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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个陈老板 ...

  •   我在几秒地大脑短路之后,终于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陈老板回过头看着我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把上衣脱了,裤子的话……”然后在撞见我惊愕的眼神后,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恍然大悟了一下,“依依她真的没告诉过你,推背要脱衣服?”
      可我是崩溃的,为什么这个陈老板总是要问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而且还那么轻松地绕过了重点?“不是……”我顺了顺气,吐字有些艰难,“推背难道不该让女的来……”我说不下去了,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好,尴尬极了。
      他沉默半晌,缓缓说:“其他人推一次四十,我推一次九十。你是依依的好朋友,第一次我不会收钱,不过你确定要换人吗?”
      我简直对这解释简直哭笑不得,“不是,为什么您推一次比人家推两次都贵啊?难道就因为您长得好看吗?”
      陈老板被窝问的愣了一愣,很有礼貌且不大谦虚地说了句:“谢谢,”然后更不大谦虚地说,“是因为我推一次效果,相当于这里其他人推三次,”他顿了顿,看向我,眼睛里似乎有点想笑的意思,“其实你用不着那么警惕,秦小姐,依依她是我表妹经常来让我推,所以……你确定要换吗?”
      我发现自己确实无言以对。我清楚自己被笑话了,陈老板这话,潜台词不就是“以你的资质完全不用担心会被我打主意,省省吧别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吗,啊?我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男人轻易小看了?开玩笑本姑娘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子,脱个衣服算什么,反正免费的不要白不要啊!
      我于是默默地走过去坐在床沿,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在陈老板似笑非笑……我认为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咬牙道:“不换了!今个儿就麻烦您了!”
      他转过头继续摆弄他的小药瓶,片刻后回了个“好”,很有诚意地背过身不看她更衣。
      我于是愤然地把T恤给扒了,解内衣暗扣时内心悲壮地想:我秦好好活了二十七年有余今天第一次让男人看了裸体,悲痛,悲痛!
      这陈老板也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都抱着英雄就义的心态烧着脸往床上趴下了,他居然在这时候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秦小姐,我刚刚忘了您是第一次,紧张很正常。您把上衣捞起来内衣解了就好,虽然可能弄脏衣……”他说到这里转身看到了已然半裸着僵直在床上的我,以及我恨不得杀人的眼神,于是默默地又把身子转了回去。我不知是眼花还是怎么的反正看到他的肩膀抖了几下,于是恼几欲呕血,只闭上眼把头转向另一边不看这人。
      过了一会,背上突然有冰凉的液体洒下来,我被激得一个哆嗦,小声问:“这是什么啊?”
      他没回答,只说:“把头摆正了,偏着头脊柱是歪的。”
      我刚依言做了,裤子居然被他往下拉了好几厘米。我颤抖着声音询问:“陈老板……一定要……扒裤子吗?”
      依然没有回应,倒是背上一只手将液体从上往下在我的肌肤上抹了个均匀,那手心温热,却丝毫不能缓解我的紧张。

      不幸的是,接下来我就再也没工夫紧张了。
      “哎哟我去!!”我抓紧枕头尖叫,小腿忍不住踹了一下床垫,“老板你轻点轻点……哎妈呀!!!”我喊的声嘶力竭,腰臀上胀痛奇异而难以忍受,背上两只有力的手却丝毫不给予怜悯地推啊推啊推……
      我卯足了劲捶床哭喊:“我拜托你了轻……啊!!”尽管觉得自己发出各种引人遐想的尖叫无比的羞耻,疼痛却屡屡令我把节操抛到九霄云外,“痛死,我去,好痛啊!!”
      背上那两只可恶的拳头终于暂停了一下,陈老板的声音简直说不上的奇怪,我估计他八成是在憋笑,“你哪儿最痛?”
      我抹了把眼角的生理眼泪,气若游丝,“就……就屁股那儿。”
      他嗯了一声,伸手在我屁股那儿使劲推了一把,我半条魂都上天了。
      陈老板伸手拍了一下我踢床的腿,“腿别翘,忍着。”
      我一边各种叫唤一边思考这推背是什么原理什么门路,想不通了就问陈老板,他告诉我“痛则不通通则不痛”,我颇有些担忧。
      “陈老板,我是不是身体有点问题啊?怎么这么痛呢?”
      “嗯,”他又在我背上洒了点东西,“你做得太多了。”
      我愣了一愣,反应过来脱口而出:“老板我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怎么可能做得太多!”
      他没吭声,手上也没动作,过了一会才慢慢说:“我是说,坐姿的‘坐’。”
      于是接下来的时光里,我咬着枕头愣是没再出声。
      结束后他给了我一件浴袍喝一大杯温水,对我说:“喝完它,过十分钟有人带你去泡个澡,不能着凉,回家不要久坐。”
      我汗出的跟刚从江里捞出来似的,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出门时还不忘给收拾东西的他鞠了一躬,“谢谢老板,老板辛苦了。”
      他似乎有点惊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点点头说:“赶紧去吧,别冷着了。”

