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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红票 ...

  •   往事
      京都都城
      皇帝是生于前皇后的宫女鞠晓针胎下,当时前皇后已经有一个儿子八岁,先帝膝下还有两个公主是其他的嫔妃所生。
      李禾州的哥哥叫李品勤,是先帝的独宠。他们都说,哥哥是个文武双全,有治世的大才能。十岁已经熟读经书 会分析天下之势。可能是因此先帝对哥哥更疼爱有加。
      皇帝八岁时,母亲离去,独剩他一人,先皇帝并未因此给他一点点关怀。他只能独守着在自己房间内。在母亲在时候,他们本不受待见,现在离了母亲,他更加无依无靠。
      皇帝十二,那年夏天,哥哥在游水时候不幸溺死。举国哀悼,群臣以现在皇帝稀缺皇室,且李禾州天资平平为由,希望前皇帝延绵子嗣。皇帝本也有这个打算,他觉得李禾州软弱无能。资质尚差,还不知勤能补拙。是无上进。
      先帝还未从丧失皇子的悲伤中得以走出。又急于求子,心病使他身体患疾,日况愈下。
      皇帝十四。先帝病丧,未能求得一新子嗣。只能赶鸭子上架的让李禾州登上位,可他却不是个治理天下的材料。虽然略懂诗书,却不通运用。太师辅佐,丞相监督。小皇帝就这样颤颤巍巍的坐在皇位上。
      皇帝十五,这年皇帝结了婚,与太师女儿黄微屏。两人素不相识,太师女儿又很腼腆。两人并无什么可聊。皇帝又功课繁重,没去想莺莺燕燕之事。
      再一年
      皇宫内,皇帝在书写。现下,皇帝16岁。在他旁边是太师黄季德。黄季德对皇帝说:你又写错了。皇帝唯唯诺诺,又重新翻开新的宣纸默写。
      黄季德站在旁边看着这个小皇帝儿。
      不久后,黄季德对皇帝说:屏儿服侍皇上可有不妥?
      皇帝:屏儿待朕很好。
      黄季德又说:那皇上应该早些让屏儿诞下龙嗣。都一年了,该被人笑话了。
      皇帝:是。
      朝中对皇帝娶老师的女儿虽然颇有微词,但这是个文人的天下,他们翻手可以有一套说辞,覆手可以是另一套。
      皇帝再一次被推着往前走,皇后诊出喜脉。又一年,龙子诞生。皇帝17。他不喜朝政,得太师和丞相的努力扶持,这个国家才没即刻走向毁灭。宦官小泽子深受他的喜爱。小泽子深知皇帝自哀为笼中鸟,必然是想看外面的世界,所以他出去,总会带些花样回来,这年皇帝才知道民苦。
      他曾为了一句童谣而发奋想要成为一个好皇帝。
      他也曾力排万难出了宫,了解皇城外的世界。
      他出宫了,他知道了部分地方的盐价贵的厉害,贪腐层出不穷,大旱,到处都在饿死人。边关战事紧张。他走了一圈,以一个商人的身份,与那些文人聊天,他颇受启发。与百姓聊天,他温文尔雅。他是别人眼中的谦谦君子,是百姓眼中的无能皇帝。
      后来回宫,小泽子死了,在他眼前亲眼被杀死。太师让他赐死小泽子。他不想,却违背不了这个人。即使他说不杀,小泽子也会死。
      最后,他想到了屏儿与他儿李昌丰。那是他唯一一个孩子,如果有来世,他肯定更好的对待那孩子,肯定无时不刻的照顾他。让他在父爱母爱的围绕下成长。他不是个好夫君,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人头滚落在地板,而他只能懦弱的跪求着别人放过自己的妻儿。这是他一生的梦魇。
      李禾州一手搭着头,默默的流下了泪。
      第二天,有一堆的贪腐,但凡有了证据的,就会被抓起来在邢台上直接斩杀。皇帝儿也在斩杀的名单里。
      百姓对于皇帝儿的死欢呼,他们在高兴一个新时代的到来,高兴那些被恶惩的贪官。他们喜欢一句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帝赵赫楠登基大典是在九月份。在这之前。他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最令他头疼的,是文长。
      文长:我不同意。
      赵赫楠:你要知道,这不是他的错,我饶他一命有何不可
      文长气急:今日不除,今后必留下大患。依我之言,你要留小孩,因他无辜,这无可厚非,孩子可以慢慢教,可以培养情感。可你留那么大一个人在身边就是祸患,他会想方设法的夺回他的东西。你这是与虎谋皮,你还想他帮你处理朝政,简直荒唐!
