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33、第十五章 威武水军护蓬莱 蝶舞义救海豚来

　　方宇轩父子二人离开月府，连夜赶路来到临海港口，春末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向淑江，洒向港湾码头，顾不得欣赏美景的方宇轩父子急匆匆寻找航船，寻找能开往侠客岛方向的海船。正好前往侠客岛邻近的蓬莱岛的航船正在起锚准备趁早开船，于是他俩登船离开了大陆，踏上返回家乡侠客岛的航程。
　　航船由淑江进入东海，一望无垠的海面，风平浪静，海天一色，望不到边。海鸥追逐船尾的浪花，不时俯冲，叼食鱼虾，海鸥捕食的场景吸引着人们聚集船尾围观。更有那三三两两的人在甲板休闲，有人聊天，有人散步，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浴，欣赏着壮丽的海景风光。
　　方乾父子来到甲板休闲，方乾想像着四世同堂共同庆贺百岁寿诞的阿公，其乐融融的家人欢聚一堂，心中无比喜悦。面对儿子，方乾想到：儿子离开这段时间，有些什么阅历？武功又有什么长进？身体状况如何？就这些他最关心的问题与方宇轩聊天。
　　方宇轩在甲板，难得有这么空闲，他与父亲聊天，得知阿母安康，阿公、阿嬤七十多岁的老人，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太阿公马上满百岁，可他耳聪眼明，吃饭香，走路稳，思维敏捷；太阿公爱与人聊天，言语之间，谈笑风生。父子俩谈论到家中亲人，方宇轩就回想到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往事，想到那童趣雅闻，又感叹时光如流水，弹指挥间，一股思念亲人，怀念家乡的情感在心底悄然而生，此时的他好想插翅而飞，快快回家，看望慈母，看望太阿公、看望阿公、阿嬷，期盼与家乡的亲人早日欢聚一堂！
　　站立甲板聊天的方乾、方宇轩父子俩漫步到了船首，思念亲人的方宇轩手扶甲板翘首遥望家乡侠客岛方向，在外历练数年的他恨不得马上回到亲人身边，看看阿母头上添了几许白发，太公慈祥的面容又增皱纹几道。
　　周三娘带领众人来到临海港口，看见远离的海船正扬帆急驶，她连连惋惜道：“哎，晚了一步，海船开走了，我们打听打听，还有别的船只出海吗？”
　　周三娘在周围打听了一圈，只有到台州湾的江船，无可奈何之下，他们乘江船去台州。
　　来到台州海港，看见除了水军府上百艘战船停泊岸边，附近再没有其它航船的影子，周三娘正在四处瞭望，寻找船只。
　　谢蝶舞看见，码头停泊了好多巍峨威武的船只，这些船只比家乡看见的大数十倍，其中一艘船很高，很长，上面有好几层楼；船只的外侧还安装了许多硕大的有如水车状的圆形翼轮，翼轮的一部分还浸入水里。从未看见过如此怪异船只的谢蝶舞，好奇地向雪儿问道：“师傅，师傅，你看，那边的船好奇怪也，船的两边有好多如水车状的圆形翼轮。”
　　周三娘在旁边听见谢蝶舞的询问，她看了看战船，抚摸着谢蝶舞的头说道：“傻孩子，这里停泊的是水军府打仗用的战船，那艘最高最大的楼船是先帝高宗钦命的凯旋号。那可是一艘屡立战功，赫赫有名的指挥船。”
　　“凯旋号楼船，听这名字就让人油然起敬，那指挥官一定足智多谋，水兵英勇善战，所向披靡！”雪儿敬慕地赞道。
