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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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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盏交错间,我被灌醉了。
我的喝醉并没有引起多大动静,就像这世间所有阴谋都裹着一层温文尔雅的糖衣,甜得恰到好处。
大哥在不远处,正和那人推杯换盏,说着我听不懂的生意经。
他一眼都没看我,没有看见我脸上泛起的红潮,也没有听见我一句句含糊不清的拒绝。
“张总真是我们宁家的贵人,小妹这孩子心气儿高,平时不爱搭理人,我也头疼……哎,她要是能跟着张总学点规矩,那我就放心了。”
“宁总太客气了。”那人虚伪地笑着,语气没半点谦逊,眼角余光落在我身上,如同猎人打量垂死的猎物。
我想站起来,想说什么,可脚下一软,身子就被那只肥厚的手扶住。
他皮鞋锃亮,西装板正,却胖得发腻,啤酒肚鼓得像笑话,里面塞满了贪婪和色.欲。
“令妹看着不太舒服啊,”他回头冲大哥笑了一下,“要不我就先带她去休息了,您继续?”
我看见大哥站在人群中,举着酒杯和别人谈笑风生。
他看见我被搀扶着离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冲那人点头:“劳烦张总照顾一下我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意。
我想回头,可双腿软得几乎走不动。
我抓住门框,哑着嗓子喊:“哥……”
他只是朝我举了举酒杯,眼里带着安抚的笑意,仿佛这不是把亲妹妹送进狼窝,而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细心呵护。
张总扶着我,他掌心像一团油,从我手臂滑到腰,再探向更私密的地方。
我拼命挣扎,可身体软得像被抽了骨头,连喊叫都变成模糊的呜咽。
周围是喧哗,是灯红酒绿,是觥筹交错的笑声和音乐。
可是没有人看我一眼,没有人会停下来。
我被带出了酒会大厅,走廊灯光幽暗,身边只有那人沉重的呼吸声。
我挣扎却使不上力,眼前光影一阵一阵地晃,我像是被丢进了一场漫长又湿冷的梦魇里。
酒店房间的门“咔哒”一声合上,天与地合拢,窗帘被拉死,光也被锁住。
那一刻,我像掉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张总一边脱.衣服,一边喘着粗气走过来。
他的手落在我大腿上,那手肥厚而油腻,他像一块死肉压过来,压在我肩上,顺着锁骨往下。
我哭了,哽咽着说:“求你了,别这样……”
可那种哀求,只让他更加兴奋。
他说我声音真好听,哭得像猫叫。
我越是哭,他越兴奋。
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滚烫得像热锤。
我曾以为只要我好好读书,学历是能够成为我逃离命运的钥匙。
可现在我连衣服都守不住。
他像一头喘息的野兽,越是看我痛苦越兴奋,他的嘴巴贴上来,湿热又恶心,我觉得我快被吞噬了。
我试图推开他,但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救我,谁来救我。
可这世上没有人会来。
酒会还在继续。
江深正被一群人簇拥着,他站在中央,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冷峻的眉眼让他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
有人敬他酒,有人递上名片,还有人小心地问:“江总最近是不是要进军芯片行业?”
江深没回答,他握着杯子,目光游离,有点心不在焉。
他神色渐渐有点不安,眼神在会场四周游移。
他忽然侧头,望向走廊尽头的位置,那扇通向电梯的门已经关上。
“江总,怎么了?”旁边的人轻声问。
他回神,淡淡一笑,微微摇头:“没事。”
视线下意识地朝会场外看了一眼,眼神空落而冷静。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忽然乱了节奏。
旧日某种压抑的回忆在暗处翻涌,带着他向深渊沉去。
他看着电梯,久久没有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