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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小猫阿椋 ...
本着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原身“河清翁主”的名誉奋力一战的原则——其实有个球的原则就只是不好意思——沈漓为了拯救自己的两只爪子,着实下了狠功夫。
忍冬目不斜视,捂着幼宜小小姐的眼睛,匆匆走了,把一个小孩子的枕头忘在榻上。沈漓最后奋力一挣,未果。
……那个什么武学风云榜是BUG了吗!?堂堂“夷光剑”沈漓会被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摁住,真是夭寿了。
“快放手。”小白长毛猫在地上优雅走过,好奇地看了看掐成一团的两脚兽们。沈漓平白拉它下水,威胁道:“不然我放猫抓你了。”
息尧余光里掠过一截白毛毛的尾巴,肩背用力一扥,更使她与自己贴近些:“大可一试。”
沈漓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瞬息之间她的思维已经跑了八百里马拉松,从悲哀自己第一次这么靠近的异性竟然是个纸片人,到怎么办怎么办我要被纸片人强推剧情线了吗,甚至还拉开系统浮窗看了一下有没有涨好感度。
——完全没有。
这个好感度进度条就像被BUG冻结住了!它好像就没怎么涨过,涨得时候也是+1,+1+1,+1……
但是仿佛这个条儿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是错觉也没空研究了!
感觉到沈漓还有心思神游太虚,息尧抽了个冷子,两人之间的距离霎时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近在咫尺”。
“大咪。”沈漓已经没了法子,只好求助一些旁门左道:“大咪快来,挠他!”
异瞳猫立即响应号召,炸起蓬松的尾巴把自己蓬成一颗小绒球。跳上床榻用小爪子拼命刨“坏人”的手臂,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忘了。上次被它抓了一把受伤流血之后,宫里这几个侍女就提防着再有人被猫抓了,每每得空就要看看它的指甲长不长。
但它还是一团小小的毛球啊,它不明白这些,只听得到主人叫她。爪子挠不成便要下嘴咬,轻轻地嗅着味道。
“大咪!”
这世界它可没有狂犬疫苗。如果男主不幸得了什么破伤风狂犬病,挂了,那她可真是第一冤死穿越者……
沈漓魂飞魄散:“大咪!不许咬人!”
但是已经晚了。
小猫的胡须抖了抖,丈量过下嘴的合适位置,张开血盆小口露出两颗尖牙。颇有恶虎咆哮的气势——
然后就被提溜着后颈提了起来。
“还挺凶。”息尧眯着眼睛,被迫抽手去应付这个小猫团:“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好?”
沈漓立即去赶他,他却麻利地靴子一蹬,躺进床榻里侧去了。
“你快下来。”怒也怒过了,羞也羞够了。沈漓这颗心逐渐往硬的像块石头的方向进化,面无表情道:“让我睡一会,下午禁军营那边铸刀开模,我还得去。”
息尧还自顾自与猫讨论“你有什么好的话题”,挨个捏一捏它粉粉的小爪子:“值得让她这么喜欢你,眼里都看不见旁人了。”
“我要午睡。”沈漓沉着脸。
“你睡你的。”
息尧摊开两只手,那意思是我又没有拦着你。沈漓简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被无赖一激,还真就脱了鞋爬上床不再管他。
雨打屋檐声淅淅沥沥。
沈漓用力把所有的被子都抢过来盖在自己身上。气了一会儿,眼皮先支撑不住了开始打架。
“它叫大咪?”
沈漓敷衍地哼哼了两声,就当是回答了息尧的问话。
“什么怪名字。”
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噜声。小猫小小一团,但打起呼噜来像发动机一样响。息尧嗤笑:“与乡野捕鼠的黑猫白猫有什么差别。”
本来就没什么差别。
能有什么差别?一个抓得是中州的老鼠,一个抓的是西域的田鼠罢了。
但吐槽归吐槽,沈漓至今也没有想好应该叫它什么名字才好。系统宠物驯养不急一时,就先大咪大咪地叫着玩儿。
起高了怕不好养活,起土了又不甘心——无论人还是猫就只能有一个正经名字,谁愿意被叫一辈子“翠花”“二柱”?
沈漓惦记着毛孩子的取名大业,顿时又仿佛没有那么困了,翻了个身与息尧对面。
“孬名好养活。但太孬也不太行……殿下有何高见?”
那猫已摊开肚皮躺在息尧的枕头边,一点看不出方才还呲着牙要咬他。
这就投敌了……小叛徒。听半天没人应话,沈漓又恍恍惚惚地开始闭眼睛。
“叫阿椋吧。”息尧的声音像浮在梦里似的,轻得不真实。
沈漓猛地摇摇混沌的脑袋,下意识跟着重复:“凉?”
身旁窸窸窣窣,有发丝在辗转之间缠在她的腕上。息尧侧过身,拉过她的一只手,以指作笔一笔一划写下一个字。
“椋鸟的椋。”沈漓睁开了眼睛还有点迷糊,看着自己空白的手,不明所以:“有什么含义吗?”
