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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报仇 ...
“小师侄你回来啦,来来来,坐这儿。”那位师叔热情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地面招呼周怀筠过来。
“好。”周怀筠抱着剑坐到师叔身边,果然两把剑的重量不是现在的周怀筠能承受的,“师叔,能给我根绳子么?”
“绳子?我去找找,要多长的?”
“能把这两把剑绑在背上就行。”周怀筠在身上划拉了一下,比了个大概的长度。
“绑在背上的?那还是不要用绳子了,麻绳又硬又窄,容易磨破皮不说还痛。你等等。”说着转身拖过自己的包袱翻找了下,递了块布带过来,“拿这个凑合下吧。”
周怀筠展开来一看,布带够宽,也很结实,就是两端各带有绳环和带钩,款式看着有些……熟悉?询问的目光投向那位师叔,“师叔,这是……”
那位师叔颇为尴尬的咳了一声,难为情的撇过脸,“额……嗯……这是腰带……不过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习惯了手拿佩剑,也没个剑袋什么的,但是这个毕竟比麻绳好多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周怀筠看着那师叔着急忙慌解释的样子,理解的笑了笑,“我知道的,师叔。”一边已经开始动手将剑绑缚好,背在身上。也幸好这腰带有带钩和绳环,背好后直接在胸前扣好就行,十分方便。
那师叔见周怀筠是真的不介意,吁了口气,又小心翼翼的挪近些,“那个……小师侄……”
“嗯?”
师叔磕磕巴巴的,“我知道,两位师兄的死给你的打击很大……”偷偷瞄了眼周怀筠的脸色,又接着说,“你今天……在我背上睡觉的时候,嗯,一直在说梦话……”
周怀筠猛地抬起头来,“我说了什么?”
“啊?”师叔惊了一下,连忙回答,“没什么,就是一直说对不起什么的……”
周怀筠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在梦中透露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既然说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又重新低下头去,手背在身后摩挲着剑柄。
“我不是故意要听的,就是实在担心你。”
这话倒是提醒了周怀筠,虽然计划实行在即,但也不确定嵩山派那些人又会在什么时候作妖找茬,还是与身边的人保持些距离才好。
“师叔,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谢谢你的腰带。”周怀筠往边上挪了挪,就这般背着剑靠着墙,闭上眼睛假寐。
师叔一脸茫然的看着突然就拒绝聊天的周怀筠,想了想,将原因归结到自己戳到人家痛处了,懊恼的闭上嘴,也休息去了。
过了许久,周怀筠才又微微睁开眼睛,开始打量这座破庙。周怀筠要找个好地方,够隐蔽,能栽赃的好地方。
——
到了子时,门外果然响起巡守弟子的惨叫声,破庙内的人纷纷惊起,拔剑就冲向庙外。周怀筠环顾一圈,确定没人,这才走向嵩山派休憩的一角,掏出三个瓶子和那块从嵩山弟子身上割下的布来。
周怀筠选的是嵩山派堆放门派物资的地方,因为今日众人都宿在庙内,并没有搭帐篷,这些东西很是占了一个位子。周怀筠花了些力气将靠近嵩山派一面的最外侧的箱子挪开些,在箱子后垒起一个小土堆,又将布一分为二,涂抹上之前余留下的蜂蜜,取过旁边一个包裹旁的水囊,用水将蜂蜜适当稀释。
做完这些,周怀筠拿起地上装有蚂蚁的瓶子,拔开瓶口的布塞,借着火光瞅了一眼,见里面的蚂蚁虽然死了一些,但还有一些活着,放下心来,迅速的蒙上一块布片,埋进土堆中,并用泥土将瓶口周围的布料压实,仅露出个瓶口。
轮到那瓶大悲清风散,周怀筠却不敢大意,先取出解药服下,又有些不放心,毕竟蚂蚁非人,未必能按照计划行事。周怀筠返回自己休息的地方,取剑在剩下的布料上划了两条小缝儿,又在自己的衣服上遍寻线头,扯出几条长长的细线来,连在一起,从布料上的缝隙穿过。万幸华山派就在嵩山派旁边,而这堆物资就放置在两派交界处的角落,周怀筠倒是不必将自己的衣服拆了。
将两端线头置于自己的休憩处,周怀筠拿着那连有细绳的布片沿着墙边走回去。细线不够长,还差两步才够得着那个小土堆。周怀筠索性又扯了三条线出来接上,这才屏住气息,拔开大悲清风散的瓶塞,迅速蒙上布片。依着之前的样子将瓷瓶也在土堆里埋好,将箱子推回原来的位子,又拨拉些尘土掩饰好墙边的细线,周怀筠确认再无遗漏,便不慌不忙的走到破庙门口,装着害怕的样子缩在人群后边,也没人注意到她。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庙前的空地上,分明紧张的很,对面却并没有看到什么魔教的人,只是空地上的几具尸首死状骇人,看那几人身上的服饰,是泰山派的弟子。
“魔教鼠辈趁夜偷袭,害我门人,却不敢现身一战,是何道理!我天门今日定要为我死去的门人讨个公道!”一道剑气挥出,只将对面竹林靠前的一排竹子斩断,之后便如石沉大海,无波无澜。
回应这道剑气的只有从竹林间扔出的一具泰山弟子的尸首,再无其他。天门道人暴跳如雷,又是一道剑气冲着丢出尸首的方向斩去,依然激不起任何动静。
周怀筠算是知道为何魔教之人未发一语,五岳剑派却迟迟没有回庙里了。这可真够损的,也足够气人,生生甩了五岳剑派好大一个耳光,五岳剑派讨不回这个场子怎么肯回去。
周怀筠怕躲在后面上官云看不见自己,干脆往前挤到宁中则身边,扯了扯宁中则的袖子,“师娘……”
“怀儿,你怎么到前面来了?”岳不群听到动静,对周怀筠这十分不会看场合的行为很是不满,瞪了一眼便扭过头去不再看。
“我一个人在庙里……有点怕……”周怀筠露出怯怯的神情,仰头去看宁中则。
“是师娘疏忽了,”宁中则这才想起周怀筠昨日亲眼目睹两位师叔被魔教中人杀死在眼前的事情来,怕也是情有可原,便将周怀筠拉到身后护着,“你且在师娘身后躲好,小心些。”
“好……”
魔教之人迟迟不回应,气氛便僵持下来。岳不群上前一步,“各位,你们任我行任教主分明与我们五岳剑派约定,一月后再战。如今各位挟持泰山弟子却是何意?”
