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传奇》道生零点六一八

14、第十四章 她是谁

　　黄念狸很喜欢昨天晚上的美梦，甚至觉得这就是真的。以至于早上起来见到李舒窈，都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李舒窈又何尝不是，吃过早饭后就早早的去要药房了，她无法面对黄念狸，这个梦太真实了。两个人的早饭气氛显得异常尴尬，只有偶尔瓢羹碰到碗的声音。而且这些动静都是黄念狸搞出来的，她已经尽力很小声了，但是没办法还是弄出了声音。连咪咪都变得乖了，这次吃早饭的时候居然不叫也不闹。
　　黄念狸觉得自己在李舒窈家白吃白住的也不好，所有还是想去先去帮李舒窈干点活，然后再去搞学校的事情。黄念狸来到药房，看到李舒窈正在在研磨药物，只见她眼神空洞，呆呆地着看着某个地方，那个地方其实是一个小火炉，都冒出水蒸气泡泡了李舒窈还是无动于衷，手任然在机械的动着。黄念狸赶忙过去把火炉里的火给灭了，看到闯进来的黄念狸李舒窈才回过神来。脸上还泛着不可名状地桃红。
　　李舒窈回过神来，有点心虚的向黄念狸问到：“你....你怎么来了？”
　　这回轮到黄念狸趾高气昂了，摆出一副女主人地姿态，双手环胸在绕着李舒窈走了一圈大量着她，说到：“我怎么不能来？我要是不来你这里就爆炸了。”
　　李舒窈被她夸张地话给逗笑了，但是要忍住，不能笑出来，形象，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要保持高冷的形象，说到：“那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一直在盯着。”
　　看着李舒窈最硬的样子，黄念狸又说到：“你盯着，盯着你炖的地那个药吨吨吨地冒泡泡你都没反应，你脑子刚刚在想什么什么呢，要是我不来，这个爆炸了伤到你了怎么办？且不说.....”
　　李舒窈的脑子在想什么，想的是今天早上的那个梦。昨晚的梦，很激烈。早上天蒙蒙亮，听到了鸡鸣声和黄念狸在院子里练武的声音，迷迷糊糊又睡过去，又做了一个梦,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梦到两个人靠在一起看《取水记》，自己则是躺在黄念狸的怀里，黄念狸双手双脚搂住自己的身体，就像小猫抱着树桩不愿意松手，她什么都不用干，李舒窈在前面翻着书，蹭蹭自己的脖子就是代表着可以翻书到下一页了。然后黄念狸突然说自己口渴想喝水了，然后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李舒窈就去给她倒了一杯水，但是黄念狸摇摇头，说自己不想喝这个水，李舒窈试探性的问了一下“那我去给你倒点茶？”，黄念狸还是摇摇头，然后突然翻身把自己压在下面，一脸诚恳的说到：“我想喝你下面的...”本来李舒窈是拒绝的，娇羞的说到：“昨晚不是吃过了吗....”,她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因为实在是太真实了，那真实的体重，还有这轻软的肌肤。李舒窈只觉得自己的被黄念狸压得喘不过气来。应该是梦境吧，如果是梦境，做一下也没关系吧。就在黄念狸准备起什么离开的时候，李舒窈猛地一下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一直在蹭着黄念狸，从额头到嘴巴到脖子到肚子，柔柔软软的，而且还有很多柔软的毛。突然间一个翻身，李舒窈“喵呜”溜的一下就走了，只剩下李舒窈在床上了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黄念狸比李舒窈先起床的，练完功然后去到李舒窈的屋子想看看她起床了没，但是到了房间门口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突然进人家房间不太好。于是回到院子里开始打太极，黄念狸突然看见李舒窈房间的窗户的帘子被拉开了。是咪咪！咪咪跳到那个帘子，然后爪子被帘子的一个绳子钩住了，只能拉着帘子挣脱束缚，这下黄念狸的房间的一览无余了！只见挣脱了帘子的咪咪这个时候也躺在黄念狸的被子上，十二斤的猫咪就这么压在李舒窈的胸口，然后趴到李舒窈的脑袋上，但是李舒窈的表情似乎还是很享受，然后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把咪咪抱起来到自己的旁边一直蹭，咪咪舒服得仰起头了，然后开始去蹭咪咪得肚子，被咪咪一脚踹开了，然后就睡到床边去了。黄念狸看着眼前的场景的忍俊不禁，太可爱了，人也可爱，猫也可爱。太亮了睡不着吧，而且等下万一要是有太阳呢？于是黄念狸还是蹑手蹑脚的李舒窈的房间，把帘子拉上了然后就快速的出去了。
　　李舒窈又分神了。黄念狸在李舒窈的面前打了一个响指，李舒窈才回过神来。不行，不能再这样了。
　　黄念狸有点担心，毕竟咪咪要是和人睡觉的话确实是太调皮了，动来动去了，李舒窈是因为睡眠不好才总是分神的。于是说到；“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
　　这句话好像是踩到了什么雷点，李舒窈精神紧绷，说到：“谁说我睡得不好，我睡得很好啊。”
　　“今早我去到你的房间的时候.....”
