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着雨》总统女孩

8、第 8 章

　　吃过晚餐，肆歌在回家的路上已经决定好，第二天会幕关了。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公交车站，正在车站无所事事的时候，远方跑过来一个女孩，她还穿着睡衣，脚上踩着兔子的拖鞋。
　　初心跑着过来，那瞬间肆歌面向初心，犹如拍卖会上那一幕，肆歌将想他奔来的初心搂在怀里喘息，揉揉她的头发，试探她的额头，感到不烫才放心，这一系列动作都格外的温柔，似春天的风，夏天的流水。
　　初心，你在跑向我，在跑向我，迎进我的怀里。
　　“外婆说。。你今天回幕关”
　　“喘完气再说。”
　　初心直到在肆歌的怀里平息了之后才说话，“我教你坐公交车。”
　　肆歌好看的眉皱了皱，不教不行吗？你一直陪我坐不行吗？
　　初心说，始点和终点都会被标在公交车的显示牌上，海棠村到幕关的线程，会先海棠在幕关。是17号公交车。回程是16号。肆歌仅是随意点点头。
　　至于听没听进去，肆歌是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公交车携带着汽车的气鸣声来到两人身边，肆歌上了车。初心直到公交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她才转身离开。
　　肆歌，我喜欢你。
　　初心回到家中，吃了药被催促着上楼休息，无奈的回到房间，刚躺回床上，立马被桌子上的快递吸引了。
　　穿上鞋子，翻出书包内的小刀，走到桌子前，拆开快递。
　　是几张照片，底下是一条粉红色的仙女群，初心比了比自己的身体。尺寸居然刚刚好，不大不小，初心将粉红色放在一边。拿起照片。
　　是初心，慌慌忙忙的跑进拍卖会的时候
　　仔细画画的时候
　　大哭的时候
　　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他斜着坐在枯溪边，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最不能让人忽视的是他的俊脸上眼睛被黑色的纱布缠住。
　　初心丢下照片，随意翻出白色衬衫黑色裤子，换上，将所有东西随意的塞进书包里。
　　慌忙的下了楼，林奶奶在客厅里剥豆，看着初心问“初心，上楼休息，你要去哪里啊？”
　　“外婆，我去找哥哥。”
　　那瞬间让初心嫁给林云生的意念在林外婆的内心更加坚定。
　　乘车回幕关，第一时间去向枯溪。
　　枯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公安部，以前这里是开房的，门卫拦不住身体小的女孩，跟在她后面。
　　面向流水想小溪，站在曾经男人坐过的地方。
　　“哥哥，我是初心，你在等我对嘛？对不起，初心生病了，那天没来得及找你，哥哥别生气。我到了，我来了。你在哪里？”
　　大声的喊着，哭着。
　　“哥”
　　回音响在枯溪的周围。
　　草丛里的男人不禁握紧了双拳。转身离去。
　　门卫无奈的将初心架起来。“小姐出去吧。”
　　初心抬起头，眼泪婆沙的问“枯溪什么时候有保安了？”
　　“有人想在这里造房子，已经把这里买下来了。”
　　初心一愣，刚想问什么，书包里的手机嗡嗡的响，初心蹲下身将书包放在地上，翻出手机。
　　“肆歌？”
　　“初心，我难受。。。。”
　　“好好，等一下，我马上就来了。等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初心往前跑，突然被门卫拦住，递给她一块手绢
　　“这是什么？”
　　“这里的主人给你的。”
　　“他在那里？”
　　门卫将手绢放在初心的手中，“他是打电话吩咐的，你好像有急事，你先去吧。”
　　“哦，对。。谢谢。”
　　初心向门外跑去。
　　男人从侧门出来。
　　“先生”门卫走过来，向男人打招呼，这时男人身边又出现一名穿西装的男子。
　　“以后，这位小姐要来这里就让她进，无论她想做什么都不要阻止她。”
　　“是。”
　　穿西装的男子看向男人。
　　“我们该走了，医疗时间要过了。”
　　男人抬起手不知道摸了些什么，
　　再等等，再等等，我马上就可以回到你身边。别怕，我马上就会回来的。我知道的，你在找我，我马上就来了。再等等好不好？
　　初心下了出租车奔向肆厅长的家里。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死敲门。