上官云已注意到站在宁中则身后的周怀筠,舒了一口气,也不再拖延时间,“我们神教中人自然不与你们正派一般,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不过,答应你们一月之期的是之前的任教主,却不是我们东方教主,自然不算违约。”
“东方教主?”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左冷禅心思活络,听出些意思来,“怎么,你们魔教借着我们五岳剑派围攻黑木崖,竟是发生内乱,有人篡位了不成。”
“左掌门慎言,分明是你们五岳剑派沽名钓誉,做出杀女人掳孩子的不耻之事来,任教主痛失爱妻,爱女重伤,因此失了神志,发起了狂,若非东方教主用智用力,力挽狂澜,我日月神教非要间接毁在你们这些伪君子,真小人手上。”忽而转了语气,笑说,“不过若是诸位掌门肯给面子,一月后倒是可以前来观看我们东方教主的即位大典,想来教主一定十分欢迎各位的到来。”
“简直一派胡言!我五岳剑派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屑做出这等无耻行径!”
“呵呵,那可不一定,你们自己心里可清楚的很。意思传达到,我们这便走了,你泰山派的弟子我们可看不上眼,还给你们!”
说着,林间又抛出几人来。天门道人和几名泰山弟子连忙去接,却哪里还有生机,不过是尸首罢了。天门道人气的仰天长啸,吐出血来,可又无能为力。
林间再无声响,巡守的泰山弟子的尸首也已尽数被抛回来,众人又等了片刻,只得无奈回到庙里。
刚坐下片刻,天门道人到底意难平,倏然起身恨恨道:“魔教贼人简直欺人太甚!我天门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定要率泰山弟子踏平黑木崖!”说着竟是要走,却被岳不群拦下。
“天门师兄,眼下已是子时,我们又不知上黑木崖的法子,你是要摸黑徒手爬上黑木崖么?”
“难道要我忍气吞声置那些无辜枉死的弟子于不顾?”
“天门道长请稍安勿躁,岳掌门说的不无道理。如今魔教之人刻意透露出魔教内乱,新教主即位的消息,我们暂且不知真假。说不准便是魔教的奸计,想引诱我们再攻黑木崖,到时魔教布下天罗地网,对我们便是大大的不利啊。何况现在确实太晚,攻打黑木崖实在不切实际,一切待明日再商议,如何?”