　　“你进我的房间了？”李舒窈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今早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真的。
　　黄念狸连忙解释到：“不是不是，我没有进去你的房间，我是在窗户看到的，你帘子没有拉，然后我就进去帮你把帘子拉了起来。”
　　李舒窈的眼神这个时候不是责怪，而是一种戏谑，“哦？那我的帘子为什么没有拉起来？”一般李舒窈睡觉都是会把帘子拉起来的，即使她在的这个院子只有她和自己的书房，但没什么外人进来，但是为了隐私还是会把帘子拉起来。所有对于黄念狸说自己的帘子没有拉起来，李舒窈是不相信的。哼，想进我的房间就说，还拐弯抹角的。
　　黄念狸百口莫辩，自己不想来到被人家就被落得个没有规矩的闲话，于是解释说到：“真的不是我的，今早我就在院子里练功，然后就看到咪咪趴在帘子上，然后那个帘子就开了，我就看到咪咪趴在你的身上睡觉，然后我担心天亮了你会睡不着，然后才进到你的房间把帘子拉起来的。我什么都没干，也没看，我发誓。”
　　她并不是担心黄念狸对自己干了什么。
　　看着黄念狸一脸正气的说辞，在看着在线正坐在地上舔着毛的咪咪，李舒窈一切都明白了。是自己想多了，两个人没有发生什么。
　　然后把咪咪抱起来，以教训小孩的口吻说到：“下次不能再把妈妈的帘子拉起来，不能压在妈妈身上睡觉，不然下次就不给你吃你最爱的虾了。”然后把咪咪放下来，咪咪好像听懂了李舒窈的话一样，一脸委屈的坐在地上。一下子又跳到了黄念狸的身上，在黄念狸身上打着呼噜起来，好像在说“你不要我，有的是人要我。”接着李舒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跟逗猫棒，咪咪躺在黄念狸的怀里舞动着猫爪，先是蹲住看着李猎物移动的方向，然后突然猛地一扑，没抓到，又跳回黄念狸的怀里。两个人就在药房一起逗猫，咪咪追着逗猫棒上蹿下跳，黄念狸还摆弄着咪咪的双手给李舒窈表演节目，两个人就像热恋中的情侣。张洒炎后来说到：“舒窈是个很有趣性格很好的女子，只是世道让她不得不学会伪装，收起笑容。”
　　小翠在为今天的医馆开张做准备，看到两个人的嬉戏打闹，很是欣慰。这次终于没有不不合时宜的上去有事打扰了，两个人怎么看怎么般配，好久都没见到小姐那么开心了，老板娘要是一直在就好了。
　　突然间医馆有一阵敲门声。这是谁那么不讲规矩，这里的人都知道在保康医馆休息的时间任何人都是不能打扰的，你可以在门外排队，但是绝对不能敲门吵闹。小翠去开门，来人的是一个女子，一身干练的打扮，身后背着一个包裹，手上还握着一把剑。结果小翠就和这个人在门口嚷嚷起来了。李舒窈听到动静，也拿着逗猫棒来到门口，黄念狸也屁颠屁颠的跟着李舒窈，眼前的这个人让黄念狸目瞪口呆，此人正是张菲。
　　在黄念狸离开湘城后，张菲对她的想念愈发的热烈。这些年两个人经常一起吃一起玩，形影不离，但是没想到黄念狸居然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关系都比自己好。甚至两个人在十年间一直通信，现在距离黄念狸离开湘城已经一个月了，自己一封黄念狸的信也没收到。不能再等下去，在等下去说不定她会忘了自己。于是和欧阳青何欢提出自己想去鹅城闯荡，在鹅城开一家裁缝店，美其名曰是想自己出去闯一闯，实则是来到鹅城寻找黄念狸。鹅城那么大，自己也不能干等，开一个裁缝店又清闲又能碰到各行各业的人，为打听黄念狸的消息又增加了一个途径。张菲来到鹅城第一天就盘下了一个店铺，改名为“芳菲裁缝店”，这里的人和她说咱们这儿所有的生意都是李公子管的，平时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一五一十的讲清楚，张菲见惯了盘据一方的地头蛇，以为这个李公子又是什么地痞流氓这类的，但是没想到这里的李公子订的这些规矩居然并不苛刻，而是把商贩们引向正道，公平竞争。看来鹅城这个地方有点说法。开业第一天生意就异常火爆，张菲人长得漂亮，嘴巴又会说，再加上之前在湘城的时候究竟帮妈妈做布料做衣服，对各种服装也颇有研究，才两天就已经有了六十多个订单。张菲没有招工来帮忙，自己一个人就能干完，它的裁缝店只有在白天开门，晚上关门，而且每个周还会给自己休息两天，相比于一些天天叫卖甚至是24小时开门的店铺，张菲轻松的很多，赚的也比他们多，没办法，技术好就是这样。只要实力够强，便是你选择顾客，而不是等着你被顾客选。
