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34、第十六章 病来如山压山寨 鱼水情深治瘟疫

　　蓬莱岛蓬莱湾附近的侠客岛上，方兴年住宅今天格外热闹，绣有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的寿幛将房屋、庭院装扮得喜气洋洋，祝寿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红红火火欢天喜地的寿诞将方乾家显得格外喜庆。
　　在去侠客岛祝寿的路上，方艺得家丁报之：女儿方碧玲已搭乘水军府船只平安回到桃花渔港，得此吉讯，满心喜悦的他是神清气爽喜洋洋，脚下生辉的他想快去快回，给世交前辈方兴年阿公拜寿后就立即回家，与离别二年的女儿团聚。
　　方兴年重孙子方宇轩站在寿厅前，忙碌不停地行礼致谢，向前来祝寿的亲朋好友表达方家的谢意。他看见世交的方艺世叔来到寿厅门前，方宇轩连忙迎向前，热情地接待这位世叔，方艺看见方宇轩文质彬彬，知书达理，心中颇有好感。
　　方宇轩之父方乾得知好友光临，也特意从寿厅迎了出来。挚友相见分外高兴，握手言欢，互述思念之意，方艺在方乾的陪同下去给老寿星拜寿，他们一同来到老寿星面前，看见期颐之年的寿星方兴年红光满面，精神抖擞，都深感高兴。
　　大家落座叙谈，摆谈中得知方宇轩还没有订婚，心中暗喜的方艺聊起了小女方碧玲去峨眉山习武回来的消息。大家都为晚辈有出息而感到欣慰。
　　方兴年正在为重孙子的婚事着急，他想在有生之年看见五世同堂，期盼百岁的自己能为重孙子执掌婚事。听见方碧玲去峨眉习武返回的消息格外开心，方兴年知道方艺家的武功在蓬莱岛也是首屈一指，家境与自己家不相伯仲。虽然方艺带着武艺加入神算门，成为神算门掌门冰玄机的当家弟子，可神算门在蓬莱岛可是首屈一指的门派，袁天罡是神算门的祖师，冰玄机是袁天罡的传人，因此蓬莱岛神算门与剑南道阆州神算门同属一门。
　　说起袁天罡，颇具传奇，民间盛传他乃是天罡星中的智慧星下凡，凡经他相面之人，个个应验。他去武府，看见还在襁褓中的华姑（武曌小名）：龙瞳凤颈，极贵！会贵为天子！后果不其然，武媚娘建立武周王朝，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女皇，武曌女皇为天下百姓所拥戴。由此袁天罡的相术预测已是名扬天下，民间尊其为神。
　　得袁天罡真传，学有其成的弟子冰玄机与其他师兄弟一起，在剑南道阆州创建了神算门，尊袁天罡为祖师。后冰玄机受其恩师袁天罡重托，孤身来到蓬莱岛桃花寨，办武馆授徒，获得大家钦爱，在百姓保一方平安的期许中，不负众望的冰玄机牵头集各方能人侠士，成立了蓬莱岛神算门，而方艺则带艺加入其中，成为神算门的当家弟子。
　　方兴年想，方艺既然与我们是世交的两家，门当户对，何不结秦晋之好，成为亲家，于是他将自己的想法聊了出来。
　　正有此意的方艺满口应承，他们一拍即合，随即又按照方宇轩、方碧玲的生辰八字合婚，根据属相，出生日期、时辰，诸般相配，姻缘完美，婚姻大吉大利，在老寿星方兴年的亲自过问下，寿辰之日，喜上加喜，方乾与方艺签订了儿女的婚约。
　　此时，方艺想到丈母娘中风，病卧床上，既然女儿婚约已定，何不来个冲喜，让丈母娘的疾病快点好转，偏瘫的左半身早日康复，能够重新下地行走，也算自己这个半子应尽的一点孝心，方艺将自己的想法婉转告诉方兴年、方乾。
　　方兴年一听大喜，巴不得重孙方宇轩早日完婚的他立即答应，于是测吉日，最近的黄道吉日是大后天，宜下聘。于是商定大后天方乾带着方宇轩前去方艺家送聘礼，给方艺丈母娘冲喜。
　　方宇轩得知太阿公做主，父亲将方碧玲作为长子媳妇而与方艺签订婚约，将方碧玲许配给自己，吃惊的方宇轩回想儿时的方碧玲，那个胆小而瘦弱的女孩，那个在自己儿时模糊的记忆中哭哭啼啼的傻丫头，那个离自己遥远而陌生的姑娘，将与自己结为夫妻？！而且婚期在即。一心一意想与雪儿厮守终生的他是一千个不同意，一万个不愿意，父母之命不可违，何况是一家之主的太阿公相中的重孙媳妇，岂能单凭自己意愿悔婚！不能违背太阿公意愿的方宇轩陷入两难。