“这是我的乳名。”
小猫也睡着了,于梦中翻了个身一脚踹在沈漓脸上。
沈漓为了逃避睡着睡着吃到一嘴猫脚毛的命运,往息尧的方向拱了拱。顺便给他也盖了一个被角听故事。
“母亲说我出生那天,窗上落了一只丝光椋鸟。那鸟啼鸣,正时值我落生。”
他的嗓音在初见时就知道是很好听的了。但由于这人言辞常常太令人恼火,久而久之竟然就忘了这码事。
“先帝给的名字叫‘尧’,太大了些,母亲不满意但也无力回绝。你不也说孬名好养活,她也是如此想。所以乳名就起作‘阿椋’。”
沈漓听了前半句丢了后半句。于半梦半醒中隐约有人抚过她的鬓发。
“椋鸟是群居,便愿我一生不孤。”
她的黑发绕在息尧的指头上,打卷又放开。少女身上冷清爽利的干净气息迫近他的鼻尖,让人不由得想靠近些,再靠近些……
又怕扰了她的好梦。
“她走后,再也没有人唤起过这个名字——就把这个名字给了它吧。”
沈漓的几成意识似乎还记着要听完,待息尧讲完了这些话就支配着她的脑神经想要醒过来:“不必这样……这样太……”
太什么?他刚刚好像是讲了一个很让人感到寂寞的故事。
“我不……”
沈漓似乎想要解释。她或许想说,猫不过是猫,不值得用这样珍贵的名字。
但身侧的吐息声平缓。雨水滴答、猫的呼噜声、手心里温热的温度都太催眠了,扯着她的意识一点一点沉入到甜黑的梦境中。
“我也许不能时刻陪你。”
梦境中有人在说话。断断续续,孤冷又温柔。
“这样你抱着它,就像抱着我一样了。”
·
从恋爱游戏的层面上来说,这也能算是傲娇的某种表白方式吧?
沈漓那天午睡起来之后,回忆这几句也记不清是真实还是臆想的话,着实感动了好长一段日子。
然而这感动就随着登基大典后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消磨殆尽。
说是不能陪还真就不能呗……本来以为之前忙得已经到顶儿了,真当了皇帝之后还能更忙。
早朝,议事,午饭,改折子,议事,改折子……沈漓到承乾宫去了两回,一回是上报禁军十二卫上月的花销,另一回是替帝后周舜华传话儿。
——是的你没听错这俩人的关系表面到连句话都不说。
周舜华起先还想直接免了六宫的晨昏定省,好让她余下时间来多往校场跑。沈漓费了许多口舌才让她情愿每天见一见后妃,不要总是翘班。
这一次到承乾宫,是她把新入宫的这些女眷的住处和守卫换班都排好了,但息尧连位份都没定下来。
·
承乾宫后殿书房的门口排了老长的队。沈漓夹在一群花白胡子老头儿和内官宦臣中间听他们议论天下大事,声音之大,简直振聋发聩。
“狄戎之部,狼子野心!”
“如今我朝竟无人可用……哎,武举已然没落矣……”
不是赈灾打仗,就是何处又起什么蛊惑人心的修仙教派。
沈漓抱着一堆小得不能再小的芝麻事瑟瑟发抖,生怕谁问起“你来干什么呀”,然后她答“就是来劳烦你们日理万机的陛下搞一搞女人们都住哪里的事”。
有事待议的大臣出来一个才能进去一个。沈漓排到门口的时候迎面出来一个很面熟的面孔——是个中年男人,一身腐朽到上世纪的古板味儿。
沈漓确信她肯定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大叔。等轮到她进殿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件事,见了息尧的面还当个稀奇事一样与他说:
“方才出去的都是谁?其中有一位好像很面熟的样子。”
“兵谏部宋棱,御史裴咏歌还有中书令林肇。”
息尧登基后这破烂帝宫还是捉襟见肘,衣裳也没见更好,只是绣得龙图更精细了一点。他毫不意外沈漓的问法,苦笑道:“你觉得面熟的应该是哪个?”
前两个和她完全没瓜葛。但林肇的名字一出来沈漓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抱着案牍到他面前时还在惊讶:“哇,林侧妃和她爹长得可真像啊……中书令年轻时候想必也是很俊。”
“别人的爹你也关心那么多。”
与她逗哏这一句怕就是这位可怜的工作狂帝王一天中唯一能笑得出来的时候了。
打开那一叠有图有字的卷案,息尧趁没有外人在抓紧时间挺了挺脊背,转转僵直的脑袋长叹道:“给我读读吧,不想看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沈漓笑眯眯地凑上去,以中医正骨的庞大力道先猛地摁了一把他的背心。
息尧硬邦邦的肩颈骨嘎嘣一声。
沈漓想说的时候连自己也不记得这一打子纸头里到底都写了什么了,好像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待她拿起来挨张看过去,沉吟片刻,给他全一张一张铺在桌面上,简略道:
“没什么东西。就是这图——是新翻修宫殿的守卫排布和巡逻示意图,一共连园子带住人的十八张;这张写字的,就是宫内新添的姑娘们……”
息尧会意,看也不看轻车熟路挨个给她写了个“准”。
“说姑娘们好像在骂人似的……”
毕竟话本里的甜水巷的歌舞伎也都称为姑娘。沈漓说到半路困扰地挠了挠头,又道:
“总之就是嫔妃都定什么位份,我也拿捏不好做不了主。大部分都定了,给你看一眼。有几个再商量商量,今天定下来,圣旨写好,下午我好去挨个读一读。”
更完了今天的份!把前几天咕的也补起来了!
啊……感觉每天写得多一些之后剧情就tututu进展的很快。
爱你们,鞠躬。明天也会努力更新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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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小猫阿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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