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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醒来后的感动，感情升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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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又动了一下，比刚才更清晰一点，像是在回应什么。
夏油杰的手还包着她的手，掌心温热，咒力稳定地顺着脉络流入她体内。火狐耳朵竖着，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尾巴轻轻扫了下他的手臂。
他猛地睁眼。
面前的人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一条缝。视线模糊，光晕成一团，但她第一眼就认出了那张脸——眉眼低垂，眼下有青黑，嘴唇干得起皮，却还是守在这里。
她想说话，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只发出一点气音。
“别急。”他立刻察觉，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沙哑，“你刚醒，别用力。”
她眨了眨眼，泪水顺着鬓角滑下去，湿了发丝。想笑，嘴角刚扬起，眼泪反而落得更快。
他看着她，眼底红了，却没让情绪溢出来，只是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声问：“疼不疼？”
她摇头，手指微微蜷了蜷，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
火狐从她胸口爬起来，脑袋蹭了蹭她下巴，然后跳下岩台，绕到夏油杰脚边趴下，尾巴一圈圈卷着自己的身子，像是完成了任务。
“你睡了快十个小时。”他低声说，“我们差点以为……你听不见我们说话了。”
她终于挤出一个字：“杰……”
他身子一僵，呼吸停了一瞬。
她又叫了一声，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杰。”
他再也撑不住，俯身将她小心抱进怀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她靠在他肩头，闻到他衣领上淡淡的汗味和咒力残留的气息，心跳声稳稳地撞在她耳膜上。
“你说过……”她贴着他，声音断断续续，“会一直信我的。”
“所以你也得说话算话。”他额头抵住她发间，声音有点抖，“别再把自己逼到那种地步。”
她闭着眼，手指慢慢攀上他后背，攥住他衣服的一角。
“我不是……回来了吗。”
他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些，手臂微微发抖。
她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儿，力气一点点回来，终于能睁开眼好好看他。他额角有道擦伤，左臂缠着绷带，脸色也不太好，显然是透支了。
“你干嘛用命流共享？”她哑着嗓子问，“不是说了别这样……”
“我说了算。”他打断她，语气忽然带点凶，“你倒下那会儿，呼吸都快没了，我不做点什么，你能醒？”
她噎了一下，想反驳，又没力气，只好小声嘀咕：“下次不许了……”
“没有下次。”他低头看她，眼神认真，“再有这种事，我直接把你咒具收了。”
“你敢？”她瞪他。
“我为什么不敢？”他挑眉，“上次你偷偷练新术式，把自己炸进医务室，五条还笑我管不住你。我说——那是因为你太野，不是我管得松。”
她撇嘴：“那是意外。”
“每次都是意外。”他哼了声，“召唤火狐把自己烧着了，是意外；追咒灵跳下悬崖，是意外；现在为了打赢一个黑影，差点把命搭进去，也是意外？”
她被说得没话说，只能嘟囔：“可我赢了啊。”
“赢了也得活着。”他捏了捏她脸颊，“活着才算数。”
她愣了一下，慢慢笑了，眼角还挂着泪，却笑得像小时候那样没心没肺。
“你还记得小学那次吗？”她忽然问。
“哪次？”
“我被隔壁班小孩堵在楼梯口，说我是怪胎，召唤术是邪门歪道。”她歪头看他，“你二话不说冲上去，把人家推下台阶。”
“他先动手的。”他面不改色。
“结果你被老师罚站一整天。”
“值得。”他耸肩，“反正你哭得那么难看，我听着难受。”
她噗嗤笑出声，笑完又觉得胸口闷，轻轻咳了两下。
他立刻紧张：“要不要叫家入？”
“不用。”她摆手，“我现在感觉……挺好的。”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确定她真没事，才松了口气，重新把她搂回怀里。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他忽然说。
她摇头。
“不是你打不过敌人。”他声音低了些，“是你说‘我给你个更纯粹的’那一刻，我以为你要把自己烧干净了。”
她身子微微一僵。
“我不是……”
“我知道你没想死。”他打断她，“但你太拼了，拼到忘了还有人在等你回来。”
她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他肩窝。
“下次想拼命之前，先想想我。”他轻声说，“行不行？”
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他低头，吻了下她发顶。
“还有，”他顿了顿，“你说要穿和服去看樱花的事，我没忘。”
她一愣：“你还记得这个？”
“票都订好了。”他语气自然，“旅馆也看了，离车站近，你走不动的时候，我可以背你。”
她脸有点热：“谁要你背了。”
“上次在训练场，你不也让背了？”他笑，“还说什么‘会被别人看见’，结果自己抓我衣服抓得死紧。”
“那是例外！”
“你现在也例外。”他低头看她，眼里带笑，“我的例外。”
她心跳快了一拍，想反驳，又说不出话。
他看着她红了脸的样子，笑得更明显了。
“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她小声威胁。
“你试试。”他挑眉，“上次你说不理我，结果五条悟提了我名字，你耳朵都竖起来了。”
“我那是——”
“是是是，是反应快。”他笑出声，眼角的疲惫似乎都被冲淡了些。
她瞪他，力气不足，瞪着瞪着反而笑了。
他伸手擦掉她眼角残留的泪痕，动作很轻。
“醒了就好。”他低声说，“再睡下去，我真要把票退了。”
“你敢退试试。”她立刻抓他手腕，“那是我第一个想去的地方。”
“所以你得养好身体。”他握回她的手，“别以为醒过来就没事了，接下来我盯着你训练。”
“你管太宽了。”
“我是你搭档。”他理直气壮，“也是你恋人。双重身份，双倍监督。”
她翻白眼，却没甩开他的手。
岩台外风停了，天光从缝隙里透进来，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火狐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趴下，尾巴轻轻摇了摇。
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忽然说：“杰。”
“嗯？”
“谢谢你……一直在我这边。”
他低头看她，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那一下下的跳动。
“这里。”他说，“从小时候起，就只认你一个。”
她眼眶又热了，但这次没哭，只是笑着把脸贴回去。
他的手臂环得更紧了些。
她的手指慢慢松开，又轻轻收拢，像是在确认这份温度是不是真实。
阳光一寸寸爬上岩台边缘。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像是又要睡着。
他以为她累了，正想调整姿势让她躺好，却听见她含糊地咕哝了一句。
“……别松手啊。”
他笑了，收紧手臂。
“不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