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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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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休后颈发疼的醒过来后,睁开眼所及之处是有点儿眼熟的屋子。她揉着后颈从床上坐起,看了眼屋内的摆设,突然明白过来这正是那天须饶在柳家私宅特意给她布置的那间房。
正巧这时房门从外被人推开了来,果不其然门外须饶一脸含笑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来。
子休见他走近,脸色愈发冷了下去,放下揉着颈肩的手,盯着他一言不发。
须饶自然的走近她,站在床边弯下腰靠近子休,关心的问道:"后颈还疼吗?那些下人出手太重,没个分寸,要不我帮你揉揉?"
手还没探到子休的后颈,子休面不改色的对他吐声道:"滚。"
须饶当即停了动作,瞧着她笑了笑,改而坐在她床边,有趣的打量着她说道:"看来对钟情之人还是很特殊啊,那神月明碰你你是不是就不反感了?子休,你不能这么偏心啊。"
懒得听他扯废话,子休张口问道:"我的丫鬟呢?她在哪儿?"
然而须饶笑呵呵道:"你都昏睡半个多时辰了,你的丫鬟我之前就放走了,估计接下来你父亲和神月明就要到我这儿要人了,到时弄得满城风雨,你又该怎么做人呢,子休?"
子休听了冷笑一声,抬眼瞅他道:"你毁我清誉,千方百计令我和你纠缠不休,为得到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不愧是个做生意的人,我倒是佩服起你过硬的心肠,我想这么心狠却又明白自己实在是窝囊,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落到你手里也无话可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也别指望我不会抵抗,就算我也觉得那没什么用。"
越说越心灰,子休控制不住脸色发白,干脆下了床来到茶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猛地灌下,心情倒是镇定了不少。
须饶还坐在床边,看她坐在那儿倔强的背影,出了会儿神,恍惚道:"……你给我一种久违的感觉。"
子休疑惑他说什么,转过头看他,见他迷离的眼神中沾着清透眷念的感情,如斯纯真,仿若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般幼儿模样。
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飘远的神思,对着子休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从床边来到茶桌边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懒洋洋的对子休说道:"你这女子挺多心的,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顶多做场戏给神月明看看,气气他嘛。"
子休没听懂他的话,却见他将他的那只茶杯端到自己面前,温文尔雅的笑道:"我不会武功,所以这茶里面我放了许多无色无味的麻药,你倒自己喝下去了,省却我不少功夫。"
才说完,子休蓦地瞪大了眼睛,刚站起身时,忽然无力的瘫软在凳子上,幸而被须饶一把扶了过来。
那须饶还一脸幸灾乐祸的对子休调笑道:"哎,你看你像被拔了牙剪了爪子似的,好像我在家养的一条大狗啊。"
子休用着残余的体力,死死拽住须饶的衣服,恼怒道:"……你别等我恢复力气,我一定把那壶茶水全灌进你肚子里,然后把你大卸八块扔到河里喂鱼。"
须饶觉得十分有意思,兴致不错的将子休抱到床上,觉察到怀里的人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他不由得哼了一声,俯在子休身上,居高临下道:"都这地步了你还不说几句软话求我?你是不是从没这么低声下气的向别人服过软?"
子休本来紧闭着双眼,脸色已经惨白,听到他这句话后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他,蓦然有泪水从她眼角迅速滑过,她直视须饶,一字一字低声开口道:"……求你,别伤害我。"
须饶双眉不知何时已然皱在了一起,他凝视身下女子干净的双眼,肃然问道:"告诉我,你此刻在想的是谁?你真正不要我伤害的是什么人?"
子休目光明显惊怔了一下,没想到她的沉默惹怒了俯在她身上的须饶,只听他赫然高声道:"其实你真正不想让我伤害的是神月明对不对?"
子休紧抿双唇,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须饶,须饶无动于衷的对视着她,片刻后才又淡淡嗤笑道:"还真是用心良苦啊,你这么重视他,我倒想知道过了今天他会怎么对待你?”
他边说边伸出一只手解开子休上身的衣裳,顺便将她发髻也拨散开来,故意弄得凌乱。子休眼睁睁看他手上不停的动作,嘴唇都紧张的咬了出血,血顺着下颌流了下来。
须饶下了床坐在床边,替她擦去下颌上的鲜血,摇头无奈的笑道:"我都说过不会对你做什么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怕我?"
