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十六章 心系疾病医者心 寻找良药救众生 ...
-
在周三娘的带领下，方碧玲踏上回家的路途，她走在这条曾经无数次来来往往的路上，望
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路，她习惯性地迈步前行。
孙真人看见方碧玲毫不迟疑地前行，他知道是这熟悉的环境唤醒了方碧玲的潜意识，使她在不知不觉中朝回家的方向走去，药王想创造更多机会唤醒方碧玲的记忆，他想让方碧玲带领大家回家。
孙真人对周三娘摆摆手，周三娘放慢了脚步，他小声地告诉周三娘：“周三娘，看来方碧玲看见了熟悉的环境，唤醒了她的潜意识，她正在一点点地慢慢恢复记忆，现在就让方碧玲带路回家。”
“这是哪里？我怎么这样熟悉？”方碧玲一边走一边寻思，她仿佛自己是在朦朦胧胧中行进，感觉脚踩着的道路好轻松，好惬意，不知道前行的道路上会出现什么？却知道眼前的路在什么地方一定会拐弯。就这样一点点熟悉的画面悄然在脑海复苏，她慢慢认出自己的家乡，认出在这里土生土长十几年的家乡！
翻过山坡，前面一片桃林，一阵阵果香迎面扑来，桃树上挂满早熟的红白相间的桃子，似心状般圆鼓鼓的大桃在枝头露出粉红色的笑脸，遥望着路过的行人。
方碧玲停住了脚步，她凝视着桃林沉思，仿佛想起什么来，离开道路一溜小跑，穿行在桃林中。
周三娘小声告诉孙真人，这就是闻名蓬莱岛的桃林，是由百越人从大陆将桃种带来栽种的。现在正是桃子即将成熟，准备收获的时候，桃子是桃花寨最重要的经济来源，只要举行了丰年祭，桃子就会采摘、上市，销往各地。
谢蝶舞跟随师傅方碧玲来到桃林中，随同她穿行在桃树下，低头让过果压枝头垂的树枝，一阵凉风迎面拂来，酡颜醉脸的鲜桃随风起舞，仿佛欢迎这些光临的客人。
方碧玲径直走到桃林空地中间，来到布置好的祭祀台，此时祭祀台空无一人。方碧玲看见祭祀台，她走过去轻轻抚摸，细细打量，摇摇头，仿佛甩掉迷茫，点点头，仿佛想起什么，眼光里透着几分熟悉的她径直走到祭祀台旁边，从怀中拿出蛋形的颂埙，握在手中，靠近嘴唇，吹奏起欢乐的曲调。
跟随在方碧玲她们后面的孙真人，听音知道方碧玲在用颂埙吹奏祭祀乐曲，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样的举动？
周三娘告诉孙真人，方小娘子好像记起她以前在丰年祭时吹奏的乐曲《庆丰年》。说着，周三娘随着乐曲声小声咏颂、吟唱：
丰年多黍多稌，
亦有高廪，
万亿及秭。
为酒为醴，
烝畀祖妣。
以洽百礼，
降福孔皆。（摘自《诗经·周颂·丰年》)
孙真人想起来，这是祭祀祖先和求神赐福的乐歌。他在先帝高宗朝代，也曾经在皇宫举行祭祀丰年的庆典中听见过这部乐章，当时在编钟、编磬等大型乐器的演奏中，在颂埙和雅埙等乐器伴奏下，舞娘们翩翩起舞，随着祭祀的进程，天子用秋后丰收的五谷，用鲜果酿造的美酒、甜浆，敬献给神灵、先祖，祈求神灵、祖宗赐福庇佑！至于游走民间，所见所闻的丰年祭更是数不胜数。
不曾想，用于丰年祭的《诗经·周颂·丰年》也会在蓬莱岛重现。想来也不奇怪，这里是百越人聚居的地方，他们从大陆过来，不仅带来中原物产，更带来中原文化、风俗习惯。想到这里，孙真人不由得细细打量祭祀台，他想看看，祭祀台的布置是否与中原一样。
在观察中，孙真人在一处用鲜花装饰的地点停留，他将一株紫色花摘下，走到周三娘身边问道：“周三娘，这株鲜花是在那里采摘的？”