      赵赫楠:这有何不可我看过他拟过的旨意和写过的史评比现在外面考取进来的文臣好的多,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
      文长又说:一山难容二虎这道理你岂非不知,你必须杀他。
      赵赫楠:我想容他,他就必定会为我所容,这何须担心。我已毒残了他的腿,他就是再傲也飞不出去。
      文长:赵赫楠,他不是池中鱼,你这是引火自焚。
      赵赫楠:文长,我真想留他。给他一个机会好吗如果他有叛乱的心,我一定杀他。
      文长没再说话。
      御书房的暗房里,这里漆黑一片,李禾州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被镣铐铐在椅子上,他想要挣扎起来,却发现他的脚没知觉了。他瞬间脑袋炸裂了,他一再的尝试,却一再的失败。最后手被镣铐磨得出血,他都没有察觉。他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愤恨,不甘心,恼怒。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掌着灯走了进来。来者是谁他不用猜都知道,是当今的圣上。
      赵赫楠掩着灯芯,怕强光伤了李禾州的眼睛。
      李禾州却没在意这些:你何不杀了我省事
      赵赫楠找了个地方,放下了灯:七日前,李禾州已死于铡刀下,如今,我赐你一名,为安乐。季安乐,若你肯听我命令,我可保你们太平。如若不然,李昌丰他就是第一个为你殉葬之人。
      李禾州问:我儿可好?
      赵赫楠:毫发无损
      李禾州:你要我做什么?
      李禾州脑子转着,知道这人必是要拿孩子牵制他。
      赵赫楠却没有接话:你去游历余州樊城时,当时盐价如何?
      李禾州:余州里7城,盐价皆不同。属旗城最贵,樊城相对也贵。
      赵赫楠:樊城贩盐,你可想过为何还那么贵
      李禾州沉默了,他怎么可能没想过呢。
      赵赫楠:半年之内,樊城盐价涨了好几番。这其中,仅仅是樊城知府的贪污他有那么大的心
      李禾州:这其中错综复杂。
      赵赫楠:那你就挑紧要的说。
      李禾州:樊城知府与天下富商皆有牵扯,天下第一富商许闽端在樊城开了一家银铺。这家铺子里,流动的现金数目巨大,这是明铺,他还开另一种暗铺,流通的是红票。
      李禾州点到为止,没有再细说。
      赵赫楠问:你既知道如此透彻,为何不回我信
      李禾州平静的说: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样。你又奢望我能做些什么。
      李禾州眼如死灰,他从小泽子死就该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可惜那时候他不知道,还任性妄为的去做,最后把太师惹急了。太师为了惩戒他,而去责罚对这件事一概不知的屏微。太师说,如果再搞出什么动静,就让屏微受过。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敢动。
      赵赫楠:从许闽端着手,我要查红票。
      不久后,赵赫楠问:你接触过红票吗?
      李禾州:没有,我只知道里面很深。从前朝就已经有人在用了。你为何不先查盐价,这个比较好查,知府着手,顺带可以查出一堆的得利者。
      赵赫楠老实说:在我看来,我的朝廷,是不会容许有两种东西作为衡量货币的标准,不能容许有人私自生出一种没有价值却炒出价格的假票,在我登基前,这件事一定要弄明白。
      李禾州:红票存在,有人用,有他的价值,你何不改收为己用呢。
      赵赫楠一笑:我不容许他存在。
      另一端文长已经来到樊城,他来到这里,想摸摸这些东西的用途和门路。他伪装成一个文臣。樊城没有受到京都太大的冲击,这刻还和平时一样。做买卖的最买卖,嬉闹的嬉闹。
      和文长一起的是他的小厮洪燕出。
      客栈里
      洪:那边人说,下午在悦酒楼陪我们聊。
      文长:好
      文长中午小睡了一会,睡得不真实。没有多久就醒过来了。
      两人徒步来了悦酒楼,酒楼的排场不小,他们被领着进了单独包间。
      里面坐着一肥胖男子。闲聊几句,他们进入了正题。
      文长的假身份是个怀城知府。
      文长:先生,实不相瞒,我想买红票,是想为我表兄求得一肥阳城知县来当当。可竟不知道,这红票却也不简单。
      那人喝了茶:现下可谓是一票难求。
      文长:还请先生帮忙引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那人看了银子后:知县不是什么大官,为什么不直接找当地的人,而来我樊城
      文长:先生不知,那些官员不收金银,连找了他们好几日,说若有红票,会简单许多。
      那人笑笑:现下世道乱,贪腐被抓就会杀头,谁都怕。
      文长:可不是嘛!要不是那表兄无能考不上,也用不着我在这里给他贴钱,还怕被抓去处置。
      那人问:你可带够钱买红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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