　　终于，张菲终于也打听到了黄念狸下落的一些苗头。说是半个月前有个女子被骗去林城搞代孕，鹅城和林城的女的经常被哄骗去代孕，这个女子好像是李公子最宠爱的情人中的一个，这女子性情刚烈被打的遍体鳞伤，结果这件事情被李公子知道了，大怒，带人杀了过去，把人救了出来，还把林城的的地下代孕作坊都给灭了，那些个涉案的官员通通免职有的坐牢有的被杀头，只可惜这个这儿的金县令不知道为什么又能侥幸逃过一劫。为了救这个女子，甚至还请了鹅城最有名的神医，保康医馆的李舒窈李大夫，李大夫闭门三天，只让她的徒弟出来看病，自己则是被李公子叫专门医治这个女子。没人见过这个女子长得怎么样，据说那个长相把李公子的魂都给勾过去了，红颜祸水啊。这个人，会是黄念狸吗？于是张菲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保康医馆，很担心黄念狸，想迫不及待地看到黄念狸，她知道外界流传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黄念狸看着眼前的人不可思议的张嘴:“张菲？”
　　这个时候小翠才不管老板娘和眼前这个叫嚷着要进去的女人是什么关系，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破，于是马上和李舒窈道歉到：“小姐，这个人非要进到医馆，和她说了没到开馆时间谁也不可以进来也没用....”。李舒窈点头示意，然后让小翠先回去继续准备开业的药材了。
　　这个时候张菲直接一个健步冲上去抱住了黄念狸，抱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松开，摸了摸啊黄念狸的手臂最后拉着黄念狸的双手说到：“原来你没事，太好了。”
　　两个人开心的叙旧，张菲说了自己在鹅城的地址，黄念狸没有把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两个人只是在回忆过去发生的事情，接着张菲就提出让黄念狸去到自己的地方住，黄念狸也觉得最近总是给李舒窈添麻烦，于是就答应了张菲这几天搬到她哪儿去。
　　张菲有点急了，说到：“不用这几天，就现在，你的东西很多吗，我可以去帮你。”
　　黄念狸很疑惑，感觉还是太快了：“不用那么急吧....”黄念狸想着这几天李舒窈一直在照顾自己，自己也给李她添了不少麻烦，就这样走了不合适，还没报答人家呢。
　　张菲有又回复黄念狸：“没关系的，这里怎么能和家里比呢，再说了，你在一个外人的家里住那么久，不合适。”最后的那句话，尤其是说到“外人”两个字的时候，张菲是对着李舒窈说的。
　　黄念狸不明白张菲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李舒窈不是外人。转头看到自己旁边的李舒窈在一旁冷着脸叉着腰，那个表情就好像要把自己给吃了，吓坏了。李舒窈照顾自己那么久，就这样走了不合适，而且应该要跟她说一下的。刚刚讲话的时候，都没怎么理李舒窈，怪不得人家脸臭呢，两个人还不认识，也要介绍一下两个人认识。于是黄念狸就扯开了张菲的手，反而是上前亲昵的拉着李舒窈的手臂，然后故作娇羞的弯下脖子靠在李舒窈的肩膀，开始向张菲介绍到：“这是这儿的李大夫，非常厉害的一个人人物，医术也非常高明，我来鹅城这么久一直是她照顾我的。对啊，还记得我之前在湘城总是写信的那个对象吗，就是她。”然后又转脸向李舒窈说到：“这是张菲，我在湘城的时候经常去她家吃饭，我在湘城最好的朋友。”
　　三个人的气氛非常微妙，不知为什么黄念狸讲完这句话的时候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是两个黑脸。空气双层冷冻。
　　张菲看着在台阶上的李舒窈，此女子看似娇嫩柔弱，但是眼神总是透露出不同一一般人的杀气，还有那个站姿，不像是医者，反而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李舒窈居高临下看着张菲，没想到黄念狸在湘城原来还有朋友啊，来到自己爹地盘是要挑衅吗，看来自己这个“外人”是多管闲事咯。
