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迷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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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 迷雾
拨云见雾，理线成团。
——宇智波佐助
碧空如洗，风过无痕，深秋的木叶更觉妩媚，佐助、夏树以及卡卡西三个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为了以防万一，夏树给佐助找了件卡其色的披风，将佐助整个包了起来，此时尚早，飞禽扑翅，人语细碎，所幸无人撞见。
火影办公室那面硕大的玻璃能够一瞰木叶的全景，夏树每一次来，都会暗自佩服当年设计这所大楼的那个高人，若不是他高瞻远瞩，能预知今日木叶繁盛，怎么会镶嵌一扇通透，让历代火影看尽天下。
“来了吗？”纲手疲惫地靠着椅子，双眼暝合，凭着声音断定来者，她葱白指尖染着鲜艳的蔻丹，待三人行至她面前，她才缓缓睁眼，目光凝滞于佐助身上，他身姿挺拔，完全换作另一个模样，丝毫没有战后颓颓败落的痕迹，回想那日从战场上将他捡起的情形，纲手险些以为两位少年已然去世，惋惜之情难以排解，而今日看来，上苍对少年英才仍有眷顾，不禁嘴角轻抿，稍有喜色，眼波流转至夏树身上。
“宇智波佐助的情况有所好转……”
下一秒，纲手柳眉紧蹙，眼神凌厉，起身的一瞬连椅子都不可幸免地歪倒在地上，“即便如此，他存活的消息不胫而走是事实，夏树，你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吗？”
“万分抱歉，纲手大人。”
“这和夏树没关系，”佐助向前走了两步，“大蛇丸袭击木叶，可疑势力潜入暗部……”
“就是因为她说自己可以应付，我才没有派人监视你，”纲手双手怒然一掀，办公桌轰然倒塌，白纸纷飞，笔墨洒了一地，“我本以为她能看好你！！”
“纲手大人请息怒，”卡卡西微笑挠头，“当下之急应该是如何安置佐助才对，刚才我已经教训过夏树了，想必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纲手沉了一口气，对卡卡西式的护短心知肚明，而且他言之有理，现下不是责怪夏树失误的时候，“也罢，现在佐助最坏的处境就是留在木叶。”
“所以，”纲手缓缓坐在了静音扶起来的椅子，“为今之计，就只能将你暂时调离木叶……但是，你的安危仍然是我心头至忧，小队行动是最好不过的，我会派……”
纲手忽然停止，烦忧如麻，缚其心绪。如果木叶忍者和佐助同行，必定会遭受其他忍村的质疑和猜忌，那忍界大战各方结交下来的联盟将会分崩离析，但是她也实在没有办法将宇智波佐助交给不知根底的忍者，宇智波于木叶而言，至关重要，无论是当年的真相，还是忍界日后的走向，全部都系在这个孤独的少年身上，她处于万人之上，所忧之虑，又岂止是眼前这么简单。
何况……派遣木叶内部的忍者与佐助同行，除了考虑到佐助现时的身体状况，保证他的安危之外，更重要的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防止他一去不复返。
思来想去，一个念头在纲手的脑海里绽放，她十指交叉摆在膝前，“我记得，大蛇丸袭击木叶过后，佐助的那几个同伴是交给夏树看护的。”
“嗯，”夏树颔首，“他们身份特殊，我是在医疗密室看护他们的，也处理了他们的伤势，想必现在已无大碍了。”
“嗯。”纲手总算是听到一句令她满意的答复了。
赌徒心态如浪潮袭来，这不是小赌，是一次没有退路的孤注一掷，纲手吐息，缓缓而道：“我会释放你的同伴，你和他们一同行动，但是……”
静待下文。
“村内发生的一系列可疑事件，你必须调查清楚。”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佐助清冷的声线压下了纲手的怒火，他站在自己的故乡最高领导者的面前，身边是第一任老师，半生不熟的主治医师，几乎毫无势力可依，茕茕一人，但他自带一种天然而生的孤高的气质，骄傲而矜持，“现在的木叶，内忧外患，焦头烂额。”
