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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藏得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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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安市公安局刑侦副支队安乐。中午11点我们送过去割腕自杀的女孩子现在抢救过来了吗？”
“叫什么？”
“张小莹。”
对面沉默了一会，白噪音持续了三秒，“抢救回来了，不过她还在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安乐握着在手中的笔往下压去，“伤口怎么样？”
“手腕上有12条交错的刀伤，其中一条割到了桡动脉，手腕的神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电话被挂断，安乐敲响了阮向晨的门，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讨好，“你好，中午好，吃饭了吗？。”
面罩后，阮向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安乐，无声的让她有事块说。
“他的妈妈可能找到了，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医院收集一些证件。”
三人站到病房前，阮向晨再次告诫自己，果然不能信女人说的鬼话。
他好声好气开口解释，“我只会解剖死人。”
可他们听不见一般，安乐笑着拍上他的肩膀，“你是法医，快，我要一个伤情报告。”
“……找法医可以的吗？我是法医！”
“阮法医，不可以吗？主要走流程太慢了。”安乐抬手把他往前推了推，“谢谢，到时候请你吃饭。”
安乐拉起帘子，让白冉在外面等他们。
不过46分钟，两人拉开帘子走了出来，白冉注视着床上穿着病号服的人，被人扯着往前走去。
“你们对她干了什么？”
“对她的身体进行一个大概的检查，看到底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白冉好奇的凑过去，“那有查出什么吗？”
“有，她真的生过孩子。”
白冉感到震惊，更多的是触摸到真相的错愕。
“她真的杀害了她的孩子？”
鉴定报告还没出来，在没得到百分百的答案时，安乐无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主人公还没醒来，可案件还要继续。
一行人再次忙碌起来，小小的办公室中，几人就好像勤奋的小蚂蚁，从这走到哪里，时不时还要碰头交流几句。
叶胜平探头过来，“张小莹爸妈来了。”
“审讯室。”安乐起身往外走去。
“啊？”叶胜生站起来的太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出现了体位低血压，眼前出现了一阵昏暗，两腿一软，倒了下去。
他坐到椅子上，回过神，不确定的重复了一句，“审讯室？”
“对，你好好休息，赵哥，我们走。”
坐在角落的赵成王跟上安乐的脚步，高大魁梧的身形跟在她身后，好像一个忠诚的保镖。
审讯室中，邓薇还在意料之外，不安的打量着四周，反观另一间的男人陈古云，平静的坐在位置上，耷拉在桌面的双手抱着拳头。
安乐打开了邓薇的大门，走了进去。
“你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是我女儿有什么事情？”她双手合十，抵在胸口。
“请不要担心，我们只是想找你询问一点情况，只要你如实回答就好。”
邓薇连忙点头，抬手撩开耳旁的头发，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安乐，“嗯，我会的。”
“陈小莹和你们的关系好吗？”
“当然，小莹每天都会和我打一通电话，和我讲述学校中的生活。”女人反应过来，紧张的看向两人，“是不是，是不是小莹出什么事了，拜托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当然有任何事情我们都会和你们说清楚。这几天，张小莹有什么不对劲的对方？”
“不对劲的地方？没有呀，还是和往常一样，她昨天还和我说今天买了一条裙子，晚上要试给我看。”
安乐观察着邓薇，室内的短暂的安静下来。对方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她便继续着自己的问话。
“陈小莹的肚子，是因为什么造成的那么大？”
“肚子呀，好像是因为胃部肿瘤，他们说等到这个暑假就能去切掉了。只是可怜了小莹，在大学时期居然发生这种悲剧，恰好又是肚子，不知道会有多少猜忌。”
“他们说？他们是谁？”
“就我先生和小莹他们，都这样说。”
安乐手中的笔被紧握，她抬头看着面前的邓薇，从外貌上，时间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很多的痕迹，他口中的先生，是她的三婚……一个小她十岁，大张小莹十岁的陈古云。
“张小莹有和你抱怨过，学校的其它事情吗？”
邓薇短暂的思考着，摇摇头，“没有，小莹向来报喜不报忧，她很少说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她很少说同学的不好，基本上都是说那些同学不错，不是今天给她分了饼干，就是明天给了她面包……”
安乐回想着宿舍那三人的气愤，看着不像是会分饼干，分面包的人呀。也可能是她先入为主了。
回过神来，安乐又问了几句，便结束的审问。
“看来，还得问陈先生呀。”
推门走进去，安乐都感觉到了空气中凝重，她坐下来，看着对面文质彬彬的男人。
无声的沉默笼罩在三人的身上，要是有人在外面看着监控，大概都无法发现，是监控卡了，还是三人居然一动不动在静坐。
“陈小莹的父亲？”
“是。”
听着对方承认，安乐还是感到几分诧异，神情自然没有半分尴尬，难道他们的关系比想象中的要好？
