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13ash灰

9、种粮食

　　将军：林副将，既然你对那些苦役那么上心，我决定将他们交给你代管。
　　林副将：将军，您这是在逗下属吗？
　　将军：没有，你把他们安排和你士兵一起训练吧。
　　林副将：他们体能不太好，怕是跟不上我们的训练强度。
　　将军：你看着安排。
　　林副将退下后
　　军师：将军，早想好了
　　将军：刚刚想到的。林副将与他们多接触接触会释怀的，如果他肯培养这群人肯定会比我用心去教。
　　军师：外番那边三月就会接着下来，我们这边军库欠缺装备。
　　将军：他们回去休整后，这次带了多少人马过来
　　军师：约摸5万人。比上次少。
　　将军：看来我们在人数上还是有很大优势的，这战我想速战速决。
　　军师：也好，虽然人数有优势，他们装备和储粮却比我们雄厚的很。
　　将军：毕竟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盘，即使装备好，打起来也受限。我们可以好好利用那小支队。
　　杨天树那伙人和士兵相处并不融洽，隔三差五又有人来找麻烦。杨天树总是一再容忍，不愿与他们起冲突，可越容忍却也换不来平息。
　　小匪：树哥，兄弟隔三差五就被打受伤，大军官也不管我们死活，再这样下去要被折腾死了。
　　另一个小匪：他们心里都憋着气，个个都往我们身上使。
　　小匪：我们一边干重活还一边被拉去当陪衬。如果他们真想用我们，也不会这样可着劲的折腾我们呀。
　　几个小匪都是想跟着参军的，可是摆在他们面前血淋淋的现实。他们看不到未来的路。
　　年龄最小的是17岁的小匪：树哥，带我们逃吧。
　　小匪兵的消极怠工被将军看到，将军心叹都罚过一遍为什么不长记性。然后又罚他们背两袋沙跑圈。
　　小匪兵跑完已经累的走不动路了。当天杨天树一群人十来人又被围了起来群殴，士兵有练过专门的格斗，小匪兵招架不住。杨天树带着小匪兵还了手，然后两边厮扭了起来。谁下手都没个轻重。
　　一群人看不好了赶快去报告了林副将。
　　林副将把他们分成了两排：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两边的人都没了话，士兵不敢说话是因为他们懂得手，小匪兵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们不敢说。
　　林副将：小裴，将军营里禁止斗殴你是忘了吗说话，谁先动的手。
　　小裴：是我动手的，副将。
　　林副将：那就带下去领军棍去。
　　剩下一排十几人。
　　林副将说：按理说你们不是士兵，不用守军规。回去休息吧。下次别再聚众斗殴了。被将军看到了肯定严罚的。
　　杨天树手里拽拳头。他们是有多想和那些人和平相处，又是有多想能融入其中当一份子。只是这些只有他们能知道。
　　杨天树：副将，我们打架有错，现在我们在您手下受您管，您想罚尽管罚吧。
　　不罚，其他士兵会有怨气。最后他们还是会被欺负。
　　副将说：我知是他们挑衅闹事，下次他们再欺负你们，你们就来找我，下去领军棍去吧。
　　夜间林副将思量了下，往士兵帐篷走，士兵战营旁是苦役的营。
　　林副将拿了些跌打药给士兵，并警戒他们，不可再犯。
　　林副将又走来苦役营。苦役营里，不同于士兵良好的作息，现在还很多人在玩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的声音。
　　林副将的突然进入，打断了这一切，他本来是想让他们继续，想了又想，觉得还是算了。
　　林副将被指引到杨天树他们那。杨天树他们受下午的处罚，背上都是重伤淤黑一片。
　　林副将看着他们要起来：不必起来，给你们带些药膏。
　　此刻林副将对他们有了微许改观，谁能忽视那么一颗颗真诚热烈的心。他们是好孩子，林副将心底里想。
　　林副将不忍心看那些伤口，就转过身：将军说，明天你们重活不用做，但是训练不能停。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林副将补了一句：士兵也一样。
　　杨天树问林副将：将军他，是不是很生气
　　林副将看着他说：是挺生气的。你们最近别没事惹他。快些涂药休息，明早的训练不好熬。
　　杨天树等人没有挨过这种打，一夜没能睡着。各个脸上长了熊猫眼。
　　清早，杨天树他们提前到达训练营，几个人聚在那里互相安慰。
　　小匪：你怎么样。
　　小匪：还好。
　　小匪：副将给的药有奇效啊。
　　小匪：分明是你皮糙肉厚。
　　训练已经开始。
　　小匪已经渐渐跟上士兵的训练速度，有的更加卓越。
　　这个月，一艘船悄悄运着不为人知的东西，从南至北，在西北停下又转到了东北。
　　近春耕，苦役的队伍被叫去在军营外一条河旁耕种。