“这我当然知道了！！！！”纲手气急败坏地啃着深红的指甲，穷途末路的宇智波后裔，持着叛忍的身份，在她面前目空一切，骄傲如狮，诚然正如他所言，木叶势如水火，外界也是迷雾重重，大战过后，人力物力频频匮乏，引援更是空口而谈，谁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呢？
“卡卡西，你去把佐助的同伴释放，”纲手嘱咐道，“夏树先带佐助回去。”
“是，纲手大人。”
事情忽然往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卡卡西没有料到纲手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递给夏树出村证明，并且嘱咐夏树：“我先去释放那几个少年，你先带佐助出村，我们在村子边界的那道栈桥见面。”
“好。”
双方各自行动，木叶的气息也渐渐热闹起来，阳光也渐渐温热了起来，夏树带着佐助拐进一弯狭窄的巷子里，佐助索性揭开兜帽，以真容示之。
变数来得让人始料不及，密集的脚步声逼近，环顾四周，毫无藏身之地，佐助一跃而上，脚贴墙面，与地表平行，就在此时，转角处跑出一位绛紫短发、发梢微卷的女子，她回首向巷子深处的某人道别，面露喜色，并没有注意到夏树。
“会想你的哟~木马~”女子给了对方一个飞吻。
“讨厌~”看她的反应，对方也给了她一个飞吻。
佐助立于高处，对此情形丝毫不感兴趣，只见女子即将要离去，依依不舍回首之际，竟瞥见了夏树，她似有疑色，尔后又礼貌一笑。
“早安啊，夏树。”她着重喊了夏树的名子。
“早安，诗织。”
“你怎么在这里？最近我们都没怎么见面了，很忙吗？”诗织缓缓走向夏树，翘着尾指将秀发勾到耳后，阳光的角度恰好映照精巧的耳钉，折射出一道夺目的光芒，毫无预警地侵略佐助的视网膜。
“呃……”
细微的声响惊动了夏树，不由自主的回首竟暴露了佐助的方位，诗织循着夏树的目光找到了居高而立的佐助，兜帽遮蔽了他的容貌，只见他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呼吸声在宁静的清晨里显得急促又沉重，夏树关切之语还在舌尖，却被诗织抢先发问：“夏树，这是谁？”
佐助压低帽檐，强忍疼痛，依旧一言不发。
夏树迈开步子的瞬间就被诗织拦了回来，“大战过后，总有不明势力侵入木叶，夏树你不要掉以轻心啊。”
“……”夏树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说道，“他并不是敌人。”然后又对佐助说：“你下来吧。”
佐助闻言一跃而下，大方地摘下兜帽，晨风若抚，舞动他两颊的碎发，五官似笔触精妙的墨水勾勒，睁眼的瞬间，万物屏息，天地失色，仿佛只有他游走在时间，阳光澄澈如水，更显他眉目如雪，不沾半星浊气，连空中纷乱的灰尘都化作飞舞的精灵，围绕在他周围。
“……”惊讶于宇智波佐助的气质，诗织连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下来，“你……你是？”
“银三，水之国外援。”佐助脱口而出，眼里的疼痛仍扰乱着宇智波佐助，伸手欲揉。
“别揉。”夏树简短地嘱咐道，并抓住佐助的食指。
诗织难以置信地盯着两人许久，眉尖若蹙，幽怨的目光投向夏树，“长得不错嘛，不会是新欢吧？”
为避嫌，佐助收回自己的手，稍稍摆正身躯，夏树似乎还未领会佐助的意思，目光紧紧地跟随着佐助，佐助越是回避，她越是猖獗地逼近，诗织目睹着这场东躲西藏，尔后，夏树索性扶住佐助的下巴说道：“抬头，我看看。”
“已经没事了。”
医患双方的小剧场以诗织的介入而落下了帷幕，她快步走向夏树，两手抱住夏树的手臂，脑袋枕在她圆润的肩膀上，诗织身量纤细，娇小的身躯躲进夏树的怀里，诗织揣着不被佐助听到的故意，伏在夏树的耳边轻言道：“这是新男朋友吗？”
“……”夏树眨眨眼，回答道，“不是，我奉命送他出村。”
“真的不是？”
“不是。”夏树再次否认。
“那怎么整整两个月都见不到你？”
“……”
虽然站在不远处，但两人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加上眼痛缠身，佐助更加没心思顾及她们的密谈，但以忍者的直觉来洞悉，佐助总觉得这个名叫诗织的女人在偷偷窥视自己，所以佐助仍不敢卸下警觉。
