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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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但袁秉章对于胡无月要去劫过冬物资这件事还是持强烈的反对意见。胡无月也不急在一时，毕竟袁秉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这时候若是离开几天，只留袁秉章一人，他也不放心。
天气越冷，草原上的猎物变少，食物就变得更加珍贵，胡无月前段时间积累下的猎物快要被换光了，更遑论过冬要用的皮裘等物，那是换也换不来的东西。不过这段时间胡无月在换食物的时候发现了北蒙人过冬的一个好方法，家家户户都陆续在自己的帐内门边烧起了火塘，这样既可以取暖，还可以做饭，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过冬设备。
胡无月这段时间换食物的时候也稍微留心了一下火塘的构造。这日他正一边拿着换来的食物往回走，一边想着什么时候去找些材料在袁秉章的帐中也造一个火塘出来时，不远处的声音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北蒙人个个都是天生的大嗓门，胡无月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清对方发出的每个音节，他虽然不太懂北蒙语，但对方呼喝语气中的恶意他感受得清清楚楚。另一个低低的抽泣声胡无月也收入耳中，而且那声音非常熟悉，胡无月循声看去，正是温泉那天之后就被他忘在脑后的元青桦。
在草原深秋初冬的季节里，对方仍是穿着一件单衣，而那一层可怜的布料也快要被元青桦身前的北蒙壮汉扯掉了。白瓷一样的皮肤上已经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和印记，配合着一副无声垂泪的可怜表情，使得元青桦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诱人凌虐的美感。
这幅样子倒是比那天他来勾引自己的样子更诱人了，胡无月正这样想着，元青桦的视线突然与他对上了。
胡无月清晰地看见对方眼角的泪珠被寒风吹着，倾斜着砸到了逐渐泛黄的草地上，元青桦被身前的男人压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的目光仍是定定地落在胡无月脸上，那男人推搡着元青桦转过身去，元青桦还在努力偏头想往身后去看，但余光已经没有了那人的影子。
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已经抬起了自己的一条腿，元青桦终于放弃了。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熟悉的屈辱与痛苦再次降临到自己身上。
只是半晌，自己的身后也没有再传来什么声音，那股牵制着自己的力量好像也在渐渐放松。元青桦猛地睁开眼，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他快速回头去看，身后的北蒙人正软着身子砸到地上，□□与地面接触时发出一声厚重的闷响，一张背光的面容也随之逐渐显露出来。
胡无月缓缓将那只把人捏晕的手收回来，同时打量着面前的元青桦，对方裸露的后背上满是咬痕和掌印，有些地方甚至还结了血痂，可以猜到对方身前这样的痕迹只多不少。
想起袁秉章提起元青桦时脸上的表情，胡无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替他将那件快要无法蔽体的薄衣重新穿好，然后转身示意对方跟上自己，“走吧”。
元青桦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已经重新进到了袁秉章的毡帐里。帐内并不算太暖和，但元青桦却仿佛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一样，眼泪化冻般得流得更凶了。
袁秉章见胡无月身后突然多了个人，也没有额外表示什么，只沉默着示意胡无月去给元青桦拿一件新衣服。
元青桦就这样重新回到了袁秉章这里，对于胡无月打晕一个北蒙人这件事，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使得胡无月开始思考自己那天晚上到底把万俟阳吓成了什么样，使得对方关于自己的事一点也不想碰了，或许自己什么时候还可以再去一次，巩固一下效果。
帐内由两人变为三人倒也没有太多变化，就是食物会消耗得更快一些，胡无月寻了一些材料，学着北蒙人的样子也在帐中烧起了火塘，这下室内暖和了不少，加上元青桦可以做饭，胡无月也不用额外浪费猎物去和别人换那些做好的食物了。
事情差不多被安排妥当，胡无月也便准备动身去“拿”些过冬物资回来。不过在真正出发之前，胡无月还额外留了个心眼。
天冷以后袁秉章几乎就不出屋了，胡无月在准备动身的前几天，也特意没有出去活动，有需要的话就全由元青桦代劳。
果然，胡无月对外“消失”了两天之后，第三天北蒙人便来了袁秉章的毡帐，领头那位正是好久不见的万俟阳。
彼时胡无月正从背后抱着袁秉章看书。自从有了火塘以后，帐内倒是暖和不少，但袁秉章的风寒还没好全，胡无月又马上要离开几天，因此他还在的时候仍是一点也不肯大意。
加上胡无月喜欢抱着自己的尾巴，袁秉章也已经习惯窝在胡无月怀里取暖，所以两人都对这种略显暧昧的亲密姿势没什么感觉。元青桦初来的时候倒是被吓了一跳，但时间长一些，加上两人再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也渐渐习惯了。
不过从万俟阳的表情来看，他倒是被这画面震得不轻，脸色都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这使得胡无月对北蒙人厌恶男风的程度之深有了新的理解，至于那些北蒙人对元青桦的凌辱，大概也算是深度压抑之后的一点反弹吧。
胡无月想着想着，思绪就不自觉地跑远了，还是袁秉章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胡无月才回过神来，缓缓从袁秉章身后离开，然后有些漫不经心的下了地，站到了旁边。
袁秉章跟着起身，刚站好姿势，正准备与万俟阳见礼时，对方却猛地一甩锦裘披风，转身离开了。
胡无月盯着被风吹起的帐门，有些意外自己刚才的新发现。他敏锐地察觉到，万俟阳刚才的表情可不像是纯粹的厌恶，反倒更像因嫉妒而产生的愤怒。
可是...嫉妒？胡无月突然轻笑出声，若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那所有事情就都变得简单了，那个目前最大的困难也能因此迎刃而解，只是这个猜测还需要自己找时间去测试一下才行。
袁秉章因为胡无月突然的笑声有些发蒙，向对方投以询问的表情，胡无月却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发顶，“这下我便可以暂时离开几天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