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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大冥想法 ...

  •   下午的骑士训练依然是游泳练习,但克里斯蒂安发现卢卡斯异常的安静,仿佛一直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最后一节礼仪课结束后,克里斯蒂安拉住一声不吭前往暮色大厅的卢卡斯,问道:“你怎么了,卢克?没事的,神父不是说了吗?大部分人都需要至少一年才能感悟到自己的意志力量。”

      卢卡斯默默地听着,然后犹豫着开口:“克里斯,我……或许我根本没有天赋。圣徽对我的肯定可能是因为……我当时身上挂着你送我圣徽。”

      “我可能……永远也学不会。”卢卡斯想起一旁学了好几年也没能召唤出圣光的学长,垂头丧气的。

      克里斯蒂安听了,有点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安慰他:“强大的意志源自于信念。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卢克,那么你就没有意志可言,自然感受不到意志的存在。”

      他看着依然低着头的卢卡斯,没办法,伸出手抱住了他,然后将刚学会的圣光,轻柔地注入怀里的卢卡斯。

      “我感受到了,你强大的意志力。”克里斯蒂安开始胡言乱语,“你这次没带圣徽吧。”

      “真,真的吗?”卢卡斯问道,“我没带,我藏在包里了。”圣光将他的负面情绪渐渐抚平。

      “那没错了,我能感受到你强大的意志,你一定能学会的。”克里斯蒂安认真地看着卢卡斯的眼睛,锋利的眉毛下,是一双湿润而光芒闪烁的双眸。

      卢卡斯的眼中的迷惘已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克里斯蒂安所熟悉的机敏和坚强。他下定决心般地点点头,“我相信。”随后又笑了起来,“谢谢你,克里斯。”

      “感受到自己的意志,这是什么感觉?”走出一段路后,卢卡斯转头问道。

      “意志一直在那里,卢克。”克里斯蒂安仔细回忆道,尽可能准确地描述,“你只需要静下心来,非常平静安宁地,去感受你的内在,你的灵魂。”

      卢卡斯若有所思的转过头去,然后拍了一下克里斯蒂安的屁股,又迅速飞奔逃走了。

      “?”克里斯蒂安心想,「我能受这气?」

      于是他火速追赶前面的卢卡斯,目光紧盯对方的臀部。

      终于在暮色大厅前,被他追到了,他狠狠地拍了好几下,还用力捏了捏,手感不错。

      他正奇怪卢卡斯怎么没反应的时候,耳边传来校长奥德朗的声音:“年轻人真是快活啊,克里斯蒂安先生,你已经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了。”

      “?”他默默地收回右手,尴尬地笑了笑:“什么名人?奥德朗先生。”现在只想在地上挖个缝然后钻进去。

      “哈哈哈,就是你对神术的理解之高,是公学建校以来从未有过的。”奥德朗先生笑着说,“你会是我们维克谢尔公学公学的骄傲,克里斯蒂安先生。”随后便离开了。

      等他走远后,卢卡斯看着脸红到耳朵根的克里斯蒂安,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你怎么会没看到校长!这也太好笑了…”

      “……太尴尬了。”他很后悔,“你别笑了!!”他恶狠狠地说。

      卢卡斯朝他挤挤眼睛,然后一挑眉,好像完全不记得刚才垂头丧气的样子了。

      在暮色大厅吃晚餐的时候,他很快就意识到了校长口中的“名人”是什么意思。几乎所有人都会投来崇拜或敬佩的眼神,或是跟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议论什么“圣徽飞起来了”,“发出的圣光吓跑了校门口的野狗”……

      克里斯蒂安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而卢卡斯在一旁笑得差点呛到了,就差捶桌子了。

      两人回寝室后,卢卡斯盘腿坐在床上,应该是在练习康格尔神父最后教给新生的感悟意志法。

      而克里斯蒂安则是研究了两个小时库列塔语,十点后,躺在床上开启了群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抵挡住力量和知识的诱惑:「我只看圣灵系那一部分,就不算学习邪术了。」

      “……圣灵系最基础也是最经典的学徒魔法是圣光术,有轻微的安抚情绪,治愈轻微的生灵伤口的作用。几乎不需要任何的法术架构,也是在所有派系中最容易学的学徒级法术……”

      “……而几乎所有圣灵系的法术均为圣光术的变体,典型的治愈术即是将圣光持续输入目标体内。接下来我们将介绍一个经典的较为复杂的学徒级法术,更多的法术请参阅圣灵系的著作《圣灵之书》:

      烛光术:召唤一小团圣光,照亮周围。难点在于如何使得圣光在离开施法者的控制后,依然能够以恒定的频率散发圣光,并持续一段时间。

      要点:将法力转化为圣光时,将其设计为一层镶嵌着一层的包裹状结构,包裹层越多,持续时间越久。

      警告:学徒若在架构编织法力的过程中,感觉头晕目眩,请先冥想提升自己的灵魂力。

      接下来我们介绍初级圣灵法师的……”

      「冥想?」克里斯蒂安看到了一个新奇的词语,核对了一下附录,想着这个词的意思,「这大约就是神父所说的感悟意志?不行,我还是得从头开始读。至少读完开始介绍派系之前的所有内容,再看圣灵系。」于是他翻到第一章,大冥想法与法术派系。

      “……各个派系的冥想方式均有所不同,而这也是派系之间无法相互学习,无法施放其他派系法术的原因。……各派系的冥想注重于自身的法术引导。元素系冥想自然界的风火水土,变形系冥想日月星辰,幻象系冥想声波与光线,召唤系冥想空间与次元,圣灵系冥想生灵与光明,死灵系冥想死亡与阴影……”