　　门打开的那瞬间，肆歌向前倾倒，初心迅速接住他，奈何初心受托不住肆歌将其拖到沙发上，跪趴在他身边，伸出手试探他的额头，有些烫。
　　“肆歌，你发高烧了吗？”
　　肆歌张着苍白的唇说什么，初心站起身附在肆歌的唇边。
　　“肠胃炎。。。”
　　“肠胃炎？哪里有药？”
　　肆歌摇摇头，“是药都过敏，不要。”
　　初心一个大白眼，“臭小子，比我还任性，手机给我。我自己问。”肆歌迷迷糊糊的从衣袋里掏出黑色的手机。
　　“一直带在身上？”
　　“我怕你找不到路。”
　　初心心里一暖，却有些想白眼，因为肆厅长家幕关的人都知道好吗？
　　“密码？”
　　“0412”
　　桌面上是一只可爱萨摩耶，主菜单是一家四口外带一只狗，没空看这些，初心迅速拨打了肆曲的电话。
　　“喂？鸽子？”
　　对方传来的是一个妇女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慈祥和蔼。
　　“您好，我是初心，肆歌的同学，肆歌肠胃炎发作了，他平常都吃什么药的吗？”
　　那边的妇女，好似非常开心。“初心我是灵姨。”
　　“啊？哦，是的。灵姨你好，肆歌肠胃炎发作了，该吃什么药？”
　　“鸽子不吃药，可能是他没吃饭，你帮我做一顿饭给他吃好吗？虾仁粥，你会吗？”
　　“会的，阿姨。”
　　那边的妇人笑着“那更好了，初心，改天阿姨请你吃饭哦。吃完饭之后让他休息一下就好了。鸽子说他不吃药。”
　　“好的。”
　　“谢谢初心了。”
　　“不用谢，那阿姨我先挂掉了？”
　　“嗯，好的，初心再见。”
　　“阿姨再见。”
　　挂完电话，初心放下手机和包，附在肆歌耳边道“我去煮粥，你老实在这里忍忍，我很快就回来了。”
　　初心束起长发，戴上围裙走进肆歌家的厨房，不到三分钟，肆歌捂着胃走进厨房。
　　“你会烧饭？”
　　“会啊，不然怎么活，下来。”
　　肆歌整个人躺在厨灶的空位上，想起来像是巨型宠物。初心掩着嘴笑了几声，让肆歌下来。
　　“下来了，上面凉。”这样说着的初心，却又将上面的水擦干净。
　　“初心，你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我的天神啊，从我有记忆来，哥哥对我就超级好，就算被朋友说是妹控，也从来不反驳，好像还很享受。”
　　说起自己的哥哥，初心仿佛很骄傲，一脸微笑。肆歌咪开的眼眸看见初心的笑容，内心竟比肠胃炎还难受。
　　一定很喜欢哥哥吧。
　　肆歌没说话也没下去，就窝在厨灶的空位上。直到初心烧好粥放到餐桌上，肆歌也没有想下来的欲望。
　　“你下来吃。”
　　“不下。”
　　“肆歌？”
　　“嗯”
　　“你清醒着的吗？”
　　“你觉得呢？”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喜欢你在雨天拉紧我，喜欢你无时无刻的想着我，虽然想着给我补数学，喜欢你不需要理由，我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你也不是那么坚强，厉害。
　　“知道了，我下来吃饭。”
　　初心轻笑，没清醒呢。
　　肆歌安静的吃粥，这时候的肆歌太乖了，没有平常的儒雅，反倒有些孩子气，初心想摸摸肆歌的头，肆歌停下了勺子道“别。长不高。”
　　“你还要长多高，都比我高一个头了。”
　　可能平时太闹的孩子现出原形就是太乖，太安静。是初心。平时太安静太乖的孩子现出原形就是太闹。太折腾。是肆歌。那有多少人其实是把自己装进面具里的呢？太多了。
　　初心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肆歌哄到床上，
　　“你要是睡觉的话，我就给你买糖。”
　　“我不吃糖。”
　　“买车的模型。”
　　“我有。”
　　“快睡”
　　“不睡。”
　　初心无奈的站起身，
　　“唉唉唉，我睡，你别乱动，坐在这里。我立马就睡着了。”
　　初心一愣，随即嗤笑。立即坐下，肆歌就闭上眼睛了。
　　“别走。”
　　“别说话，快睡。”
　　“我睡着了。”
　　“，，，，”
　　直到外面的声音发出响肆歌也没睁开眼睛，初心便站起身，到处参观肆歌的房间。
　　黑白相间的冷色系，原来他就是怎么简单的生活，没遇见我之前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初心这样想着看墙上的奖状，书柜上也放着各种奖杯。
　　“原来，你们都到肆歌家了。”
　　奖项是从初中开始的，那为什么小时候没有呢？难道一直是我压住了？
　　不再多想的初心回到肆歌的床边，拍着床跟随着药物的催眠沉沉睡去。