定闲师太与莫大、岳不群均赞同左冷禅的意见,天门道人见说不动,愤恨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岳不群等人虽知晓天门道人的暴躁脾气,但被如此直接的甩脸色,也不由的拉下脸来,分派人手警戒后,就此不欢而散。
半个时辰后,不知是因为蚂蚁数量变少,还是蜂蜜对蚂蚁没什么吸引力了,庙里依然能听到一些弟子的窃窃私语声,周怀筠有些着急了,勾了勾手里的线头,有些犹豫要不要冒险自己拉开瓶封。
又过了一会儿,正当周怀筠准备拉动手上的线头时,便听闻一声沉闷的倒地声,以及惊诧的询问声,然而询问到一半,也骤然停止,变成另一声闷响。如同触动了机关,接二连三有人倒下。周怀筠也觉着有些头晕,估摸着是之前的药效快过了,又转身面对着墙偷偷摸摸的吃了一颗解药。
等了片刻,耳边再没有声响传来,周怀筠睁开一丝眼缝儿左右观察了一番,接着小心翼翼的爬起身,又仔细查看了一圈,见众人确已昏迷,这才走到破庙门口,从容的拐到一旁的转角。
此刻值守的是衡山派弟子,只当周怀筠起夜,并不在意,突然一声短促的口哨声自转角传来,众人这才警觉起来想去查看,下一刻却只觉得脖颈一凉,已是断了气。
五十道影子迅速而无声的窜入庙里,周怀筠自转角出来,碰上刻意落后的上官云。
“你知道的。”
“是,已经吩咐下去了,一定对华山派和恒山派手下留情,至于嵩山派……”
“除了左冷禅,一,个,不,留。”
“遵命。”
周怀筠踏入破庙,第一件事就是去回收瓶口的细绳。一路过去,刀光血影。魔教弟子杀人时以一手捂住敌人口鼻,一手以刀直插心脏,或隔断喉管,下手快而无声,即便敌人已被大悲清风散迷晕,也丝毫不敢大意。周怀筠默默学习经验,取了绳子,又将箱子复原,这才取了周谦的剑走到嵩山派那姓李的弟子面前。
“大人,您的剑造成的伤口与我们所使用的刀大不相同,会令人怀疑的。”说着上官云递上自己的刀,示意周怀筠用这个。
“无妨,周谦师叔一定很想手刃仇人。不过是再捅一刀的事罢了。”
周怀筠在姓李的身旁蹲下,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因激动而强烈跳动的心脏,学着魔教弟子一手捂住那人嘴巴,一手持剑在那人脖颈处比划了下,脖颈最是脆弱,容易下手,但想到周谦师叔自刎时血溅三尺的模样,周怀筠手颤了颤,又将剑提起,悬在那人心脏上方。
周怀筠缓了片刻,将剑狠狠刺入姓李的心脏处,然而单手持剑力气到底不够,剑尖只刺入少许。姓李的没有当场毙命,倒是疼的醒转过来,看见是周怀筠,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便要呼救,却被捂住嘴巴只能发出闷哼声。姓李的无法,便想去抓周怀筠。周怀筠此刻退不得半分,若是一退,就不得不松手,姓李的一喊出声,满盘皆输。好在上官云在一旁,及时扣住姓李的双手,又覆手在周怀筠的手背上,对着周怀筠点了点头。
周怀筠会意,小心翼翼抽出捂着姓李的嘴巴的手,改为双手持剑,借着全身的力道将剑狠狠往下压去,姓李的终于断了气。
周怀筠抽出剑,在姓李的身上擦净,又接过上官云手上的刀,就着原来的伤口捅了一次,覆盖住剑伤,转而将刀附在之前擦剑的衣服上擦拭干净,这才将刀还给上官云,又指了嵩山派的三个弟子给上官云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三人,就麻烦上官大哥了。”周怀筠杀这一人,已是力竭,实在无力去杀其他三人了,好在主谋已死,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已经落地。
“是。”
周怀筠由着上官云去杀人,自己将剑归位,又躺在原先休息的地方,只这次背朝墙壁,方便自己观察。
眼看一刻时间快到了,周怀筠刚想示意上官云见好就收,不料一名魔教弟子竟是举刀刺向左冷禅!周怀筠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可真够利欲熏心的。
左冷禅对冲着自己来的危险何等警觉,更何况迷药效果将至,虽意识尚且没回拢,但已是本能的拔剑去挡。刀剑相交的铮鸣声很快就惊醒了其他掌门。
周怀筠眼疾手快,不顾石头被火烧的灼热,取过火堆旁的一块大石头对着自己的右手便是狠狠一砸,石头又重又烫,周怀筠的右手一下便红肿起来。
周怀筠迅速将石头丢回火堆里,爬起身,扯着嗓子便喊,“魔教妖人来偷袭啦!魔教妖人来偷袭啦!”
上官云本已准备撤退,正朝着周怀筠走去,乍然听见声后传来的金属撞击声,又见到周怀筠这一连串动作连同这一嗓子,已是惊觉不好,周怀筠不可能临时反水,只可能是自己这边出问题了,连忙回头去看,那不要命的弟子已被左冷禅斩于剑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猛然间觉得腿上一重,低头看去却是被周怀筠抱住了腿,周怀筠快速的做了个口型,示意上官云,“砍我一刀,快撤!”,接着又悲愤的喊道,“你这魔教败类,还我师叔命来!”
上官云瞬间醒悟,怒喝一声,“滚开!”,并控制好力道,作势要朝周怀筠砍去,周怀筠侧身一躲,右臂上便被划拉了一条长口,“兄弟们,撤了!”
周怀筠抱着受伤的手臂,就地一滚让出道来,只疼的不断呻吟,嘴里还不断的喃喃着“贼人休走”之类的话来。
周怀筠这一嗓子,虽然喊醒了一大批人,但这些人受大悲清风散影响,意识不清,全无行动之力。纵使五岳掌门清醒过来,也拦不住这许多魔教中人,得益最多的,还是从始至终都清醒着的魔教。只片刻间,这些人便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地五岳剑派弟子的尸首,和夹杂其中,被五岳掌门斩杀的五名魔教弟子。
这一夜,五岳剑派死有三百九十一人,伤有八十五人,嵩山派更是只剩下十名弟子。五岳剑派一行近八百人浩浩荡荡前往黑木崖,回程竟只余一百五十九名弟子,不可谓不惨。
9号毕业考,说不定9号就更不了了,毕竟快赶上贴吧进度了,得继续码字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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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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