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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九章:赤身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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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了?”卫庄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他有一丝不解,更有一丝隐怒。难道,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不惜为她屈身忍辱?那么当年,端木蓉主动示好的时候,你又何必假意拒绝!对于你,我的确有些难以克制的冲动和想法,但是,我从未越举,只因我尊重你,欣赏你,把你当做平生唯一的对手,而并非禁脔。只有这样,你才能足够耀眼!但凡那种龌龊的想法和举动都是对你的亵渎和侮辱!我之所以会提出那样的要求,不过是想你能知难而退!我卫庄若真有解药,还不屑于与一个女人为难。卫庄冷笑“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没想到,师哥竟还如此痴情。”
“这与你无关——”盖聂冷冷的,也不去看他!或许,他需要给你自己一个理由,让这个举动看上去更加的合理,合理到可以提升勇气,来冲破世俗的束缚,就如同即使有鬼谷门规的羁绊,也不能左右真正强者的意志!
面对眼前的一切,卫庄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欲望,有的,只是理智之下的愤怒。我视若珍宝的你的尊严和骄傲,原来竟是如此的廉价,让你轻易与之!为了那个女人!天下苍生中任何一个人的利益都比你我的性命来的更加重要!“师哥,我再问你一次,这是你的决定?希望你不要后悔!”卫庄咬着牙,声音低哑。
“我不后悔!”盖聂缓缓的攥紧了拳头。想要直面自己的内心,究竟有多难,我不知道,所以要试一试。
卫庄低吼一声,上前一把掐住了盖聂的脖子,这一招来的毫无预兆,连盖聂也不明所以,只得连连倒退,突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两个人就这样毫无形象的摔在沙地上。盖聂的后背着地被地上的碎石硌得生疼,不禁一皱眉。两人一路翻滚扭打,不知不觉又滑到了水边,盖聂的衣服也被浸湿了。
卫庄扣紧盖聂脖子的手始终不肯松开,盖聂也死死的攥着卫庄的手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盖聂觉得卫庄疯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定会被活活掐死。想到这里,盖聂攥紧的拳头击向了卫庄的下颚,卫庄躲闪不及,被掀翻在地,嘴角也裂开了。舌头轻轻舔过唇边的血迹,嫌弃的唾到地上,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盖聂的前胸剧烈的起伏,他的眼底怒火熊熊,逼视着卫庄。“你要干什么?”
“与其让你活受煎熬,还不如杀了你来的痛快。”卫庄笑了,笑得有几分悲凉。
“你简直疯了!”盖聂觉得卫庄有些不可理喻,翻身欲走。
“想后悔?晚了!”卫庄再次扑倒盖聂,厚实性感的双唇堵住了盖聂的唇齿,仿佛野兽捕食了猎物在肆意的啃咬。有力的双臂死死的钳制住对方的双手压在两侧,双腿仿佛四条游走的水蛇纠缠不清。
盖聂紧锁牙关,别过头去,用力的闭合着双眼不去看他。仿佛成为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对方施为。喉咙,锁骨,前胸……所过之处的每一寸肌肤都无法逃脱蹂躏。他的身体紧绷的像一块石头,每一块肌肉都在与自己的理性抗争,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告诫自己不去迎合,不去反抗。却依然无法控制那灼热而急促的呼吸。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开来,那滑腻而灼热的触感让他全身又是一紧,竟多了几许畅快的感觉,仿佛一股电流通便全身,手指死死的抠住身下的沙石,胸前便已布上了一层密汗。
如果盖聂此时睁开眼,他会发现,卫庄的眼底是清明的,没有染上一丝欲望,恰恰相反的是,那眼底深处深埋着的悲伤。他清醒的做着这一切,像一只发情的野兽,骄傲的宣誓着自己的主权。吻噬,啃咬,蹂躏,抚摸,那□□的贴合与摩擦,肆意的放纵与宣泄,甚至几乎真的要将自己推向高潮。可惜一切都只是错觉,他没有办法将自己完全沉浸在欲望里,利益交换下的□□贴合只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他略显疲惫的趴在盖聂身上,牙齿轻轻的咬住了盖聂的喉咙,不松不紧,有一丝惩罚的宣泄,有一丝亲昵,又有一丝不舍。这具身体,他做梦都想要得到,可惜,不应该是现在这番情形。更何况身下那人僵硬的身体,隐忍的表情,有如何让人忍心去摧残……
卫庄从盖聂的身上爬起来,帮他扯了扯胸前的衣襟,遮住了那遍布全身的红肿痕迹,便站起身来。盖聂这才睁开双眼,不解的眼神中有一层淡淡的水雾。他翻身坐起,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是衣衫,看了看月光下卫庄那略显惨淡的脸色,还是开口问道“为什么停下来?”
