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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皇城 ...

  •   新送来了一批刀剑,小匪们开心坏了:树哥,我们有刀了。
      杨天树找林副将问训练,并在空闲时候读一点兵书,他看不到就去问别人。
      这里面总有一个人知道答案。
      将近一月,外番人已经安营扎寨完毕。
      这回他们带了更多的储备。
      四月份打起了第一战,游击小队配合副将带领的兵队打的敌人措手不及。
      又过两月,对方气势已经没了,趁着一批新武器的到来将军斩杀了外番首领人头。
      同期,各个地方的当地官员贪腐都收到其他官员弹劾,并有百姓聚集在皇城下示威。此刻的皇城乱成一锅粥。丞相与太师看似稳居其位,却已经无力回天。百姓指控丞相和太师狼狈为奸引诱皇上犯下大错,指控皇帝听之认之,让黎民百姓苦不堪言。
      而这一切揭露的始作俑者便是已经早一步携着大娘出了京都的书生文长。
      第四个月,将军班师回朝。
      在这炎热的夏天里。将军带着自己的兵来到皇城下他们要接受表彰。
      他们知道在这个表彰下,他们要做什么,那是一个冒险的行动,他们要推翻皇城。
      半月前将军欲解散游击队,让他们回家。
      杨天树心里难受:将军,让我们跟着您吧,就算不是打仗,做什么都好,您不是说我们已经成为你们的一份子了吗?为何要舍弃我们。
      将军:别打点胜仗就不知天高地厚,是打仗就会有牺牲,今天是你们队伍被保护的好,哪天你们被围剿,没援军,就是被人打死的份。
      杨天树:将军,我知道,我们不怕死。求您让我们跟着吧,我们是将军营训练出来的兵,岂能当逃兵。
      将军只能让他们立誓坚决服从,否则杀无赦。
      杨天树似乎感觉到什么,可是他没有问。
      此刻京都外四下揭竿而起。到处都在打仗。
      一人骑着马,一身灰白衣裳。
      文长到达时,将军在茶楼喝茶。
      书生:将军
      将军:回来干嘛,兵荒马乱的。
      书生:大娘安顿好了,下属回来复命。
      将军:此刻其他州都有暴动
      书生:多发于东南和西北,都是小匪,不上千人举意。元帅那边,他要过来吗?
      将军:没有,他不动,北边现在他盯着。军师现下在西北帮我坐镇。
      书生:我之前还觉着你们势必一战,没想到……
      将军:皇宫那边什么动静。
      书生:乱的很,他们现在忙着处理民怨,那么一大批革调不容易。而且都是太师的心腹。他们还指望将军回朝后帮忙镇压呢。此刻名义已有,该动手了,将军。
      将军:皇帝呢?
      书生:派人盯着,没什么动静。
      将军不信:是不是手下人偷懒没有认真做事。
      书生手底下没人,只有线人,这是在说书生没有认真做事。
      书生停了很久然后说:没有,下属知道是将军将军重视,没敢怠慢。
      将军没有说话。
      书生又接着说:皇帝最近上完早朝就去了皇后寝宫,皇帝对皇子备加关爱。对皇后也恩爱有加。他现在在书房里,总也不超过五个时辰。除了日常处理事物,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将军给书生斟了杯酒。
      书生:将军,我曾截到,你给皇帝传了两封书信我……,我并未拆封放回去了。
      将军未说话,书生便知道有些话是不该问,这就是其中之一。他们变生分只是时间的问题。
      书生转移话题:将军听说过红票吗?
      将军摇头。
      书生:我也是这两天查到的,赶着回来先告诉你,那是部分官员间流通的一种没有实际意义但是加盖富商私人印章的票,有点向借票。它价值比普通银票用途多。可以用来买官,买地。我之前一直查不出来太师贪污,是因为他确实是没有收钱财的习惯,他只拿那些票,票换成别的东西是通过另一个机构,这样就没有证据证明谁向谁贪污了。
      将军:得空把涉及到红票的人和事情整理一份给我,我们回营,商讨下明天的事物。
      文长回了营发现多了一批生面孔。
      此刻杨天树正在向将军询问事情。文长心底有一丝异样。
      等杨天树走了,文长才问:将军,他是之前盘究山上捡的兵
      将军笑:是不是感觉他挺像个小将领?
