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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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配合xxxx政策，此处省略几百字】
她侧身躺着，表情像个行尸。
“你可以留在这里了，”他回头补充，“你不会饿死的，如你所愿。”
沉闷的关门声。
她痛苦地用指甲抠着皮肤，抠出一道道红印。另一只手到处摸索着可以蔽体的衣物，抓到之后迅速盖在自己身上。
她用尽仅剩的力气，攥着衣角，压低声音哭咽：“我不是妓/女……”
阴影，半明半暗，压抑的疯狂让她歇斯底里。
她的声音终于彻底浸在哭腔里：“我不是……”
中年老板德勒先生是个鳏夫，他的妻子已经离世四年。虽然他没少当过皮条客，但最近一段时间经济拮据，算起来也有很长时间没碰女人了。嘉妮娜很好地满足了他这方面的欲望，让他一连几天都心情舒畅。
他很喜欢这个女人，不止一次地向朋友夸耀她长得很甜。而他只需要保证她最低标准的生存需求。这让他觉得是上天给他的便宜。事实上也差不多。海德里希来到布拉格，占领地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加困苦。如今的嘉妮娜不依附他，根本无法活下去。
女人这种东西，为了钱和生命，什么都能放弃。德勒如是想。
有的时候，嘉妮娜会想起舞台剧里的丑角。在台上又哭又笑，出卖自己的喜怒哀乐来博取观众轻肆的笑声。
可是无论他们表演地再好，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优伶。
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些优伶，生于悲哀的灰色幕布后，也将死于那里。
一个普通的夜晚，德勒照常去问酿私酒的商人偷拿了点酒回来享用。饮至半酣，带着点醉意困意把嘉妮娜抱上了床。
他双手兴奋地抚/摸她的身体，脱衣时突然觉得腹间一湿，双手一摸，借着月光，渐渐看清了一片血红。
然后才感觉到钻心疼痛。
嘉妮娜立刻上来用力地捂住他的嘴把他的脑袋按到地上，把惨叫声堵了回去。
那把沾满了血的刀片掉落在她的脚边。
她沉稳地做着这一切，没有任何怯懦迟疑。
“钱包，”她冷冷地问，“钱包在哪里。”
“唔……”德勒忍受着巨大疼痛，脑门上全是冷汗，好容易才挤出一个词，“口袋……”
她单手滑入他裤袋，摸出一个皮夹子，粗略数了一下钱，塞进自己的包里，然后起身欲走。
“不——”德勒惊恐地往前匍匐了半步，一只手抱住她的小腿，一只手捂住伤口，“不——求你，救救我——”
她狠狠踹开他。
“不，求求你了，亲爱的，不，不，不要这样……”血从这个中年人的嘴里流出来，他竟然开始掉眼泪，“我会给你钱，很多很多钱，求你救救我……”见她毫不动容，他急的说：“如果你现在出去不要多久你就会被德国人发现……”
“我没说要现在离开，先生。”她终于回答了，并打开衣柜里取了一件外套包住他的伤口。
中年人喜不自禁：“你真是好人亲爱的……上帝会祝福你的……”
她扯扯嘴角。
“你知道吗，德勒先生，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他给我一切，所有我想要的，包括爱情。我曾十分陶醉和他在一起，甚至秘密和他结婚。为了他我抛弃了很多。可是最后——”她突然诡异地笑了，“我亲眼看到他折磨我的朋友。他们浑身是血，就像你现在一样，不，比你现在还惨。”
“我从来没想过我可以杀人。我一直很胆小。我依赖别人的保护。直到不久前，我才觉得或许我可以做什么。别忘了，我有刀。”
德勒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一直被他欺压的女人现在举起了还染着他血的水果刀。一时他吓得话都说不连贯：“不——求求你……不，我不想死，救——”
她麻利地按住他的嘴，把呼救声闷在喉口。
“我恨他。就像恨你一样。”
然后她将利刃，刺入了他的喉咙。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