她身量纤细，称为小鸟依人绝不为过，容貌也有过人之处，只是更令佐助感到疑惑的是那颗晶莹的耳钉，像是某种特殊的矿石，切割的技巧很高超，想必在昏暗之处亦能熠熠生辉。
此时，夏树正以拇指抚过诗织的眉毛，动作极尽温柔，只听见诗织咯咯笑着。
“那，”诗织忽然欢欣不已，双眼如星空璀璨，抽离了夏树的怀抱，“找天出来喝一杯吧”
“诗织你还未成年吧。”
“夏树也是吧。”
“那就今晚吧，”夏树爽快地答应了，“带你去喝一杯。”
“真的！！”
“前提是我要顺利完成任务，”夏树回身向着佐助说，“走吧。”
“啊。”佐助吐出一个单音节，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走了。
夏树半哄半骗，终于摆脱了诗织的纠缠，尔后领着佐助拐进深巷里，行至无人之处才关切地询问道：“怎么样，眼睛还好吗？”
佐助点点头，“就刚有些痛，现在好多了，我没有严重到连折射光都这么谨慎小心吧。”
“是的，”夏树郑重地重复了佐助的话，“你就是严重到连折射光都必须谨慎小心，何况诗织的耳钉是专门用于干扰敌人视线的特殊矿物，当然不能掉以轻心。”
夏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眼药水，无奈两人身高有一段距离，夏树不得不踮高脚尖扔够不到佐助的头顶，佐助无奈稍稍下蹲，几经辛苦药水才在佐助的眼里荡漾。
“长高了不少啊。”夏树揉了揉佐助头顶的秀发。
“啰嗦，”佐助躲开了夏树的进一步侵犯，言归正传，“刚刚那个，是你朋友？”
两人在狭小的巷子里边说边走，夏树领着佐助进入某一处电线杆的密道，夏树掏出一件医用小电筒，一道白光贯穿整条密道，夏树微高的鞋跟敲在阶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诗织是医疗班的分队队长，先前你的手臂就是她给接上的，不过她已经被暗部消除了这部分的记忆，”夏树回首，美目半眯，狭长的双眼在半明半暗的空间里更显妩媚，“怎么？是你喜欢的类型？”
佐助对她的调侃避而不语，“昨天见到她在和一个男人约会。”
“所以说，是你喜欢的类型吗？”夏树凑到佐助面前，不依不挠地追问道，“诗织一直都很受欢迎啊，标致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眼神，你真的不喜欢？”
“难怪你一大早就发脾气，原来是昨晚没睡好啊，”夏树抓住了一丝蛛丝马迹，竟然兴师问罪起来，“你昨晚上哪儿去了？”
“……”
“你总不可能是在我家里看到诗织在约会的吧？你是不是偷跑出去了？”
“……”被抓住马脚的佐助故意扭过头去，“这和你没关系吧。”
“……”佐助真的是单纯得连打圆场都不会呢，夏树见他如此也不打算为难他了，稍稍收敛笑容后言归正传，“那，银三这个名子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刚才在火影办公室看到的，就在她掀桌的时候，翻飞的卷轴里就有一个水之国的外援，名叫银三，我们等一下出去的时候，也可以用这么名子。”
“不怕被发现吗？”
“无妨。”
“为什么？”
“……”佐助以眼尾扫了夏树一眼，“你看看卡卡西给你的出村证明，就明白了。”
夏树展开那张出村证明，姓名栏上赫然写着“银三”两个字，还附了银三的个人资料，夏树盯着银三的证件照，“还真的是呢，你可以用变身术伪装成他的样子出村。”
“啊。”佐助点点头。
“至于其他人，纲手大人会谴暗部消除他们的记忆，所以不用我们担心，”夏树将证明书卷起来递给佐助，“还有，等一下我先进去。”
“为……”
不等佐助问出口，夏树又回过身来说道：“你从楼上的阳台进去。”
“……”
“啊，”夏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如果我没去找你，你千万不能来找我，乖乖待着。”
“好。”佐助不再有什么疑问，一口答应了。
言罢，夏树穿出密道，佐助紧跟着出去，她动作灵敏，佐助只窥见她欣喜进门的背影，佐助稍稍向宅子侧边的落地窗走去，目光穿过在通透的玻璃，能看到夏树欣喜地奔向那个人的怀里。
“……”
佐助不做多想，翻身跳上粗壮的树干，转身就从阳台的落地窗钻了进去。雪球扑腾着就跑到佐助脚边，乖巧地蹭了两下。
“我要走了。”佐助伸手触碰雪球的耳朵，雪球极不情愿地躲开了，跑到夏树的床边趴了下来。
