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城》陈秋成

18、以命改命（2）

　　一名凌乱黄发似是十天没梳洗过的男子被赵昶的利诱拉上钩了，拍着胸说：“我第一个加入，不就是砍人吗，有什么可害怕的！”
　　阿海双掌互击连天说：“好，烂子，有胆色！”
　　然而随着烂子的先头加入，已成鼓动，余人纷纷应声，陆续加入叶清琪的——“新势力”！
　　赵昶见人心振奋，便续说以下筹划：“大家果然没让我失望，接下来就要商量一些重要的环节了，在场各位有谁了解刀疤和李胜之前有过怎样的矛盾？”
　　阿海不太肯定说：“我听说早几天他们好像因为‘乐嘉’这间酒吧而发生过不小的冲突，是吗南瓜？”
　　南瓜回想片刻：“是有过这么一回事，好像是关于生意上的问题，反正就是他们差点打起来了。”
　　烂子似乎也有所了解，右手轻托下巴道：“这个我也听说过，现在那间酒吧好像已经归于李胜了。”
　　赵昶抚掌笑道：“好，天助我们啊。”
　　叶清琪揉了揉手，问：“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利用这一点来翻起一场剧烈的风波了。”赵昶接着问：“你们谁有办法弄些炸药回来？”
　　此话一出，众人惊异无比，就连一向耳朵灵敏的韩耀东都误以为起了幻听，呆滞问：“赵昶，你，你说炸药？要来干嘛？”
　　赵昶面目狰狞道：“我要将李胜那间酒吧，炸掉！”
　　韩耀东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炸掉？为什么？和他有过节的是刀疤不是我们啊！”
　　叶清琪已明白赵昶意欲何为，替赵昶回道：“正因为与李胜有过节的是刀疤，我们才更要这么做，不然，怎么让他们来个你死我活？”
　　说到这里，大家终于明白了，原来此计乃嫁祸，让李胜误以为属刀疤所为，从而发起战火。
　　韩耀东掩不住笑意，赞许道：“不错，好一个赵昶，竟把我事先未想好的计划都想出来了，真有你的。”
　　赵昶暗道：“认笨不会死啊你。”明面上却不搭理韩耀东，继续说：“刚才的问题，你们可有办法解决？”
　　烂子这次不见踌躇，爽快道：“我有办法。”
　　韩耀东好奇问：“什么办法？”
　　基于韩耀东先前的举止，烂子不禁藐视了他一眼，说：“你猜猜。”
　　此行径激起了第二人格的韩耀东，二话不说就给了烂子一耳光，又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你他ma的，敢在我面前摆架子！”
　　烂子为他的轻狂付出了代价，抚着被抽打的左脸，嘴唇微启，却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有了前车之鉴，那些暗里本存有轻视“东”的人，思想都起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阿海看着自己的得意小弟烂子，已眼眶湿润，一手搭住他的肩膀，低声道：“你也真是的，怎么这样跟东哥说话，那可是我的大哥，你以为是那些下三流角色吗，以后要引以为戒，知道吗？”
　　烂子轻轻点头，心里全是懊悔——悔不当初如此狂妄，以致白挨一巴，出尽丑相。
　　赵昶干咳一声，缓解压抑的气氛，问烂子：“说说你的办法吧。”
　　烂子后怕的微垂额头道：“我老爸就是私下做炸药的，我可以偷偷弄点出来，不知你们要多少？”
　　听了此法，不仅是刚认识烂子的叶清琪、赵昶还是韩耀东，就连相处有时的啊海与一批学生都以另类的眼光重新打量起烂子。
　　啊海试探虚实道：“这可不是随口能说的，私□□可是死罪，若传出去那可不得了啊！”
　　烂子脸露惧色说：“我…你们别说出去，海哥，我是真心为大家出力的，你们可不能害我啊！”
　　目睹烂子惊慌失措的样子，心有怀疑者均无怀疑了。
　　赵昶安抚道：“放心吧，不会有人说出去的，若真有人敢说，我第一个去废了他！你回去记得谨慎点，别让你老爸发现，我只需要炸毁一扇门的分量就够了。”
　　烂子猛的点头称是。赵昶见此，满意的拍了拍烂子右肩，再道出二计划：“在炸毁‘乐嘉’的大门前，我们还需派两个人混进李胜的旗下，以作散播谣言，速成我们的大计。”
　　阿海与南瓜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齐声道：“就让我和南瓜（阿海）去吧。”
　　赵昶笑问：“你们？”
　　南瓜弄了下眼镜脚头，句句理词说：“琪哥是我们的领导人，固然要留在这里。东哥的脾性也不太合适。而你就更不用说了，相当于我们的军师。其余的还涉世不深，恐怕只会误了大事，所以除了我和啊海之外，相信不会再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阿海暗赞南瓜如此懂事理，不由一阵惭愧——他本抱着不当无用之物，要大做一番作为来提高在小弟们心中形象的心态才去任职的。此刻的南瓜着实让他惭愧，甚是惭愧。
　　叶清琪懒腰坐回沙发：“说得好，看来我势力之人皆是精英，如此就不愁大事难成了。只是这样还不够。”
　　“还差什么？”赵昶紧贴问。
　　叶清琪侧头以手背撑腮说：“南瓜他们两人除了造谣外，还需做内应。在李胜与刀疤开战期间，你们能避则避，到了尾声，我和其他人就来收拾残局，而你们两人在看到我们出现时，就立马砍回李胜，攻他一个措手不及。管他叫李胜，也要让他防不胜防。”
　　韩耀东见计甚妙，满意道：“嗯，这样的话，那个残兵刀疤就不足为虑了。但南瓜阿海，你们千万要小心，别让人看出你们的意为，还有，混进李胜旗下后，记得给信息回来。”
　　“知道了东哥。”阿海回应韩耀东，又对南瓜说：“好哥们，我们走，去建起我们的辉煌时代。”
　　说罢，与南瓜并肩走出了孤城。韩耀东又道：“现在就剩下砍·刀的事了，我准备去个老朋友那里暂借一些回来，你，烂子，跟我一起去。”
　　等到韩耀东消失于孤城大门，叶清琪挥手道：“其他人都先回去吧，到时候了我会叫你们回来的。还有一点希望你们切记，背叛我势力者，不论你的后台如何，一律严惩，到时横死街头了，可别说我没提醒过。当然，如有为我门下出力者，也一律重赏。待夺得地盘后，你们的功劳绝不被磨灭，明白了吗？”
　　“众生”在叶清琪软硬兼施下，谁还敢说个“不”字——应该是谁也不会说个“不”字。齐应声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