　　月斌将军率领的海船刚刚到达蓬莱岛桃花渔港，蓬莱岛渔业会会长唐亮前来拜见，在凯旋号楼船客厅落座，一番客套之后，唐亮说道：“月将军，因气候、水温较之常年有明显变化，导致鱼群洄游滞后，故今年渔汛期延后，至今渔船还未集结完毕，水军护航需等待数日，敬请谅解。”说着唐亮会长行礼致歉。
　　月斌知道，鱼汛期的形成受气象、海流、水温诸多自然条件的影响，非人力所能控制，现在鱼汛期延后，也怪不得渔业会，目前只好耐心等待，于是说道：“唐会长，理解，完全理解，请不要担心，我们一定配合鱼汛期的到来护航，保护渔民不受海盗掳掠。”正在他们摆谈之时，一个守卫进客厅禀告：“月将军，泰雅族族长泰雅莫那在这里等候多时，他有重要事情请求面见月将军。”
　　唐亮听见泰雅族族长泰雅莫那有要事拜见月将军，于是连忙告辞离船。
　　月斌刚刚送走唐亮，就看见泰雅族族长泰雅莫那火急火燎蹬上指挥船，顾不得寒暄的泰雅莫那族长，向月斌禀告五峰寨泰雅族部落发生了瘟疫，得病的人，上吐下泻，忽冷忽热，浑身哆嗦，现已数十人卧床不起，这次瘟疫来势凶猛，主治瘟疫的青蒿草已告罄，没有青蒿草药材，巫师雅阁鲁面对这些病人也束手无策。得知月将军即将到此，特来此等候，请求月将军调派医师、药材前去解救危困，抢救病人。
　　爱民如子的月斌将军，听见五峰寨瘟疫流行消息，心急如焚，面对眼前错综复杂的情况，他心中默默盘算：决定由自己亲自去五峰寨视察。让正五品给事中刘正则留守战船，任命他为检校船队总管，临时代替自己管理船队，等待陆续到来的渔船集结。自己视察完五峰寨瘟疫情况，马上赶回船队，统领战船保驾护航渔民去渔场捕鱼。整理完思路，月将军安排冯云剑校尉带领部下沿途护送药王、方碧玲他们去桃花寨方艺家；自己带领郭德勤校尉、阮鑫校尉及他们的部下去五峰寨送医送药，为此，特指派随军军医从七品校尉温馨毅，负责组建一支医疗小分队，随同自己去五峰寨诊治瘟疫。
　　临走，月斌将军让族长泰雅莫那将五峰寨发生瘟疫的详细情况告诉了药王孙真人，看看他有什么建议。
　　孙真人根据族长之言，初步判断为疟气侵袭人体而致病，建议族长熏烟驱蚊预防瘟疫传播蔓延，又将随身携带的治疗疟气的太一神精丹赠予泰雅莫那族长。然后与温军医摆谈，一起研讨治病救人药方。救人如救火，来不得半点耽搁，药王与随军医师们制定好治疗方案，让弟子岁月跟随月斌将军一起去五峰寨，又将熬好的截疟汤让所有去五峰寨的人们服下，叮嘱大家连续三日服用截疟汤可预防疟病。
　　水军府仓曹参军吴童率仓兵将治疗疟病的药材清点，让随行的兵士带上，在泰雅莫那族长的带路下，月斌将军率领军医温馨毅等部下启程前往五峰寨。
　　周三娘感激月斌将军随船一路照顾，呵护方碧玲小娘子，才得以安全、迅速地到达蓬莱岛，才得以将赫赫有名的药王送到桃花渔港，医治情同姐妹的朱老夫人，到岸又分派官兵沿途护送，这份浓情厚爱是任何言语也无法表达，大恩不言谢，只有禀明姜夫人，以图后报。现在得知月斌将军亲自率领部下赶赴五峰寨救治患瘟疫病人，她为五峰寨百姓感到欣慰。
　　月斌将军随同族长泰雅莫那来到五峰寨部落，向病人集中的祠堂前空地走去，老远就听见病人哼哼唧唧的呻唤声，到得祠堂前空地，看见空地上密密麻麻的摆了十几个草垫，冷得浑身颤抖的病人身上盖了好几床被还嫌冷，热得满脸通红的病人赤身裸体还喊热。
　　知道族长回来，五峰寨人来到祠堂前空地，他们看见族长带来了水军府军医，知道生病的亲人有救了，一个个犹如吃了定心丸，七上八下的心平稳了。
　　泰雅莫那族长看见大伙来到祠堂前空地，他说道：“大伙不要心慌，月将军带来了医术高超的水军府军医，父老乡亲有救了，”接着他吩咐道：“为了防止瘟疫蔓延，各家各户回家，赶快堆放柴草熏烟驱蚊！
　　月斌看见寨中因瘟疫生病人数太多，好多户人家无劳力熏烟驱蚊，于是他命令阮鑫校尉率领他的部下到缺失劳力的人家，帮助他们翻坛倒盆，将不经意蓄存在里面的积水倒掉，不让蚊子有滋生的地方，又搬运、堆放柴草点火熏烟驱蚊。
　　得知族长带来水军府军医，专门来医治瘟疫，患病的人们纷纷前来寻医问药，顿时祠堂前空地人满为患。
　　“不要急，不要慌，军医们一定会给你们看病的，只是这里是重症病人，他们需要优先治疗这些危急的病人。”族长在祠堂空地劝说着。
　　看见亲人饱受瘟疫折磨，心同身受，为了病人早日脱离瘟疫的折磨，前来求医的病人亲属就是不肯离去，他们还等候在那里不散。
