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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生死关头,召唤术突破极限 ...

  •   指尖的光越来越亮,像一颗要炸开的星。

      我没有退,也没有再想逃。那黑影停在原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我不是在释放咒力,而是在收回它。所有散逸在外的波动,全被我拽回体内,压缩进识海深处。火狐突然跃上我肩头,尾巴紧紧缠住我手臂,像是怕我下一秒就散成灰。

      “别怕。”我轻声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它,还是自己。

      夏油杰猛地抬头,五条悟瞳孔一缩,家入硝子立刻抬手按住腰间的符包。他们看出来了——我不是要引爆自己,而是在把自己变成一座门。

      那扇门,从来没人打开过。

      我闭上眼,意识沉下去。识海深处,有一道从未开启的缝隙,冰冷、沉重,像是被无数锁链缠绕。那是召唤术的根源,是我穿越时带来的“金手指”本体。以前我用它召唤别人,现在,我得让它认我为主。

      火狐的体温顺着肩膀蔓延进来,一点微弱的暖流沿着经脉游走。我抓住那股感觉,把它当成引线,一头扎进那道缝隙里。

      “我不是在求你出来。”我在心里说,“我是允许你降临。”

      缝隙动了。

      不是开启,是裂开。像冰层崩裂,像山体塌陷,一股远古的气息从裂缝中渗出,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重量。我的耳朵开始流血,鼻腔发烫,喉头一甜,但我没吐出来,全咽了回去。

      血也是引子。

      黑影咒灵终于反应过来,转身朝我扑来,速度快得连五条悟都没能拦住。它已经不是在攻击,而是在清除源头。

      夏油杰怒吼一声,残余咒力化作三道锁链缠住它双臂和腰身,硬生生将它拽偏半步。五条悟紧随其后,黑闪撕裂空气,轰在它背上,炸出一片漆黑焦痕。可那东西只是晃了晃,黑膜蠕动,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家入硝子冲到我身后,贴了一张符纸在我后心。绿光一闪,我身体抖了一下,心跳稳住了半秒。

      “只能撑三秒!”她喊。

      三秒够了。

      我抬起手,指尖不再结印,而是直接在空中划出一道符纹——没有手势,没有咒语,全凭意念。那纹路泛着银光,像活的一样缓缓旋转,最终凝成一个心形的印记,浮在我胸前。

      心印。

      以心为咒,以血为引。

      天地骤暗,云层被一股无形力量撕开,一道银白光柱从天而降,正正砸在我面前的地面上。石头瞬间融化,又凝结成某种古老的阵纹,一圈圈扩散开来。

      光中,有东西在成型。

      先是脚爪,银白如霜,踏地无声;然后是腿,修长有力,覆着流动的咒纹;接着是躯干,庞大却不显狰狞,像山岳初醒;最后是头——龙角冲天,九尾垂落,一双金瞳缓缓睁开,目光扫过全场,落在我身上。

      它低头,鼻尖几乎碰上我的额头。

      我没动,只是抬手,轻轻碰了碰它的鼻尖。

      那一瞬,我听见了声音,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从骨头里响起的低语:“你终于来了。”

      它没回答,但我知道它懂。

      黑影咒灵挣脱了锁链,发出一声嘶吼,黑雾喷涌,直扑我们而来。夏油杰被气浪掀飞,撞在岩壁上滑下来,五条悟挡在他前面,双手撑起苍,勉强挡住一击,可结界瞬间布满裂痕。

      “它要毁掉这个场!”五条悟咬牙,“快让它动!”

      我站在原地,手还贴在巨兽鼻尖上。我能感觉到它的力量,像海啸压在堤坝后,只等一个出口。

      “它是我的敌人。”我低声说,声音轻得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也是你的。”

      巨兽动了。

      九尾一扫,空气像被刀切开,黑影咒灵直接被轰飞上百米,砸进岩壁,整片地面塌陷下去。它挣扎着要爬起,巨兽张口,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银光从口中射出,贯穿它的躯体。

      没有爆炸,没有惨叫。

      那黑影就像被彻底抹除,连灰都没留下。

      风停了。

      我腿一软,跪在地上。

      巨兽低头,用鼻尖轻轻顶了我一下,然后身影渐渐变淡,化作点点银光消散在空中。最后一缕光落入我掌心,像一颗种子,安静地躺着。

      我笑了下,想站起来,可手一撑地就滑了。视野开始发黑,耳边嗡嗡作响,有人喊我的名字,脚步声靠近,但我听不清是谁。

      火狐跳进我怀里,蜷成一团,尾巴盖住我心口。好暖。

      “冉冉!”是夏油杰的声音,沙哑得不像他。

      我感觉被人抱了起来,靠进一个熟悉的胸膛。他心跳很快,像是跑了很久。

      “我没事……”我想说,可话没说完,喉咙一甜,血从嘴角流下来,滴在他衣服上。

      五条悟站在旁边,额角全是汗,手里还攥着那枚硬币,指节发白。他盯着我,没说话,但眼神变了。

      家入硝子立刻伸手探我脉搏,另一只手已经摸出三张符纸叠在一起,贴上我胸口。绿光闪了又闪,可我的呼吸还是越来越浅。

      “撑住。”她声音稳,手却在抖,“别在这时候睡。”

      我想点头,可脖子僵了。视线最后落在夏油杰脸上,他嘴唇动了动,像是在叫我名字,又像是在骂我傻。

      我没力气笑了。

      火狐在我怀里轻轻“嗯”了一声,像在说:你做得很好。

      我闭上眼。

      身体好轻,像要飘起来。

      可就在我意识快要断掉的那一刻,识海深处,那道裂缝又动了一下。

      不是裂开,是……回应。

      我猛地睁眼。

      掌心那颗光种,正在跳。

      像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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