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着雨》总统女孩

9、第 9 章

　　国庆假期结束后回校迅速十月中旬，十一月又莫名其妙的过得非常快，仿佛楼上从窗台上倒下来的水，一瞬间就到了地上，一瞬间就到了十二月。
　　外面的层层大雪覆盖在窗户边的大树上，与它非常符合的是窗台上有初心和时花一起堆得小雪人，上面的鼻子是初心偷偷拿肆歌的橡皮用小刀切成的，至今为止肆歌都还没骂初心，但不知道是不是假装没看见。
　　初心裹着大棉袄趴在桌子上小息，旁边的“大暖炉”去了办公室一直迟迟未归，每过一段时间，初心就摸摸旁边的桌子，摸到桌子上的冰凉时迅速的将手伸进棉袄里。
　　“初心，班主任长你，还有带上你的包。”
　　初心迷迷糊糊的拽起挂在旁边的书包，眯着眼睛走出教室，游荡的走在长廊上，书包垂在手上，无奈的走向办公室，敲敲门走进去。
　　“老师，你找我？”
　　“睁开眼睛走过来。”
　　初心勉强的睁开眼睛，从门口移步到班主任的办公室桌前
　　“你去看沙发上的人认识不认识。”
　　初心走到沙发前。
　　“肆歌？你怎么这么久不回去。。。。”
　　她愣住了，书包掉在地上，手上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黑洞吸了去，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肆歌站起身将初心搂进怀里。
　　“冷静点。。你先认认是不是”
　　初心点点头“是的。。他就是。。。他就是。。。”
　　林云生。
　　初心挣脱了肆歌的怀抱，肆歌的心一瞬间被阴霾占据，初心走到茶几前。
　　长沙发上坐着这么一个男人，身上穿着正规的黑色西装，领结处系着的金色领带很快就能显示出他的身份，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神秘和安静。
　　只不过俊脸上双眸处被黑色的丝带所缠绕。
　　“哥？”
　　“嗯”
　　应了，他应了。无数次的呼喊都只换来回音和安慰的拥抱没有人答应她，没有人会回应她，而这次这一声“嗯”落实这五年来的空白。
　　初心不知觉的掉下了眼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为了不让林云生知道初心哭了，初心掩着嘴咬着嘴唇。弯下腰拼命的隐藏哭声。
　　反而先笑出声的林云生道“怎么了？傻丫头，过来。”
　　初心模糊的视线，蹲在林云生跟前，林云生似乎感觉到了，拿起初心的手绕到自己的脑后，大手拍拍初心的手。
　　“拆开”
　　“哥哥”
　　“没关系的，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松下了手。
　　初心一下一圈的将纱布解开。
　　站在一边的肆歌，握紧了拳
　　初心你是我的，我的。
　　那双眸呈现在她眼前，清澈和明亮它都心安理得的占有着。
　　林云生抚上初心的脸颊“你哭了？”
　　“你看得见？”
　　林云生微笑的点点头，轻轻地揉了揉初心的头发“对不起，我是不是离开的太久了。”
　　初心哭着点头“嗯。。很久了。。很久。。。”
　　林云生仅是笑着，没有阻止她。
　　良久
　　“肆歌？”
　　“嗯”
　　林云生将初心拉倒身后坐在沙发上，以一种守护者的方式询问肆歌。
　　“你和我妹妹是好友？”
　　“是”
　　林云生轻轻地勾起嘴角“你没记得我吗？出事之前，我们在海棠村见过面。”
　　肆歌缓了与旧才回答“你就是林云生？”
　　“然后？“
　　肆歌板着脸”虽然我不知道这之前初心是怎么过的，但在她有我的时间里因为你她吃了不少的苦。我希望你好好对她。”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林云生又笑，转身对初心说“我们旷课吧！”
　　“啊？”
　　林云生拉起初心的手走向班主任，拿起初心的书包，迅速靠关系请了假。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校门，站在走廊的肆歌目睹这两兄妹的离开。裤袋里却撑起了拳头那么大的“大包”
　　林云生让初心上了阿玛斯顿丁，她在副驾驶坐，林云生坐驾驶座。
　　车上，初心一直盯着林云生，深怕一闭眼这个人就会消失，后者宠溺的腾出手揉了揉初心的头。
　　“我的傻姑娘，睡一觉。目的地挺远的。”
　　“不回家吗？”
　　林云生将手搭回驾驶盘上。
　　“来找你之前，我已经回过家了。也给爸妈说过今晚你去我哪里了。”
　　初心倒吸一口气，靠近窗边
　　“这么久不见，你该不会要卖了我吧？”
　　林云生“咦”的一下。“你什么思想，卖了你做什么？还不如留着自己吃，先切成八块，然后榨成汁喝了。”
　　“哦~那肯定很痛。”
　　“还好，一刀就结束了。”
　　初心一气，一拳打在林云生的肩上。
　　“疼不疼啊？我肩很硬的。”
　　初心一个白眼瞪向他。林云生大笑，他的笑声很清朗，有些像早晨正在歌唱的小鸟很入耳，初心也随着笑声无奈的笑了几声，便歪倒一旁闭上眼睛睡去了。
　　教室里。
　　肆歌在黑板上不停的挥舞着粉笔字，只听见位置上的孩子们说“肆歌，少抄点吧，这都是大大后天的作业了。说话一天三道的。这字又多图又大。你要我们咋办啊”
　　“就是就是。”
　　肆歌转过身
　　“闭嘴，不想再多的话。”
　　瞬间教室里降到-37°没人敢说话。
　　伴随着下课铃声黑板上的粉笔咔擦一声折断了。
　　陌时花走上前问
　　“初心呢？”
　　肆歌捡起被他折断的粉笔站起身对时花说
　　“她哥哥回来了，他们出去了。”
　　是我亲自送出去的，该死。
　　离律站在身后听见两人的对话，转身离开教室。

