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召唤师》xxt小小兔

35、第 35 章：夏油杰的守护，焦急等待

　　月光还在她脸上，像一层薄霜。

　　夏油杰的手没松，掌心那道划开的伤口已经结了暗红的痂，可咒纹依旧顺着血脉往她体内爬。他的呼吸比刚才沉了些，左臂的骨头裂得不轻，每一次发力都像有根铁丝在肉里来回拉扯。

　　火狐蜷在她胸口，尾巴尖偶尔扫一下她的下巴，耳朵贴着她的心跳，一动不动。

　　“你还撑得住？”家入硝子走过来，手里捏着一张新符纸，声音压得很低。

　　“还行。”他嗓音有点哑，但没抬头，“她脉搏稳了，就是太凉。”

　　家入硝子把符纸贴在夏冉冉后颈，绿光一闪而逝。她看了眼夏油杰额角的汗，皱了皱眉：“你这状态再撑两小时就得倒，命流共享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他笑了笑，“但她要是醒了，发现我没在，准得骂我。”

　　五条悟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兜，盯着岩壁上那道被银光劈出的裂痕。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带着点潮湿的土味。他忽然开口：“你们说，她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想饭团吧。”夏油杰低声说，“上次她召唤失败，半夜爬起来翻包，非说你藏了最后一个。”

　　五条悟扯了下嘴角：“那是她偷的。”

　　“反正她总惦记你的饭团。”夏油杰低头看她，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一缕汗湿的发，“上次在训练场，她一边吐一边念叨‘五条的饭团是甜的’，我都快吓死了。”

　　家入硝子忍不住笑出声：“她那会儿咒力反噬，你还记得？”

　　“记得。”他声音低下来，“我扶她回去，她一路都在抖，可到了门口非说要自己走。我说背你，她摇头，说‘夏油杰背我，会被别人看见’。”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她扛起来了。”他嘴角扬了扬，“她捶我肩膀，说太丢人，可手一直没松。”

　　火狐耳朵动了动，尾巴卷得更紧了些。

　　家入硝子收起符纸包，蹲下身检查夏冉冉的经脉。她指尖搭在腕上，眉头微动：“识海震荡在减缓，生息阵还能撑四小时。但能不能醒，得看她自己。”

　　“什么意思？”夏油杰抬眼。

　　“她现在就像掉进深井的人。”家入硝子说，“我们能扔绳子，能喊她，可她得自己抓住，自己往上爬。要是她不想回来……谁也拉不动。”

　　空气静了一瞬。

　　五条悟走过来，站在岩台边，低头看她：“要不我试试进她识海？‘六眼’能定位意识核心。”

　　“不行。”家入硝子立刻摇头，“她现在经脉断裂，识海脆弱，外力强行介入，轻则记忆错乱，重则……永远醒不过来。”

　　“那我们就干等着？”

　　“等。”她语气很稳，“这是唯一安全的办法。”

　　五条悟盯着夏冉冉看了几秒，忽然说：“她要是知道我们在这儿为她争，肯定又要笑。上次我俩打架，她躲在树后偷看，结果被飞来的咒具砸中脑袋，还笑着说‘你们打得真好看’。”

　　夏油杰轻轻“嗯”了一声，手依旧握着她的手腕。

　　“你说她会不会听见我们说话？”五条悟问。

　　“不知道。”夏油杰把她的手放进自己掌心，贴着脸颊，“但我说的话，她一向都听。”

　　家入硝子站起身，看了眼天色：“再过两小时天就亮了。要是她还没动静，就得考虑转移了。这片区域不稳定，再塌一次，谁都扛不住。”

　　“那就等两小时。”夏油杰靠回石壁，闭了下眼，“她答应过我，要一起去看京都的樱花。”

　　“你连票都查好了？”五条悟挑眉。

　　“查了。”他睁开眼，盯着她苍白的脸，“三月十七，新干线，早班。她说想穿和服，我找了家评价不错的店，押金都付了。”

　　五条悟沉默片刻，忽然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过去：“给你。”

　　夏油杰接过一看，是张车票预订确认单，日期正是三月十七。

　　“你什么时候……”

　　“上周。”五条悟耸肩，“她说要去看樱花，我就顺手订了。反正我也没事，顺便帮她挑了家附近的旅馆，步行五分钟到哲学之道。”

　　夏油杰愣住，低头看着那张纸，手指慢慢收紧。

　　“你欠我一顿饭。”五条悟说，“双份饭团。”

　　“好。”他点头，把纸条小心折好，塞进内袋，贴着心口的位置。

　　家入硝子看着两人，轻声说：“她要是知道你们都这么上心，估计能笑醒。”

　　夏油杰没说话，只是把夏冉冉往怀里搂了搂，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角。

　　“听见了吗？”他声音很轻，“票都订好了，旅馆也安排了，连饭团都给你留着。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自己去了。”

　　岩台外，风卷着碎石掠过地面。

　　火狐忽然耳朵一抖，尾巴尖轻轻颤了一下。

　　夏油杰察觉到什么，呼吸一滞。

　　她的指尖，在他掌心里极轻微地蜷了一下。

　　像小时候他牵她过马路时那样，轻轻一勾。

　　他没动，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生怕惊走这丝微弱的回应。

　　“家入。”他低声叫。

　　她立刻蹲下：“怎么了？”

　　“她……刚才动了。”

　　“动了？”家入硝子迅速探脉，指尖在她手腕上停了两秒，眉头微松，“不是幻觉。神经反射有轻微激活，可能是识海开始自我修复的征兆。”

　　“那就是有希望？”

　　“有。”她点头，“但还远。她得自己决定回来。”

　　夏油杰重新靠回石壁，手依旧紧紧包着她的手。

　　“你听到了吧？”他贴着她的耳边说，“京都的樱花开了，饭团也准备好了，连五条都订了票。你要是再赖着不醒，我就把票送人了。”

　　火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然后把脑袋重新埋回她颈窝。

　　五条悟站在岩台边，没再说话，只是抬手扶了下墨镜。

　　家入硝子看了眼天色，轻声说：“再过一小时，太阳就出来了。”

　　夏油杰点点头，额头依旧抵着她的。

　　“你要是累了，我来接替。”五条悟说。

　　“不用。”他摇头，“她认得我的咒力。换别人，她可能会怕。”

　　“你确定你能撑住？”

　　“撑不住也得撑。”他笑了笑，“她说过，召唤师最怕的不是打不过，是没人信她。现在，我信她。”

　　风从岩缝里钻进来，吹动她一缕发丝，轻轻扫过他的下巴。

　　夏油杰闭上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回来吧。”

　　她的指尖，又轻轻蜷了一下。

　　火狐的耳朵，缓缓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