“我只是突然对死人没了兴趣。”卫庄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盖聂略显狼狈,又有些许愧疚的站起来。“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你不要逼人太甚。”
“放心,解药我会给你。你又何必紧张,只不过需要你亲自来取!”说罢,卫庄转身,自靴筒中抽出那把藏匿许久的匕首,抬手递到盖聂面前。
盖聂不解的接过匕首,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小庄在靴筒中藏匿匕首的习惯依然没变。
“要怎么取?”
卫庄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的伤疤依然显眼,甚至有些刺目。“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把它挖出来,就能救你女人的命。”
“你说什么?”盖聂双目圆睁,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相信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不需要我再说第二遍!”卫庄高傲的轻扬下巴。
“小庄,我没有与你开玩笑……”盖聂握紧匕首的手有些颤抖,他甚至觉得,手中的利刃比渊虹还要沉重。
“我也没有与你开玩笑!”卫庄厉声打断了他。“看来师哥比较健忘,需要我再帮你提醒一下。十几年前的医庄里,是我,抓着那老太婆的手,从这里剜了下去!又是我用手将那几只血淋淋的虫子从这里抠了出来。那几只见光死的可怜虫就这样到了你的身上,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替你那个女人索要解药!你一直都想知道,这里的疤是哪来的,我现在告诉你了,它就是这么来的。老太婆唬我说,这是以命换命的法子,谁成想,我卫庄命硬的很,老天爷不收!”
“小庄……”盖聂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已经无法握紧手里的凶器,面对这样的事实,他怎么可能还下的去手!如果我的心可以救人,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怎么,你也下不去手?需要我来帮你?”卫庄冷笑一声,一把攥住了盖聂的手腕。“原来,你跟那个老太婆一样,都是懦弱的可怜虫!”
当手腕被攥住的那一霎那,仿佛是被一把铁钳死死的箍住了,力量之大,连骨头都要被挤碎了。匕首就这样眼睁睁的事与愿违的朝着那旧伤之处递进。
眼底之下仿佛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想要挤出,两个男人如钢铁般的臂膀死死的角力。
“来啊!你不是想要解药吗,它就在这个,你还在等什么?动手啊!”卫庄步步紧逼,他的心里又何尝不难过。你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失身,你也可以为了她杀人吗!
盖聂嘶吼一声,用另一只手掌,撞开了两个人的僵持,各自倒退数步,匕首铛啷一声掉在地上!卫庄苦笑的看着盖聂,盖聂闭了闭眼睛,他拔出钉在沙地上的木剑,有些狼狈的转身逃开了。
求而不得的答案如今已经明了,可惜却无法接受,那把匕首好像是插进了自己的心脏,绞痛的无法呼吸。端木姑娘,对不起,这辈子对于你,我注定亏欠,若有机会,来世偿还。
卫庄弯身拾起地上的匕首,回头看向远处的密林。“既然看够了,就出来吧!”
赤练缓缓的从林中走来,但见她满脸泪痕,软剑都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卫庄大人,你与盖聂……”
“如你所见,我喜欢他!”卫庄没有看她,只是平静的诉说着这个事实。
“不可能!”赤练拼命的摇着头,早已泪流满面。“他是男人啊,他还是您的同门师哥,是您此生最大的对手。”
“那又如何!”
“你是在用这种方法逼他走对不对,也是在逼我死心,对不对?”女人几乎要失去理智,声嘶力竭的质问着。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卫庄依旧平静的令人绝望。
赤练感到深深的无力,有些事实注定无法改变。“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我接受!”
“那最好不过。”
赤练痴痴的苦笑“记得当年,您从韩国的地牢里出来,大夫说你心脉受损,恐武学再难精进。我以为是牢中酷刑所致,不想,竟是因为他。我也从未听那大夫说起蛊虫一事,想必,你那颗日夜跳动的心脏里,早已没有了盖聂想要的东西。所以你才会告诉他剜心取虫的旧事,让他心存愧疚,不再向你索要解药。否则,恐怕您宁愿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也不会透露出去一个字吧。”
女人的心思的确敏感,没想到她居然可以看得如此真切。盖聂的为人最是仁善,这恰恰也是他最大的弱点。“你太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说罢,他竟先行离开。
赤练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水边,视线早已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