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 Hufflepuff[HP奥利弗·伍德]》猫村女士

31、挪威脊背龙

　　※本章为希尔视角
　　春季学期开始后，我就严格按照计划带着凯西、莉莉跟奥利弗一起复习O.W.L.s考试的内容。晚上看完魁地奇训练后也是立即回寝室帮凯西补魔药，不再跟奥利弗去校园里散步，不过好像除我之外，他们都不太习惯这种高强度的学习模式。明天是周六，复活节长假第一天，凯西早上醒来后就反复撺掇我，“复活节假期都要开始了，希尔老师还要坚持小班授课，不去跟男朋友约会一下吗？”
　　“因为魔药学必须考出O才能上斯内普教授的高级班，圣诞假期天天做噩梦，一回学校就抱着我哭哭啼啼的人是谁？”我一面翻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一面果断地驳回了她的请求。
　　“我不当治疗师，那放我休息一天吧。”莉莉可怜巴巴地请求着。
　　我看着莉莉，模仿起她的腔调来，“‘别说打魁地奇，就算是O.W.L.s考试，我也一定比格兰芬多那块木头强。’你猜猜这话谁说？”
　　“我上次不是输了魁地奇比赛嘛，就随口说说。”莉莉开始打马虎眼了，“波特五分钟就抓到了飞贼，五分钟！这谁受得了！”
　　“你们俩上次正式约会还是情人节前的霍格莫德日吧，”凯西开始旁敲侧击，“相信我，就算是天天在图书馆桌子下偷偷牵着手，也比不上两个人花时间单独聊一会儿的效果好。”
　　“观察得很仔细嘛，琼斯小姐，不过不好意思，我们那是光明正大的牵手。”
　　“所以那天你们俩在聊什么？在三把扫帚，距离从这么远到这么远，”莉莉先是比划了一下我跟她之间隔着桌子的距离，又比划了一下她跟凯西肩并肩的距离，“隔着桌子也能这么近。”
　　“聊那个饮料的味道。”我照实交代，“所以你们两个最后还是偷偷跟上来了？”
　　“就那个免费试喝的加了糖的提神剂吗？我不懂那个味道有什么好聊的。”莉莉苦着张脸拼命摇头，“我们在帕笛芙没有看到你们俩，然后就说去喝杯黄油啤酒才碰到的。”
　　“你不懂很正常，这才是恋爱啊，莉莉。”凯西满脸兴奋，双手交叠捂着胸口，“所以，希尔小姐，我能采访一下你战胜伍德那些追求者的方法吗？”
　　“迷情剂！我每天都给他灌一大瓶，如你们所见效果非常显著，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帮你配一些，仅售五十加隆一盎司。”我把桌上的东西都收进包里，把报纸折了两折，“好了好了，我现在要去上课，等你们都顺利通过O.W.L.s考试有一整个暑假可以好好休息。”
　　我人还没走到奥利弗旁边，格兰芬多长桌上就传来几声起哄，他埋着头估计在看新一期的《飞天扫帚大全》，对我走过来似乎毫无察觉。我站在他左边，刚想拍拍他右肩捉弄他一下，他就立刻捉住了我的右手，指腹从我的掌根慢慢滑到指尖，最后翻转了一下捏住了我的手指。他转到左边歪着头朝我笑，“幸好我听力还不错。”
　　“真厉害啊，守门员先生。”我把报纸塞进他手里小声说，“好了，看看B版，看完给莉莉就行，我上课要迟到了，我们晚上见。”
　　晚上我照常去看他们球队训练，训练结束后我们跟在其他人后面慢慢走出魁地奇球场。“奥利弗，你报名了吗？”早上我在《预言家日报》里看到了今年欧洲十几家知名魁地奇俱乐部联合夏令营的广告。
　　“当然报了，其实我早上在杂志上也看到了，我们算是想到一起去了。”他的指腹轻轻擦过我的掌心，跟我十指紧扣起来，“我早上已经给家里写过信了。”
　　“你家人应该都会支持的吧，我爸爸要是听说我对一个体育夏令营感兴趣，应该会高兴到当场寄点钱过来催我马上出发。”
　　“应该吧，我们家人都很爱魁地奇。”他迟疑片刻，“对了，莉莉安也去吗？”
　　“对，这个项目霍利黑德哈比队也参与，所以她一定会去，怎么了？”
　　“感觉有个认识的人会好一点，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欧陆的学生参加，我担心会有点语言障碍。”