他说着,伸手也扯开自己的衣衫,与子休一样显得暧昧不清。
子休躺在那儿,幽幽的盯着他,有气无力道:"……下辈子你变成女人,你就知道被这样对待是什么滋味了。"
须饶听了莞尔一笑,又靠近子休的面庞,悄声对她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碰你吗?因为我怕你没我想的那么好,可我又怕你比我想象的还好,看来今后我们还要彼此共同了解了解才行。"
子休浑身发麻,动弹不得,有气无力的骂道:"疯子。"
须饶反而被她这句话骂得眯了眯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人从外用力推开了来。
赶到这儿的苓仪和神月明同时出现在房门口,当看到屋内的景象时,两人登时都愣住了。
须饶见他两人到来,故意悠哉悠哉的从床边站起,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气微笑道:"你们来的正好,把人带走吧,她现在对我来说也没多大意思了。"
床上子休闻言蹙了蹙眉,看到门口的神月明愣过一阵神后疾步朝屋里走来。
他来到床边,看见床上子休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的模样,神月明只感到一阵猝不及防的刺骨冰冷的疼痛击穿了心脏,随即紧随而来的那股噬人骇人的怒意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他猛地挥手一把攥上须饶的颈脖,将他狠狠抵到一边墙上用力掐住。
门外苓仪也匆忙走进屋来,来到床边,把子休从床上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给她整理好衣服,面色也铁青得很。
"他没碰我。"子休靠在苓仪肩头,看向对面墙上那被神月明奋力掐住脖子的须饶,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是为了让你们愤怒,其实他什么都没对我做,我发誓。"
被神月明掐住的须饶,看着神月明那双森冷猩红的眼眸,挑衅的笑问道:"……你信吗?"
苓仪弯腰给子休穿好鞋子,冷冷瞧了一眼须饶那张因喘不过气而涨得通红的面容,道:"你可别一时心软,就放过这畜生。"
子休瞧着须饶那逐渐窒息的面孔,无所谓般叹道:"……他好像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须饶望向子休的视线,在听到这句话后失神了一下,之后艰难的低吼道:"别假惺惺的说着这些话,你们以为你们配吗!"
话刚说完,被神月明狠狠一掌掴翻在地。须饶捂着脖子,立时猛烈咳嗽起来,他边咳边猖狂大笑道:"……我看你们……还怎么成这个亲……"
神月明沉着脸走回床边,抱起苓仪怀里的子休,二话不说往门外走去。
"神月明,她终究是我的东西,我会从你手里把她抢走的,你可要小心点。"须饶瘫坐在那面墙下,嘴角被神月明扇出了血,还惨兮兮的笑道。
神月明的脚步顿在门口,他双眼眯了眯,露出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子休在他怀里,费力的用手指抓紧了他的衣襟,道:"他不过是为了激你……别上当……"
神月明看了子休一眼,没说话,抬脚走出了门。
跟在神月明身后的苓仪,站在门口也停顿住了。她返身去看背后须饶那副狼狈不堪的姿态,倏而阴冷的笑起来道:"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要知道,这世上可不止你一个坏人啊。"
说完,她带着诡异的笑靥也离开了。
屋内的须饶靠在那面墙下,伸手摸了摸自己肿胀的左脸,舔了舔嘴角的血,冷笑道:"不这样,怎能有趣呢?"
神月明抱着子休在柳家私宅诸位大老爷面前快步离开。这些老爷们看到岑家大女儿被神月明从内院抱出,一下子就预感到了事情的微妙。
他们齐齐看向柳家私宅的主人柳老爷,纳闷的朝他问道:"我们刚刚才从岑宅离开,本想来找须饶老弟喝杯茶,怎么一转眼岑兄的掌上明珠竟会被神酒坊坊主从这儿抱走了呢?发生了什么事了?莫非这跟须饶老弟有关吗?"
柳老爷眯眯眼笑道:"须饶老弟如此爱慕岑兄的大女儿,也许只是请她来这儿跟我们同样来喝茶的。"
诸位老爷听他话里有话的意思,纷纷都住了口,不约而同的不再往下问去了。
不想,未过一会儿,岑家小女儿苓仪也从内院走来,其中一位老爷就忍不住调侃道:"呦,须饶老弟这艳福相当不浅啊,大小都通吃呐。"
苓仪本是目视前方走着的,迎面听到他们取笑的声音,便走到他们跟前站住,盯着他们几位大老爷道:"你们助纣为虐,到时候要是成了刀下鬼,可要记得今日说过的话。"
她眼神阴狠毕露,一点也不像个少女该有的神情,倒是把她面前之人震得一愣。
诸位老爷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百思不得其解道:"她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成了刀下鬼啊?"