　　“高宗龙朔三年（注：公元663年），水兵统帅刘仁轨率水兵一万余人，分乘一百七十余艘船只，在白江口战胜了倭国四万余人，分乘近千艘船只的敌船兵。大唐水兵以少胜多，大获全胜的庆功宴就在含元殿举办。当年先帝高宗嘉奖了战绩辉煌的白江口战役的全体官兵，破格提拔了金甲浴血，奋不顾身的勇士。将刘仁轨坐镇指挥的楼船赐名为凯旋号楼船。”参加过朝廷白江口庆功宴的孙真人，对于那场辉煌的战绩，记忆犹新，他充满敬佩的口吻简要介绍。
　　雪儿闻听孙真人讲述大唐白江口战役全胜倭国，好不敬仰，面对建立战功授予凯旋号的楼船肃然起敬，她情不自禁吟颂道：
　　金甲浴血战倭军，钟磬迎凯旋。
　　战绩辉煌传天下，大唐耀九天。
　　“哦，战船，战船有水车状的圆形翼轮。”谢蝶舞点头，一知半解说道。
　　“圆形翼轮其实就是叶轮，一轮就是一车，只有大唐才有这种战船，开战需要追赶敌船时，由无数位车手在船舱轮班踏动脚蹬，使得轮轴转动，带动叶轮转动划水，速度胜过划桨，驱使战船航行如飞，可以拦截敌船，攻击敌船，出奇制胜击败敌船。”周三娘介绍道。
　　“为什么不用船帆而要用叶轮呢？怪怪地，好难看。”谢蝶舞不解地凭着自己的观感再次询问。
　　“平常船靠风作动力，风吹船帆船航行，没有风船就没有了动力，没有动力的船只能随波逐流，随时可以触礁沉船。安装有叶轮的战船的最大好处是没有风也能航行；这种船平时扬帆，依靠风力航行，没有风的时候可以降下帆，依靠车手在船舱踏动转轴，带动叶轮转动，叶轮如人划桨，使船前行。平时显示不出叶轮威力，一旦有战事，则彰显叶轮辅助作战的能力，它可以借助风力，再叠加叶轮的动力，这样就比平常战船的速度高出数倍，使战船航行如飞，一旦战船遇到顶风和逆水，就更突显叶轮的威力，战船依然可以航行如飞，常常使误判的敌人措手不及。”周三娘详细解释道。
　　从未乘船出过海的谢蝶舞，听完周三娘的解释，天真的她询问道：“周阿嬷，那么大的战船上面好玩吗？”
　　“周阿嬷？”周三娘冷丁听到这样称呼还有点不习惯，于是疑惑地反问。
　　“师傅称呼你周三娘，我是师傅徒弟，晚一辈，就应该称呼你周阿嬷。”谢蝶舞按照自己的思维解释。
　　“哈哈，懂事的女娃子，嘴真甜。不过，我已经习惯大家叫我周三娘了，你也这样称呼我好了。女娃子，你看，战船是不是很大，大的战船上可以有上千人作战，作战的战船是兵士们保家卫国，守卫海疆的战场，不是玩耍的地方。好了，女娃子，不跟你啰嗦了。”说着周三娘调头对大伙说道：“你们在这里休息，休息，现在没有看见码头停泊有海船，我去打听战船出海吗？”说完周三娘离开这群人，向停泊有楼船、艨艟、斗舰、走舸、游艇、海鹘等不同类型战船的水军码头方向走去。
　　江南道水军府正四品忠武将军月斌，按照节气，知道蓬莱岛鱼汛期即将到来，按照安排，他来到凯旋号楼船上视察将要去蓬莱岛的各项准备，水军府官兵知道，蓬莱岛对于大唐江山社稷的重要性，水军府定期去蓬莱岛巡视、护航，了解当地民情，排解当地百姓疾苦，赢得岛民拥戴。蓬莱岛的渔民，都盼望鱼汛期有水军府战船在渔场保卫他们安全，渔民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害怕海盗的袭击，他们可以放心专注地捕鱼。水军府鱼汛期护渔的举动，赢得了蓬莱岛民的热烈拥护，身为大唐子民的蓬莱岛百姓，对于朝廷的旨令，更是重无二心。
　　一个士兵来到月斌面前奏道：“禀告将军，蓬莱岛桃花寨方艺家来人求助。”
　　“快快请他们上船叙谈。”熟悉方艺家情况的月斌说道。
　　远远看见士兵将一个女子带上船，带有疑问的月斌朝她走去。
　　“月将军，婢女有一事请求。”周三娘看见月斌将军马上跪拜施礼说道。