周三娘将鲜花拿过来一看说道：“这是紫顶龙芽草，听说可以驱邪保平安，就用来作为布置祭祀台的装饰花。
紫顶龙芽草？！孙真人感到惊奇，“这是柳叶马鞭草，是治疗疟病的特效药材。”孙真人告诉周三娘。接着他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是在那里采摘的紫顶龙芽草？！”
“出了桃林不远，回桃花寨的路上就有紫顶龙芽草，那里的紫顶龙芽草可多呢。”周三娘回答。说完她来到方碧玲面前，轻轻打断方碧玲的吹奏，接着告诉方碧玲去紫顶龙芽草草甸看看。接着动身带着孙真人、方碧玲师徒及冯云剑校尉官兵抄小路出了桃林。
果不其然，离开桃林不远，就有一片紫顶龙芽草草甸，望着半人多高的马鞭草，孙真人感到欣慰，时刻惦记着瘟疫疫情的他知道，治疗五峰寨疟病的良方有了。
周三娘带着大家来到紫顶龙芽草草甸，谢蝶舞不由得兴奋起来，她仿佛回到家乡斑竹村，回到那父慈母爱简陋而温馨的家，她仿佛和斑竹村的小伙伴们一起，在山坡草甸追逐嬉戏，又仿佛仰卧草甸上，遥望空中蓝天白云，看着变幻莫测的朵朵白云，想象着龙飞凤舞在九霄，此时此地的她想象着青山绿水似家乡，看着那些似骏马，似百鸟，似鱼虾的云层不由得心花怒放，回忆起那为了云层的形状与小伙伴争得脸红脖子粗，却在嬉戏中冰释前嫌的情景，如今历历在目。可是这样的幸福却被红衣教破坏殆尽，姆妈惨死在红衣教手中，弟弟被红衣教带走，下落不明，阿爸被强制灌药成为傀儡木偶人，自己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痛失父母，沦为孤儿，多亏有月叔叔这样的好心人，有方碧玲这样的好师傅，我才得以不沦落街头，才能有机会习武练功。听药王孙真人说过，父亲、弟弟被红衣教蛊惑，一时半会不会死，但必须有解药解蛊惑，才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才能堂堂正正做人，唉，现在也不知道父亲、弟弟的死活，他们的蛊惑被解没有？是否脱离苦海？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父女姐弟团圆，想到此悲从心来。
方碧玲看见谢蝶舞站在草甸发愣，她那一会高兴，一会悲伤的表情令人怜悯，于是轻轻拍拍徒弟的肩膀，细声说道：“蝶舞，丢掉一切不愉快，我们回家。”
随同方碧玲行进的药王孙真人，一边行走一边观察沿途环境，在一林木繁茂的小山坡，他发现了熟悉的灌木，喜出望外的他连忙说道：“大伙停停，我去看看山坡上的药材。”说着匆匆离开队伍，带着徒弟金新智向山坡走去。
看见药王师徒向小山坡走去，大家不约而同也去了小山坡，他们看见漫山遍野高大的阔叶木树下是星罗棋布的灌木丛，花果满枝的灌木在微风的抚摸下摇曳，树影婆娑的灌木下，生长着形态不一的荒草野藤，那藤缠树，树缠藤容不下人行走空间的树木，表明了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树林。
大伙顺着药王师徒开辟出来的小道来到药王面前，听见孙真人正在向自己的徒弟金新智讲解着面前的这丛植物。
“这是一丛常山灌木，是治疗疟病的药材，它的嫩枝叶药名蜀漆，五月采摘，根为常山药材，秋季采挖，蜀漆、常山均主治疟病……。”药王孙真人向徒弟娓娓道来。
“蜀漆？主治疟病的良药？！”大伙摘下常山树的嫩枝叶纷纷向药王询问。
