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长歌行》祐里

41、第三十八章

　　陆子圣扶着裴天虹从地上站起，让惊魂未定的妻子靠坐在身后的假山石上，并不理会一边望着展昭满脸委屈的南星，也不管一边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二人的刘后，自顾地对着众人扬声说道：“各位，我陆某行走江湖从来不管他人闲事，可是今天这桩我却不得不管。”
　　陆子圣说道这里微微一顿，毫无所惧地直视着刘后，指着一边的芍药母女二人说道：“刘太后，你当真不识得那边的那位老夫人了吗？你敢说你今日率兵来此不是为了她？”
　　刘后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极，却还是极力压抑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哀家今日只是来此上香巧遇此事，并未特意为了此事而来，至于她…一个瞎眼的乡野村妇，哀家怎么识得？”
　　见她撇得干净，陆子圣却并不着恼，而是继续说道：“既如此，你又为何骗我兄弟四人在回燕镇上截杀展昭寇珠二人？若非因为莫老大认出了展昭的燕子飞，识得他乃是我兄弟四人恩人之后，我兄弟四人岂不是恩将仇报？猪狗不如？”
　　刘后闻言并不言语，一边的展昭却是一惊，忍不住开口说道：“陆先生的意思是，先生与我父母竟是故人？！”
　　陆子圣转头看着展昭，说道：“不仅是我，还有白五爷的爹娘和这位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当年若不是因为白夫人好心救了她，恐怕她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后来亦是多亏了展夫人的提携她才能有了今日的地位，当时谁又能想到，那个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竟然是一条毒蛇！”
　　白玉堂闻言心中一痛，当年的真相，他早已从江宁婆婆口中知晓，如今再次听人提起，又唤起了心中深深的悔恨之意，他知道那悔恨将会永远伴随着他，无休无止。
　　展昭闻言却更是不解，他自小便跟在父母身边长大，直到少年时父母病故，也从未听得父母提起过什么江湖朝廷，更别说认识其中的什么人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家只是家境殷实的普通人家，母亲温婉娴淑，父亲教自己习武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自己后来离家闯荡江湖先是成了南侠后来又变成四品带刀护卫成了朝廷中人，是自己一开始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现在陆子圣却说爹娘与朝廷和江湖都颇有渊源，不仅是当年大名鼎鼎的昆仑四杀的恩人，还与白玉堂的父母颇有交情，更有甚者，刘后能有今天的地位竟然是靠了自己母亲的提携？可是自己的爹娘只是一个平凡的妇人啊，这是怎么回事？何以爹娘从来都不告诉自己？
　　展昭只觉得满头雾水，忍不住看向白玉堂，想知道他知道这件事会作何反应。却见他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似是毫不意外，顿时更加不解，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展昭心中疑惑重重，却不知道要从何问起，想了半天只说出一句：“陆先生你说的展昭的母亲的名讳可是复姓上官，单名一个云字？”
　　陆子圣看着展昭，眼神有些复杂，半晌之后方才开口说道：“我们遇见她的时候是在西北大漠，那时的她不姓上官，而姓元。”
　　“元？”
　　这个姓氏在中原并不常见，展昭却觉得莫名的耳熟，但又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直到无意间扫到一边的元堇才突然想起，他可不就是姓元吗？
　　顺着展昭的目光看去，陆子圣也看到了元堇，而后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沉沉道：“你与他早已熟识，可曾想过，你们竟会是血亲？”
　　展昭闻言猛地睁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直到见到陆子圣满脸严肃不似玩笑，这才再次确认到：“你说什么？我跟他…”
　　陆子圣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次连白玉堂也万分惊讶，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倒是元堇冷淡的很，似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毫无惊讶之意，并且对那血亲二字毫无兴趣，直到见到展昭望过来这才勉强提起精神说道：“他说的是真的，你的母亲与我的父亲确是亲兄妹。”
　　现实太过震撼，展昭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母亲从未说过自己还有其他兄弟，也从未提过她真正的姓氏竟然是元。
　　这下连一直以为自己知道得最多的芍药也有些怔愣，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她虽然不知道元堇究竟是谁，却知道元堇在沧浪中的地位绝对不低，那么展昭与沧浪的关系就真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真相被层层掩盖，芍药尚未理清，却突然被现实的危险气息唤回了神智——只见围在周围的士兵个个蠢蠢欲动，似乎只待刘后一声令下就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看来陆子圣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刘后，让她失去了继续演下去的耐心，她现在只想让他们死，立刻！马上！
　　气氛千钧一发！
　　而就在此时，陆子圣再次开了口：“当日刘后为了不让自己当年的丑陋行径暴露，不惜栽赃嫁祸于展昭，污蔑其通敌叛国，堂堂南侠为了一方青天天下百姓宁愿身负骂名投身庙堂，而朝廷却仅凭奸佞小人的片面之词就受此大辱，难道不令人心寒吗？”
　　听到此处，刘后反倒冷静了下来，似是打定了某种主意一般，她坐到玄姬之前坐的位置上，一声嗤笑之后说道：“以他的身份，说他通敌叛国难道还冤枉了他不成？”
　　“你什么意思？什么身份？”展昭还未开口，白玉堂抢先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紧张，突然对这个问题十分在意。
　　刘后却不回答，似是有所忌惮一般，先前的得意也少了几分。连一边的陆子圣也选择了沉默。
　　气氛一时有些莫名的尴尬，这时一直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芍药母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围在周围的侍卫见状猛地拔出剑来横在两人颈侧，想要将她们逼退回去。展昭等人见状纷纷拔刀在手，战事一触即发！
　　刘后见状懒洋洋地摆了摆手，似浑不在意一般，示意侍卫们退下。
　　芍药扶着老妇走到人群中间，站定，大声道：“陆先生说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小女子忍不住想要说两句，还望陆先生不要见怪。”
　　陆子圣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而后便退到一边去查看裴天虹的伤势，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就不是应该由他来完成的事了。
　　“大家可识得我身边的这位老人家？”芍药扬声说道。
　　展昭自是识得，陆子圣夫妇多少也能猜到几分。除了那些不明真相的侍卫，不知道的似乎只有白玉堂一人。
　　他已经多少猜到展昭和刘后似乎一直在找什么人，现在看来，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个老妇人？
　　她是谁？展昭为什么要找他？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心中的疑问扑面而来，关于展昭的一切，他都无比的在意。
　　芍药并未让他等得太久，只是微微的一顿，而后便继续朗声说道：“她便是当今皇上的生身母亲，先皇的李妃娘娘！”
　　侍卫们面面相觑，一半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的李妃到底是何许人也，另一半即使知道却也听说过李妃当年早已葬身火海，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万一要真的是…那杀害皇上的生母的罪名也是无人能担得起的，思及此众人神色间不由得有了一些犹疑，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