　　月斌看见是蓬莱岛方艺家的亲信婢女周三娘拜访，连忙说道：“周三娘免礼，请讲。”
　　“主人的岳母朱老夫人中风生命垂危，现请到药王孙真人，需要马上返回蓬莱岛桃花寨治病，刚才没有赶上去蓬莱岛的海船，听说水军府保卫蓬莱岛渔民的船队将要起航，所以冒昧前来打扰。”周三娘简要叙述前来拜会的原因。
　　听说方家请到誉满大唐的药王孙真人，需要马上赶去桃花寨救人，桃花渔港正好是巡视、护航的目的地，视百姓疾苦如己的月斌马上满口应承。
　　周三娘得到月斌的允诺，随后她将月府太夫人的书信递交月斌，然后匆匆回去与孙真人他们会合，准备带领他们上船。
　　来到会合点的周三娘，看见孙真人徒弟岁月接师傅飞鸽传书来到此处与师傅会合，他准备随师傅同去蓬莱岛。看见孙真人徒弟到来，周三娘感到欣慰不少，她知道蓬莱岛缺医少药的百姓，一直期盼大陆的医师到来，现在有孙真人师徒三数人同去蓬莱岛，将是岛上百姓的福音。
　　月斌从书信中得知：神策军左金吾大将军贾威，被韦皇后紧急调遣来嵊州府统领府兵，准备到京师番上，不曾想他竟然不顾朝廷府兵制建制，将嵊州府兵私自改编为神策军，还带去月府闹事，想毁掉太宗帝赐予月氏的金书铁卷，毁掉月氏一族引以为荣的信物，多亏周三娘出手相助，才保全了月氏满门视为殊荣的金书铁卷；闹事的罪臣贾威已被天策军鹰扬卫郎将麻嗣宗关入大牢，等待陛下处置。看完书信，月斌对周三娘更是心存感激。
　　阿萨辛正在为寻找药王孙真人一事而大伤脑筋，她派出的各路人马纷纷回来告知：没有寻找到孙真人。怎么办？韦皇后寻找的孙真人可是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的，这一消息定会被传到韦皇后耳中！
　　孙真人到底去了那里？现在全红衣教人都在寻找孙真人的踪迹，可红衣教至今都未得到孙真人去向的蛛丝马迹。正在阿萨辛为寻找孙真人一事大动肝火之时，密探从桃花雍传来信息，密报孙真人、谢蝶舞等人的消息、去向，焦急的阿萨辛得知此信息，心中策划起如何执行韦皇后懿旨，去寻找孙真人。
　　周三娘带领着药王孙真人等人登上凯旋号楼船，受到月斌将军隆重的礼遇，随即船队起锚开航，奔赴蓬莱岛桃花渔港。
　　刚登上楼船甲板的谢蝶舞，看见高十余丈，长三十余丈的楼船上旌旗飘扬，无数的兵士操练着叫不上名字的武器，第一次登上如此庞大的战船，惊得她目瞪口呆。谢蝶舞轻轻拉了拉师傅雪儿的衣袖小声惊讶道：“师傅，船有三层楼也，那么长，都望不到尽头哟。”
　　“哈哈，女娃子，没来过楼船？这是水军府的凯旋号指挥船，当然大哟。”跟随方碧玲身后的周三娘接口道。
　　谢蝶舞，这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山村女孩，如今却乘坐战船由临海出港驶向东海的另一边蓬莱岛，面对周围的一切，她感到处处新鲜，好奇的她东走走，西看看，丝毫不知道疲倦。她
　　看见水军船队乘风破浪在辽阔浩瀚的东海航行，头上金色的太阳高悬在蔚蓝的天空，阳光微笑着洒向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面不时腾跃出的鱼儿，吸引着无数的海鸥在低空中盘旋。眨眼的功夫，幕色降临，苍穹无数的星星闪烁，催促着谢蝶舞歇息。
　　一夜过去，另一个清晨来到，天刚麻麻亮，方碧玲与徒弟谢蝶舞一同来到甲板，寂静的甲板上空无一人，顾不得欣赏晨曦美景的她们，略微活动活动身体，就开始了每天的武功晨练，方碧玲看着谢蝶舞操练的基本功，看着她一招一式精确的把握了混天绫武功的基本要领，看着天资聪慧的谢蝶舞那红扑扑的脸颊上挂满了汗珠，方碧玲不由得在心中赞叹徒弟的刻苦认真，吃苦耐劳，生怕谢蝶舞因过度劳累而伤及正在发育的身体，于是关心地说道：“蝶舞，今晨练功到此结束，你先休息、休息。”