“蜀漆、常山是治疗疟病的良药。”孙真人肯定地回答。
看见大伙因关心而仔细观察的眼光，于是他抚摸着这一米多高的灌木丛，对大伙感叹道：“这治疗疟病的特效药材常山树，没想到竟然在蓬莱岛这里也生长，现在五峰寨正缺治疗疟病的特效药材，现在看见这里生长的药材正好应急。”
得到药王的肯定，大伙不由得细细打量，看着这丛椭圆形叶对生的灌木，长方状倒卵形的枝顶上，缀满了淡蓝色伞房花序的小花骨朵和青涩的果实，如果不是孙真人讲解，谁也不知道这株不起眼的植物，竟然是治疗疟病的良药。
“药王，蜀漆、常山均可治疗疟病，现在采挖常山灌木根可以当药材吗？”方碧玲不解地问道。
“现在采挖，伤及常山灌木，犹如杀鸡取卵，至于药效吗？”孙真人认真思考一下接着说道：“稍微差点。”不知道桃花寨附近有无青蒿草生长，青蒿草可是根治疟病的特效药材！
“既然是治疗疟病的药材，回到家，请示姜夫人派家丁前来采摘、收割药材，送到五峰寨。至于青蒿草嘛，屋前宅后寨子周围到是生长一些，可是量不大。”周三娘回应药王孙真人那因关心五峰寨疫情而心急、焦虑的心情。
孙真人走一路普及一路的药材知识，使大伙得益匪浅，通过他的教诲，大伙认识了常山、蜀漆、马鞭草，得知了它们的药效。
桃花寨方宅，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到门房，看守大门的门房方旋闻声来到门前，打开边门询问：“这位萧郎，你贵姓？你找谁？”
“请问，这里是方艺家吗？”来人询问。
得到门房肯定的答复后此人说道：“我是长江帮杨国伟，前来拜会方一郎。”说着将拜帖递给门房。
“主人去侠客岛方乾家了，主母在家。”门房方旋回答。
“哦，那我不打搅了，改天再来拜会。”说着杨国伟转身离开了方府。
顺着回家的路，到了桃花寨方宅大门，方碧玲有点迟疑，她抬头看看，又皱眉想想，然后推门进去。
“小娘子回来哪，一路辛苦。”门房方旋热情迎接方碧玲小娘子回家。
“你是谁？”方碧玲上上下下打量着门房用疑问的口吻询问，然后她毫不迟疑地绕过大门前的照壁。
“周三娘，小娘子她？……”门房看着方碧玲疑惑地小声询问。
“小娘子身体不适，没有认出你来。这是药王孙真人师徒，这是水军府冯云剑校尉和兵士……”周三娘小声告诉门房。
门房一边恭敬地请众人进宅，一边派人禀报姜夫人。
众人紧跟方碧玲身后，绕过大门前的照壁，眼前突然豁然一亮，原来照壁后面是一块练武的空地，空地后面是分为前后两院的三进房屋及后面的花园，空地上放了石锁，沙包等练武的器材，空地中有几个家丁正在练武，他们看见方碧玲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练武的器材，问候方碧玲。其中一个人忙跑向方宅前院，去禀告女主人方碧玲小娘子回来了。
听见练武人的问候，方碧玲停了下来，她向着这些恍惚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群点点头，回应了大伙的问候，又走上前提起她以前习武的石锁，举了举，想起什么来的她放下石锁就向后院内跑。
“阿嬤，阿嬤。”方碧玲一叠连声地呼喊着，呼叫完的她又有些茫然地站立后院当地。
一直在一旁随同的周三娘，听见方碧玲呼叫阿嬤，她高兴道：“雪儿记忆恢复了！”
“嗯，看来雪儿在熟悉的环境中记忆正在渐渐恢复，这段时间，不要刺激她，不要重提掉崖之事，否则功亏一篑，失忆症可能随时复发！”孙真人嘱咐周三娘和谢蝶舞。
