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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少女的献祭5 ...

  •   “你害怕了?”顾雪奕冷冷地看司南一眼:“你一个□□出身,这种事不应该习惯才对吗?”
      “我是杀过人,但那些人都是该死的。”司南停下切牛排的手,他受够了这半生不熟的味道。
      “你是说你和她不同吗?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人。”顾雪奕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然后皱了皱眉,“能把味道酿成这样,这老板也是个奇人。”
      “不要把我和那些以杀人为乐的人混为一谈,我不是。即使现在马上就死了,我也不会和你们一起下地狱。”司南不悦道。
      这话说得就有点难听了,顾雪奕瞥了他一眼:“我或许会下地狱,但你也上不了天堂。”
      旁边的方树听着他们的对话,很想插一句嘴。犹豫再三之后,他问顾雪奕:“那么难喝的酒你也喝得下?”
      “他有什么喝不下的?你忘记了吗?他两天已经杀了三个人,就算真是那些人的血,我估计他也是喝得下的。”司南挑着眉笑道。
      方树看着顾雪奕不变的脸色,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对方已经被气出了内出血。
      然而内出血什么的,表面是看不出来的。所以顾雪奕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着与他毫不相干的事。
      “你觉得自己是个冷血杀手,所以杀人是件理所应当的事?”司南并没有见好就收,又继续呛他。方树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角:“别再说了。”
      就在方树以为顾雪奕会抄起手上的叉子往司南脖子上招呼的时候,顾雪奕却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不像那个女人,我不是变态。”
      这算是一句解释,司南皱着眉,咬了牙没再继续呛下去。
      事实上不说话吃这样一顿饭,对在座的几个人更是煎熬。他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情更是抑郁不明。吃完之后,大家很有默契地没有上楼。
      然后一名黑衣男人走进来,对大家说了一句:“男人们跟我走吧,去搬东西。”
      “搬东西?”司南疑惑地问了一句,对方十分不客气地横了他一眼:“快走,叫你搬你就搬,问什么?”
      到了仓库,黑衣人便开始分配任务。雪哥和司南两人一起抬一个木制的十字架,阿铁和李洛抬另一只。方树和黄斌搬一些铁制的大钉子,它们一个都有半手臂那么粗。几十只下来也搬得人气喘吁吁。而秦燕则被要求搬走两只大铁锤。
      这些东西到底用来干什么,众人毫无头绪。
      直到几个护院从里面搬出了二人的尸体,并将他们平放在地面上。
      “我会为他们举行葬礼,而你们必须参加。”这时他们耳边才开始回响起苏珊那时所说的话。司南最先打了个寒颤,他的脑子中产生了一些危险的意识。
      果然,苏珊穿着黑色的西服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她依然是涂着血红色的指甲油。与被杀者身上仍未清理的血污一般刺目。
      看到已经有些青白色尸体的秦燕脸色瞬间苍白,眼看就要昏过去。司南在一旁扶住了她。
      “都看着我干什么?把他们的肚子划开,把内脏给我挖出来 ,然后将他们的四肢钉在十字架上。”苏珊冷冷地说道。
      有那么一瞬间,司南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我不像那个女人,我不是变态。”司南有耳中回响起雪哥刚才说的那句话,此时想来,司南承认顾雪奕确实比这女人正常多了。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做?”方树忍不住就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苏珊慢慢地靠近他,对着他的脸上吹了一口气,用冷冷的语气说道:“你怎么不去问她呢?又或者是他?”说着,她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又或者,你想现在就下去问一问?”
      司南听得心里一紧,他为这个小男孩捏了一把汗。同时又恨不得上去踢这女人两脚,虽然他以前从不打女人。
      所有人都绷紧了脸,这让原本离得有些远的护卫们往前进了一步,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小圈。为首的黑衣人紧了紧手上的枪:“老实点。”然后又缓缓地走向李洛,用脚踢了他一下,丢下一把刀:“去吧,你割第一刀。”
      周围的空气立刻阴冷了下来,李洛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冷汗从他的额上落下来,他显然在做挣扎,并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黑衣人抬起手,拿枪指上他的额头:“快去。”然后顺手推了他一把。李洛一个踉跄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又停了下来。司南看到他不可自抑地浑身发抖。苏珊像看好戏似的说道:“拣起来,走过去。”说着,示意黑衣人放了一枪,“砰”地一声,就在李洛脚边的土地上,立刻现出一个空洞。
      李洛被吓得跳了一下。接着,黑衣人放了第二枪,打在他另一只脚的旁边。李洛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苏珊,她的笑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然后,苏珊一个凌厉的眼神闪过,李洛居然被吓得弯下了腰,随后,他拣起了刀。
      “不要。”司南看出了他的痛苦,也看出了他的决定:“不要这么做。”
      苏珊笑得更起劲了,她从黑衣人手上抢过枪,对着司南的眉心:“你说什么?不要?”
      大家看着苏珊,被一个女人猎杀,他们大概从未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没有人站出来再说话。顾雪奕沉默了一秒,走向前,挡在了苏珊和司南之间:“不行。”
      大家都静静地看着他。
      顾雪奕目光坚定地看着苏珊,他似乎一点也没被那冰冷的手枪给吓着,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似乎不是轻柔的:“他现在还不能死。”
      苏珊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大家都以为这回顾雪奕和司南都死定了时,李洛突然拣起了地上的刀,对着钱林的腹部用力一捅。
      血流得很少,毕竟他们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大家都被李洛那一声低吼给吓了一跳,那是一声压抑而又痛苦的低吼,他这一辈子可能第一次拿刀刺人。他的眼睛鼓得很大,脸也被憋红了。
      苏珊回过头去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
      秦燕终于如愿晕了过去。这次司南没有阻止她。他自己也想晕,但身体并不听他的话。扎下那一刀已经用尽了李洛所有的力气,当钱林的身体被剖开的那一刻,他彻底地虚脱了——然后身体往后一倒,摔倒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们,一个一个来。”苏珊又说。
      刚刚缓过的一口气又重新被提了上来,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中国有句古话,叫入土为安。”司南喃喃地说了一句。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分尸呢?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司南下意识地往前冲过去,他俯身抢过李洛手上的短刀,一个闪身往后面的黑衣人身上刺去。这行为可谓相当不理智,顾雪奕看得眉头一紧。他灵巧地转身,快速闪到司南面前,先是握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夺下他手中的刀,迅速往身后的尸体上扎了两下。速度发生得太快,大家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有苏珊嘴角勾过一个邪魅的笑:“雪哥,你又犯规。”
      她用了一个“又”字,大约是还记着他昨天夜里干掉了自己两个护卫。
      后面的护卫听到苏珊的话立刻往前逼近,拿枪指着那些呆若木鸡的人:“看着干什么?叫你们扎你们就扎。”
      阿铁和黄斌立刻有了动作,方树还僵在原地。
      “砰”地一声,黑衣人一枪打中方树的左手。他疼地大叫一声,身体在疼痛中痉挛,他右手迅速抓住左手,不住地颤抖,冷汗直流:“疯子!”他骂了一声,弓下身子,跪在地上。
      “都看着干什么?剖吧,否则下场都跟他一样。”黑衣人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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