　　“那就到时候抓一个会说英语的比利时人来当翻译。”我开过玩笑，想着确实很久没一起散步了，就指着海格小屋的方向，“要不要顺路去看看嗅嗅？没有罗尔夫。”
　　我们正说着，海格从霍格沃茨大门那边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脸颊通红，我猜可能是去霍格莫德喝酒了。
　　“海格，需要帮忙吗？我们刚好来看看嗅嗅。”我热情地打着招呼，但是他宽大的外套里好像裹着什么，小心翼翼地不给人看到。
　　“是你们啊？吓了我一跳，刚好我这里有个宝贝给你们看看。”海格看清是我们后松了口气。
　　我们跟着他进了屋，他紧锁住门，又把周围的窗帘全都拉上了，他打开外套取出里面的东西来，我小声惊呼，“龙蛋！海格！”
　　“没错，我就知道你能认得出，艾米丽。”海格高兴地回答道，“我猜你也知道怎么孵化它。”
　　“这花了大价钱吧！看这个外壳很有可能是挪威脊背龙。”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了。
　　“赢来的！”海格用一种慈爱的眼神轻轻爱抚着这个龙蛋，“刚刚在猪头酒吧，跟一个陌生人玩牌赢来的，他好像很着急出手的样子。”
　　“等一下，海格，”奥利弗忽地反应过来，“你是要养它吗？如果我没记错，1709年，国际巫师联合会就已经通过了禁止私人养龙的议案。”
　　“我知道，但是我真得都很想养一头火龙试试。”海格的胡子兴奋地抖动起来。
　　“把蛋放进火里，海格，这样就能模拟母火龙朝蛋呼气的温暖环境，”我兴奋地握紧了奥利弗的手，“我不太确定它的品种还有喂养方法，图书馆有几本书肯定能派上用场，《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龙的种类》、《从孵蛋到涅槃：养龙指南》，尤其是那本《为消遣和盈利而养龙》，我给你写下来吧，虽然版本很旧了但是作为基础知识会很有效，里面有说如何孵化、如何饲养还有如何判断品种。”我也对养龙跃跃欲试，完全失去了理智，笔下飞快地写下了那几本书的名字，“其实我也想养一头，海格，试试吧，而且也未必能孵化成功，如果再有问题我们一起想办法。”
　　海格依旧在桌边用眼神爱抚着龙蛋，我琢磨着嗅嗅们的事，“那就得把嗅嗅挪出去了，在房间里孵蛋的气温太高了。就挪到禁林边上吧，我早就看好了一块地，奥利弗你来搭把手，我待会儿回去了再告诉罗尔夫。”
　　“好吧，你们挪完嗅嗅们的窝就回去吧，很晚了，我来给壁炉里生堆火。”海格很快就行动起来，“明天我会去图书馆找这几本书好好看看，多谢你，艾米丽。”
　　“我会经常来看那个蛋的，海格。”我兴奋地许诺着，然后跟奥利弗一起把嗅嗅们挪去了禁林边上。
　　回城堡的路上，奥利弗揽着我肩膀，指腹轻轻捏着我的耳垂，似乎是想让我清醒一点，“艾米，这是火龙！野生的火龙很难驯养，不然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力气建立保护区？即便是对饲主而言火龙也非常危险，而且海格的屋子就这么小。”
　　“奥利弗！千万不要说出去，求求你。”我环住他的腰紧紧贴着他，连连请求他不要妨碍海格养龙的事，“求求你了！”
　　“好吧好吧，我暂时会装作不知道。”他很吃撒娇这一套，再加上现在拿我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紧紧回抱住我，“你以后也要去研究火龙吗？像查理那样去罗马尼亚吗？”
　　“所以，你是想知道我过两周的就业咨询要怎么跟斯普劳特教授讲，对吗？”
　　他扣住我后脑勺把我按在怀里，在我发顶轻轻落下一个吻，“对。”
　　“这样吧，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你来猜猜我未来想从事的职业方向，但是我只回答是或者不是。”我牵着他慢慢往城堡走。
　　“行，”他答应下来，“那我的第一个猜测，你要跟唐克斯一样去做傲罗。”
　　“不去不去，我没那么正义勇敢。”
　　“治疗师或者药剂师，像凯瑟琳那样？”
　　“不要，做斯内普教授的学生还不够受吗？”
　　“那就是进魔法部？珀西跟杰夫都这么打算的。”