　　“你们先回家去熏烟驱蚊，照顾病人，军医们看完祠堂里面的病人就挨门挨户给病人治病。”族长安慰着族人，稳定族人因瘟疫而怕失去亲人的恐慌情绪，也为预防瘟疫扩散而劝解他们离去。
　　军医们在祠堂内分散开，他们顺着草垫一一给病人仔细诊脉，望、闻、问、切后，得知这些病人寒热往来，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这些症状正符合疟病现象，切脉确诊为疟病，治疗方案以驱邪截疟为主。
　　月斌安排好官兵去寨民家帮助熏烟驱蚊，清除掉滋生疟蚊的积水，随后来到负责治疗瘟疫的温军医面前，听取他汇报治病的情况。
　　温军医将随军医师们给病人看病的情况向月将军汇报，他说道：“疟病来势凶猛，根据药王治疗疟病的药方，按照不同的病情，给予不同的药方，疟病目前还能控制，由于病人太多现在船上带来治疗疟病的特效药材‘青蒿草，常山、蜀漆、马鞭草’告罄。
　　“五峰寨周围生长的青蒿草药材早已采摘断绝，至于常山、蜀漆、马鞭草等药材，目前还不知道岛内是否生长？这么多病人，需要量又大，一时半会那里去找？”族长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圈。
　　“温军医，船上随军的药材库里面还有你说的药材吗？”月斌问温馨毅。
　　“月将军，青蒿草、常山、蜀漆、马鞭草带的不多，瘟疫流行，兵士也需要预防，就预留了部分药材在战船。”温馨毅回答。
　　“救人要紧，郭德勤校尉返回船队，马上将青蒿草、常山、蜀漆、马鞭草取来治病救人，现在病人太多，再调来俩随军医师和部分兵士。”月斌写好军令，拿出令牌交与郭德勤校尉，吩咐他回船取药，调军医、兵士。
　　“温军医，温军医，不好了，快去看看艾嘉，她满脸通红，浑身发热，手脚抽搐。”急的六神无主的贝鲁吉拽着温馨毅的手惊呼。
　　听此消息，药王弟子岁月，看见温馨毅医师正在指挥兵士熬药，忙得不亦乐乎，于是说道：“温军医，我去。”
　　“好，你和我助手吴斌，马上随同贝鲁吉一起赶到病人那里救治病人。”
　　来到艾嘉床前，岁月看见高烧的艾嘉牙关紧咬，全身抽搐，人事不省，心急火燎的他放下药箱，示意吴斌拿出一小木棍小心翼翼地放进病人口腔，架在上下牙之间，防止病人咬破舌头，自己拿出银针扎病人的人中、虎口等穴位。一阵忙碌，扎针急救，缓过劲来的艾嘉随即醒来，醒来的她却突然浑身冰凉，上牙打下牙叩个不停，浑身颤栗不止，犹如身临三九严寒。从未见过瘟疫发病如此诡异、凶险的岁月，急的头冒大汗。
　　“军医，军医，玛雅鲁口吐白沫晕过去了。”雅阁玛飞跑过来求助。温馨毅看看四周围着前来求助的病人亲属，又看看雅阁玛，忙得团团转的他，不知道何去何从，救治何人。面对众多的病人，复杂而凶险的疫情，温军医感到力不从心，束手无策。
　　月将军看见祠堂前空地遍布病人，许多人生命垂危，需要紧急施救，现在人手不够，而随军医师医治此类瘟疫，经验尚缺，可病不等人，必须另寻名医，治病救人。疫情危急之中，月斌想到了药王孙真人，于是马上让传令兵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函，立即去桃花寨向药王孙真人请求支援。

作者有话说

　　说起袁天罡，颇具传奇，民间盛传他乃是天罡星中的智慧星下凡，凡经他相面之人，个个应验。他去武府，看见还在襁褓中的华姑（武曌小名）：龙瞳凤颈，极贵！会贵为天子！后果不其然，武媚娘建立武周王朝，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女皇，武曌女皇为天下百姓所拥戴。由此袁天罡的相术预测已是名扬天下，民间尊其为神。
得袁天罡真传，学有其成的弟子冰玄机与其他师兄弟一起，在剑南道阆州创建了神算门，尊袁天罡为祖师。后冰玄机受其恩师袁天罡重托，孤身来到蓬莱岛桃花寨，办武馆授徒，获得大家钦爱，在百姓保一方平安的期许中，不负众望的冰玄机牵头集各方能人侠士，成立了蓬莱岛神算门，而方艺则带艺加入其中，成为神算门的当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