　　肆歌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晚霞已经在山的头上了。胃一点也不痛了，摇头一看初心谁在床边，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
　　琐碎的记忆里好像只有初心来了，做饭给自己吃，然后没了。
　　肆歌下床蹑手蹑脚的将初心抱进床里，试探了额头，不烫才将被子掖好，最后在初心的额头上轻吻。悄然下楼。
　　什么东西在悄然后退和身子。是初恋。
　　肆歌拿着手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叫外卖，突然被一段铃声吸引，四处看发现沙发上初心粉红色的书包，拉开拉链是初心的手机。上面的显示屏上是母亲。
　　肆歌没接，担心对方会怀疑自己偷让初心在家睡觉，对初心影响不好，轻轻的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又看了一眼书包，立即被吸引了。
　　当看到男人照片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沉进沙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叫了外卖。
　　林夫人对自己说
　　初心不是邻家亲生女。是林云生从孤儿院抱回来的。
　　那初心是林云生的童养媳？
　　倏然，楼上传来一阵哭声，肆歌急忙跑上楼，初心蜷缩在房门前大哭，双手抱着膝盖，抬着头。这幅模样简直折腾坏肆歌了。想把她吃进肚子里，揉进骨子里。
　　世界上为什么要会有这样的女孩诞生？
　　压抑着各种欲望，蹲下身。
　　“你怎么了？”
　　初心猛地扑向肆歌，抱着肆歌哭。肆歌急忙站好身，将初心搂进怀里。
　　”哥哥，还没回来，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肆歌轻轻的揉她的头发
　　“他怎么会不要你？初心这么乖，他不要，我要。我要的。肆歌要的。”
　　缓了许久，初心被肆歌拉倒餐桌旁，门外的铃声一响。
　　“我去拿外卖。”
　　打开门外卖员让肆歌签字，三两下就拿到了外卖。拿回餐桌时，初心趴在桌子上。
　　“饿了？”
　　肆歌一边掀开各种外卖盒盖，一边和初心对话。
　　“嗯。肆歌？”
　　“嗯？”
　　“我醒来十分钟是不省人事的。”
　　“嗯，我见识到了，吃完饭送你回家。”
　　初心眼睛一亮，“天哪，我手机在哪？”
　　肆歌下巴轻抬，
　　初心急忙跑去拿到手上，未接电话16
　　初心按着手机，缓缓又将它放下，回到餐桌。
　　“初心，你喜欢你哥哥吗？”
　　“还不清醒？他是我哥，犯法的。”
　　“那离律呢？”
　　“为什么？虽然他好，但是不喜欢他。”
　　“可是你觉得他好“
　　初心夹着菜，“我有喜欢的人了。”
　　肆歌无言，心里暗想，当你知道林云生不是你亲哥哥的时候，就会喜欢的坦然些吗？
　　吃完饭，肆歌送初心回家。
　　第二天一早，初心被铃声吵醒，伸出手在枕头下乱摸，摸不到干脆不管了，但是又吵得厉害。初心睁开眼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我在睡觉。”
　　离律：“我在你家外面，下来。我带你去许愿。”
　　“我超级超级想睡觉。”
　　离律：“你是想我从你家窗户上进你房间吗？”
　　“我现在就关窗户。”
　　离律：“下来。”
　　“要死。”
　　初心翻起身就下床，走下楼，发现桌子上有张纸条。
　　初心，爸爸妈妈去爷爷奶奶家了，你下午要过来的。好好休息。做饭吃。
　　底下压着几张钱。
　　收起纸条和钱，迅速出了门。
　　当看见离朗时，初心刚想转身。离律轻笑“别去了，你过来。”
　　离律脱掉自己身上的大衣，走近初心，将大衣披在初心的肩上。初心这里乱动动，哪里乱动动。
　　“我上楼拿就好了。不用的。”
　　“别说话，我们现在去一小会就回来。”
　　上了车，打完招呼，初心就昏昏沉沉的睡觉了。
　　离律坐在前面，听父亲念叨
　　“真的要喜欢初心？”
　　“嗯。喜欢。”
　　“不要迷失就好了。”
　　“是的父亲。”
　　到达愿望长廊时，初心被离律公主抱到长椅上，初心睁着眼睛，却什么也不说，离律知道这是初心的惯例，便不打扰初心，自己去写了牌子。
　　当他挂好时，转身发现初心已经在写字了。
　　“初心，我可以输给云生哥，但不可以是肆歌，你知道吗？”
　　初心踮着脚尖，祈牌上的铃铛背面写着工整的初心。
　　“我们回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