“我还会回来的。”
雪球仍旧趴在地上，可怜巴巴地舔舐自己的爪子，佐助探头细看，雪球的四肢多出了许多细小的伤痕，伤口不深，像是瓷器割伤的。
“怎么弄成这样了？”佐助抱起雪球，“等着，我去找夏树的医药箱。”
雪球躺在佐助的腿上，任由佐助料理自己的伤口，阳光斜斜地穿过落地窗，通体洁白的雪球显得越发皎洁，雪球卷成一团打起了盹儿，佐助用手指点一下雪球的耳朵，小巧的耳朵微微跳动躲开了，佐助抱着闲心试了几次，果然每次都是这样的呢！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睡梦中的雪球，佐助和雪球一同行至阳台，雪球爬上佐助的肩膀，借着佐助的身高优势向远处眺望，只见有一人气冲冲地离去，雪球仅仅瞄了一眼，便一跃而下跑进了屋内。
走了吗？
佐助思量着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尚在楼梯的一半，只看见一地的碎玻璃，平躺在沙发的夏树坐直了身子，阳光歪斜的角度刚刚好，在她的周围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晕，以佐助的视角仅能窥见夏树的侧身，连脸庞也只能看见半张。夏树檀口微张，呵气如兰，周围的细微尘埃随着她的气息飘游，脖颈和胸口肌肤胜似霜雪，几道浅浅的红印宛如雪地里化开的胭脂。
她皓腕凝霜，将半开的领口重新交叠起来，像是明珠合盖，细腻晶莹的肌肤被黑色的衣料遮蔽了光芒，夏树身子微微前倾，双手移至小腿处，扶着半透明的网袜，缓缓地拉上，裹住圆润的膝盖，直至大腿处。
夏树尚在穿上另一条腿的网袜时，猝不及防地问了句：“东西准备好了吗？”
照理说，以夏树的视角只能看见佐助的脚，当夏树发问时，佐助不由自主地偏头，像是在逃避她的目光一样。
“怎么了？”夏树捡起一地的碎玻璃丢进垃圾桶里，走近楼梯口，探着脑袋询问道，“东西收拾好了吗？”
“还没。”佐助老实回答，正想把雪球受伤的事情告诉夏树时，又被夏树一句“我帮你打理吧”给挡了回来，言罢，夏树自顾自地上楼去了，佐助瞥见，夏树正悄悄地抹眼泪，连忙追了上去，关切问道：“怎么了？吵架了吗？”
夏树的眼泪更凶了，没有回答，佐助细看，夏树脖子上的伤痕已经变成紫色了，“他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要管。”夏树语气有点冲，让原本就不太开心的佐助有些恼火，心性单纯的佐助还是能够体贴和恋人吵架后的那种烦躁，就原谅了夏树。
夏树安安静静地为佐助整理出行的装备，两人一如既往地不出一言，但由于刚才的那一幕使得气氛怪怪的，连爱撒娇的雪球都不出声了，窝在夏树的床边，两眼在两人身上交替。
“给你，”夏树递给佐助一个忍具包，“这里面足够多的忍具了，另外还给你备了干粮，路上可能会有很多状况，所以药物和钱我都塞了一点，还有你的剑。”
夏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笔直而修长的剑，红白相间的宇智波家徽格外显眼。
“不是原来的那把，”夏树解释道，“这是之前卡卡西前辈去定做的，本来是留给你恢复训练用的，没想到……”
其实夏树是不愿意佐助出村的，以他的状况，连普通的打斗都难以应付，何况他面对的是未知的敌人，刚刚还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对佐助发脾气。思及此，夏树不免垂睫。
“啊，”佐助似乎看穿了夏树的心思，接过剑，“我不在，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嗯。”
“晚上不要乱跑。”
“好，”夏树颔首，“准备准备吧。”
佐助会意，展开出村证明，银三的模样出乎佐助的意料，这不就是……佐助难以置信地凑近仔细观察，夏树见状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细长的双眼，稀疏的眉毛，右耳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佐助绝不会认错，这就是那个名叫灰尾的暗部。
“佐助。”夏树又唤了一声。
“没什么，”佐助卷起证明，施展变身术，“可以走了。”