　　谢蝶舞遵循师傅之言，收功在一旁休息，她看见师傅方碧玲开始了自己的练功，于是认真地观摩，用心地记住师傅的一招一式。
　　不知什么时候，孙真人与周三娘来到甲板上，看见正在练功的方碧玲，他们停止了步伐，不想惊扰方碧玲的周三娘，向正准备打招呼的谢蝶舞摆摆手，制止了谢蝶舞的话语。
　　只见方碧玲经过日日操练，她的峨眉拳武功日渐熟练，她那扑朔迷离，后发制人的拳路，显得轻巧灵动，犹如唐顺之《峨嵋道人拳歌》（因此诗经典阐述峨眉拳，将明代诗借用到唐朝）所赞：
　　忽然竖发一顿足，崖石迸裂惊沙走；
　　来去星女掷灵梭，火娇天魔翻翠袖；
　　翻身直指日东停，缩首斜占针眼透；
　　百折连腰尽无骨，一撒通身皆是手；
　　余奇未竟已收场，鼻息无声神气守；
　　道人变化固不测，跳上蒲团如木偶。
　　看着方碧玲将道尊峨眉师太的峨眉拳演练到极致，将峨眉拳独有的外形、内气、神明三项合为一体。难得点赞的孙真人频频点头，竖起拇指。周三娘看见方碧玲的演练，她为姜夫人有这样一个聪慧灵气的女儿而骄傲。等待方碧玲演练完毕，周三娘来到方碧玲身前，她拿出手绢，轻轻地给方碧玲拭去脸上的微汗，又细心地捋顺方碧玲被风吹乱的发髻。
　　此时，晨曦的太阳跳出海面，将天际染红，千万缕的阳光透过天边的云层照射到大海，大海波光涟漪，阳光照射到甲板上，甲板一片光明。
　　迎着初升的太阳，在月斌将军的带领下，水兵们聚集到甲板上，当值的随军从七品军医校尉温馨毅及助手吴斌，也站立队伍旁边，准备随时医治不慎受伤官兵。
　　水兵们拿着十八般武器，开始了一天的操练。十八般武器在阳光照射下，寒星点点，银光皪皪。只见那：
　　大刀劈杀如猛虎，
　　行剑速捷似闪电，
　　铁枪迅刺急如飞，
　　戟钩取物易探囊。
　　战船上围观的勤杂人员，看见大唐水兵武艺精湛，动作敏捷，他们为守卫海疆的热血男儿无不叫好点赞。
　　演练的水兵进退有序，打斗之中也有分寸，直到操练完毕也无人受伤。就在队伍解散之际，军医温馨毅及助手吴斌与药王孙真人不期而遇，他们在甲板看见药王师徒，连忙上前施礼，虚心向药王孙真人请教，聊天中温军医摆谈到蓬莱岛的流行病，他告诉药王，蓬莱岛时常发生瘟疫，感染瘟疫的人忽冷忽热，严重者昏迷不醒，接着仔细描述了病人的病况。
　　根据温军医的描述，药王孙真人初步判断，瘟疫就是疟病，他将自己在《千金要方》中记录治疗疟病的温疟第十五篇赠予温军医，告诉他《千金要方》卷十二中记载的太一神精丹药方：丹砂4两，曾青4两，雌黄4两，雄黄4两，磁石4两，金牙2两半，合炼为丹。可以治疗温疟病。除此之外，药王又详细讲解了还有那些药材可治疗疟病，其中提及药材青蒿，常山，蜀漆，马鞭草治疗疟病有奇效。接着他将自己炼制的便于随身携带的主治温疟的太一神精丹，赠予温军医，让他随身备用。
　　从七品军医校尉温馨毅得此便于随身携带的良药，马上让随军的药童炼制，以备急时之需。
　　一路上，在乘船的空闲时间，军医们虚心向药王孙真人请教，获得不少医药方面的知识，尤其是获得不少关于治疗外伤和瘟疫的药方，更获得孙真人允许，抄录《千金要方》，军医们得知心仪的医书可以抄录，渴求医术的他们，马上安排人手，全身心地投入抄录医书之中。他们抓紧时间，孜孜不倦地背诵治疗瘟疫的诸多方剂：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治疟病……。军医们将药王孙真人传授的诸般医术内容，治疗方法背得滚瓜烂熟，熟记心中，准备来日方长的行医生涯中获得帮助。