      我第二天是被大便给憋醒的,连滚带爬地跑到马桶上狂拉了一通,老是说,真是形容不上的舒畅。于是我在朋友圈上发了这么一条,依依看到了后打电话给我,电话里头得意洋洋地炫耀推背的各种奇效,让我下次发的时候顺便给她家陈老板和他的店打广告。接着就是一口一个我哥如何如何。
      我就纳闷了,“哎薛依依,你妈什么时候给你生的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哈?”依依的声音很闷,估计是在拍粉,“不是亲哥,是表的,我大姨的大儿子。”然后我听见了她的粉盒子啪一声合上的声音,我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令她不爽的事情,果然她冷笑着呛我:“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你看你,又不好好听讲。”
      我心虚,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那啥,他跟你长得挺像啊。”
      她顿了一顿,这句话貌似说得她蛮开心的,“那当然!我大姨和我妈可是同卵……”
      这时候,电话里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打断依依,是个男人,好像是在催她出门,语气还很亲密。我在一瞬间的停滞后立刻就认了出来,“哟,陈老板跟你一块儿啊?”
      “是,我昨晚在我大姨家睡……怎么了?”
      我默不作声了一阵,过了一会,压着声音跟她说:“你帮我跟老板说一声,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再上他那儿去……”昨天的尴尬让我反应迅速地把脱口欲出“做”字吞回了肚子里,“……推背。”
      她让我自己去跟他说,我想起昨天对他的不友好,颇不自在,就说算了吧。
      然后下午我在电脑前焦额烂头地写专栏时,一条陌生短信飞到我的手机里。
      “秦小姐,我周四下午四点到六点有空,望光顾。陈易。”
      我回了个“谢谢”,放下手机继续写稿,过了两秒又抓起手机在日历里排了日程,又存了号码。输名字的时候在空白框里输了“陈易”,想了一想,又改成了“那个陈老板”。这个“那个”可真是个很微妙的定语,但我觉得很适合他。微妙的人……的男人。
      然后我又继续飞舞着手指疯狂敲字去了。

      晚上临睡前看了眼手机,有三条短信,一条我妈的,一条编辑的,还有一条是陈老板的。
      我这是累的两眼昏花,没工夫搭理三个人,于是不假思索地就点了我妈的,她老人家终于肯言简意赅一回了,我回了一句“大宝贝早点睡吧,好好爱你(飞吻)”就倒在了枕头上迅速昏死过去,失去意识前总觉得有些奇怪,我跟我妈聊天的页面怎么这么空。
      半夜我又肚子疼,上完厕所出来后打开手机看看几点了,结果见到我妈发来一条信息,内容的大意是责怪她两天没跟她道晚安了,当即心生诡异,点开信息后尝到了心如死灰的滋味。
      “对了,按时休息,多点运动。”
      “大宝贝早点睡吧,好好爱你(飞吻)”
      而上头的“联系人”赫然显示着“那个陈老板”。靠。我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到那个“对了”。我的天啊我想跳楼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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