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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唯一的你 ...


  •   翌日收到好消息,警方表示会严查昨天的恐吓事件,三个壮汉暂时收押,被破坏的车将由保险公司买单。经纪人致电慰问了叶家安,同时也嘉奖了沈观潮的英勇行为。另有演艺圈同僚借机发起连波活动,呼吁艺人要抱团,捍卫人生尊严及安全。叶家安场场必达,人气爆棚。

      两周后,恐吓案审结,坏人得到应有的下场。李家父女也在听审席中,李渔神情严峻的像个政客,李莉一直望着叶家安的座位,愁容满面,好似现代秦香莲。
      穆琴与叶家鸣耳语,叶家鸣点点头,拍拍叶家安,示意他们先出去。

      片刻,三男一女于底层餐厅会和。穆琴面露歉意,“不好意思啊,家安,我头一回进庭上,有点不习惯。”
      “我也头一回。”叶家安耸耸肩,“叫东西吃吧。”

      与侍应一同过来的还有李渔。穆琴喊一声“李uncle”,起身为李渔让出座位。
      中年男人没有落座,居高临下打量叶家安。叶家安仰头,笑的贱兮兮,“有何贵干啊李老板?”
      男人递上一张支票:“小女孩不懂事,我代她讲声sorry。”

      叶家安瞟了眼数字,顿时惊叹“大手笔啊哇塞”,随即起身,将支票对折再对折,塞进男人的衣袋:“这个我转赠给你了。你收下这个,叫你的宝贝女儿离我远点。”

      相机闪了又闪,几个跟拍的记者忙不迭地记录男人的黑面。
      趁着记者紧追李大富豪不放,叶家安连同兄嫂及助理脚底抹油了。穆琴脸色不太好看,开车先走。叶家鸣替叶家安当司机,见他咧嘴笑的夸张,忍不住敲他脑门,提醒一句系好安全带。

      “Tina放我一天假,我们去喝酒吧。”叶家安两眼放光。
      “喝酒伤身。”叶家鸣摇头。
      “那去南丫岛吃海鲜!”叶家安兴致高昂地提议。
      “南丫岛一来一回很费时间。”沈观潮淡然地插言,“你明天还有条早戏要拍。”

      叶家安的热情瞬间遭遇高压水枪,这不算什么,烦人的是叶家鸣稍后而来的唠叨。
      几乎每次见面都要提到“戒烟戒酒戒色吧,个性再收敛一点吧”等等诸如此类的苦口婆心。
      耐着性子左耳进右耳出,叶家安装出愧疚的样子:“烟酒勉强可以,色绝对不行”。
      叶家鸣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他也模仿着看回来,叶家鸣憋着笑去揉他脑袋,被他抓住手,作势咬上来。好在抢救及时,没有让他得逞。

      沈观潮面无表情地观看这对兄弟的好戏。
      人生如戏,前一刻开怀,下一刻悲哀亦是常有。只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样的话,结局就显而易见。
      沈观潮觉得叶家鸣其实还不如叶家安。

      ***
      不泡吧也不能吃海鲜,午后的大好光阴都交给叶家鸣的火灶了。叶家安斜眼瞪兄长,“你还真会算,elaine没空管你的胃,你就拿我当备胎!”
      叶家鸣直喊冤枉,“煮饭是顺便!”
      叶家安龇牙,“那什么是主要目的?!”
      “看画~!”
      “啊??”

      上次提及“想给你第一个看”的最新作品现正身披白布静卧画室。
      叶家鸣示意“把布掀开来”,叶家安斜去一眼,手一扬,眼中立即出现了另一个自己。
      侧着身,坐在晨光初现的阳台抽烟。青白色烟圈由指尖成形,大圈、小圈、再到消散。
      主色调虽然冷,却又含着隐隐的暖。
      叶家安看到画的左下角写着自己的名字,细小的单薄字迹几乎要与青灰蓝的背景融为一体。

      “怎么样?”叶家鸣问。
      “这个嘛……”叶家安坏笑着拍打兄长的肩,“不容易啊叶家鸣,你终于有幅画是我能看懂的了。”
      叶家鸣揉一把弟弟的脑袋,笑着说,“我找人快递给你。”
      “随便吧。”叶家安低下头,“我去看碟。”

      大跨步的叶家安与沈观潮打个照面,沈观潮看着他的后背,脑中闪回他刚才的表情,与数日前的那次重叠起来。那次叶家鸣说“要让你第一个看”,他垂下眼,微微地抿了抿嘴。

      “很有味道。”沈观潮去到画像前,认真地称赞叶家鸣。
      “这是我第一次画人。”叶家鸣笑了笑,谦虚地说,“我还是比较擅长景色。”
      “我太太喜欢画人。以前,她都只画我一个人。”沈观潮低声笑,“她以前总跟我说‘我的眼睛能看到所有人,但画上只得你一人’。”
      “一个人?”叶家鸣滞了滞,似有不解。
      沈观潮点头,注视着叶家鸣的眼睛说,“因为我是她最爱的人。”

      ***
      叶家鸣去到客厅,在叶家安身旁坐下,沈观潮不与兄弟俩同张沙发,他挑了斜对面的木头椅子,坐定后看了眼视频,画面中跃动着陈慧琳年轻娇美的容颜。

      “这个太闷了。”叶家安对叶家鸣说,“你怎么尽看这种玩意,我下次给你拿点劲的来。”
      “你拿来我也没时间看。”叶家鸣说,“而且这个也不是我的。”
      叶家安撇撇嘴,继而嗤笑,“我说呢,你哪来这么好的品味~”

      只有女人才会向往王子公主的浪漫爱情,叶家鸣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大男人能懂个P!
      叶家安将脸转向沈观潮,眯着眼睛似在寻求认同。
      沈观潮也眯起眼,与叶家安对视少许时间,视线中内容丰富,却并没有发表见解的打算。

      三个男人围坐一起谈论爱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还不如想想晚饭怎么搞定更切实际。
      叶家鸣和沈观潮同时看向叶家安,叶家安轻哼一声,视线回传,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晚上我请,我们上山吃大餐。”叶家鸣做出最终决定。

      ***
      这间餐厅很别致,隔着透明顶窗,抬头可见满天繁星,光点时隐时现,如临画中。
      此刻,三个不浪漫的大男人围着一张桌,吃着同款的套餐。
      邻桌似乎有人认出两兄弟,但并没过来搭讪。卸下平常的种种顾忌,这顿饭必定爽到家。

      叶家安喝了点酒,没有抽烟,两兄弟聊起了旧事,沈观潮饶有兴味地旁听。
      人的小时候大多雷同,无非打架闯祸挨罚掀女生裙子。沈观潮知道了叶家安婴儿时像只猴子,国小时独自远游,16岁进演艺圈,20岁时赚到第一个百万。
      再往后就没有了,兄弟俩不再继续,而沈观潮也不想再听。
      又坐了一会,结账走人。

      电梯的金属墙板映照出三人模糊的倒影,叶家安靠在墙上发呆,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
      电梯门打开后也没有即时出去。叶家鸣拉了他一把,他才回神,踉跄了几步,贴着叶家鸣的胸口停稳,叶家鸣本能地伸开胳膊,将他抱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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