　　初心推开门，里头空无一人才知道哥哥早已离开，许久未归家。书桌上还摆着他爱的模型还有初心每年都发下来的数学书。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坐在地上大哭。
　　猛的睁开眼，掀开被子光着脚打开门，立即推开隔壁的门，可里面只有几张画。大的画看起来似乎是很久以前的图像了。
　　“哥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在那里？初心。。初心。。初心再找你。”
　　她猛的跪在地上大哭。
　　在楼下烧饭的林云生听见声响急忙跑上楼。
　　她光着脚跪在自己房间隔壁的门哭。像极了折断翅膀的天使。口里喊着对自己的称呼，说是再找自己。抵挡不住一切将初心拥住怀里。
　　“肆歌，我要找哥哥了。。他还不会来。。我要去找他。。”
　　林云生将初心抱在怀间。轻轻的抚摸她的背。
　　他猛然间想起回家时，父母告诉自己，小姑娘因为自己的离开时常会做梦，心理医生说是因为见到血腥的画面导致需要一个保护伞，几乎夜夜噩梦。醒来就要到隔壁查看自己有没有归家。
　　“我回来了。初心不用担心了。。不用担心了。。。是我。。我回来了。真的。。这次再也不会走了。。。是我。。林云生。”
　　初心转身抱住林云生的脖子大哭。
　　“哥哥。。哥哥。。初心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林云生微笑的拍着她的背，直到等初心哭完。哭到累的时候。将初心打横抱起来走下楼。将她放在暖炉前，拉来毯子将她裹的滴水不漏。只放一颗头颅出来。才继续进入厨房。
　　“你去哪？”
　　“给你找粮食”
　　初心一笑，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喜欢在他的房间玩芭比娃娃。只要肚子一饿就去烦他给自己烧东西吃，他也不烦躁，每次都心平气和的去给自己找吃的，每一次回来都是自己最爱吃的。那时候初心才四年级呢。
　　“初心？“
　　“哎”
　　“别发呆，裹着毯子过来。”
　　“哦，好的。”
　　初心拽紧了毯子走进厨房，林云生一转身就看见一只类似大型萨摩耶的宠物站在自己面前，还光着脚。不禁掩着嘴笑了。
　　“告诉哥哥，鞋子去哪里了？”
　　“啊？”
　　初心低头一看，自己光着脚，傻兮兮的笑了几下“不知道诶。”
　　“哎呦，你非得这么可爱？”
　　“啊？”
　　“坐到椅子上。”
　　初心用身体将椅子弄开坐在上面。
　　等着小二上菜。
　　“小二，上菜。”
　　林云生转过身看着她“小二？”
　　“ok，小一。”
　　林云生不语，仅是微笑着回应她的每句话。好像她说的话一点都不觉得吵闹，反倒许久没有听见这样的声音了，而感到非常的熟悉，想要多听听。想听她讲完自己不在的日子。
　　我的傻姑娘，你的流年里我几刻不在你身旁。
　　即使眼睛看不见，也知道你初二时便不再学习数学。
　　即使眼睛只能看见重影，也分辨的出你微笑的样子。
　　直到眼睛完全愈合的那时候，我的傻姑娘。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到你身旁了。
　　“哥哥，你这些年一直在这里吗？”
　　“嗯，在这里医治眼睛，一边照顾你们。这样挺好的。”
　　“可是哥哥为什么不在家里呢？”
　　林云生擦干自己手上的水。将菜抬上饭桌。
　　“眼睛还没好就回家，你们一定会担心的。我这么可能会让我的宝贝初心担心呢？”
　　“可是这样我更担心好不好。”
　　就在对话的时间肆歌已经将三菜一汤放置在餐桌上。
　　“吃饭”“哥的眼睛是离律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