“陈小莹最近又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
“今天中午，9点35分，你给陈小莹打了一通电话，你和她聊了什么？”
“这个跟我进来这里有关吗？”陈国云一只手臂撑到桌子上，靠近安乐。
两人看着他突然变化的姿势，心中对感到几分不爽。
安乐低头看着面前的本子，维持着自己的职业教养，“陈先生请你如实回答。”
“就是会问她有没有去上课有没有吃早餐之类的。”
“没有了？”
“没有了，她和我这个做爸爸的不亲，一般聊了没5分钟，就被她挂断了。”他不耐烦的撇嘴，显然在因为这件事情生气。
确实，电话基本上都是张小莹主动打过去的，而且视频的频率几乎是一天一次，要说几人关系不好，又天天聊天，要说关系好，可为什么视频没有超过5分钟，就会被挂断？
这其中肯定不像陈国云口中说的那么平淡了。
“陈小莹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胃部长了一个肿瘤，就能暑假就能切除了，很快她就能恢复了。”
两人说出的东西，都大差不差，安乐没有选择在这上面再与他们多费口舌。
两份一样的证词，要么是事实如此，要么就是其中有人在说谎，为了谎言在这浪费时间，实在是多余。
她站起身来，已经走到门口的赵成王发现身后的人没跟来，便回头看去。
陈国云背靠到椅子上，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显然不知道，安乐突然停下来是因为什么。
“陈小莹肚子上的囊肿已经被摘除了。”
……狭窄的银框眼镜下，陈古云的眼中闪过一份晦暗不明的光。
安乐收起自己的本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门外。
“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孩子是他的？”赵成王跟在后面，越说越气愤。
安乐头也没抬，只是语气不好的说道：“最好不是他，但是他有很大的嫌疑，让阮向晨过去做一个亲缘鉴定。”
赵成王领命走了出去，叶胜平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是忍不住说道：“阮向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怎么会那么听你的话？”
“对呀，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把柄在我手里，才能这么死心塌地的给我干活，叶胜平走了，和我去现场看看。”
他不满的深吸一口气，还想问点什么，安乐悠悠提醒，“绩效还要不要了？”
……她无声的和叶胜平对视：看吧，这就是把柄。
“……太恶毒了。”
三人回到学校，尽管两人已经走的时候已经足够迅速，可还是被人录了视频。
叶胜平被安顿在楼下守车，他站到女生宿舍门口，望而却步，“老大，你要快点呀。”
“跟上来，不然喊你来干嘛的。”
叶胜平被无数道视线夹击，他沉默的走在最后，心里却在哭泣。
被误会成变态了。
好在二楼的宿舍很快就到了，大门被打开时，属于食物的香味传来，三人的肚子都默契的响了起来。
正享用午饭的几人回头看来，虽然不喜欢安乐，但是又惧怕身为警察的他们。
但也有胆子大的同学，问了一句“你们要吃吗？”
“谢谢，我们不吃只是要来再检查一下称小莹的床铺，打扰一下。”
陈小莹的床铺很简单，又或者说，这么点空间被他收拾得很好，物品摆放整齐，所有东西一目了然。
安乐踩着楼梯，走到了穿铺之上，他戴着手套，摸索着床板的每一处地方。
直到把被子的最后一个角都摸索一遍，都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
白冉在下面沉默着翻找着桌面。
身旁出现一道身影，拉开了一旁的柜门。
晃眼的白色吸引了几人的视线，白冉扭头看去盯着那一柜子的白色裙子。
“都是白色裙子。”
舍友一直都关注这边，很快解下了她的话，“她只穿白裙子，冬天也要穿。”
“她晚上回打电话或者视频吗？”
“会，基本上每天都打，但是都是打给爸妈吧。”
“不一定，有几次我起夜，听到她还在打电话，只是声音很小，我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就没当回事。”
半夜还打电话呀，安乐将那个一柜子的白色裙子拿出来，看向柜子的更深处。
确定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她不由得有些泄气，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他抬头望上看去，视线定格到半空，黑色的窗帘上，有一处和其他地方比，明显塌了下来一块。
哪里有东西。
可是她刚刚看过了，怎么会漏呢？
安乐踩着楼梯，往上走去。
她踩到第二截梯子时，抬手就能触碰到那顶部的异物。
尝试了好几次，安乐才在那顶端用来支持的铁架上，摸索到了那意外滑落的手机。
“藏得真好。”
将手中的手机来回翻看，安乐有些哑然，这部手机比她随身携带要好太多了。
是所谓的大牌，又是最新款，安乐随意的点开了相册，
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视频，随手去翻还翻不到头。
她将音量关闭，随手点开一条，下一秒一个巨大的男性大脸出现到屏幕上。
安乐眯着眼，沉默的将脑袋往后撤。
无声的看完一个长达一分钟的视频，安乐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这些东西。
懒得再去看剩下的内容，她转手将手机递给门外的叶胜平，“好好检查，还有其他通讯软件。”
他点点头，径直坐到了宿舍门口，低头捣鼓着手机。
宿舍两人还在闷头苦找，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一声尖叫，“怎么有男人！变态。”
安乐头也不回的继续翻找着面前的书本。
听着外面叶胜平虚弱的解释声，白冉听到了巴掌落到了身上的巨响，虎躯一震。
她小心翼翼的扯着安乐的衣角，“那个，真的不用管他吗？”
“没事，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