柳老爷也露出些许迷惑之思,不过不甚在意道:"她不过年少轻狂口出妄言,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回到岑宅,岑行早已在宅门口焦急等待,当见到神月明抱着子休回来了,他忙迎上前去察看子休的安危。
"这怎么了?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岑行心慌意乱的询问子休,情急之下有点儿失控。
子休靠在神月明怀里,瞧着父亲手足无措的样子,略感心酸道:"我没事,只是浑身无力,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别自己吓自己。"
岑行被老管家扶着,他听后还在怀疑的发问道:"……他真的没对你做什么?你要知道,这件事从今日起,你的声誉已经被他全毁了!"
岑行越说越激动,幸亏被赶来的苓仪扶住另一侧身子,出言安慰道:"爹,姐姐都说了她没事没事,你非得逼她有事才行啊?快别胡思乱想了。"
听到岑行的这些话,子休抬头看了眼神月明冷若冰霜的脸,心里叹了口气,道:"名声不名声的我不在乎,人也不能只为了面子而活,没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绝不承认,城里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吧,你们信不信由你们,我不想说话了,我要回房休息了。"
她刚说完这话,神月明撂下一句"去找大夫来",随后便抱着子休就走进了岑宅。
岑行见状,忙吩咐老管家道:"快去找大夫,把城里最好的大夫给我找来!"
老管家点点头,赶紧带了两个下人前去找大夫了。
苓仪扶着岑行也走进了岑宅,准备去子休的院子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神月明怀抱着休来到后院,瞧见早已被须饶放回来的虹儿正在水池旁的凉亭前徘徊。
当她不经意抬头看到神月明和子休的身影时,惊喜地向他们跑来。不过在看到神月明怀里抱着的虚弱的子休后,虹儿瞬时犹如被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这……"虹儿站定在他们,不太敢吱声道。
子休在神月明怀里,见到毫发无伤的虹儿,安然的笑了笑道:"我没事。"
她说着,嘴里被咬烂的伤口又溢出一点鲜血来,神月明见了,沉着脸皱着眉头提步往她别院的住所走去了。
虹儿紧跟在后,双眼泛红,用手擦了擦偷偷流出的眼泪。
把子休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子休才想起神酒坊着火的事,便问神月明道:"酒坊怎么样了?火灭下去了吗?"
神月明坐在床边,伸出袖子替她拭去下颌上的血迹,反问她道:"你感觉怎么样?"
子休垂下眼帘,答道:"好多了,没那么难受了。"
神月明眼神一冷,紧盯着她,说道:"你是嫌自己福大命大是吗?你是不是真觉得那个须饶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哪来的这些自信?"
子休浑身一僵,抬眼瞅他,有些不可置信道:"他对我做什么?我说过了他没对我做什么,你还是不信?"
神月明猝然冷笑道:"我若不信,刚才在柳家私宅他早就身首异处了……我怕的是,你遇到危险不告诉我,自己孤身犯险,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一席话令子休无话可答,内心也感到羞愧万分,遂低头闷声不吭了。
神月明见她不说话了,胸中怒火被慢慢熄灭了,恰巧这时虹儿端来一盆洗漱的水,神月明沉着脸一声不吭的亲自拧了手巾给子休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脸。
等到岑行和苓仪进屋后,看到子休被神月明细心照顾的场景都不由得一怔,不言而说的宽慰令两人心底放松了不少。
子休见到岑行和苓仪也来到床前,便面露不耐道:"我躺一会儿就好,你们不用费心在这儿看我,出去吧。"
但岑行仍坚持道:"待会儿大夫来了,给你诊过脉,我再走不迟。"
苓仪看出子休的不悦,搀扶岑行说道:"我看姐姐嫌这里人多闹得慌儿,我扶爹在外间桌旁坐下吧,让姐姐好好休息,把这儿留给虹儿和神坊主照顾就行了。"
岑行犹豫了会儿,顾虑子休的情绪,最后还是随苓仪去了外间坐下,静等大夫的到来。
岑行走后,子休见虹儿正要把洗漱过后的那盆水倒掉,出声问道:"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虹儿端着水盆,站在床边,满脸忧郁却又勉强撑起一丝笑来安慰子休道:"他们没对我做什么……只是小姐,你不该为了我冒这个险,如果小姐出了什么事,将我千刀万剐也难赎其罪了。"
她目光哀戚,潸然落泪,握住水盆两端的手用力得发抖,而子休只当没看见这一切似的,将视线望向床帐顶,语气疲惫道:"你没事就好,你要出事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神月明坐在床边看着她无神的眼睛,对身旁的虹儿道:"她没事,你下去吧。"
"是。"虹儿应了声,深深看了眼子休,端着水盆走开了。
看到虹儿走了,子休向神月明再次问道:"你那神酒坊的火到底是怎么着的?是人为的?"
