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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皇后产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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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岛大明神带着悠子找到源赖光:“你们知道大天狗现在在那儿么?”鬼切眉头一皱:“这……着实不知,但是有一个人应该知道。”“谁?”“妖狐,他眼馋大天狗的美色很久了。”鬼切说。
严岛大明神差点没把下巴惊掉:“可是妖狐不是伽梨的父亲么?伽梨长得一点都不像大天狗呢!”
源赖光悠悠叹道:“妖狐认为,作为父母,应该给孩子最好的血脉,而不是为了爱情,让自己所爱的人成为孩子的父母……”
如此惊世骇俗的观点让严岛大明神沉默半响,方才说:“素闻狐妖生性嬴荡,果然名不虚传。”
严岛大明神将祗王丢在京都,化为龙形带着众人飞快地跑到了摄津,从酒馆里把正因为被鲤鱼精甩了的妖狐抓起来,打得他将肚子里的酒全部吐了出来,严岛大明神第一个问:“大天狗在那?”
妖狐说:“小生对我老婆鲤鱼精一心一意,什么大天狗我不知道!”
“你俩分居少说也有几十年了,早算离婚……”源赖光礼貌地提醒他。
“那也是小生老婆。”妖狐说着,又抱起一坛子酒。
鬼切知道救人如救火,当即立断,低下头,凑到妖狐耳边说:“你知道他是谁么?”妖狐酒还没醒,盯半天硬是没认出那是源赖光,便说:“反正不是鲤鱼精!”
源赖光不由竖了半边眉毛看鬼切说自己是谁。
鬼切深吸一口气,说:“他是整个京都最最有名的春宫作者!”
源赖光目瞪口呆,另外两人也是一脸惊讶。
鬼切继续说:“如果你不马上告诉我们大天狗在那里的话,这位仁兄就会创作一部以你和大天狗为主角的春宫,然后等你老婆回京都的时候,必定整个京都都在传这部小说,哟哟,你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妖狐脸红得像火烧云,终于说:“他在白峰山上隐居,崇德那一世对他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额,小生也只知道这些,对了,你们上去的时候记得带花、吃的、以及时兴乐曲……”说完头一歪,直接晕死过去了。
鬼切丢开妖狐的手:“解决了。”
源赖光:“……”
北野悠子:“鬼切样果然是灵活变通之人!”
严岛大明神:“万万没有想到,你和源赖光这一对,居然源赖光才是脸皮薄的那一个……”
准备好东西,四人来到白峰山,只见这里自山腰以上就终日为浓雾所环绕。“怨气。”鬼切清吒一声,浓雾暂时消散,一露出一条小路,青苔遍生,显然已久无人踏足,但是有一列小梅花,开在青苔之上,甚是可爱。
“是妖狐?”鬼切道,心想,鲤鱼精甩他真是甩得太晚了!
在小路上行到没有多久,便看到一间草屋,一应并全,有些烟火气。严岛大明神一马当先,将门撞开:“大天狗!”
屋子分明没有一人!
悠子也进了房间,看了看桌子:“没有灰,但是这风格,是妖狐叔叔爱的,莫非……”
门外,起风了,鬼切连忙护在源赖光身后:“谁?”
风中传来大天狗的声音:“不是他,你们是谁?”
悠子道:“白狐死了,托我们送最后一次东西。”
一下子风声止,人身现,大天狗现出人身,来到房间之中:“他死了?”满是悲伤与不敢相信。悠子慢慢上前:“是的,他死了,只是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大天狗低下头,悲伤地闭了上眼睛:“人都死了,有什么不能生前给我说,我纵有什么想法,也不能回答他了……”
“他也有苦衷的,你仔细看看,这把刀,是从宋国来的。”悠子拿出一把刀,趁大天狗上前仔细看时,刀光一闪,直直往他胸上一割。
大天狗心中悲伤,竟中了此招,严岛大明神连忙使出水卷卷住了他。水卷之中,无数发着金光的梵文字体闪闪发光。
“你们骗我……”大天狗恨恨地说,力量在他的身体之中迸发,严岛大明神几乎拦不住了。
“源赖光,你停止!”鬼切居然出手拦住了源赖光。
源赖光心知肚明:源信义与他关系十分紧张,如让他知道自己对大天狗下手了,会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平衡,可是,若是他不出手,平氏皇后暴毙,京都又有大变,行家便会趁乱而起!