      文长内心不是滋味。
      将军说:现在军营里,他只听我的号令。他有带兵的才能。假以时日,定能大有作为。
      将军:文长来,我给你讲讲这次战事,这次我们能在这么段的时间大截,他们功不可没。
      然后将军就把他们打仗的经过细细讲给文长听。
      两人有说有笑的讲了半天。而后。
      空气中突然变得有一丝平静。
      文长问:将军我,明天随你出兵吗?
      将军说:现下我想安排你做别的事情。
      文长原本悬着的心,现下更悬了。
      他本想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可是他想想,不是的是有人做的比他好。所以此刻的军营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文长:将军您吩咐。
      将军:你去兵部,我需要他们按兵不动,你跟着他们,皇城有什么动静,尽快跟我汇报。
      文长当天夜里就被遣去,竟也没得落脚一夜。
      将军心下有着更大的棋,此刻他不能让文长跟着他。
      入宫那天是阴天,将军率领士兵大举杀进,一瞬间,血染长阶。
      宫内外文臣被抓。
      皇上在大殿,被尖叫声吵醒,那是他看奏折困得睡着了。
      一黑影已到了他面前。
      皇帝对他说:你来了。
      皇帝像是早就知道有这刻,倒像是故意等着他一样。
      将军却问他:为什么不回信?
      皇帝说:不为什么,我是君,你是臣。你不能要求我做什么。
      将军冷笑:现下,我就能要求你做事了吗?
      皇帝这时已经走到将军面前:想杀就杀了我吧,成王败寇,我早知我会有这个下场。
      将军拿着剑,他是想下手的,但他知道自己下不了手。
      皇帝却已跪在将军身下:只求将军,能饶我妻儿一命。
      将军却说:你若是对天下百姓也能以待你妻儿这般,你又何至于此。
      将军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说,他闭了口。
      皇帝脸上泪两行,他抬头看将军,彼时将军也正看着他。
      皇帝说:天下皆以我为恶人,可我不过是投错了胎,生在这帝王家。要怪只怪我无才能,我已经很努力了尝试过了。将军,求你绕了她们母女吧,我儿他才一岁,我愿自裁,给以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皇帝对着将军三叩首。
      将军是想答应的饶了他的妻儿,只是他没想到变故来的那么快,那么猝不及防,以致于他以后都没办法接近眼前跪在他面前这个人。
      那是一个士兵,他高兴坏了的提着一个人的人头来找将军领赏。
      这个规矩自古来有之,也不能怪他。杀了比较高地位的人,是可以提人头来领赏的。
      他拿着皇后的人头一晃一晃一晃的走了过来。
      跪在地上的皇帝发出悲惨的叫声,随后他胸口一震,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染脏了将军的鞋。
      将军眼神起了寒意,小士兵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直觉自己闯了祸,跪在十米外听处置。
      将军一闭眼:还不快滚。
      事成定局,将军很想扶起地上这可怜的人,他却不敢动
      后面来了几个士兵,将军吩咐人将皇帝关了起来。
      文长是战争结束后才进宫的,尸体处理的差不多了,但地上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血。他站在皇城上,心底是无尽的荒凉。
      将军还在原地没有动,文长进门就看到一旁僵直的赵赫楠:将军,将军
      赵赫楠抬头看到文长后身体似乎找到了一点知觉,动了动。他的脸色很不好。
      将军:文长,你说我今日是不是做错了。
      文长没说话。只看到滚落一旁的一颗头颅。俩人安静的呆了小片刻。
      随后将军问:元帅那边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文长:元帅说,你什么时候登基,他什么时候就回。其他的,他不要,让你也不要给他什么。
      这夜有太多人睡不着了。
      李禾州躺在牢里,他想着自己这一生。明日,他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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