　　小匪：我们又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被罚这种东西。
　　小匪：你连刀都拿不稳当，不种东西，难不成想跟着将军去打仗
　　小匪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苦役：可是将军给我们编队了啊 。
　　小匪：你是不是真傻，我们不是正规军，是游击队，就是哪里需要打哪里，现在这儿需要我们，我们就来了。
　　小匪：那我们也算得上候补了。
　　杨天树种地很认真的埋在地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脸上没表情，内心却是在伤心，失落。
　　将军给他们编制了一个队伍。这个队伍没有编入军队，而是游离在外，不受管辖，直隶于将军的队伍。是可以随时解散和放弃的队伍。杨天树莫名的自卑起来，跟一开始进来时候不一样，那时候什么都不怕，是因为什么都不懂，而现在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知道自己努力想进入却进入不了这个集体。
　　虽然换个角度想的话他们已经能与士兵聊天谈心成为伙伴，他们已经得到认可，并且成为里面的一份子，可是现在的他乐观不起来。他们确实不够格。
　　林副将：这战又要开始打了
　　将军：林，最近那些孩子怎么样？
　　林副将担忧的说：他们最近老往河边跑去种粮食，好像太过于把精力放那边了。训练他们倒是都有好好完成，可总觉得就跟交作业一样。虽然也不能说是不好，给我感觉他们心思不在营里。我也问了好几次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说是我错觉，我觉着他们是有心事。
　　将军：去把杨天树叫过来谈谈。
　　此时杨天树正在写手记 。记录农作物时间和以后要做的事情。
　　小士兵过来叫了他：将军叫你过去。
　　杨天树小心翼翼的来到将军帐门口，然后被一士兵带了进去。
　　此刻只有将军一人在帐内，他站在沙盘前面，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杨天树也不敢打扰他，就在旁边站着。等将军抬了眼看他，他才道：将军，您找我
　　虽然他们小队是将军直接管辖的，但将军从来没有带过他们，以致于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在哪里。杨天树记得自己一开始来将军营时，找过他，后面两人就再也没有单独聊过，现在他心下紧张的很。
　　将军：听说，你们在种粮食
　　杨天树：嗯，种了一批小稻，不知道能不能成活。
　　将军打算单刀直入：副将说你们最近跑那里跑的很勤快
　　杨天树也不避讳的说：能种出来，士兵以后就可以有些屯粮，不用过得那么紧凑了。
　　将军却问：养士兵是为了干嘛？
　　杨天树一愣又说：打仗。
　　将军说：你现在已经纳入我手下一队，你不打仗要种粮食
　　杨天树：我知道我们能力不足，很多训练都没办法参加，我们只能把能做好的尽量做好些。
　　将军却说：自己站着反省下，可知错哪了
　　杨天树站了一会：将军，我不知。
　　将军又说：那就接着站着反思。
　　这一次杨天树站了很久，他问将军：将军这次打仗，要用我们
　　将军：对，你们需要辅助其他五副将。必要时，你们需要自己出击。
　　杨天树：可是，我们和士兵比，差很多。我们去，不是送死
　　将军：你们现在如果不加紧训练，到时候确实是送死。
　　杨天树：我们现在日常训练都跟着林副将队伍在做，其他时间段训练我们不知道该做什么。
　　将军：不知道不会来问吗？日常训练是每个士兵都应该完成的，一般其他时间就留着让副将他们自己安排的。你自己不会安排底下人训练吗？还要我教你训练什么
　　将军这一通问责把杨天树打的天花乱坠。
　　杨天树吸收了信息量，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将军：林副将有自己的兵要带，他们没权管你们做什么，你要是有不懂的直接去问他。
　　杨天树现在才想明白，将军让他们游离在其他士兵队伍外，是因为将军要让自己带这群人。
　　将军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有想法，聪明的人，我希望我不会看错。如果说有一个人能让你们队人凝聚在一起的话，那个人就是你。
　　杨天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将军。
　　将军后说：下去好好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