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长歌行》祐里

42、第三十九章

　　刘后闻言却是不屑地一笑，说道：“你说她是李妃，可有什么凭证？”
　　芍药解开随身携带的包袱，从一个陈旧的荷包中掏出一枚泛着金光的珠子，她将珠子托在手中，原地转了一圈以便周围的人都能将她手中的东西看个清楚。
　　果然金珠一出四周顿时响起窃窃私语，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毕竟当年先皇赏赐两位娘娘金珠的事早已在民间传为了一段佳话，知道的人甚多。人们可能不知道李妃，对金珠的故事确实耳熟能详的。
　　就算没有见过，但硕大的一个金灿灿的珠子也不是一般人家随随便便能够拿得出来的，且看芍药母女二人衣着寒酸，也不像是那种能够拿这样一颗珠子来寻他人开心的人。
　　眼见得已经有人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似乎真的相信了芍药所说，刘后却依旧丝毫不见慌乱。
　　只见她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也不看芍药手上的珠子，说道：“金珠的故事连三岁小孩儿也听过，你们以为知道了这事就能以此为借口哄骗哀家了吗？可笑的是你们只知道先帝赐我二人金珠，却不知道李妃那一颗早在当年她产下妖物之时便被先皇收回，如今就放在哀家的寝宫，怎么？难道要哀家命人拿来与尔等对质吗！”
　　“你撒谎！”沉默了一路的老妇人闻言突然变得无比激动，她颤抖着抬手指——刘后的方向，却再也说不出话来。金珠是她唯一的凭证，如果连这也被人否认，那么她的冤情便再也没有昭雪之日！
　　展昭闻言亦是微微一惊，他只知有金珠，却从未想过那妇人手中的金珠是真是假，万一是假的那岂不是弄巧成拙？功亏一篑？
　　但若真是假的，刘后又何必故意大费周章地演这么一出戏？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在故意使诈！一旦周围的人完全相信了她的话，直接将芍药母女诛杀当场，那么到时候真假都已经全完不重要了，死无对证谁还在乎真假？
　　这便说明，现场唯一见过真正的李妃的人已经将她认了出来，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杀人灭口，而那人，正是刘后！
　　也许刘后怎么也想不到，正是因为她的百般否认才让展昭本来还存有一丝犹疑的心第一次真正确定下来——那个老妇人，就是李妃！
　　这些展昭想得到，周围的侍卫却不一定想得到，他们只是觉得当今太后娘娘身居万人之上，断然不会说谎，她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
　　弓箭再次被举了起来对准了场中的人，只待刘后一声令下就要将众人格杀当场。
　　但刘后却并没有立刻下令，她看着场中的白玉堂，只见他站在展昭身侧，脸上无甚表情，似对周围的剑拔弩张之势浑不在意，一副生死无惧的模样。那模样让刘后心中莫名火气，她将矛头对准了展昭，尽力用她所认为的最和善的语气说道：“展昭，哀家念你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只是一时被奸佞小人所骗才会铸下大错，只要你现在站到哀家身边来，哀家不仅恕你无罪，还可以让皇帝放了你家大人，你看如何？”
　　展昭闻言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看不如何。”
　　刘后闻言瞬间黑了脸，白玉堂却是心中一暖，只这一句话仿佛就让他们回到了当年，他还是那个腹黑的牙尖嘴利的猫儿，自己还是那个飞扬跳脱的小白鼠。
　　“展昭，你不要不识好歹！难道为了这两个女人，你练包黑子的性命也不顾了吗！”刘后看着他的眼神似是能蹦出冰渣来，展昭却依旧不为所动，他看了看芍药，笑道：“就算那不是李妃，可也是展昭的朋友的家人，若是为了私利置朋友于死地而不顾，就算展昭愿意，我家大人也不会愿意。”
　　“好一个南侠。”刘后咬牙切齿地冷笑道，继而转向白玉堂说道：“那么你呢？你也要跟着他一起送死吗？”
　　白玉堂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龙吟刀的白色流苏并不说话，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刘后怒极反笑，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微微抬手，扫视了一圈场中的人，而后狠狠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