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召唤师》xxt小小兔

32、第 32 章：再次出发，更强咒灵出现

　　家入硝子合上记录本，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了两下：“时间到了。”

　　我动了动肩膀，火狐立刻睁开眼，尾巴一甩就跃上我肩头，爪子搭得稳稳的。它耳朵朝前竖着，鼻尖微动，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你感觉到了？”我低声问。

　　它没回应，只是伏低了身子，毛都微微炸了起来。

　　夏油杰站起身，朝我伸出手。我没去握，自己撑着石壁站起来，腿还有点发麻，但还能走。他也没收回手，只是顺势帮我拍了拍后背的灰，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很多次。

　　五条悟早就站到了洞口，硬币在指间转了一圈，然后“啪”地夹住。“外面安静得有点过头。”他说，没回头，“连风声都没有。”

　　我走到他旁边往外看。雾确实淡了，阳光斜斜地铺在地面上，可那些光像是浮着的，照不进深处。往前几步，光线就一点点被吞掉，像有东西在吃光。

　　“走吧。”我说。

　　队伍重新排开。五条悟在前，我居中，夏油杰贴在我侧后方，家入硝子断后。火狐耳朵一直抖，尾巴绷得笔直，像根拉满的弦。

　　走了没多久，地面开始变色。原本灰白的石面裂开细纹，里面渗出暗红，像是干透的血迹，但摸上去是凉的。我蹲下看了一眼，那纹路还在缓慢延伸，像活的一样。

　　“别碰。”夏油杰伸手拦了一下，“它在动。”

　　我缩回手，正要说话，前方五条悟忽然抬手示意停步。

　　地上躺着几团黑影，已经不成形，像是被碾过又揉皱的纸。家入硝子快步上前，从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铜盘，往其中一抛，几缕灰烟升起，盘面浮出扭曲的数字。

　　“全是空的。”她皱眉，“咒力被抽得一干二净，连残渣都没留下。”

　　“被吸走的？”我问。

　　“不是战斗致死。”她摇头，“更像是……被清理了。”

　　我心头一紧。这片地方的低阶咒灵，之前还能感应到它们零星的波动，现在却像被抹掉了一样，连一丝回音都没有。

　　我试着放出一点召唤频率，轻轻敲击空气，像敲门。以前哪怕最弱的小咒灵也会抖一下作为回应。可这次，什么都没有。

　　“它们怕什么。”我喃喃。

　　火狐突然低吼，全身毛炸起，爪子扣进我肩头的布料。

　　下一秒，地面猛地一震。

　　一道黑影从地下冲出，速度快得连五条悟都只来得及侧身。那东西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响，像湿布摔在石板上。它站着，但又不像人，轮廓模糊，四肢修长得不自然，通体漆黑，表面流动着油光般的膜，像是披了一层活的夜。

　　“这是……？”家入硝子后退半步。

　　“不是普通咒灵。”五条悟声音沉了，“它在吸收周围的咒力。”

　　话音未落，那东西忽然抬手，掌心裂开一道缝，黑雾喷涌而出。夏油杰一把将我拉开，那雾扫过我们刚才站的位置，石头瞬间发黑、剥落，像被泡烂的纸。

　　“赫！”五条悟一掌拍出，蓝光炸开，气浪掀得我们脚底打滑。那咒灵被轰退几步，可只晃了晃，身上的黑膜蠕动几下，伤处竟开始恢复。

　　“抗性这么高？”我瞪大眼。

　　“不止。”夏油杰盯着它，“它在吸收‘赫’的能量。”

　　我咬牙，迅速结印。一只中级战咒灵从我身后浮现，形如狼首人身，刚落地就扑了上去。可那咒灵只一抬手，黑雾缠上战咒灵的腿，像藤蔓绞住猎物。几秒内，那只召唤物开始干瘪，咒力被抽走，最后“砰”地化作灰烬。

　　“它把我的召唤物吃了？”我心跳一滞。

　　“快退！”夏油杰拽我后撤，同时甩出两条咒灵锁链，缠住那黑影的手腕。可那锁链刚收紧，就被对方轻轻一挣，直接撕成两截。

　　家入硝子迅速撑起结界，半透明的光膜罩住我们。那咒灵没追，只是缓缓转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没有眼睛，但能感觉到它的“视线”。