　　蓬莱岛桃花寨方宅，因病卧床的朱老夫人，在迷迷糊糊中喃喃自语：“雪儿，我的心肝宝贝，阿嬤想死你了，快快回来，让我见上一面。”念女心切的姜夫人也不时地派人去码头打探。
　　战船乘风破浪，急驶前进，惦记朱老夫人病情的周三娘不时地蹬上甲板，遥望前方，热切地期盼早日看见蓬莱岛。
　　这日，随同周三娘一同蹬上楼船第三层的谢蝶舞，静静地坐在高处遥望，她看见广阔无垠的大海，延伸到了天边，深蓝的大海与天边蔚蓝的天空相连，随着太阳西斜，天色慢慢变暗，远处海天一色，已经分辨不出哪里是海，那里是天。一片片的云彩慢慢聚集到天际，将西下的夕阳缠绕，阳光微笑着透过云彩，给云彩染上艳丽的金边，太阳穿行在一层层，一叠叠云彩之中，犹如潇洒的白马王子行进在流光溢彩的佳丽之中流连忘返。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彩撒向大海，给深蓝的大海换上金色的新装，可是，美丽的海面怎么会有一些黑点？欣赏夕阳西下美景的谢蝶舞，发现了海面上的黑点，面对黑点的出现她感到疑惑，于是她转身准备询问周三娘，正巧看见师傅方碧玲来到面前，于是询问为什么海面会有黑点。
　　海船制高点上轮值的郭德勤校尉，正在通过固定在船上的睿瞭望海面四周情况，他看见远方一群海豚追逐船尾的浪花游了过来，于是马上下到指挥舱，禀告月斌将军自己瞭望到的海面情况。
　　月斌将军走出指挥舱，举起管查看海面状况，他也清楚地看见了远处慢慢游来的海豚，满脸笑容的他向船尾走去，他去迎接人类的好朋友，水军的幸运神。
　　“海面有黑点？”讶异的方碧玲随着谢蝶舞手指的方向，看见远处的黑点慢慢游向战船，它们追逐着战船尾部的浪花，时而腾跃，时而潜海。逐步显露出身影，“啊，原来是海豚，这可是蓬莱岛渔民的保护神。”方碧玲自然而然随口而出。
　　随着方碧玲的出现，周三娘也来到她们中间，听见谢蝶舞好奇的询问于是解说道：“女娃子，你是第一次乘船见海，没有见过海豚？黑点是游动的海豚，这些神奇的动物可是海洋中最灵异的生命，也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海豚，人类好朋友！”得知刚才看见的黑点是海豚，兴奋的谢蝶舞连蹦带跳跑向船尾，她想近距离地仔细观看海豚。
　　战船划破海面，全速前行，船尾浪花滚滚，翻滚的浪花犹如一条白练激起千层波澜，引来无数的海洋生物角逐，海豚追逐着浪花，追逐着浪花翻卷起来的鱼虾，它们一会跃出海面腾跃，一会潜入海里穿梭、巡回。这群尾随战船捕食鱼虾的海豚吸引了谢蝶舞的眼球，目不转睛盯视如此奇观的她，看见三三两两的海豚在海中一起嬉戏，它们时而摆尾致意，时而插肩而行，更有意思的是海豚的腾跃，一条条的海豚跃出水面，在空中滑翔，它们互相比赛，看谁跃得高，看谁滑翔得远。只见一条蓝灰色的大海豚近距离地从船尾闪过，谢蝶舞看见海豚圆圆脑袋下的两侧是互不见面的两只小眼睛，头下面正前方突出的长喙正在灵活捕食，突然它摇动着鳍，匀称的身体在水中自由翻转，太阳的余辉洒遍了它全身，融入波光粼粼的海面。
　　此时，一条腾跃空中的小海豚失去控制，啪嗒一声掉落到甲板上，小海豚在甲板上挣扎，它想要离开甲板，返回大海的家。
　　一条海豚妈妈紧追着战船吱吱叫，仿佛说：“救救宝宝，救救孩子！”她的叫声使得其它海豚停止了觅食，停止了嬉戏，这群海豚聚集在船尾吱吱叫，它们盯视着战船，盯视着小海豚，热切盼望小海豚的回归。