朱夫人听见方碧玲的呼喊，知道自己热切盼望的外孙女回来了，她连忙叫道：“雪儿，我的心肝，阿嬤好想你！”
听见朱夫人的声音，方碧玲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朱夫人的房间，她看见病卧床上的朱夫人正在用一只手支撑着身体，艰难地准备起来，旁边的婢女连忙过来扶起她。
“阿嬤，你怎么了？为什么躺在床上？”方碧玲三脚并作两步来到床前，她抱着朱夫人，又喜又悲的泪珠溢出眼眶。
“雪儿，别哭，你看，阿嬤不是好好的吗？”朱夫人举起右手，细心地沾去方碧玲脸上的泪珠。
“老夫人，药王孙真人来给你治病来了。”周三娘喊道。
闻听药王来了，心情激动的朱夫人一迭连声说道：“孙真人来了！快请，快请！”
药王等人进入朱夫人房间，药王一眼就认出朱夫人就是曾经在山南道洋州县稻香村见过面的六品奉御姜步云的娘子，朱夫人也一眼认出药王孙真人，彼此熟悉的他们心情分外激动。
“孙真人，我夫君姜步云……”刚一见面，朱夫人就迫不及待询问消息。
怕消息刺激朱夫人而加重朱夫人病情的孙真人连忙安抚朱夫人，缓解她激动的情绪，岔开她的话题说道：“得知朱夫人生病，特专程前来看望她。”
孙真人目光扫过朱夫人，停留在方碧玲身上，他看见方碧玲逐渐恢复记忆，失忆症基本痊愈，至此，他长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对方碧玲的担忧。可方碧玲的记忆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以免旧病复发，这也是孙真人最担心的，于是，与朱夫人的摆谈隐去了雪儿掉崖的情况。
方碧玲的母亲姜夫人，刚刚听了从码头返回家的奴仆禀告，又听了门房方旋派人前来禀告女儿回来的信息，惦记女儿的姜夫人也得知月斌将军部下护送女儿亲临寒舍，她压下对女儿的牵挂，连忙去前院迎接等候的水军府官兵，安顿他们饮食、休息。
周三娘陪同孙真人师徒去了朱夫人房间，从他们见面中得知朱夫人与药王孙真人是老熟人，久未见面的熟人聚会，有太多太多的话需要摆谈，于是周三娘带着谢蝶舞离开他们，去前院与姜夫人会面，禀告孙真人来府治病的信息。此时姜夫人已经安顿好官兵，周三娘向姜夫人简明摆谈到峨眉山接方碧玲小娘子回蓬莱岛沿途的情况。谈到在嵊州桃花雍美玲家，碰见誉满神州的药王孙真人，特请他前来给朱夫人治病。又告知，离桃花寨桃园不远的小山坡，生长着治疗疟病的特效药材马鞭草、常山、蜀漆，正是医治五峰寨瘟疫的良药，说着将刚才采摘的新鲜蜀漆和紫顶龙芽草拿出来给姜夫人看。
听了周三娘的这番话，姜夫人接过周三娘手中的蜀漆和紫顶龙芽草，马上安排人手按照蜀漆和紫顶龙芽草样本去采集药材，并让家丁、奴仆在屋前宅后，桃花寨周边搜集青蒿草。
姜夫人匆匆安排妥当后急忙向母亲的房间走去。向她日思夜想近两年的女儿走去。到了母亲房间大门，正好听见雪儿的声音，姜夫人喜不自禁地迈进母亲房间，进屋的第一眼就看见牵挂于怀的女儿，见面恨晚的方碧玲母女拥抱一起，喜极悲来，方碧玲控制不住自己而泪流满面。
