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分外眼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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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自从耀庭被父亲安排进了万成建设当他的私人秘书以后他就没高兴过。因为那摆明了就是靠爸族二代。父亲单云又不是董事长，而全公司的人大都知道他是单云的儿子，而且还失业了一年多，真搞不懂为什么父亲非把他往公司塞不可。但眼前又没其他路可选，免不了地跟父亲大吼大叫了一顿之后，才遵从父亲的意思当起了他的贴身秘书。
上班之后，每天七早八早就起床，然后西装、领带、破牛仔裤的装扮好，跟在父亲身旁进公司。为了遵守公司的规定；配合有的没的程序，免不了人前要哈腰点头和颜悦色，并遵照其他员工在公司里喊单云『总经理』。
还算幸运的是，关上办公室的门后，父亲几乎不约束他。
【父子呀终究是血浓于水，胜过高官权位。拘泥于称谓这东西不是很恶心吗？】因而，耀庭稍稍能接受了『秘书』这个职位；人前人后好似真当那么回事似地为单云办事。这恐怕是他当儿子以来最听话的时候了。
【下午三点永固水泥公司李总将来访。四点业务部门检讨会议。六点袁老板晚晏。因为晚晏一定会喝酒，怕你龙体故障，所以，没再安排接下来的任何活动。这是今天下午的schedule，总经理还有什么分附。】
当有外人送茶送文件而进出办公室时，耀庭碍于他人在场就会人模人样地汇报行程。一般则是将行程直接扔在父亲桌上，让他自己看。
【我刚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啊，公司也派了个秘书和助理给我，虽然都是男的，但精得很，连我还没想到的事他都能事先帮我安排的好好的。】
在家听父亲话当年，在这儿又听父亲话当年，不管说的内容多精彩耀庭听起来都昏昏欲睡。【和他们相比，你的工作是即轻松又幸福呀！】这句话，耀庭今天已经听三遍了。
为什么自己一个顶着喝过洋墨水的人只得了一个小秘书的职位？真是丢脸。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让耀庭大为光火的事。他实在想不透，为什么自己在委屈的当个小秘书的时候偏偏还让他遇到赵韵玄不可？想到他是雍怀风的『小倌倌』，耀庭就直觉得有够背！
要不是因为在同一个公司，耀庭一定不会正眼瞧他。
＊＊＊
【你就是单耀庭？】
上班才三天，就在公司楼下的员工餐厅被人当场拦截，如此问。
【是，你好。】
就像平常一样，耀庭热情地露出笑脸与对方握手。因为单云的关系入公司之后，自己所有的态度言行都牵连着父亲的颜面，不得不微笑待人表现极度的亲和力。
【我是赵韵玄。雍怀风你认识吗？】
耀庭顿了两秒，但一听到雍怀风『抛弃』二字随即浮现脑海。那一剎那耀庭真想喷饭，真是冤家路窄，最不想遇到的人老是在眼前闲晃。既然叫得出自己的名字，这个人难道不知道与其之间的关系有点尴尬吗？哪有人会承认自己曾被抛弃的秘密。
【这个嘛！】
耀庭假装地思考了一下。要是自己说出雍怀风曾追了他三年仍追不上手的滋味，不知赵韵玄会有何反应。大概会嫉妒到疯了吧！耀庭想着不禁扬起嘴角，假腥腥地敷衍起来。
【当然认识，不过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呢，他最近好吗？】
【好啊。他还经常提起你呢。】
对方用那种怡红院里小倌倌争风吃醋的口气斜眼看他。
长相清秀的脸庞配上一身过瘦的体型，说起『…他提过你』几个字眼睛还不削地撇了一下。这让耀庭不禁想起雍怀风曾说过『对方身上有你的影子』这句话。为什么连这个都要骗呢？他哪里有我的影子了！
【怀风最近忙完了，有空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耀庭想这样也好。从那次挥棒出击打碎了他的骄傲之后，就开始想小小地报复一下。虽然当时想想之后就没下文了，现在简直是强迫他『执行报复』一样。
【我知道你和他的过去，所以到现在为止我都不太说什么。一起吃个饭，把话说开来，不知为什么，我看着怀风这样，我担心的很。】
【你误会了。其实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雍怀风只是朋友。】
【是吗？】
【再说你不觉得，这根本就是你俩之间的问题吗？】
把舀着白饭的汤匙伸进豆腐锅里沾上汤汁，然后再一口送进嘴里。无视小倌倌喃喃自语的嘴，耀庭心想，原来男人也有这么讨厌的时候，真搞不懂他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就对外人说出自己的感受？而且一看就泄漏了他与雍怀风之间的秘密。
耀庭认为不被重视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根本不应该告诉认何人。
听着赵韵玄的诉说，耀庭的思绪飘到了云母东路的工作室里，好像一想到赫羽翔，世人都成了浮云。
【是，怀风似乎忘不了你……】
耀庭的眼前浮现了赫羽翔的身影。他用夹子夹起一张8×10大小的片子，对着暗红色的灯光说：【你看看，这张怎么样？】耀庭马上就往他胸前挨近，顺着他的手的手势抬起头。额头侧面不小心碰到了羽翔的耳朵。感觉有些冰凉。好像被这么触碰的羽翔也不反感，丝毫没有把耳朵移开的意思。
因为靠得很近，他都可以闻到羽翔身上的味道，是非常清淡的肥皂味。耀庭不否认那么近的距离、那么香的味道，是惹得自己心慌慌的……。
不知道赫羽翔没事的时候会不会也想起自己。
【就这么说定了好吗？我回头就跟怀风说。】
赵韵玄收起纸盘，也没等耀庭回复就走了。
说定了？从刚才就一直走神，耀庭根本没听到小倌倌说了什么。但他也不在乎。把盛下的半碗饭倒进豆腐锅里搅拌，然后一口一口用汤匙舀着吃。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分外眼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