      “……当然,这是冥想形成的自然方向,南方诸城邦与我们的派系分类与冥想方法几乎如出一辙,可以验证六大派系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并非法师先辈的谬误……”

      “……在这样传统的冥想引导下,我们的灵魂会越来越随着引导的方向成长,我们的法力会在某一派系上越来越强大。因此,一位冥想得当的普通学徒,在经过数年的引导,得以将法力转化为冥想所引领的法术派系,但也渐渐丧失了对其他派系的感知的可能……”

      “……一直以来,我们将法力转换为法术时,只强行在脑中想象法术的样子,描绘出它的模样,只有少数高阶法师,才会对法力的构造,略有一点自己的理解。这造成了我们并没有对法力本质的研究。法术构造与融合的秘密一旦揭开,便能理解一切的本源,统一的冥想法也孕育而生……”

      “……大冥想法。首先明确,大冥想法不适用于意图精于某一派系的学徒,由于其没有任何引导性的设计,学徒将很难体悟到最初法力转换为法术的方法。因此,此法适用于对法力解析能够清楚理解,并希冀掌握多系法术的法师和学徒……”

      “……大冥想法:和传统冥想一样,法师需要平心静气,闭目凝息,感受法力的形态,然后将法力压缩,感受法力的凝聚和融合,注意不要想象任何的具有引导性的环境与事体……”

      “……在大冥想法的作用下,法力会变得更为厚重,精细与纯净,比传统冥想法的法力提升更有效……”

      “……在大冥想法的帮助下,对学徒而言,第一次施法学习过程延长了,但保留了学习多种派系法术的可能……”

      理论讲解的很透彻,但是大冥想法本身的指南只有寥寥数语,克里斯蒂安有点不知喜忧。

      “……接下来我们来研究法术的本质。法力在离开我们身体的那一瞬间,会随着我们的意念,改变它所触及的地方。而它改变的方式,则是由意念所决定的。根据大量的研究和试验,以下是我对各派系学徒基础法术转换的理解:

      元素系:风火水土的法术转换机制各不相同。风的本质是转换大量的空气尘埃加以极大的推动力;火则是转换大量的燃烧物并施以瞬间的高温;水和土则是相应的是转换其物质。元素师的具体元素选择取决于他们冥想时被哪一类元素引导的程度更深,因此大多数元素师会更精于特定元素,而很难成为多元素法师。

      变形系:变形的转换本质是对星空力量的索取,这种力量的变体程度非常复杂。最基本的念动术就是将法力转换为潮汐力,将范围内的物体抓取过来。变形系擅于是给自身施以各种的增益与防御,其本质均为利用星空引力的结果,也是最为复杂的派系。

      幻象系:幻象系的本质则相较于其诡谲的效果,更为浅显。其本质是对声波与光线的秘密操控,致使目标的听觉,视觉出现错乱。高阶的幻象术声波会直接作用于目标的大脑。

      召唤系:召唤系是最为神秘的派系。其本质利用法力打开异空间的大门,强行迫使异界生物鬼怪听命于它。因此,常有因法力不够强大而被召唤物屠戮的召唤法师。也经常由于召唤出异界亡灵而与死灵法师相混淆。

      圣灵系:圣灵系的本质是纯粹的圣光。圣光与星体的光并不相同,是一种纯粹的,来自天国的光芒。其圣光对生灵和亡魂的特殊效果使得圣灵法师往往负责治疗伤员或是超度亡灵。由于圣光对生灵的天然亲和力,圣光也是各派系中最容易转化的法术,一个普通天赋的圣灵学徒往往仅需要数年的圣灵冥想引导,就可以掌握转换圣光的方法。

      死灵系:死灵系的本质是对亡魂奴役。死灵术是死灵法师将捕捉来的亡灵游魂封存起来,随后灌入尸体等灵魂容器中。由于死灵系的法师需要大量捕捉无辜的灵魂,在此前‘飞鹰内乱’中,其圣典《亡灵之书》已被销毁,大量中高阶法术失传。本书后文仅讲解死灵系中的阴影类法术.

      在理解了各派系的基础转换理论后,我们可以尝试着掌握其他派系的法术了……”

      第一章结束了,后面的第二到第七章则是介绍了各派系的学徒到高阶魔法的介绍。克里斯蒂安看得非常入迷,按捺不住有点颤抖的手,翻开了第二章,元素系。

      他看了一小会,长呼了一口气,合上了书,试图尝试大冥想法。

      “……平心静气,闭目凝息,感受法力的形态,然后将法力压缩,感受法力的凝聚和融合……”

      他感受着体内的灵魂力量,如同一团透明的浓雾,纯净而厚重。他先是轻轻地,试图调用起一些发力,向内挤压,却发现非常困难。他每每压缩外围的法力,中间的法力又会流淌到外围,仿佛是无用功一般。但他一次又一次地向内挤压,直到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然疲倦。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恍惚觉得自己的灵魂力仿佛又厚重缜密了一些。

      他比较了一下康格尔教授的感悟意志,感悟意志也是让人同样进入放松而集中的状态,随后感悟法力,但需要同时想象着自己身处神的国度,并且感悟的法力,是心中的圣光。等感悟到法力后——这句话康格尔神父是特意看着克里斯蒂安说的——则需要将心中的圣光不断催发,催发至力竭疲倦。

      「如果真的不断感悟意志,恐怕自身的法力最后会全数转变为圣光,或者如书中所述,只能转化为圣光。」克里斯蒂安心想。

      他在学习了大量只是性理论后,只觉得疲倦,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大冥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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