雪球也意会这是一次离别，默默垂首，爬上了夏树的脑袋，乖巧地趴着，两人同时裹上玄色披风，就此出发了。
木叶大门一如往常敞开着，钢子铁和神月出云两位正闲聊着，佐助和夏树从天而降，两人不约而同地地盯紧夏树。
“哟，夏树，”钢子铁率先打招呼，“要出去吗？”
“嗯。”
佐助掏出出村证明递了过去，钢子铁一边核对信息，一边填写回执单，神月出云趁机和夏树聊天。
“最近怎么都不见你了？”神月出云单手托腮，“医疗班的任务很重吧。”
“不及两位日夜辛苦啦~”夏树从钢子铁手里接过回执。
“有空的话，再替我配一些军粮丸吧。”
“好啊。”
“我也要我也要。”
“可以啦。”
“夏树……”
“你个白痴！夏树要做任务的啊！”钢子铁赏了出云一记拳头，“没看到夏树正在忙吗？”凶巴巴过后又换成和善的微笑，“你快去快回吧，虽然战争结束了，但还得小心啊。”
“嗯，多谢关心了。”
佐助和夏树一跃，跳出木叶村的范围，周围树木丛生，茂密的树叶架起了绿色的屏障，阳光在细碎的缝隙中投射而下，两人速度过快，所及之处惊鸟四飞，虫鸣戛然而止。佐助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不能一一阐明。
这个叫做银三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混进木叶的暗部，而且，为什么在档案里，他是以水之国外援的身份出现，这是在太不对劲了，木叶怎么会让一个外国人来担任暗部？而他袭击夏树的目的，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思绪还没整理好，边境的栈桥就尽在眼前了，卡卡西和水月、重吾、香燐四人在桥头，佐助见此加快脚步，夏树紧随其后。
“总算来了啊，”卡卡西率先上前，“等了你有一阵子了。”
佐助没有说话，反而是夏树打了声招呼，水月脚底抹油似的滑到夏树身边，笑嘻嘻地说：“你好呀，小姐姐。”
“恢复得不错呀。”
“托你的福。”
“……”
卡卡西注意到佐助右手手腕的通灵术式，继而说道：“村子的事，我会照看的。”
“啊。”佐助意会卡卡西所指。
“你叫香燐对吧。”
“怎么？”香燐推了推眼镜。
夏树从披风里掏出一方巴掌大的盒子，递到香燐面前，香燐轻嗅气味便知里头装着药物，她双手环胸，以示自己并不会接受陌生人的好意。
“这是佐助的药，”夏树解释道，“我已经写明用量了，这是一个月的量，一个月以后一定要回来，佐助是不能断药的。”
香燐眉头轻蹙，给了佐助一个眼神，佐助回她以点头，香燐这才接过盒子。
“香燐，你对小姐姐的态度也太差了吧，”水月抓紧机会吐槽香燐，“该不会是因为她和佐助独处这么久的缘故吧！”
“谁！！”香燐闻言立刻炸毛，“谁、谁在意她和佐助了？我只是谨慎行事而已，水月你个笨蛋才不明白呢！”
“啊~~”水月难以置信地盯着香燐的脸庞左看右看，“你这个人说谎还真是不脸红呢，上次越狱的时候还和我们说很讨厌佐助身上染了别的女人的味道。”
“水月你个混蛋！”香燐一拳甩在水月的脑袋上，水月的头就化成湿哒哒的一团水，还淅沥沥地滴着水。
“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当事人佐助丝毫没有心虚，声线清冷，不怒自威，下令道，“要出发了。”
“喵~”
雪球轻微地呼唤了一声，挽留了佐助迈开的脚步，夏树将她捧在自己的手心上，对她说：“和佐助道别吧，雪球。”
“喵~”雪球频繁地眨眨眼，不高兴的样子太过明显。
“你别太调皮了，”佐助点了雪球的耳朵一下，“别给夏树添麻烦。”
“喵！喵！喵喵！”雪球激动地反驳着，似乎在说“佐助你不疼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至少别拿她的棉签玩，知道吗？”佐助点了雪球的另一只耳朵，向夏树道别，“我走了。”
“万事小心啊。”
“啊。”
太阳渐渐爬上了头顶，高云挡住了阳光，又在秋风的追逐下逃跑了，地面总是一会儿投射出云的形状，一会儿又万里阳光，佐助行至三人面前，昔日队友相见，无需多言，信任已在心间流淌。
“出发！”
—— 迷雾完 ——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迷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