　　“斯卡曼德先生曾经说过，坐办公室是天底下最无聊的事。”
　　“你算数占卜课成绩很好，那还可以做古灵阁的解咒员。”
　　“不不不。”
　　“绕了一大圈，你还是要研究神奇动物。”
　　“当然啊。”
　　“对了，珀西很嫉妒你的古代如尼文成绩，教授也说你很有天赋，你不想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吗？研究古代如尼文也很有趣吧。”
　　“你说古代如尼文……那我当然也想啊。”我撇撇嘴，“但是根本没法同时实现吧？难道要去打两份工吗？”
　　我们很快就到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我们告别时奥利弗收紧怀抱，附在我耳边说，“离毕业还有很久呢，你可以慢慢想想，不着急做决定。”
　　整个复活节假期都结束了，那只龙蛋都没有什么动静。海格封紧了门窗，让炉火一直烧着，那只蛋摆在炉火正中央，被烧得黑乎乎的，一直到假期结束之后，小挪威脊背龙才破了壳。我没赶上龙蛋破壳的时候，不过小龙很漂亮，海格给他起名叫诺伯。他翅膀格外大，鼻子又大又长，龙角还没长出来，脑袋上顶着两个小疙瘩，一双橘红色的眼睛向外凸起，每每打喷嚏的时候，鼻子都会喷出一点火星来。出生后每半小时海格都要喂他一桶白兰地加鸡血，所以他的屋子里常常堆满了牛奶桶跟鸡毛。
　　不过养龙的问题也渐渐显现出来，韦斯莱家的小弟弟罗恩在喂龙的时候被咬伤了手指，牙牙的尾巴也被诺伯咬伤，诺伯对食物的需求越来越大，而且体型飞速膨胀着，即使海格有难以抑制的母爱也不得不听从安排把小龙送去查理·韦斯莱那里。我也彻底冷静下来，并非诺伯本身野性难训，而是我们这些人非要把他限制在非自然环境里的错误。送走诺伯那天是个周六，我特意去陪海格把诺伯打包在木板箱子里，装满他爱吃的食物，还给箱子施了个无声无息咒，以防诺伯的声音被人发觉，给海格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问题，最后送走诺伯的竟然是波特跟他的朋友们，当晚就被麦格教授抓了个现行，三个格兰芬多每人被扣掉了五十分，上次波特拼上半条命五分钟抓住飞贼赢来的优势一下子全没了。周日早上，格兰芬多学生们看着大厅旁计分沙漏少掉的一大截，个个都面色不悦，奥利弗更是脸色铁青。其实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有一些学生对此也很不满，他们希望格兰芬多能在学院杯上打败斯莱特林。
　　周日下午训练的时候，我注意到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员们似乎都不愿意理睬波特，需要叫他的时候都称呼他为“找球手”，我很想劝劝奥利弗不要这样，但波特被扣五十分总归是因为诺伯，而整个事都是我挑起的，我根本没资格去劝。
　　晚饭后魁地奇训练继续，我在看台上一面练习着魔咒一面想着诺伯的事，心里有些不安，怎么海格想要龙的时候，偏偏有人输给他一只龙蛋，而且还是一副急着要出手的样子，明明只要倒卖到黑市里就可以卖个好价钱。
　　这时候，有一只游走球朝我砸了过来，我完全没注意到。“艾米，小心！”奥利弗朝我喊着，光速飞了过来想要拦住这颗游走球，我立刻念了个咒语，把游走球定在了半空中。
　　“为什么不躲开？”奥利弗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给看台周围施了保护咒语的，而且总不能像韦斯莱们说得那样，被游走球打昏了然后你就要对我负责什么的。”我忽然想起之前韦斯莱双胞胎给我出的那个馊主意来，无奈地朝他笑笑。
　　“万一咒语失灵了呢？游走球很危险！”奥利弗好像更生气了，刚刚的担心都消失不见了，脸上只剩下生气，跟早上看波特的表情如出一辙。
　　“所以我刚刚用了一个咒语把它停住了。”我小心挥动手里的魔杖，想让他安心。
　　奥利弗没再理会我，只是一把抓过游走球用力往球场中央丢过去，“击球手！应该不需要我向你们示范怎么正确击打游走球吧？”