姜夫人的进屋打断了朱夫人向孙真人询问夫君姜步云的话题，看见女儿莹莹进屋，看见莹莹眼中只有外孙女的朱夫人连忙说道：“莹莹，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药王孙真人，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孙真人，不好意思，失礼了，这就是我的女儿姜莹莹，他的夫君名叫方艺。”朱夫人向女儿姜莹莹和孙真人互相介绍。药王孙真人，姜夫人早已从母亲聊天时知晓，现在看见誉满神州的孙真人屈尊下驾，来到这里，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她连忙给孙真人施礼，介绍母亲的病情。
听完姜夫人讲述朱夫人发病的经过、情况，药王孙真人师徒就忙碌地给朱夫人诊脉，查明她因脑卒中而导致左边半身不遂，不能动弹。通过望、闻、问、切，药王孙真人拟出治疗方案，通过针灸、吃药来治疗朱夫人半身不遂的病症。
看见孙真人师徒忙于给母亲治病，姜夫人这才得空细细打量女儿，她看见两年的分离，雪儿明显瘦了，虽然表情有些迟疑、呆板，可身材却比在家时又长高不少，顾不得多想的她沾去女儿头发上的树叶残屑，亲切地抚摸着雪儿肩膀道：“雪儿，宝贝，想死母了，快让阿母看看，你怎么瘦了？……”亲情流露的姜夫人，一边端详着女儿，一边不停地唠叨，她恨不得将这两年时间埋藏在心中的牵挂，思念，一股脑儿说出来。
药王孙真人一阵忙碌，按照经络给朱夫人身上扎针灸。在药王施展针灸手法中朱夫人慢慢感觉左边身体有了隐微的知觉，手脚也能稍稍不灵便地动作。孙真人师徒经过刚才一阵忙碌，这才有空落座喝茶、休息。
一个婢女进来禀告：“主母，药材马鞭草、常山、蜀漆已经采集回来，屋前宅后；寨子周边的青蒿草也已经完全采摘完。”
姜夫人询问孙真人：“孙真人，新鲜的青蒿草、马鞭草、常山、蜀漆如何处理？”于是孙真人示意徒弟金新智去指导如何炮制药材青蒿草、马鞭草、常山、蜀漆，金新智遵照师傅之言出了房间门，去指导大伙炮制药材。
姜夫人看着母亲经过孙真人的诊治，病情已有明显好转，经过治疗，母亲也累了，正在迷迷糊糊入睡，乘此机会，姜夫人又向孙真人打听稻香村情况，打听父亲姜步云的消息。
得空的孙真人告诉姜夫人，她母亲朱夫人的病需要慢慢调养，不能生气受刺激。随后他稍一沉思，参照月影提供的事实，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理出头绪，讲述分别后这几年稻香村的劫难，使消息闭塞的姜夫人透过稻香村一案，得知大唐这几年的风风雨雨。
正在孙真人准备将方碧玲的失忆症告诉姜夫人的时候，听见睡醒过来的朱夫人询问道：“你们在摆什么龙门阵？”
孙真人看见迷迷糊糊的朱夫人从小酣中醒来，他连忙话题一转谈到了近几年京城的情况，谈到了姜步云所著《粳谷奴稻的栽培、管理》文章得到朝廷赏识，稻香村现任奉御郭吉平，推广姜步云总结的栽培、管理方法，粳谷奴稻的产量有所提高。经陛下恩赐，撤销了韦皇后灭姜步云满门的懿旨，姜步云已从死牢房转到一般牢房，等理清稻香村案情便可恢复自由。也谈及自己亲自考察了嵊州剡东，发觉那里的气候、环境、土壤与稻香村相似，于是将姜步云培育的粳谷奴稻种留了一些在嵊州剡东，让那里的村民试种，让姜步云实验的心血有新的结果。
朱夫人得知孙真人为推广粳谷奴稻的栽培而花费不少心血，为此，代表夫君感谢孙真人的鼎力相助。
得到夫君的确切消息，得知陛下撤销了韦皇后满门抄斩的懿旨，一直愁眉不展的朱夫人终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觉有盼头的她与孙真人一起互述这几年的情况。孙真人拿出朱夫人在稻香村托付给自己的：《粳谷奴稻的栽培、管理》一书及姜步云培育的粳谷奴稻种，完璧归赵，送还给了朱夫人。
