杯。
　　周日晚上，我刚结束艾米持续全天的一对一的提问，回到公共休息室里，就差点被不知道谁练习漂浮咒用的文具盒打到头。珀西坐在公共休息室角落里用手指堵住耳朵，嘴唇颤动，默背着他这几年的魔咒笔记。麦克尔盘腿坐在地板上背诵魔咒的定义，杰夫对着《标准咒语》帮他一句句核对。这样的热闹氛围让我有些心绪不宁，早早上床估计也睡不着，不如抓紧最后一刻再复习一下，就拿着书跟他们几个坐在一起，开始互相提问明早要考的魔咒理论。
　　周一的早餐吃得很安静，珀西还是那样，边吃边从包里掏出魔咒课本来反复核对定义，麦克尔好像在默默背诵咒语，他眼前罐子里的南瓜汁在不停抖动，像金鱼一样随时会跳跃出来，我其实也很紧张，甚至觉得自己拿叉子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
　　早饭结束后，其他年级去上课了，只剩下七年级跟五年级的学生在门厅那里等候考试开始，艾米穿过人群，把我拉出城堡。城堡外的草地在风里翻动着，像波浪一样层层叠叠，天空格外透亮，阳光落在湖面的涟漪上耀眼极了，如果今天不是考试日而是比赛日就好了。
　　“低头，奥利弗。”她重新帮我打着领带，我这才发现领带歪了，其他人也都很紧张，根本没人注意到，“很紧张吗？要不试试看你教我那个放松的方法。”
　　“没用，这可比我第一次比赛前紧张多了，我觉得我可能需要点儿镇定剂，你说现在去医疗翼还来得及吗？”
　　“九点半就要入场，肯定来不及了。”她听完我的话，突然拉紧了我的领带，我还没从瞬间的窒息感里恢复，她就攀着我的肩膀，在我脸颊上重重落了个吻，“镇定剂。”
　　“更不镇定了，艾米。”她的嘴唇又热又软，似乎还有一阵薄荷糖的味道。
　　“卷子上百分之八十的内容你肯定都已经滚瓜烂熟了，我保证他们不会出一份绝大部分人做不出来的卷子，不会的就直接跳过，不会影响最后成绩的，”她信誓旦旦地说着，“好了，我们回去吧，马上要入场了。”
　　我一回到格兰芬多的队伍里，杰夫立刻抓着我问，“奥利弗，刚跟女朋友干什么去了？”
　　“她说……如果我敢忘了甘普基本变形法则的五个例外就杀了我。”我随口胡诌了一句。
　　“甘普基本变形法则不是变形学考吗？”麦克尔急忙翻着书。
　　“魔咒也考，但是考得少，”我回忆了一下昨天艾米的口吻，“不过它的五大例外魔咒学已经连续考了四十七年了。”
　　“四十七年！”杰夫也开始查漏补缺，“有一个是食物，其他的四个是什么来着？”
　　还没等我们再交流几句，大厅的门就打开了，我们按照学院排好，一队一队地走进大厅。大厅里已经完全布置成了考场，四张学院的长桌换成了供单人使用的小桌子，全部朝向房间尽头的教工桌子，斯内普正面朝我们站在那里。
　　“安静！按照顺序坐好，”他嘶哑的嗓音传了过来，“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了。” 他挥动魔杖，把一只巨大的沙漏倒转过来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那张桌上还有很多备用的羽毛笔、墨水瓶跟崭新的羊皮纸。
　　我把倒扣在桌子上的卷子翻转过来，第一题果然就是甘普基本变形法则的五大例外，我连忙开始在羊皮纸上写下答案。我把能想起来的都写了下来，一直到两个小时后停止答题的声音传来，我的时间刚好用完。正如艾米所说的，整场考试百分之八十的东西我已经烂熟于心，大部分题目我答起来竟然觉得得心应手。
　　考试结束后，我们离开大厅，珀西手里紧紧抓着试卷，不安地自言自语，“第二十四题，我是不是写全了，我好像只写了六组咒语跟它对应的破解咒……但是还有几组，我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写上去。”
　　“珀西，求求你，考试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再来一遍了。”杰夫勒住了他的脖子，阻止他继续再对答案。
　　到午饭时，四张学院长桌又重新出现了。下午的魔咒学实践考试在大厅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进行，我们待会儿会按照姓氏字母顺序排队考试。现在大家都在大厅里小声背诵着咒语，练习挥动魔杖的动作，时常会不小心戳到旁边人的眼睛跟后背，艾米远排在我前面，她此刻还在纠正凯瑟琳跟莉莉安挥动魔杖的动作。
　　我的主考官是里面年纪最大、头发最少的托福迪教授，他声音颤巍巍得，坐在一张小桌子后面仔细查看着名单，“奥利弗·伍德。好了，孩子，你没必要紧张，现在请你把这只雪貂变成蓝色。”除了变色咒，还考了生长咒，最后是基础运动魔咒，让陶瓷制的蛋杯翻身可比让黑板擦在空中对抗简单多了。
　　白天好不容易考完了一科，晚上我们也没时间放松，明天要考的是院长麦格教授的变形学，整个休息室里都回荡着变形理论，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书上复杂咒语模型，如何进行跨物种转换什么的，但是最难的还是消失咒。艾米之前一直拿她的蒲绒绒给我练消失咒，我就担心实践考试遇到更大的动物怎么办，不过我还是顺利让那只巨大的绿鬣蜥消失了。
　　周三的草药学跟周四的黑魔法防御术也都还算顺利，如果我的博格特不是斯内普教授，如果我不是用驱逐咒把他变成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蝙蝠，那整个考试的氛围会显得更好一些。
　　晚饭后，我刚进空教室就听见艾米正在分享考试小故事，三个女生笑作一团。“唐克斯当时考占卜，对着水晶球描述了半天一个鹰钩鼻的秃顶老男人会如何给考官带来不幸，最后抬起头才发现她描述的是考官本人。”
　　“怪不得唐克斯占卜没有通过，”莉莉安抓着她的手在练习明天占卜学要考的手相，“来，艾米，我现在重新帮你看看。”
　　“你生命线有点短啊，”莉莉安抬头看了我一眼，立马改口，“有点太长了吧。”
　　“你看这里三十岁，你会发一笔大财……这辈子可能会有三段……婚姻，”莉莉安说着又看了我一眼，“太遗憾了，这辈子只能结一次婚，当然最后还有两个孩子。”
　　“刚刚看的不是四段婚姻邂逅十几个帅哥生了七个孩子吗？莉莉，你再仔细看一下，艾米这辈子是30岁发财吗？刚刚看的明明是25岁……”凯瑟琳已经在旁边笑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莉莉，我的掌纹是在他脸上吗？而且占卜只能看到最近的事情，你快别闹了，重新看。”艾米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奥利弗，你先跟凯西对一对麻瓜研究吧。”
　　“最近嘛，你能拿十一个O.W.L.s证书，”莉莉安说得信誓旦旦，但是她这不是废话吗？
　　周五上午考占卜，我整个上午都在休息室背下午的麻瓜研究，下午考完后，艾米在大厅门口等我。
　　“艾米，虽然下周一就要考魔药学了，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瞬间想起了那只五彩斑斓的蝙蝠。
　　“当然是晚饭之后再学魔药，你已经被考试搞疯了吗？”她拉着我的手就往门厅方向走，“我们现在先去魁地奇球场飞一会儿吧，奥利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