　　挣扎无效的小海豚拍打着甲板，它无助的目光看着旁边不远处的谢蝶舞，它嘶嘶的叫着，仿佛向谢蝶舞求救：“救救我，我要回到大海，我要回到妈妈怀抱。”
　　谢蝶舞急忙来到小海豚旁边，她费力地抱起它，摇摇晃晃地走到船舷，将小海豚放归大海。
　　海豚妈妈迎接到海豚宝宝，它向着谢蝶舞直立示意：谢谢，谢谢朋友的援救！其它海豚直立着跃出海面，仿佛向谢蝶舞行礼致谢，感激她的援手才使得小海豚脱离险境，返回大海。
　　随后而来的方碧玲与周三娘，听见了海豚的呼叫，她们疾奔船尾，正巧看见了谢蝶舞救援小海豚回归大海，看着这一切，她们欣慰地点点头，赞赏谢蝶舞此番举动。
　　站立船甲板的药王孙真人和他的徒弟金新智、岁月，正在与温军医及助手吴斌摆谈，他们也听见了海豚的呼叫，于是立即停止摆谈，直奔船尾，准备救助海豚，奔走中也看见了刚才谢蝶舞救援海豚的一幕，他们也为谢蝶舞珍爱动物，珍爱生命的善举而额首称赞。
　　向船尾走去的月斌将军，看见了谢蝶舞的善举，他微笑着来到谢蝶舞面前，看见她因救海豚而打湿了衣衫，于是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谢蝶舞身上，同时一迭连声夸赞。
　　“师傅，师傅。”大伙的赞誉羞红了谢蝶舞的脸，她不好意思地跑到师傅那里，躲在师傅身后，天真地从方碧玲胳肢窝探出头憨笑。
　　“孙真人，你也来了。”方碧玲看见了药王孙真人，马上致意。
　　“哈哈，你调教的好徒弟，心地善良。”孙真人面对方碧玲点赞谢蝶舞。
　　孙真人师徒与方碧玲等人不约而同在船尾见面，他们互致问候。孙真人看见经过自己一路护理，按时给方碧玲针灸、吃药，使得她的失忆病症大有好转，逐渐恢复记忆的她正在康复之中，孙真人不由得感到欣慰。
　　“月将军，你手里面拿的什么东西？”在大伙的赞誉声中，不好意思的谢蝶舞看见月斌手中的管，好奇地问道。
　　“哦，你问这个吗？这是望远用的管，它可以看好远好远的地方。”月斌举起管让谢蝶舞看远处。
　　“月将军，好神奇哟，你看，天边有船呢，不用管就看不见船也。”谢蝶舞一边将自己在管中看见的情形说出，一边啧啧称奇。
　　“哈哈，那是打渔船，是渔民们赖以生计的渔船，这次我们去蓬莱岛就是去为即将到来的渔汛期，去渔场打鱼的渔民们保驾护航，让他们免受海盗的抢劫、伤害。”月将军将去蓬莱岛的目的告诉了大家。
　　“蝶舞，月将军还有好多好多军务需要处理，我们就不要打搅他了。”方碧玲说道。在谈笑风生中，大家结束了甲板的聚会。
　　夜去昼来，随着战船没日没夜全速前行，蓬莱岛从地平线浮现出来，引起船上官兵一阵兴奋，眼看着目的地到了，路途的辛苦、劳累也将终结，他们忙碌起上岸的准备工作，准备在桃花渔港登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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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迎着初升的太阳，在月斌将军的带领下，水兵们聚集到甲板上，开始了一天的操练。十八般武器在阳光照射下，寒星点点，银光皪皪。只见那：
大刀劈杀如猛虎，
行剑速捷似闪电，
铁枪迅刺急如飞，
戟钩取物易探囊。
战船上围观的勤杂人员，看见大唐水兵武艺精湛，动作敏捷，他们为守卫海疆的热血男儿无不叫好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