　　它知道我是源头。

　　“它专挑咒力波动大的目标。”五条悟站到我前方，“你别再召唤了。”

　　“可我不召唤，你们更难打。”我喘了口气，“它太快，又抗打，硬碰硬不行。”

　　“那就耗。”夏油杰站到我侧边，“你放小的，干扰它，我们找机会。”

　　我点头，立刻改换手法。不再召唤强力个体，而是连续释放三只小型咒灵，体型如猫，动作灵活，不攻击，只绕着那东西打转，扰乱它的节奏。

　　果然，那咒灵动作迟缓了一瞬，五条悟抓住机会，跃起一记“黑闪”。空气被撕开的刹那，蓝光炸裂，直劈而下。

　　可那咒灵竟提前侧身，黑膜一卷，竟将“黑闪”的冲击偏移了大半。五条悟落地时皱眉：“它有判断力，不是本能行动。”

　　“它在学习。”我低声说。

　　夏油杰突然冲出，一掌拍地，咒力化作锁链从地下钻出，试图缠住对方脚踝。那咒灵抬腿，黑雾喷出，夏油杰闪得快，但左臂还是被擦到，布料瞬间焦黑，皮肤泛红。

　　“你受伤了！”我脱口而出。

　　“皮外伤。”他退回来，眉头都没皱一下，“还能打。”

　　家入硝子立刻往他手臂贴了一张符纸，绿光一闪，红肿消了些。她抬头看我：“你状态也不稳了，呼吸乱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喘，手心全是汗，结印时指尖发抖。刚才连续召唤，消耗比预想的大得多。

　　那咒灵没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它忽然低吼，声音不像从嘴里发出，而是从地面、从空气里渗出来。一圈黑波以它为中心扩散，结界剧烈晃动，家入硝子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丝。

　　“撑不住了！”她咬牙，“这结界……顶多再撑三十秒！”

　　五条悟再次跃起，双手合十，蓝光在掌心凝聚，准备释放更强的术式。可那咒灵似乎预判了他的动作，黑膜一展，竟提前朝他冲去。

　　“夏油！”我喊。

　　夏油杰立刻扑向五条悟的方向，试图拦截。可那咒灵速度太快，黑雾一卷，竟将夏油杰撞飞，狠狠砸在岩壁上。

　　“夏油！”我冲过去。

　　他靠着墙滑下来，捂着胸口咳了一下，但还是抬手冲我比了个“没事”的手势。

　　五条悟落地，没再进攻，而是迅速退到我身边：“现在怎么办？它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我背靠岩壁，胸口起伏，脑子飞快转着。常规打法全被克制，召唤物被吞噬，术式被吸收，连结界都撑不住。它不是强，是完全压制了我们的节奏。

　　火狐跳到我脚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我低头看它，又抬头看那步步逼近的黑影。它没有五官，却像在“看”我。它不怕攻击，不怕术式，甚至不怕死亡。

　　但它怕什么？

　　我忽然想到什么。

　　“它清理了所有低阶咒灵。”我声音发紧，“它不是来杀我们的，是来……清场的。”

　　“清场？”五条悟皱眉。

　　“它在排除干扰。”我盯着那东西，“它要的是纯粹的咒力场。而我……是最大的干扰源。”

　　“所以它盯着你。”夏油杰扶着墙站起来，“你停手，它可能放过其他人。”

　　“那你们快走。”我说。

　　“你说什么？”夏油杰猛地看我。

　　“我是诱饵。”我深吸一口气，“你们趁现在撤，我拖住它。”

　　“别开玩笑了。”五条悟冷笑，“你以为它放过我们后，会放过你？”

　　“我知道它不会。”我抬头，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黑影，“但我得试试。”

　　火狐突然抬头，冲我“嗯”了一声，尾巴高高扬起，像是在说：我陪你。

　　我笑了下，抬手结印，掌心开始凝聚咒力。这一次，我没打算召唤任何东西。

　　我只是把所有的咒力，全都集中在指尖，像点燃一根火柴。

　　那咒灵停下了。

　　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盯着它，轻声说：“你不是要纯粹的场吗？”

　　我指尖的光越来越亮。

　　“那我给你个更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