正在孙真人与朱夫人摆谈到兴致之处，一个传令兵进门报告：“孙真人，五峰寨瘟疫横行，数人昏迷不省人事，月将军请你前去会诊。”说着拿出了月斌将军的亲笔信函。
得知五峰寨瘟疫蔓延，费心劳神医治朱夫人疾病而来不及休息的药王孙真人，如同听见敌情般立马起身，临行前，药王孙真人又将治疗半身不遂的注意事项和治疗方案告诉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徒弟金新智，他安排徒弟金新智留下继续观察治疗朱夫人的半身不遂。惦记雪儿病情的孙真人不放心，担心自己不在的日子里，雪儿蛛毒复发，他又将治疗蛛毒的醒脑丸告诉了徒弟金新智，接着三言两语告辞了朱夫人，正准备离开方宅去五峰寨。
姜夫人得知药王孙真人为五峰寨瘟疫之事，需要赶路上山，看看天色已晚，她极力挽留孙真人留宿一夜，可孙真人心中知道疟病凶险，如不立即医治病人，制止瘟疫蔓延，则殃及一方，生灵涂炭。面对性命攸关的瘟疫，来不得半点侥幸，他决意立即前去五峰寨。治疗瘟疫。
在孙真人坚持下，姜夫人恭敬不如从命，她将车棚内的车，马圈内的马，提供孙真人和水军府的冯云剑校尉使用，又让熟悉道路的家丁方二带路去五峰寨。姜夫人安排方宅家丁将刚刚采集、炮制的药材青蒿草、马鞭草、常山、蜀漆打包驮于马上，托付水军府官兵与孙真人一起将药材带去五峰寨，交予老熟人泰雅族族长。看见冯云剑校尉与孙真人结伴同行，想到他们可以沿途互相照应，不让出没于五峰山的猛禽怪兽伤及孙真人，姜夫人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的姜夫人和方碧玲怀着万分感激之情，恭送孙真人和大唐水兵们离开桃花寨。
姜夫人和方碧玲送走了药王孙真人，她们返回朱夫人卧室，姜夫人看见昔日半身不遂的母亲，经过药王扎针灸，通经活络，病情大有好转，现在母亲嘴斜得不那么厉害，眼也能睁开不少，左边手脚也能轻微动弹了，遵照药王医嘱服药，再过几数日，定能起床行走，康复如初。
朱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在蓬莱岛与药王孙真人见面。与孙真人的叙谈，得知朝廷赦免全家无罪免死，可夫君姜步云却继续坐牢，生不能相见。一海隔断夫妻面，千刀难斩夫妻情，那梦中相聚喜盈盈，梦醒人离潸然泪的悲苦只有自己心知。
看见女儿她们送走药王孙真人后又来看望自己，她拿出孙真人带来的夫君撰写的《粳谷奴稻的栽培、管理》一书及其培育的粳谷奴稻种交给女儿，让她在蓬莱岛寻找适合的土壤、环境栽种，朱夫人要让夫君的培育成果在自己手中开花结果。
与孙真人的相见，引起朱夫人回忆起许多往事，往事萦绕脑际的朱夫人好想好想找人摆谈，释放这几年积压心中的郁闷、憋屈。女儿就是自己的倾诉的对象，在自己忠实的听众——女儿和外孙女面前，朱夫人唠唠叨叨地摆起龙门阵。许久前尘封心中的往事，现在一吐为快。
2013.07.25初稿于北京
2013.12.13于北京修改
2016.04.21重新修改完
2017.01.22再修改
2017.11.20 第三次修改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十六章 心系疾病医者心 寻找良药救众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