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城》陈秋成

17、以命改命

　　阿海暗料事情不妙，尽管已经远离笑颜，还是拼了命的挤出一丝赔笑：“东哥，我也是怕被你骂我没出息，才……”
　　韩耀东不听解释，总觉是在掩饰，一声命令把阿海的说辞截止：“行了，明天把他们叫来孤城，少来一个就揍你一顿！”
　　然而在场人虽多，却无人察觉到赵昶脸上已泛起一层不可观的波澜。暗想：“ma的，难道真要我们建立一伙童子军吗？”
　　阿海信心饱满的一个劲点头说：“得了东哥，我办事你放心，明天他们一定能在中午前聚集孤城的，如果不能兑现此话，我就吃粪。”
　　南瓜笑嘻嘻的搂住阿海脖子道：“说过的话可要算数哦，琪哥和昶哥可会作证的。”
　　阿海愤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赵昶轻抚下颌，若有所思的重复道：“孤城？”
　　韩耀东见赵昶有所疑惑，闪过一丝得意说：“孤城就是我们居住的地方，一座三层高的别墅。”说到别墅，傲然地擦了下鼻小柱，再言：“因为我平日闲暇时总爱翻一些杂书看，虽然有些太过狗血肤浅，但我做人毕竟有始有终，一个再烂的故事，我总坚持一观到尾，久而久之，我发觉自己已文采斐然，一时兴起，就给我的老窝取名为‘孤城’，怎样，是不是特有韵味？”
　　南瓜、阿海双眼眯成一条细缝，隐隐透出不屑的看着韩耀东，心里一致回：“你有看过书吗？孤城貌似也不见有半点韵味吧。”
　　但话可不能过直，尊卑总要分明，一起鼓掌说：“是啊，太有韵味了，东哥不愧是一代才子！”
　　被拍中了马屁，韩耀东心里乐开花。而赵昶只被韩耀东所说的别墅引起兴趣，难免一番惊愕。笑问：“有座三层高的别墅，怎么还连住院的钱都给不起？”
　　韩耀东突然双目伤感毕露，叶清琪自然知道赵昶的话让他再次回忆起那些悲哀的往事。一手攥住赵昶的胳膊，拉去一个离韩耀东十丈远的无人角落替韩耀东解说了一番催人泪下的身世。
　　赵昶只顾点头，听完了故事，两人回到原处。叶清琪开口道：“现在我们留在此地已无用了，都回去孤城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吧。”
　　翌日午时十一点近半，各人已坐在孤城大厅。阿海围着一张桌子不停转走。南瓜双手抱肩，戏弄阿海：“海少啊，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不见人？要不再打次电话催催吧，不然的话，你可要吃粪了。”
　　阿海本就气冲冲，听了南瓜的话，更是满腔怒火，憋着难受，只好朝南瓜发泄：“你能不能给我闭嘴！再吵信我把你揍一顿吗？”
　　韩耀东紧接着说：“他们再不来，我现在就痛扁你一顿！”
　　阿海不敢吱声了，将所有不快交于五脏融化。
　　南瓜幸灾乐祸道：“东哥，我看阿海是无法兑现承诺了，不如现在就让他吃粪吧，我想阿海吃粪的样子应该很值得怀念的。
　　”阿海听了顿时脸红耳赤，似血海深仇般恶盯南瓜。若不是韩耀东当场，爆虐一番是在所难免。
　　韩耀东左右扭动下脖子，对南瓜说：“你吃粪的样子也应该很有纪念价值，十二点后还不见人，你们两个就一起吃粪！”
　　南瓜脸阴悲叹不已。阿海见此，装出一副祸及兄弟的惭愧模样，安慰道：“唉，对不起啦南瓜，都是我害了你，粪嘛，吃吃就惯，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内心却然甚喜。
　　南瓜突然想到一事，问：“对了东哥，阿海叫来的那些全是初中生，把他们牵扯进我们的计划里，好像不太好吧？”
　　叶清琪从一张单座沙发站起，冷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倘若大家都如此在乎这等事情，倒不如干脆散伙吧。”
　　赵昶凑合着说：“叶清琪说得没错，既然我们已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为此作出一些牺牲，假若老天赐福，说不定都能平安归来。”
　　韩耀东接道：“南瓜，你要清楚一点，混道的人免不了死伤，如果我们不增添一些人手充充阵营的话，待刀疤和李胜这两股大势力开战时，死的人很可能就是我们。”
　　话已至此，南瓜还能说着什么，只好点头道：“知道了东哥。”
　　转眼间，将近十二点钟，南瓜、阿海齐搓一把冷汗，皆因韩耀东已手执皮带，要进行酷刑——他改变了主意，不要南瓜两人吃粪，而想鞭尸。
　　眼看秒针快顺转至正上，十二点就要到了，韩耀东提起皮带想要行刑时，阿海手机响了，欣喜若狂的接过电话：“喂！烂子，你他ma死哪去啦？现在才给我电话！”
　　“不好意思啊海哥。我们现在已经到你所说的地方了。”
　　“好吧，在那稍等一会。”阿海说完便挂了电话。
　　韩耀东放下皮带，问：“那些小东西到了？”
　　“是啊东哥，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接过来。”韩耀东把手中皮带穿回腰间：“这次就算你们走运。”
　　南瓜暗松口气。四分钟后，阿海带着九名容貌略显稚嫩的男子回到孤城。
　　叶清琪与赵昶、韩耀东三人仔细打量半晌，清琪问：“阿海，你之前不是说只有五名吗？怎么带了九个回来。”
　　阿海不知是近得韩耀东久，还是刻意如此，以手背擦拭鼻小柱说：“有四名是我小弟的兄弟，我特意叫他们尽量拉更多的人来，人多力量大嘛，不能打也能壮壮势啊。”
　　韩耀东传了个满意的眼色给阿海，接着迈步上前，雄声道：“你们都是跟阿海和南瓜他们混的吧，我韩耀东就是他们的大哥，而我身后这位就是我的老大，无论胆色或是义气，都十分让人敬佩，你们以后就叫琪哥吧。”边说边轻抬食指点向叶清琪。
　　众“生”接连点头。叶清琪不免惊喜交加，难料自己被如此看重，茫然看着赵昶。赵昶朝叶清琪微微点颌，显然与韩耀东意见一致。
　　叶清琪只好任职——而这也正如他愿。
　　韩耀东依旧气贯长虹道：“相信大家都听说过刀疤与李胜吧，我们接下来就是要和他们大干一场，争夺西南区的新霸主，如有胆怯之辈，我也不会强留。”
　　九名学生听了，皆露愕色，与两大势力斗，不惶恐是假。一时无人回应，均窃窃私语起来。
　　赵昶见势不利，忙道：“其实我们已有个上佳的计谋，可说十拿九稳，但前提是，大家必需齐心，能否名响该市，就要看你们自己的决定了。”
　　赵昶虽话不全实，但当前形势却不得不渗和一些伪造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