　　训练剩下的时间，我在看台上反复思索怎么让炸毛的狮子平复心情。他们一结束训练往更衣室飞去，我就立刻跑下看台，刚好在更衣室门口遇上了已经换好衣服，准备要离开的他们。“我错了。”奥利弗领头走在前面，我张开手臂挡住了他的路，“请您听听我的解释。”
　　“大家都很累了，”他把我拉到一边空出更衣室大门，又对着其他队员们说，“你们还要站在这儿吗？”
　　其他人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关上了门，现在整个更衣室一片漆黑，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些桌椅的轮廓。空气里满是木质材料受潮的味道，魁地奇草坪的味道，还有一股很浓的护理油味，可能他们今天傍晚刚保养了护具，还有就是奥利弗身上的汗味，他实在靠得太近了，我很快就闻不到其他味道。
　　他兜住我的腰把我轻轻抱起来，我双脚突然离地被吓了一跳，立刻箍紧了他的脖子。“我也很累了，艾米，”他没有放我下来，只是附在我耳边懒懒地说，“所以……”
　　“我错了，奥利弗，我马上下来。”我当场松开胳膊就要溜下来。
　　“不，我是说抱紧点，艾米。”我用力搂紧了他的脖子，顺便干脆把腿也缠在他腰上，好让他感受到我道歉的诚意。
　　他好像是向前挪动了几步，我感觉整个背都抵在了墙上，他腾出手来托住了我的大腿根，“现在可以放松点了。”我的后背自然地贴在墙上，鼻尖几乎紧紧贴着他的，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碰到，他的呼吸不断扑在我脸上，我们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这个氛围实在太适合接吻了。
　　“好了，现在开始狡辩吧。”他今天倒是不着急亲我。
　　“我知道游走球的厉害了，下次绝不逞强一定躲开，奥利弗，不要生气了。”
　　“我知道你会很多厉害的咒语，但就是忍不住担心你会受伤，我没有生气。”
　　“那你在为诺伯的事生气吗？我不该撺掇海格私自养龙的，而且还是那么一个来路不明的龙蛋，现在回想一下整件事确实有些太过蹊跷了，昨天还害你们丢了足足150分。”
　　“你说火龙吗？那可能是有一点。”
　　“真得只有一点吗？奥利弗。”
　　“怎么？我生气得很明显吗？”
　　我嘟囔着抱怨起来，“当然了，你都跟其他人一样叫波特是找球手了，幸好我不是你的队员，不然你今天也要用职位称呼我了。”
　　“说得很有道理，那你是球队什么职位？”奥利弗轻轻笑了一声。
　　我环紧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飞快亲了一下，“没有什么职位，不过这个可以吗？”沉默许久，奥利弗才缓缓开口，“不够，艾米，我们接吻吧。”
　　我轻轻应了一句，声音从鼻腔里发出，然后像电流一样快速通过了脊柱，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在黑暗里失去视觉，整个触觉都被无限放大，我甚至已经忘记怎么呼吸了，只好来回蹭他的鼻尖，最后下定决心慢慢错开凑了上去。我感觉已经碰到了一点他嘴唇的皮肤……“伍德，你还在吗？”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来人应该是看到了我们俩，“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一下子泄了气，把头深深埋在奥利弗肩上，“谁？”
　　“找球手……不，是波特。”奥利弗语气不快。
　　我从他身上溜了下来，“那……他应该有事，你去看看吧。”大家都不敢叫名字的那个伏地魔到底会不会卷土重来？今晚就暗杀救世主会不会影响魔法世界的未来？
　　“退出？”我还没走到更衣室门口，就听到奥利弗大声斥责波特，“你退出球队，那有什么用？分数已经丢了，如果我们赢不了下一场魁地奇比赛，又怎么可能把那些分数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