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城》陈秋成

16、三大势力（5）

　　赵昶似乎对他们的誉言毫不上心，淡道：“既然我们已成了一伙，那就请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呢，正如你们所喊，姓赵名昶，年刚二十二。”
　　南瓜习惯性摆弄一下眼镜脚头，说了“我”字，被阿海抢先一步：“我叫啊海，和这个小四眼南瓜一样，十八岁，都是单身汉。还有东哥……”
　　韩耀东不等阿海介绍，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以为叫你相亲啊！没听到人家说‘简单’吗？傻乎乎的。”又对赵昶说：“我叫韩耀东，职业偷盗手，今年二十岁，也是单身汉，还有个妹妹，还有个……”
　　南瓜啊海听得不禁面面相觑。阿海不满的嘟囔道：“又说不是相亲，自己说得比我还详细。”
　　韩耀东耳朵灵敏，一掌拍在阿海后脑：“说什么呢！”
　　赵昶摆手道：“好啦，我们先去看看叶清琪怎样吧。”
　　韩耀东喝住正备行动的南瓜阿海：“你们两个，给我留在这里看好霉蛋。”
　　两人不愿，也只好受命，异口同声说：“哦。”听口吻似乎特勉强。
　　赵昶以拇指轻擦微微上翘的嘴角，说：“我们两走吧。”
　　话音刚落，四人都被一阵步伐仓促的脚声吸引，齐向源泉看去，顿时困惑起来——因那人正是他们的话题人物叶清琪，且挂满泪痕的向他们走来。
　　韩耀东走到叶清琪身旁，关切的问：“怎么了？”
　　叶清琪一手推开韩耀东，迅速冲出医院门口。
　　赵昶大喊道：“韩耀东，快追！”
　　韩耀东应声，赵昶已先他一步走出了医院。
　　一条混浊发臭的小溪，一个四周寂寥的黑夜，叶清琪如飓风不拔的站在河畔，垂头不语。凉风习习，拂过叶清琪的刘海发丝，透出阵阵沁人心扉的苍凉感。
　　赵昶气喘走到叶清琪身后，亦不言不语。
　　韩耀东则如迷途蜜蜂，到处乱穿。边寻边喊：“啊琪！赵昶！”显然是跟丢了赵昶。
　　赵昶不耐烦的回应道：“在这呢！”
　　韩耀东急中生喜，跑过去问：“啊琪，你怎么走来这来啊？”
　　叶清琪仍是一言不发，立在河畔。
　　赵昶为人处世资深，了解情况，不废话，开口便是缓解、勉励：“你母亲的事，我知道对你打击不小，她康复过来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希望你能清晰思量一番，消沉只会腐蚀你对人生的志向，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打响自己的势力，搞出名堂。到时就不怕看着身边的人落难，也无力施出援手。”
　　叶清琪闻言有所动容，转身道：“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我们？”
　　韩耀东亲热非常的搂住赵昶的胳膊，解释道：“对，是我们，赵昶已经和我们坐上同一艘船了，而且他的身手还十分不俗，什么擒拿搏击的他都会，三两下就把我给制服了。有空我得多向你这个赵昶学习学习才行啊。”
　　叶清琪看着赵昶，意味深长道：“是吗？我们现在与任何一势力相比，都可说是以卵击石，你是不是当国民天使当久了，不忍我们横尸街头，所以想来当个义务收尸员？”
　　赵昶耸了耸肩，带着坚决的眼神，绝对的信心说：“有我的加入，你们绝不会横尸街头，反倒能大出风头。至于我为什么和你们混为一堆，到了适合时候我自然会说。”
　　叶清琪与韩耀东有些惊讶的相对目视，片刻，叶清琪笑道：“我很好奇你的信心是从何而来。”
　　赵昶反嘲笑道：“你们是怎么出来混的，西南区刚崛起的势力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吗？”
　　韩耀东眉头一皱：“当然知道，那个龙头老大不就是李胜吗。我还听说他们的人力已经威胁到刀疤了，但那又怎样，与我们何干？”
　　未等赵昶回答，叶清琪已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确实是个不错的计谋，但我们的人手还是需要增加，不然到时得不偿失，可就坏了。”
　　赵昶抚掌道：“不错啊叶清琪，看来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人手的事就你们去操心吧，我可是无朋无友的。”
　　叶清琪瞬时想起了自小长大的死党周宇崇。但邀请的念头只是一闪掠过，他可是万不想让周宇崇踏涉这滩浊水。而此时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韩耀东身上了，叶清琪不由望向韩耀东。
　　韩耀东抓抓天灵盖，纳闷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赵昶无奈摇头，作出详细解释：“我的意思就是利用刀疤与李胜旗鼓相当的实力进行互相厮杀，而我们就壁上观虎斗，从中坐收渔翁之利，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只要这样才有希望推翻耀兴这个立久固深的帮派。当然，我们还得弄点手段来掀起他们之间的矛盾。”
　　韩耀东顿时醒悟，猛的拍掌说：“好，好，好啊！”连说三声好，耸立身子继续道：“如此一来，我们就胜券在握了。”说着，伸出五指纷纷合拢起来。
　　叶清琪就在韩耀东得意非凡之际，泼了他一头冷水：“我们现在人手缺乏，胜不胜就要看你能不能拉拢更多的人了。”韩耀东喜悦的笑容凝固一霎，抚头苦笑道：“不好意思啦各位，这个我也无能为力。”
　　叶清琪与赵昶顿时失望对视一眼，又听到韩耀东喜叫道：“对了，我曾听说阿海这小子在外面结交了不少小混混，我们可以尝试拉拢他们啊！”
　　叶清琪随即呼道：“好，我们回来。”
　　中心医院——阿海睹到韩耀东三人回来，急问道：“东哥，你们刚才去哪啦？”
　　韩耀东不答反问：“阿海，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你在外面认识了不少朋友吗，到底多少，告诉我。”
　　阿海听了半明不白，摸了摸耳朵说：“五个，南瓜也认识。”迅手指向南瓜——抱着有祸同当的心态。
　　南瓜以仇恨的眼神盯了一眼阿海，小心问道：“东哥，你问这个干嘛？”
　　韩耀东还是自顾自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南瓜带着狐疑的食指互戳几下，看到韩耀东有些不快的神情，不情愿回：“我和阿海还有霉蛋，因为一次打游戏机，把你给我们买菜的钱花光了……”
　　韩耀东听到这里，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南瓜害怕的把头低下，继续说：“正好那时有个初中生在机室被人打，我们就去帮了他，事后向他要了五十块报酬，之后，之后他就说要跟我们混，还带来了一堆朋友……”
　　叶清琪三人大致明白了，韩耀东怒斥道：“这么说全是初中生了？当初还跟我说是小混混！”
　　南瓜无辜道：“我没说过小混混啊，是阿海说的。”左手指向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