　　张菲淡淡一笑，看着李舒窈，然后伸出手说到：“李大夫，久仰大名。这些天念狸有劳您的照顾了，念狸今后可以去到我那里住。”
　　李舒窈没说话，看着那双伸出来的手也没有握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双手的放在后背。然后俨然摆出一副女主人姿态对黄念狸说：“请你的这位客人进来坐坐吧。”这一声客人把刚刚张菲的先入为主的地位一瞬间给推翻了，这场较量只有她们两个人在进行，张菲等着，等着看看这个李大夫会出什么差错。等到进入大厅后，李舒窈也没有进入大厅跟他们两个交谈，简单的寒暄两句，该尽的礼数都尽到了，然后就去说自己有事要去看病人了。李舒窈实在是太体面了，体面中有着子什么独特的嚣张，但是自己挑不出她的一点毛病，如果这个时候跟黄念狸说她的坏话，反而是显得自己小心眼。
　　其实这个月李舒窈都没什么病人，基本上小翠她们开好药单在给自己看一下就可以抓药了。但是李舒窈还是要说自己去忙，因为这个张菲，再跟自己较劲。李舒窈可不是当初那个即使别人骂自己也感觉不到的愚钝少女了，谁怎么样自己她们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心里也清楚。当着我的面还说什么内人外人，你要真的是她的好朋友你就不会这样说。原来李舒窈以为自己才和黄念狸是同频共振陪伴成长，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张菲，原来这些年陪伴她的另有其人，纸面上的情愫怎么会比得上每日相见的喜欢呢？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李舒窈在给一个病人把脉，其实小翠她们已经看好病了，但是这个人刚刚好看到李舒窈就像让她在帮自己看一下，看着李大夫把脉然后苦笑的摇摇头，这个老头还以为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呢，反应过来李舒窈才发现自己走神了，于是才解释说他没事。
　　不行，不能再想这些事情了，已经影响到自己的工作了。直接找黄念狸问清楚，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的黄念狸和张菲正大堂叙旧，黄念狸讲述着自己如何只身入敌如何识破地下代孕作坊然后又如何被他们偷袭以及李公子如何救的自己。即使知道李公子就是李大夫就是李舒窈，但是黄念狸还是没有把李舒窈的身份告诉给她，所有全程的讲述无不流露出自己对李公子的爱慕与倾佩之情。看到咪咪居然也在这里，张菲那一瞬间就觉得是不是黄念狸要在这里安家了，那可是她最喜欢的宠物。但是张菲不喜欢猫，这种动物有什么好的，都是毛，还会掉毛，爪子还那么锋利。咪咪也不喜欢张菲，在咪咪看来张菲是唯一一个没有臣服与自己的人，而且也是一个小气的人，从来没有喂过自己或者撸过自己。张菲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只有心疼，当然还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原来她喜欢的不是她这种人，而是喜欢他这种人。听到最后还想像从前那样亲昵的握着黄念狸的时候，黄念狸却抽开了。当知道一些行为是具有特定亲密关系彼此才会做的事情，那么心里有人的一方就会避讳做这件事情，无论异性还是同性。两个人的气氛一时间尴尬住了。
　　黄念狸这时先开口到：“对了，这么早，你吃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张菲很坚定的说到：“要不要回我哪儿去？住在那里跟我一起吃？”
　　黄念狸不想离开这里，因为就是喜欢李舒窈，就是想和她在一起。当年李府的事情自己都听说了，现在看到李舒窈的样子总觉得她应当有很多话要说，但每日在伪装自己不让人靠近。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想陪着李舒窈一起度过。
　　黄念狸站起来摇了摇头：“不用了张菲，我就住在这儿。”
　　张菲不明白为什么黄念狸一定要留在这里，问到“我就住在青梅酒楼附近的芳菲裁缝店，你什么时候想来就来，明天我就给你配一把要是。住在我这里总比住在一个外人家里....”