“让我来解决。”鬼切大步往前,对大天狗说,“白狐没有死。”
大天狗的脸上一下子露出释然的情况,随即,力气也随之一泄,严岛大明神趁机将手一捻,百千金字同时刺入他身上,大天狗随即晕了过去。
“搞定了么?”悠子问道,严岛大明神摇摇头:“我决定将大天狗绑去京都,确认皇后无事之后再放了他。”
“那我与源赖光就不与你们一同去了。”鬼切说,“我不想让别人误以为我们对大天狗下了手。”
严岛大明神于是又变成龙,带着两人离去。
“你刚刚真是灵机一动,动得恰在好处。”源赖光拉住了鬼切的手,如是说。“我会保护你,还有你的族人。”鬼切说。源赖光身子一动:“若是有朝一日,你保不了呢?”
鬼切的目光之中不见一丝颤动:“我会陪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你。”
严岛大明神回到平氏宅中,此时皇后已平安生下一名皇子,众人不由高兴了起来,只是不见平清盛。
北之方安慰完女儿,看到变成祗王的严岛大明神来了,连忙上前感谢:“之前虽多有嫉妒之心,但是看到你今日出门,不久女儿便平安方信你乃我平氏之人,我日后对敦盛——”“北之方,相国去那了?他一生气就容易出事……”
北之方的脸色顿时一白:“他入宫找皇上与小督局了……”
严岛大明神大惊:“北之方,爱情是自由的啊……”
北之方火冒三丈:“我有一女儿嫁给冷泉隆房为室,小督局也是趁她孕期,面容失色,勾引她的相公,如今她又依法炮制,爱情是自由的,但是也得讲个公平吧,那有趁女人怀孕时勾引人家老公的道理啊!
虽然相权与皇权自古不好相斗,但是为了我们女儿的公平,也是为了天天下下女人的公正,他一定要找小督局讨个说法!”
严岛大明神眉头不由一深:“你说的真对……”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里,悠子还在等她:“皇后平安了?”严岛大明神点点头,随即说:“平安了,可是平太,他,他因为生皇上的气,跑到皇宫里找皇上算账了。”“相权即使斗过了皇权,只怕也是遗臭万年根基不稳。”悠子分析道,“你不去阻止他?”
“皇权真的有那么高么?能高得过人心中的慈悲,在女子孕期出轨,与杀人何异……他去了皇宫,我若是跟着去,我就会、我就会”严岛大明神一口气说了出来,“我就会帮着他打皇上!”
悠子微微一笑:“这也是我没有在上西门院前说出口的话:为政也好,做人也好,必不可少的是仁慈与同情,特别是对女人的仁慈与同情……”
“让男人去解决男人的事吧,他的女儿女婿,我本是山野之神,也不理解凡间。不过,在听到这个理由时,我是为我的男人而自豪的。”严岛大明神坐了下来。
“我回到上西门院处了,以免她生疑。”北野悠子离开平氏宅中,回到上西门院宅中。
只见一片萧瑟,悠子心知不好,便到了上西门院处:“萨摩局回来了。”
“你倒是做了一件好事儿——皇后中午才母子平安,下午,相国下午就到皇宫,把皇上骂了一通,把我精心安插进宫的小督局又给赶出宫了!”上西门院气不打一出来。
悠子深深地一拜,将眼泪擦干:我心里的想法也只有对严岛大明神方才能说了……
“上西门院,我曾经是你母亲待贤门院的女房……”
“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没有把你直接赶出去!”
“我记得……待贤门院生你的时候也是难产,于是我天天在佛前祈祷,只要老天让待贤门院母女平安,我从此不会对任何一个产妇视若无物……”
“母后早就死了,任你怎么说。”上西门院嘴上是这样,下一句却是,“下不为例。”
悠子终于松了一口气,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