神月明握着她的手,头低着,看着她和自己交握的姿势,一股阴寒的气息从他身上漫溢了出来,他缓缓说道:"是我大意了,他要不放火,怎么能从你身边把我支走呢?"
子休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变重了,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于心底又叹了口气,然后反握住他的手,尽力驱散他的不安,嘴上没有一点不自在地说道:"我觉得他这个人心里有病,好像有什么心结,像是不止我们想得那么简单而已。"
神月明抬头看她,闻言嘴边掀起一道冷笑道:"他用虹儿要挟你,你倒替他说好话?我从没有因为私欲这么急切地想杀过一个人,他做到了,他该死。"
子休觉得他不可理喻,气得想抽回手,无奈没力气,只好干瞪眼道:"你去杀啊,他要是死了,你看还引不引来那些匪贼?我说过了他什么都没对我做,你还是不信我?"
神月明脸色也很难看,半晌才吐出一句话道:"……我只是不想你提他,我控制不住自己。"
这下轮到子休目瞪口呆的瞧着神月明,嘴上慢腾腾地说道:"你这是在嫉恨他,怪不得你老在发脾气,你什么时候活成个姑娘家家的了?"
神月明听到这句话,无语的瞪她一眼,可是握着她的手仍是没有松开。不过子休心里倒乐开了花,嘴边浮着笑意,若有所思道:"原来男人的妒意和女人一样深不可测,一样蛮不讲理,我受教了,受教了。"
眼看神月明怒火中烧,子休见好就收,赶忙收起笑脸,又反握住神月明的手,皱眉认真道:"你担心什么啊?我又不喜欢他,你嫉妒他什么?如果他喜欢我,他应该嫉恨你才对,你说呢神坊主?"
被她这般努力的哄着,神月明发现自己的怒火轻易的就被浇熄了。他另只手扶上子休的脸颊,探身过去,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的,声线低柔道:"别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答应我。"
子休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闭上眼等他双唇吻向自己,亲昵的纠缠,给彼此心里留下了活生生的冀望。
在今天之前,本该会以为照着彼此想象中的美好过完这一生的冀望,却出现了波动,神月明到底变得有些不安了。
而这不安的代价背后,是什么他已不在乎了。
他亲吻子休时,心里如是想着。所以子休觉得他这个唇舌交缠的亲吻意外的有点冷,有点无情。
大夫来时,岑行和苓仪也来到床边,虹儿也从屋外走来,小小屋子内一时站满了人。
给子休诊过脉后,大夫只说子休身体没多么严重,开了张方子让虹儿去抓药了,嘱咐岑行让子休按时吃药,卧床休息两天就会好的。岑行听后放心了下来,让老管家亲自送了大夫离开,自己则留下想看子休喝过药再走。
无奈子休不愿这么多人在跟前,命令苓仪将岑行搀回房去休息。岑行执拗不过她,只得叹气离开了。
岑行走后,不多时,虹儿把药煎好了送来。神月明端着碗一口一口喂子休喝药,当药喝的差不多了,子休向坐在床边的神月明问道:"我要睡会儿,你还要坐在这儿干什么?你忙你的去,虹儿陪着我就行了。"
神月明将手中的空碗还给虹儿,对子休道:"后院的门已经被关上了,你好好在家呆着,哪里也不要去。"
神月明说完从床边站起来,看了两眼子休,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走后,子休把虹儿叫到身边,询问她是怎么被须饶劫走的?
虹儿蹙眉道:"今早在街上买东西,突然后背被人重击了一下,我就不省人事了。后来在柳家私宅醒过来,我被须饶的下人赶了出来,临走之际他们让我通知老爷和神坊主过来接你,说小姐你在这儿。我感觉事情不对,跑回去遇上正准备出门寻你的神坊主和二小姐,我便把今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让我回去等着。后来我从丫鬟口中才知道那张纸条的事,想到小姐为我孤身涉险,我就心神难安,若是小姐因我而遭遇不测,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子休躺在床上,因为没力气,只淡淡的笑了笑道:"你是我亲近的人,要是你有个万一,我也同样自责内疚,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那个须饶算计好了一切,他根本没想把我怎么样,我们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好吗?"
虹儿难过的落泪,点了点头,无助的模样惹得子休心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