　　这个时候黄念狸第一次呵斥了张菲，说到，“她不是外人，你以后别这样说了。李大夫是很好的人，而且我住在这里到时候我办事的时候也方便。”
　　“你打算在这里办什么事？也做个大夫？”
　　“不是在这里办事，而是到时候李大夫也一起帮忙。我想好了，我要去开一个学堂，人也找好了，只是.....”,黄念狸盯着张菲，突然想到了什么，张菲在百合饭馆得时候就经常帮两位阿姨算账，而且经常会制作各种小武器，数工科得老师非她莫属了，“张菲，你愿意做老师吗？”
　　就在张菲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迈入大堂，见到黄念狸便展露笑颜：“老大，上次说的那个地方我准备请木匠师傅们去开干呢，您去看看具体怎么设计的....”
　　张菲才得知，原来黄念狸是想要在这里办一所学校。刚刚跑过来报信的男的，是学校的农科老师，也是黄念狸的“青梅竹马”。张菲倒是对周岁康没什么意见，甚至还彬彬有礼地向自己拱手：“幸会幸会。张姑娘也来参与办学，实在太好了。”张菲打量着周岁康。与李舒窈那种冷峻高傲不同，这个周岁康显得温和亲切，让她第一印象颇佳。后面周岁康自爆自己十几年前还喜欢过黄念狸，不管被对方嫌弃了的时候，张菲对他的印象更加好了。
　　三个人就一同前往周岁康那处准备装修成学校的地址。本来黄念狸想把李舒窈也叫上的，但是转头看去，李舒窈这个时候正在低头的专心看着什么单子之类的，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黄念狸犹豫片刻，终究没有打扰她。
　　“那我们三个先去吧。”黄念狸轻声道，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三人谈笑风生地走出医馆，黄念狸居中，左右分别是张菲和周岁康。他们讨论着学堂的规划，越说越兴奋，谁也没注意到身后那道注视的目光。
　　药房内，李舒窈其实一直用余光关注着黄念狸的一举一动。本来想着上去直接找黄念狸问她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的，结果却碰到了三个人准备出门。她是打算不在这里住了吗？李舒窈放下手中的单子，单子上不是什么病情药房，密密麻麻的小楷都是黄念狸的名字，字迹工整，写这些可以让自己心安。发现黄念狸转过来的时候，李舒窈又立马把这个单子拿来装模做样的看，正怕露馅了。当她看到三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一紧。那种熟悉的孤独感再次袭来，仿佛又回到了李府变故后的那些日子，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人。走到窗边，望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黄念狸与周岁康说笑的样子格外刺眼，就连一向冷淡的张菲也似乎融入了愉快的氛围中。
　　“我又是一个人了。”李舒窈喃喃自语，转身回到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一本厚厚的本子。纸页已经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她提起笔，却不知从何写起，只觉得胸口堵得慌。那种久违的想哭的感觉再次涌现。李舒窈深吸一口气，从药柜中取出一小瓶眼药水，仰头滴了几滴。冰凉的液体滑入眼中，掩盖了即将溢出的情绪。
　　“李大夫，有病人来了！”前堂传来学徒的呼唤声。
　　李舒窈迅速合上日记本，放回抽屉锁好。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恢复了平日那个冷静自持的李大夫模样，只有微微发红的眼角透露着内心的波澜。
　　“就来。”她平静地应道，推开药房门走向前堂，将那瞬间的脆弱再次深深埋藏。
　　而此时的黄念狸，正与张菲、周岁康站在一处宽敞的院落中，兴奋地规划着未来的学堂。阳光洒在三人身上，勾勒出希望的轮廓，而与这一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医馆内那个独自面对病人，将心事深藏的纤细身影。
　　她是谁重要吗？不重要吧。只要能够让她开心就好了。